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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有些尴尬的和她打了招呼,她嘴角笑容淡淡的,对身后的陆小姐说:“我和她说几句话。”
陆小姐将仁小雨推出来一些,关了她们出来的那扇门,走到距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看手机。
“后来联系不到你了,濮医生说的。”仁小雨平淡的望着我。
我这才想起来,又快到她换血的时间了。
“你……”我想到她挽着季天青的样子,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总有不爽的情绪堵在心口。
她浅笑的望着我,眼神中满是渴望和诉求:“这一次你还能来么?”
她眉眼间是对生的向往,那样强烈的希望活下去的表情让我心一紧,我其实没打算结束做供体,但是我手机被季天青泡坏了,我不知道濮医生的电话号码。
为了钱也为了她的命,再去做几次,我就有一笔不菲的存款了。
“好。”我点点头。
并不是我圣母,亦或者什么,只是真的不希望她就这样死了,年轻生命的逝去总是让人觉得可惜。
她让陆小姐留了我的电话。
看样子她是来透气的,进去的时候她发现我也要进去,便问我:“你是来找人的么?”
我想起今天的宾客名单上我并没看到她的名字,不知她为何而来。
我点点头对她说:“我去找季总,他需要去开下午的会议了。”
她看样子是很明白这些忙人的日程的,同我缓慢同行的时候问:“你是他的助理么?”
我微摇摇头说:“暂时还不是,正在努力中。”
她浅笑了笑说:“那祝你早日成功。”
我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是有别的意思的,但我也没时间多想,寻到了季总的位置,决定过去插一脚。
他正坐在沙发上和另外三个男人聊天,看样子岁数都比他大,我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会让他们觉得不突兀?
还有十分钟,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将妆容整理好,我特别庆幸自己工作穿的都是特别正式的衣服,只是这头发披散着有些不好,我用头绳将头发挽起来,看起来就更正经了。
相信那三位先生也会很明白我是季总的助理亦或者员工了。
我走到季总身后,先是对其余三个人微微颔首示意,对于打扰他们的谈话而感到抱歉,季总察觉到我的到来,回头看了看我。
我像是过去给皇帝耳边传话的太监一样,俯身下来对他说了句:“季总,该走了。”
他微一愣,我随即站直了身子,微笑的面对着大家,相信他们应该都是明白人,不会拖着季总不让他走的,但是我感觉到另外三个男人看着我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带着点桃色的。
我真的已经正派的不能再正派了,难不成只要是个女的就会被误会?那他们这个圈子的风气也太不正了。
季总清清嗓子和他们道别,整理了西装之后先我一步走了。
我沉默的跟在他身后,感觉到他有点不爽。
季总去洗手间,我去门口等着司机和张栋,在季总出来之前我问了张栋这什么情况。
“你趴在他耳边说话了?”张栋震惊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心想这有什么不对么?
张栋一副你完了的表情,看着我说:“除了季总已经去世的太太,没有任何女人敢趴在他耳边说话,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之前有过一个,被季总直接找人扔出去了……”
他说罢看着我,好像也在好奇季总怎么没将我怎样一样。
我只觉得天空一声炸雷,直接劈在了我头顶上。
季总出来的时候表情又恢复了和善,我却像是浑身被扎了钉子,坐进车里之后我真的很怕季总突然冒出一句,让她不用再来上班的话。
车子开的时候,我在手里的记录本上重重的写下了一行字。
不要一厢情愿的做任何事情,更不要自以为是!
“无所谓的,那三个人也不是大舌头,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声音从我左侧传来。
我啪的合上了本子,看向季总,他显然看到我写的字了。
“对不起。”我低着头道歉。
“接下来去哪儿?”他捏了捏太阳穴,看起来很疲惫。
感觉他不是个很喜欢应酬的人,开完会出来都是神采奕奕的,参加一个宴会整个人都蔫了。
“去兰诺科技。”我将行程背的很熟。
司机的导航已经安排好了,张栋将手中的材料拿出来递给季总,我虽能安排的了行程,但对于文件整理,我还是做不了。
季总深吸一口气,将那一大堆文件迅速看了看,转头对我说:“会议开始四十分钟后给我打电话,叫我出来。”
我点点头,这是行程上没有体现的,看样子是他临时的决定。
我完成的很好,可兰诺科技的人还是多拖了季总半个小时,我每隔十分钟打一个电话,季总终于出来的时候,我看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坐回车上,我正在研究下一步的安排,季总突然说了句:“每隔十分钟打电话给我,是不礼貌的,这让客户看来我非常的不耐烦。”
我愣住,这是在批评我么?
我赶忙低头道歉,车子空间小,不然我可能会对他鞠个躬什么的。
感觉我今天一天光用来道歉了。
“算了。”他继续忙自己的事,我受了点打击,工作激\情突然就不足了,觉得有些沮丧。
好在下面两个会议都很正常,他开会期间我和张栋回公司帮他取行李,我觉得这是多此一举的行为,还不如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但我今天本来就犯了错误,所以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将季总送去机场,看着他顺利登机后,我直接瘫在了休息区的座位上。
我是佩服这些人,我只是不动脑子的跟着跑一天就觉得自己快瘫了,他不但要走这些全部的行程,还要做各种各样的决策,看报表和文件,不服不行。
“好了,今天可以下班了,明天下午两点季总回来,你早上可以稍微晚一点来公司。”张栋站在我身边,我抬头看看他,他面色不喜不悲。
“季总是去墨尔本开会么?”我问。
张栋点点头,他显然看出来我沮丧的不行。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说。
相比夸奖,我倒是希望他也能训我几句。
我从机场坐地铁回去,到住处已经快十一点了,跑了整整一天就吃了一个饭团,我居然一点儿也没觉得饿,只是头有些晕,贫血后遗症。
胡乱洗了个澡,倒在床上,一点儿犹豫没有,闭上眼睛我就睡着了。
劳累是催眠的一种好方法。
我没打算睡懒觉,还是六点就按时起床了,在地铁上我接到了濮医生的电话。
“崔小姐,你好。”濮医生依旧温和,我和他打了招呼,他轻笑着说:“身体如何了,我以为你临阵退缩了呢,原来是手机丢了。”
“恢复的好多了,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三个月也还没到呢,而且好消息是,我们又找到了一个供体,现在美国也出了一种新药,对仁小姐的病有显著的功效。”
“那真是太好了。”
“即便如此,还是需要换的,下个月就需要,你看是你来,还是另外一个供体来?其实那位朋友也刚换完一个月,前阵子仁小姐又昏迷了一次。”
“濮医生,仁小姐为什么会生这么严重的病?”
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濮医生却默了一会儿道:“年轻么,不珍惜身体,真的生病了就后悔莫及了。”
我心想,难不成这病是仁小雨自己折腾出来的?那确实后悔莫及。
我结束了和他的通话后,他将要去的时间发给了我。
对于我很按时出现在公司,张栋表现的更加满意。
季总不在公司的早上我还是很轻松的,这个月的所有日程都已经安排好了,下个月的有一些临时日程还没有加过来,常规的计划我早就已经完成了。
吃午餐的时候张栋去机场接季总,我在啃一本英文辅导书,以前英语还不错,但是哑巴英语,张栋让我适当的加强一些,以后不管在不在这里工作,都是一项加分项。
定了闹铃,我趴在桌子上打算小眯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
季天青。
时隔四十多天,我以为他可能都将我忘了。
“在哪儿。”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的一句,我都懒得说你不是知道么这样的话了。
“在公司。”我说。
“下午请假,两点半在你们公司楼下等我。”他说完就直接将电话挂了。
我愣了半天,他都不问问我能不能请假的?
再打过去,他电话不通了。
我抓狂的将手边的文件纸揉了,可我又怕如果我不请假,季天青没准会直接冲到我们公司来找我。
那时候,就太热闹了。
张栋发短信告诉我,季总已经接到,他们三点左右到公司,让我把几份文件准备好,放在季总办公桌上,我纠结的不知道要不要对他说我请假的事儿。
眼见着要两点半了,我一咬牙给张栋打了电话。
“张主管,我想请个假。”
我知道这才刚上没几天班就请假实在有些不妥,不过张栋反应倒是还行:“去吧,昨天辛苦了。”?他居然连我请假的理由都没有问。
我愣了愣,可能上海工作节奏快,大家也不会多过问别人的私事,这倒也好。
我挂电话时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两点半,我站在公司楼下等,等了许久也没见到季天青,眼见着季总可能就要回来了,我正想着给季天青打电话,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我面前,后车窗落下,我看到里面的人,便小跑过去上了车。
我们车子开走的瞬间,我看到迎面和我们擦车而过的季总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