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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你大爷的,不,不,不,无极爷爷,无极祖宗,您老行行好就给我指一条明道行不行?你别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我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眉目,你就是我所有的指望了啊,你能不能别那么狠心,不要直接掐断我所有希望啊。老子我容易吗?我不过就想回去,回到我原本该待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呜呜呜,老子想家了啊,想我老娘了啊,求求你,求求你了,给你磕头了行不?”
辰王夜子逸完全无视皇帝夜子墨的咆哮,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无极身旁,对着他旁若无人地磕起头来,磕完后再双手用力地拽着无极的衣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起来,那架势就跟谁挖了他家祖坟似的,伤心得无以复加,恨不得立即亲自扛把锄头直接撅了仇人的祖坟才能泄愤的模样。
皇帝夜子墨已经被这货的癫狂举止雷得里焦外嫩,脑袋短暂当机,处于失语状态。无极一脸便秘,万分无语地看着脚下还在耍着无赖的夜子逸,他试图推开夜子逸,可是那货就是死活不撒手,他看着自己衣服上那两个明显的黑爪子印,心里也觉得堵得慌。其实无极也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场面,或者应该说他就压根没见过像夜子逸这样的另类,撒起泼来丝毫不顾忌自身形象,当然更别指望他能体会别人感受了。无极一脸生无可恋地瞅着不远处还在做活化石的某国君,奢望他能赶紧把自家不要脸的弟弟带走,不要再来挑战他的承受能力了。
夜子墨早已经回过神来,当然也没错过无极观主那别有深意,哀怨的小眼神,其实他真的很想装作视而不见的,可是自家皇弟那副蠢样子他实在是分分钟都看不下去了,夜子墨也很想仰天长啸,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谁能跟他解释下为毛自己的弟弟会变成这幅德行,这撒泼打滚的事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才做的吗?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做得如此得心应手,难道都不觉得躁得慌吗?夜子墨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被夜子逸丢光了,面子里子一次性毁了个干净,他开始万分后悔他就不应该抽疯带夜子逸前来无极观。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的皇帝陛下,恨铁不成钢地走向夜子逸,直接一把拽起地上的夜子逸,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闭嘴,别再嚎了,你这样哪里像一个王爷,别让无极观主笑话了。你们都是死人吗?赶紧给辰王找件衣服来,再带他好好梳洗。”夜子墨此话一出,随侍在其身旁的奴才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上前,扶着辰王,想要按照皇帝的命令带着他下去好好整理下。
“夜子墨,你这个天杀的混球,你居然敢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妖道打老子的脸,啊,啊,啊,我要跟你们这两个贱人拼了。我不活了啊,反正这日子也没盼头了,这不男不女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辰王夜子逸因莫名其妙挨了夜子墨两巴掌后,直接暴跳如雷,他用力挣脱奴才们的掣肘,甩开膀子对着前面几步之遥的皇帝夜子墨出手了,那架势妥妥地是要弑君的节奏,无极眼见不妙,一个凌波微步,风驰电掣挡在夜子墨面前,一个扬手间,辰王夜子逸就摔了个倒栽葱,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夜子逸还一脸愤恨表情扭曲有如母夜叉附身,颤颤巍巍地指着无极,气若游丝道“算你狠。”
夜子墨想起自家弟弟晕倒前方才那副要宰了自己的凶残模样,心中一阵后怕,他拉着身前的无极,一脸忧色地问道“无极观主,朕皇弟这究竟是怎么了?中了邪吗?怎么尽是胡言乱语,举止也怪异渗人,你就跟朕说个实话吧,他这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有没有得救啊。”
“皇上,辰王这确实是有妖邪入体,不过辰王乃是天之骄子,不比一般凡人,自然无碍。皇上您无需忧心,辰王只要回府再好好休息调理下,就好了。”无极风淡云轻说道。
可是无极的轻描淡写依旧没法让夜子墨完全信服,不过皇帝陛下也实在对夜子逸的情况束手无策,如果连无极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什么,自己深知无极的脾气,他若是不想说的,就算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就范。
夜子墨觉得天底下就没有像他这样憋屈的皇帝,为自己的兄弟操心跟个老妈子似的。他长叹了一口气,再次走到昏迷的夜子逸面前,可当他一看到弟弟的惨样,他不厚道地笑了,突然想起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有如此的表现,于是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一抹厉光横扫过去,周围的侍卫奴才们都装作没看到方才他的失态,立马瞟向别处的样子,众人的识相让皇帝陛下略感心安,他故作心情沉重地吩咐道“赶紧给辰王上药,整理好后,送他回府。”
接到皇帝夜子墨的命令后,宫人们赶紧忙活开了。
无极见辰王被众人带下去后,他便直接走到皇帝夜子墨身边,对着他躬身行礼然后开口说道“陛下,前些日子草民曾经夜观星象,看到过一异相,或许与辰王这诡异失忆之症有关,但草民不才,学艺不精,未能研究通透,也只能勉强猜出个三分来。如果陛下希望辰王彻底清醒过来,或许可以一试?”
“哦,观主有话但说无妨。观主的为人跟才学朕还是信得过的。观主说是三分,想必就有七成把握了。朕也就这一个皇弟,当然希望他能彻底好转,也不怕观主笑话,你刚也亲眼见过了,子逸那个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有损我们皇室之名,朕希望观主能帮朕救治他,免得他日后再丢人现眼。我们子逸本就是爱美好面子的人,若日后清醒发现自己做出了那么多蠢事,朕真的怕他承受不了,会想要一死了之的。”皇帝夜子墨一听无极的话,就知道弟弟一事还不是完全绝望的,他眼神殷切地看着无极,就希望他能赶紧和盘托出救治之法。
无极被夜子墨看得头皮发麻,他尴尬一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再次建议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辰王这个症状跟丞相府小姐苏青茉的昏睡之怪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或许可以让这两人互相探讨探讨,说不定能找到些许破解之法。”
夜子墨一开始被无极这云里雾里的话,说得有些懵了,他不知道自家弟弟夜子逸怎么跟丞相府千金苏青茉搅和在一块去了,原本还想细细问下无极,可是一瞥见无极脸上那暧昧的淡笑,皇帝陛下表示顿悟了,他长长的哦了一声。谢过无极后,便带着昏迷的辰王离开无极观了。
“皇上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吗?我只是叫他去找苏青茉,他该不会误会了我的意思了吧。也罢,也罢,这也不过是他们两人的造化,顺其自然吧。”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离开后,无极神色复杂地喃喃自语道。
辰王夜子逸前脚刚被抬进自己的王府,后脚玉墨就接到了皇帝给夜子逸的赐婚诏书,简单明了就是让他做好准备半月后迎娶丞相府小姐苏青茉为正妃。夜子墨很聪明地选择了趁着当事人昏迷未醒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反正陛下心里隐约笃定目前自己这个不按常理出牌,时而不正常的弟弟若是提前知道赐婚一事,绝对不会乖乖接旨的。以免夜长梦多,错过了救治的最佳时期,夜子墨只好先斩后奏擅自把这两人用姻缘捆绑在一起了。他也懒得去想夜子逸醒来后会如何跟自己闹了,如今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