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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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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

    我心一喜!

    “朕还有事要处理。”爹爹用力抓住我的手,大步向前。“宝宝,纳兰齐墨从不会喜欢人。”

    “你是纳兰齐墨么?”

    我含笑的望着背对我的身影。

    背脊一挺,他不再说话,从我的眼前消失。

    “爹爹,你是谁,骗不了我!再也骗不了我!!”

    我对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大叫着。

    开心,一扫先前的阴郁!

    爹爹别想再骗我!!......

    。。。。。。。。。。。。。。。。。。。。。。。。。。。。。。。

    就在我为爹爹的转变而庆幸的时候,小桌子一脸猪肝色的走近......

    嘴巴中还不时唠叨着,不知道他嘀嘀咕咕个什么。我问:“小桌子,你是怎么回事?”

    小桌子朝我这边一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上前,说:“公主,奴才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面堵得慌。”

    “这又是谁给你气受了?”

    小桌子这人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可有时候也挺会较劲。

    小桌子奴奴唇,说:“公主,奴才没受气。”

    “你没受气,为什么一进来就绷着个脸,活像是别人欠了你似的。”

    我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公主可还记得前阵子死去的宫女?”小桌子左右一看,凑近我说:“公主,奴才这还不是为那宫女叫屈。”

    “怎么了?这人都已经死了,还有谁在后面乱嚼舌根?”

    “可不是这人都过去很久了,可还是有人在背后没个消停,现在更是离谱,说那宫女原本就是贤少郡王的什么人。”

    小桌子说着就一脸的气愤。

    我看着,听着,问:“就算宫女原本是贤玉的什么人,那又怎么样?”

    “话可不是那么说,人现在都死了,可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到现在宫女死得不明不白,议论的话可多了去了,公主你是不知道,现在都在背后说,这宫女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灭了口,这话可不听。”

    “小桌子,外面怎么议论,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我睨着小桌子,他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人怕被议论道是非。

    “奴才能怎么想,奴才当然是相信贤少郡王的了,贤少郡王才不会是他们说的那样。”

    小桌子为寒贤玉打着抱不平。

    “那不就是了,外头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我们相信不就可以了。”

    我安抚着。

    “公主,你往后还是跟贤少郡王少扯在一块。”

    小桌子努嘴说。

    我挑眉,说:“是不是这外头的人不单单是说贤玉一人?”

    我就奇怪小桌子怎么会那么气愤。

    “公主,奴才知道瞒不了你,他们明着里拿宫女的事,说贤少郡王,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那不过是指桑骂槐,说的人还不是你。”

    “小桌子,你有这份心,就好,别人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只要不是在我的面前说,我们也管不了。”

    “公主,反正奴才就觉得你跟贤少郡王还是少见为妙,这次不是连皇上都动怒了么?刚才奴才就差点没吓掉魂。”

    “行了,我与贤玉的事,我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说去。”

    寒贤玉与我清清白白,并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在乎他人怎么说。

    “小桌子,你要记住,贤玉是我的朋友,是知己,我们存在的是友谊,没必要理会别人的话。”

    “公主,你这话说给奴才听,奴才当然是点头称是,可外头的人那嘴巴就不是这样,奴才还不是替公主不平。”

    小桌子又是嘀嘀咕咕一大堆,我听着心烦,就让他暂时下去......

    这皇宫里面真是一天都不让人安心,没事就在后面乱说。

    在宫殿里面窒息的透不过气,脚步不由向前走着,来至后院子,我选了处清静地就这么暂时的坐下了。

    眼前是彩蝶飞舞的美丽景致,倒也为我抚平不少的烦恼。

    “宝宝公主真是好兴致,这天都要暗下来了,还在这里赏花。”

    一道好听的声响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立在夕阳之下,红光渲染了她一身的红衣,是她看起来耀眼中又不失不分华丽。

    她的面容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我问:“不是?”

    “奴才见过公主。”

    少女走至我的身后,欠身。

    “你是哪个宫里头的宫女?”

    她自称奴才,自然是宫女了。

    “难道大总管没有对公主说,奴才今日回来公主这里?”

    少女眼睛一眨,问着。

    “没啊!小桌子并未说起,今日我这里会多派一名宫女过来。”我站起身,看着身前的少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月华。”

    少女盈盈一拜,她的言谈举止可比那些什么妃子来的优雅,要说她是主子我还相信。

    “月华,你真的是宫女?”

    我狐疑的望着她。

    “是,奴才打今日起就是伺候公主的奴才。”

    月华脸上有着一份淡淡的笑意。

    “要是这样就好了,我这里就小桌子能说说话,往后有了你,我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虽说我对月华有着好奇与疑惑,不过打见过她,就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想必以后我与她定能相处融洽。

    “公主抬爱,公主这天色已晚,公主应该要回去了。”月华上前,扶住我的手,说:“公主,晚膳已经准备妥当。”

    “月华,为什么你不像别的宫女?”

    我一边与月华朝前走,一边问。

    “不像?”月华含笑道:“公主接触的人不多,才会这么说。”

    “是么。”我低喃着。“或许吧!一会我要好好说说小桌子,怎么事先也没跟我通个气。”

    “总管大概也是事儿多,忙了,就没把奴才这事给放在心上。”

    月华给我的感觉很淡,就跟她面容上的笑容。

    回到殿中,小桌子已经站立在桌前,看到我与月华,忙上前对我说这事......

    说月华是从程嬷嬷那里过来的,嬷嬷看她是个机灵人,就派给了我。

    月华很细心,也很贴心,说出的话总是能让我听在耳中很舒服。

    “公主,你在等皇上?”月华来至我的身边,我站在门口遥望着远处。我摇头,说:“没,皇上等是等不来的。”

    “夜深了,公主应该歇息了。”

    “月华,你看今日的月色多美,就跟你的名字一样!快中秋节了吧?”

    我回身,看着月华问。

    “再过一阵子才会中秋节。”

    “是么?”

    这可是我来绥靖国的第一个中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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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听嬷嬷说那是团圆的节日。

    说是在民间,家家户户都会高挂红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月饼共赏月。

    我可以想象出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我很想过了中秋节再去启明国,可往往事与愿违,三天后我便由寒贤玉带着出了绥靖国的皇宫。

    这还是我第一次走出皇宫,看到外面的世界,好奇,紧张并存着,有许多的东西令我惊喜。

    坐在马车中,看着热闹的城中,我的心雀跃着......

    这次启明国是秘密的,我着装朴素,乘坐的马车也是极其的简单。

    爹爹说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怕被人识破,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心里面有些失落。

    不能在爹爹的身旁,不能陪伴他度过即将到来的中秋节。

    “公主,你在想皇上?”

    寒贤玉的话传来。

    “贤玉,你现在还叫我什么?”

    我眨眨眼,寒贤玉看来是叫习惯了。

    被我这一问,他讶然的一笑,说:“宝宝。”

    他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竟然泛起一层红光,显得极为别扭。

    “贤玉,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叫我?”

    我倾前,靠近在寒贤玉的身前,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公,宝宝......”我的凑近显然让他有一时的措手,说:“确实有些不习惯。”

    “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习惯。”

    这个名字是爹爹给的,也只有爹爹会叫,可以叫。

    虽说同样是这么叫,从寒贤玉嘴中说出,是如此的不同......

    “那你就叫我别的吧。”

    “别的?”

    寒贤玉眼睛微撑。

    “嗯!我真想快点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没有到绥靖国以前,我一定也是有名字的吧?

    “这名字还是你自己取吧。”

    寒贤玉沉思了半天,说。

    “念夕吧!你就叫我念夕。”

    脱口而出的名字,让我想都没有多想。

    “念夕?”

    寒贤玉低喃重复着我的名字。

    “是,念夕,我喜欢这个名字。”

    越叫越顺口,越叫越喜欢。

    “那好,这段日子里,我就叫你念夕,你就叫我重阳。”

    寒贤玉笑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叫你重阳?贤玉这个名字不好吗?”

    我问。

    “不是不好,寒贤玉这个名字,不能再启明国出现。”

    寒贤玉含笑道。

    “哦,我知道了,这也是避人耳目是吧!”

    明白过来,我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是的。”

    寒贤玉点点头。

    就这样,我与寒贤玉乘坐着马车,出了绥靖国的都城,向着启明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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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绥靖国到启明国,路途遥远,这一路上若非有寒贤玉陪着,我恐怕早就迷失在这茫茫的黄沙之中了。

    启明国位于绥靖国的北端,出了关,就是黄沙,风沙一起,眼睛都很难睁开......

    水变得极为的珍贵,我坐在寒贤玉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骆驼上,脸容上带着一层厚布,要是没了这层布,真的是寸步难行。

    我问前头的寒贤玉,到底何时才能到启明国,他看看日头说,起码还要再半个月。

    我听着就难以忍受,身上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好好的冲洗过了......

    对了,这次出来我还带上了月华,爹爹说是让她在路上照顾我。

    看不出来柔弱的月华,比我能吃的了苦。

    身上穿的是同样的衣服,可她面容上却不见一丝的汗水......

    反倒是我汗流满面,这水也差不多都进了我的口。

    “念夕小姐,要不要喝水?”

    月华在后面问。

    “月华把水留着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个小镇。”

    我摇摇头,现在就算口渴我也只能忍着。

    “小姐,这水还有多,你就别忍着了。”

    月华在后又说。

    “念夕,快看!是绿洲。”

    前头寒贤玉惊喜的喊叫声传来。

    我欣喜的问:“那就看要有小镇子了么?”

    “是啊!有水源的地方就有集镇,很快你就可以好好的清洗一下身子了。”

    寒贤玉的声音满是喜悦。

    “是啊!”我光是听他这么说,就幻想着此刻自己浸泡在水中,享受着水的抚慰。“月华,终于有水了。”

    “是啊小姐,这下可好了,你也不用忍着了。”

    月华说着,把手中的水袋递到我的手中。

    我望着水袋不再迟疑,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好舒服,原本干涩的喉间因为水而得到了滋润,燥热也随之褪尽......

    进入集镇,我们先是早了家客栈住下。

    我迫不及待的在房中让人准备了沐浴中的东西,水的拥抱,使我暂时忘却了这两个多月来的艰辛路程。

    月华为我按摩着肩膀,问:“小姐,现在还累么?”

    “月华,你也脱了衣服下来泡泡?”

    我举目看着月华,她可也是有一个月没有洗过澡了。

    月华摇摇头,说:“小姐等你洗完,奴才再洗。”

    “月华,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你看我一点用都没有,要是没有跟你贤玉,我恐怕是很难到得了启明国。”

    “小姐,你是奴才的主子,伺候主子是奴才应尽的职责。小姐,这水够热吗?要不要奴才去给你拿点热水来?”

    沙漠的白天能将人烤焦,可沙漠的夜晚却又是能让人冻成冰凌,这差异没有进入过沙漠的人是很难想象的。

    水的温度也因这落下的红日急速下降,我点点头,说:“确实有些冷意了。”

    “那奴才去给您拿热水。”

    月华听着,站起身。

    月华离去,我将身子挪动了下......

    舒服的将头枕在浴桶的边缘处,氤氲雾气弥漫在四周......

    疲乏的袭来,使我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隐约感受到那道曾经困扰我的目光又一次出现......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太累了,我没有理会,仍是紧闭着双眼,享受着得来不易的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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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日,红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红日,今天是祭奠的大日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穆白,你看这里的蔷薇花多漂亮。”

    一头银丝华丽的飘荡在红蔷中,额头一颗耀眼的朱砂印为她白净的脸上增添了一份艳丽。

    未施粉黛的脸上,有着一份淡淡的笑容。

    “红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蔷薇花?我可没见过比你更喜欢蔷薇花的人了。”

    萧穆白,红日的贴身侍卫,伴随红日多年......

    一直都看着她对这满园的蔷薇呵护有加,细心的照料,作为启明国的圣女,红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红日眺望着这满园由她亲手种植的蔷薇花,笑容缓缓地绽放,说:“穆白,这问题你可问了很多遍了,答案我也已经说了很多遍,莫名的喜欢。”

    “快回去吧!大祭司等得急了,这不才让我过来催催你。”

    萧穆白望着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他总觉得离她好远好远,无法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嗯!好。”

    红日点头,回眸再次望了望这满园的红蔷薇,这才转身离去。

    修长的身影,渐渐地远处......

    “念夕,念夕,快醒醒,念夕?”

    身体被摇晃着,我从梦中醒来,望着近在眼前的寒贤玉,我发出低呼:“贤玉......”

    出口的话低喃,沙哑,我发现居然还伴随着梗咽。

    “念夕小姐。”

    月华的声音也从边上传来。

    我转目看向月华,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我不是应该在沐浴么?

    怎么醒来已经在床上了,而月华与寒贤玉的脸上布满了不安与焦虑。

    “你们,你们是怎么了?月华,你哭了么?”

    我哑着嗓子问。

    月华摇摇头,说:“没,奴才是太高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眨眨眼,身体有些沉重,难道我生病了?

    “念夕,你知道自己这一睡,睡了多久?”

    寒贤玉睨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一份质疑。

    我坐起身,问:“我睡着了么?”

    “你岂止是睡着了,你这一睡就是五天,这五天里,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么?要是你再醒不过来,就只能带着你回去绥靖国了。”

    寒贤玉说道。

    我惊诧在寒贤玉的话中,五天?

    我居然就这么沉睡了五天?

    我只记得在沐浴,后面到底是怎么睡过的?

    “念夕小姐,你觉得怎么样?肚子饿不饿,奴才给你去准备点吃食?”

    月华问。

    她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我点点头,说:“还真的有些饿了,麻烦你了月华。”

    月华擦拭去眼角的泪水,走床边走离。

    而我则是揭开被子下床,寒贤玉在旁注视着我,那目光过于专注,让我不禁有些不适,问:“贤玉,你干吗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