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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宛甜见我迟疑,也看了过去,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跑过去,拉住秦漠的胳膊,“秦漠,我姐她要动手打人呢。”
秦漠瞥她一眼,又看向我,眼神深邃,我低下头,又让他见到这种场面,我着实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漠,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跟你讲讲,我姐和我姐夫的事。”向宛甜见秦漠不说话,便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
我也在旁边看着,我想知道向宛甜能鬼扯到什么地步,她仰仗我和秦漠走的太近的事,想让苏一凡难受,也想让秦漠不悦,那就让她说好了,看来她还不知道事情早就不是她想的那样了。
“以前我姐和我姐夫挺恩爱的,上哪儿都要手牵着手呢,分别几小时就要打电话,姐夫每天早上给姐姐做早饭,一唱一和日子不要太好,可我姐最近的行踪好像不太对,心思似乎都不在姐夫身上了,连孩子生病都不通知姐夫,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秦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眉头淡淡拧起,扬手将向宛甜甩开,沉沉对我开口,“你不解释一下吗?”
“做妹妹的苦口婆心劝我,我总得听完。”
向宛甜在一旁表情不甘,“你知道我好心劝你,你还不领情,整天水性杨花!”
“向宛甜,你的关心未免太肤浅了,我和苏一凡已经离婚了。”
“什么!”向宛甜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苏一凡,随后冲到苏一凡面前,“她说的是真的?”
苏一凡刚点头,向宛甜就气急败坏的跺脚,碍于秦漠在这,她不敢太大声,压低了声音吼苏一凡,“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是信誓旦旦要来找向宛清算账吗!你搞什么鬼!”
“是向宛清背叛我在先,我当然要找她!”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甚,苏一凡立马把矛头转向我,“向宛清,是你和这个男人做苟且之事,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离婚应该是我提才对!”
“呵。”我觉得讽刺极了,真想再狠狠给苏一凡一巴掌,秦漠却忽然拉住我,护我到身后。
他这一动作,惊到了我,也让向宛甜和苏一凡目瞪口呆,他眉宇间渐渐重起来的戾气,不动声色给人以压迫感。
“不如我来说吧。”他张了张口,冷冽的眸子看向苏一凡,“苏先生是忘记了,几天前在同学婚宴上,你携着小三出席并且承认了自己出轨被包养的事实?”
“做人要有底线,何必要把自己的过错强加到一个女人身上。”
“你……你们……”向宛甜被秦漠的威慑力震住,吓得不轻,但仍是不甘心,“秦漠,你和她……”
“如果你们二位有任何不满,可以找我,我一定奉陪。”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音调,我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清清楚楚看见了苏一凡险些站立不稳的狼狈模样。
秦漠身上似乎生来就具有王者般的气势,这也是我三年前在发现我和他意外发生关系后,逃走的原因之一吧,我很了解自己,我知道自己可能降服不了这个霸道的男人,但我又从来就没有做弱势一方的想法。
我望着秦漠的背影,脑袋里胡思乱想,不想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拽着我直接进了病房。
我挣脱不了他,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大脑一片的任凭他紧握我的手心来到了安静的病房。
房门关上,他就势直接把我抵在门上,呼吸粗重,“你是不是傻?”
“我怎么就傻了?”紧张作祟,我呼吸也不顺畅,不安看着他冷峻的容颜,他握着我的手忽的滑进掌心,我身体一僵,感受到彼此接近的酥麻触感,顿时全乱了,“你干什么,你……”
“早点还口不会吗,为什么要受那些无谓的侮辱?”他逼问我,语气薄怒,好像受欺负的不是我,而是他。
分明走之前还冷漠的要死,这会儿又一副十分关心我的模样,我别过头,“我不想生事了。”
“那你告诉我,苏一凡天天牵着你的手是不是真的,每隔几个小时打电话呢?”
说话时他的脸已经接近我脖颈,沙哑低沉的嗓音压迫感十足,我想躲,无处可躲,浑身都燥热。
“秦漠,你先放开我,我这样没办法说话。”
“回答我!”
“有,向宛甜说的每件事都是真的,我们从前是夫妻,这么做有错吗?”
我们对视着彼此,我能感受他暴怒的情绪越攀越高,刚刚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秦漠也冲我发火,我没办法冷静下来!
他贴合我掌心的手忽然松开,我失去重力支持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冷笑一声,扬手把我推开,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踉跄了几步,扶住边上的架子才站稳,眼泪不争气的又冒上来。
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他没头没脑的凶了我一顿,然后表情轻蔑的离开,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他很讨厌结过婚的女人吗。
讨厌就走开啊,每次都让我这么糟心,混蛋!
平复了许久,我的心情才算缓过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这些天的是是非非,允儿刚睡醒,乖巧也不闹,跟我在后面收拾东西。
经过向宛甜这么一闹,我约好要看房的时间也错过了,只得带着允儿再住一晚宾馆。
晚些时候美仪赶过来,带了一堆吃食,允儿乐坏了,连亲了美仪好几口,然后一股脑的把零食揣到怀里,跑到电视机前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真是个小吃货,刚刚才吃过晚饭,嘴巴都闲不住。”我笑笑,把室内的加湿器打开,猛地想起那夜秦漠来接我,在车上让我开加湿器的场景,开足了空调怕冻着允儿,又担忧车内空气太干不舒服,由此可见,他那张霸道的容颜下,是颗心思缜密的心。
“想什么呢,我说话你没听见啊?”
美仪用手在我眼前晃晃,“笑的那么甜,思春啦你?”
“我现在能笑得出来,也是苦笑。”我把美仪递过来的薯条塞到嘴里,对于美仪的话半信半疑,我刚刚真的笑了吗?
美仪拍拍我的肩膀,“也是,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苏一凡离婚?”
“考虑好了,我们没有可能了。”这些天的所见所感,足够了。
“小宛,说句心里话,其实这么多年看你和苏一凡走过来,他对你的好,真是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有件事苏一凡一直让我瞒着你没说,其实当年你单独去深山远足,你没有如期回来,是苏一凡报的警,警察说要循序渐进的搜索,不允许我们进去,因为最后锁定你失踪的那座山很险峻,苏一凡还是毅然决然的去了,最后是他把昏迷的你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