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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柳宿硬拉着沧澜雪去找善央,待得善央为沧澜雪做了包扎,走去间轩辕墨澈时,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宁柳宿走在厅中,望着坐在桌前的沧澜雪,她抱怨道:“座主也真是的,这离开也应该同王妃说一声。”
“座主只留了一句话,命我们留下的人,全权听从王妃的安排。”尹溱茗看向桌前的沧澜雪,又道:“王妃,想来座主已经将事情都与你说过了,接下来我们这些人任由你调配。”
沧澜雪从桌前站起,走至窗前,望了望外头的天色,时刻已临近晌午,红日高悬在半空,风都是暖的,慢慢地收回目光,看向房中的宁柳宿、尹溱茗与善央,脸上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她道:“只等入夜。”
尹溱茗晃动着羽毛扇,经过两天的调息,他已经能够下榻,而且有善央在旁调理,身子恢复的很迅速很好,现在就连那面色都红润了许多。在沧澜雪的话中,他渐扬剑眉,说道:“王妃,座主临走前倒是还有一句话留下,只是并没有说要特意传给王妃。”
“是什么,座主又留下了什么话?”宁柳宿直视着尹溱茗,“你就别卖弄关子了。”
沧澜雪收回目光,将双臂靠在窗棂上,仰起头,望着天际......
身后是宁柳宿的声音,还有尹溱茗低笑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的响亮,就连那停住在廊檐下的鸟雀都不禁被惊飞,扑腾着翅膀离开。
“好了好了柳宿,我告诉你就是了,这王妃都不心急,你心急个什么劲,真是的。”尹溱茗说前还不忘揶揄一番宁柳宿。
宁柳宿横眉怒目,却也无法发作,倒是被尹溱茗这么一说,倏然微红了双颊,朝在窗边的沧澜雪望去。
尹溱茗款款地从凳子上站起,向着床榻走去。
宁柳宿在旁看着上火,可又不敢再催促尹溱茗,就怕从他口中又听到让人羞愧的话。
尹溱茗坐在床榻上,望着那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转着圈圈的宁柳宿,笑道:“柳宿,真该让祈风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
“别跟我提到那个杀千刀的。”宁柳宿被尹溱茗的话,刺激的想要杀人。
“座主说,避无可避就不必避了。”尹溱茗再次扇动起那柄不离手的羽毛长扇。
宁柳宿听着一头迷雾,她不解轩辕墨澈这话中的寒意。
倒是尹溱茗说话时,目光看向那一直站在窗前的沧澜雪,想必这句话也只有王妃一人知道了吧。
沧澜雪虽然未有加入两人的谈话,可宁柳宿与尹溱茗间的对话,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自然将轩辕墨澈留下的话也清楚地听入了耳中。
避无可避就不必避了......
沧澜雪本是沉凝的目光中,渐渐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轩辕墨澈这人真的是,什么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他懂她心中所想所忧。
一次一次令她感动,一次一次在她的心中投下不轻不重的小石头,一点点累积......
“柳宿,把沧州城的地形图给我。”沧澜雪转过身,折返回桌前。
宁柳宿应了声,便命人去把沧州城地形图拿来。
尹溱茗望着坐在桌前的沧澜雪,细细地打量着这位不过十三岁的小王妃,普普通通的面容实在是没有半点吸引人,可那凝聚在沧澜雪身上的是一份不容忽视的气场,宛如巨大的漩涡,将人一点点地吸引到她的身边。
很奇特的一个少女,尹溱茗晃动着扇子,似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
半柱香后沧州城的地形图送到了沧澜雪的面前,她将地形图摊平在桌上,细细地打量着地形图。
宁柳宿等三人安静地等候在旁,只等着沧澜雪的命令。
“这是哪里?”沧澜雪指着地形图上一个并不起眼的坐标。
尹溱茗已被善央再次扶到桌前,坐在一旁,顺着沧澜雪的询问望去,说道:“这里要是我没有记错,应该是水库。”
“水库?”沧澜雪盯着地形图,又指着另外一边的坐标,问道:“这里也是水库。”
“是,前头那个是旧的水库,前不久被暴民弄毁了,这里是新建的。”尹溱茗指着适才的坐标说道。
“原来如此。”沧澜雪托腮思忖。
尹溱茗望着沧澜雪所指出的两个坐标,忽然抬起头,看向沧澜雪,“王妃,莫非你是想......”
沧澜雪低眼望着旧水库的坐标,说道:“溱茗看来已经想到了。”
“还是王妃提醒了我。”尹溱茗轻摇了下头,心中却不禁对沧澜雪的观察入微露出钦佩之色。
“既然溱茗也觉得这样行得通,那就这么办吧。”沧澜雪看向宁柳宿,问道:“派人去旧水库探路,我要了解水库四周的一切动向。”
“是,属下这就去办。”宁柳宿应着,转身离开。
尹溱茗从凳子上站起,向着沧澜雪抱拳,恭敬道:“王妃,虽然我伤势还未痊愈,不过也请你不要将我当例外,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这是自然,我可并没有把你当成病人。”沧澜雪当仁不让,井井有条的指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