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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生雪里听到娇嗔的呻吟声,不敢相信这声音竟是从她嘴里逸出
不!这是不对的!她的理智在脑里发出警告的红灯讯号,可是那盏微弱的红灯很快就被熊熊大火吞噬,她全身滚烫,感觉却是轻盈酥软;老天,她喜欢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被自己背叛了。
这时,楼下传来解救她的叫声:“柏飞?柏飞?你在楼上吗?”
云柏飞吓一跳似的从她身上弹了起来,大声回应。
“我在房里,干妈。”
“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老天禄鸭舌头,你快下来吃。”
是老太太回来了。
“我马上就来。”云柏飞看了眼满脸羞红的生雪里,想安抚她却被阻止。
“我警告你,这件事不准说出去,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不认为我刚才的行为是冒犯你,因为我”云柏飞想表白心意。
“闭嘴!我不想听你的借口。”生雪里捂着耳朵,眼里射出恨意。
云柏飞汨丧地说:“你快去穿衣服,我来整理床。”
生雪里吃力地爬起身,虽然走到画室不过只需五六步,但她却感觉有如在天涯海角那么远,她的双腿仿佛各绑了一个铅球,每走一步都是痛苦而沉重。
来到画室,轻声关上门,生雪里的背抵着门板,她以为她会哭,可是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这是因为她泪腺不发达,或是她太坚强,还是她并没悲伤的感觉?
仔细想想,是她先玩火的,她不该叫他按摩她的双腿,更不该毫无反抗地沉醉迷失;不可否认,云柏飞勾起了她的生理需求,直到现在她的心仍在悸动,她的体内还有火焰,她的灵魂依旧骚动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她哭不出来是因为她全身细胞充满了快乐。
她好恨自己饥不择食,她心目中名牌男人的形象,是在假日的时候,穿着名牌运动服,站在绿草如茵的名牌高尔大球场,拿着名牌球杆打小白球;像云柏飞这种货色,除了画画之外,他的假日会有什么休闲嗜好?可想而知,他大部分的时光都在画室里的那张床度过,所以他才会技术高超。
叹了口气,戴上伪装平静的面具,她走到画架前,一座开着强风的电风扇正吹着她的衣服。电来了,看情形是在他买麦当劳回来时来的,他的心思好细,不过这件事跟刚才那件事不能相提并论,她绝不会原谅他,也绝不会爱上他
穿上干得差不多的衣服,尾随着他下楼,她一点也不意外老太太个子的娇小,不过老太太却很意外看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而且眼波有些暧昧。
“干妈,这位是生雪里小姐.”云柏飞若无其事地介绍。
“好漂亮,你的新模特儿?”老太太打量地问。
“不是,我是他爷爷的机要秘书。”生雪里主动澄清。
“简单地说,就是美人计。”云柏飞用手指夹起一只鸭舌头。
“用筷子。”老太太的手简直像苍蝇拍,飞快地打了他的手背一下。
“我喜欢这两根手指的味道。”云柏飞刻意将摸过她的手指放入口中。
生雪里原本白皙的脸色倏地变红,更糟的是,她的身体居然产生火热的反应,但她却以忿忿的眼神瞪着他;他太可恶了,明明说好不告诉任何人,他居然以这种动作暗示老太太
“你在说什么?”老太太眯细眼睛,脸上的表情如被迷雾罩住。
“没事,少一双筷子,我去拿。”云柏飞落跑地闪入厨房。
“别一直站着,快坐下来,把这儿当自己的家。”
“我昨晚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不好意思,没事先经过你的同意。”
“别客气,随时欢迎你来住。”老太太关切地问“昨晚水淹到哪里?”
“淹到腰部,幸亏这儿有二楼,让我逃过被淹死的噩运。”生雪里以感激的眼神看着老太太,其实她的眼里有更深一层的感激,若不是老太太及时回来,他们现在可能不,是一定在嘿咻嘿咻。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帮我把屋子整理得这么干净。”
“应该的,举手之劳而已。”生雪里报以微笑。
“你真是个乖巧的好女孩,我想叫你雪里会比较亲切,可以吗?”
“那我就跟云柏飞一样,叫你干妈。”生雪里好会撒娇。
“我真是好命,有一对郎才女貌的干儿女。”老太太被逗得好开心。
“那你岂不是要叫我一声干哥?”云柏飞拿着筷子走来,乘机占便宜。
“干——哥!”生雪里咬牙切齿地喊。
“乖,我的好干妹。”云柏飞发出哈哈怪笑声。
老太太命令道:“柏飞,你去镇上买一打冰啤酒。”
“好,名牌干妹你想喝什么?”云柏飞眼眸透着一丝促狭。
“啤酒就行。”生雪里狠白他一眼,恨不得去找引线把他嘴缝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要香槟!”云柏飞大笑之后转身离开,老太太全看在眼里。
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从屋后传来,生雪里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奔到窗口张望,刚好看到云柏飞在发动摩托车;这证实麦当劳不是圣诞老公公送来的,也不是仙女棒变出来的,更不是他跑步去买的,而是骑摩托车买来的。
如果摩托车是云柏飞的,那就表示她昨晚不用涉水走半个小时,也不会淋成落汤鸡,摩托车座垫下应该有雨衣,她的衣服就不会湿掉,也不用穿老太太的睡袍。没穿内衣,露出大腿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如果摩托车真是他的,他最好小心摩托车的煞车不会突然坏掉。
“你在看什么?”老太太走到她身后,以为她是在目送情人离去。
“那辆摩托车是”
“是我老公送柏飞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
“摩托车平常都放在哪儿?”生雪里额头爆现青筋。
“柏飞自己有车库,这里小偷多。雪里,你问这些做什么?”
“这么说,摩托车从昨天黄昏到今天中午前都在云柏飞的车库里?!”
老太太讶异地扬着眉问道:“难道你昨晚不是坐摩托车过来的?”
“我们是走路来的。”生雪里无法控制话中的怒气。
“大概是昨晚水淹得太急,他慌得忘了。”老太太急着找借口。
“我不认为云柏飞的记性差,我觉得他是故意整我,”生雪里斩钉截铁地道。
老太太拢紧眉头,一副为儿女烦忧的表情。打从见到他们两个从楼梯上走下来,她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她是个心思缜密的老女人,从她叫柏飞到柏飞走下楼的时问太长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当叫在做什么
自进门到现在,她还没走进卧房半步,不过她敢拿她的头跟老天爷打赌,床上的床单,一定不是她出门前那一条,如果她想歪了,她愿意把人头给老天爷当足球踢。
但她感觉得出,雪里看到她那一刻的表情,仿佛见到救星般充满感激。
“你跟柏飞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心知肚明地追问。
“什么事都没有。”生雪里感到脸颊窘迫得发红。
“你跟我来。”老太太牵着生雪里的手,打开通往阁楼、上了锁的门。
踏进阁楼,生雪里觉得自己仿佛走进老太太的回忆里,阳光从房里惟一一扇彩绘玻璃窗照进来,房里有一张摇椅,摇椅两边各是圆桌和木马,尺寸大小不齐的人物素描画围着墙挂满,生雪里逐步欣赏每一幅画,犹如在看各式各样活生生的人。
绕了一圈之后,她突然回头,朝一幅刚刚看过的画走过去,这幅画引起她极大的兴趣;这些画并没有一定的技法,有些是写实,有些是抽象,也有卡通画法,不过她正看的这是结合三种画法,脸部写实,五官抽象,身体则是小鹿斑比的身体,她觉得画里的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些画是”
老太太露出慈祥的笑容。“都是我老公生前的得意作品。”
生雪里想了一下之后问:“这幅画里的人是不是云柏飞?”
“好眼力。柏飞看了半天看不出这就是他,而你却能一眼看出来。”
生雪里谦虚地说:“我乱猜的,因为画里的人有绑马尾。”
“这是我老公心目中的柏飞,你觉得如何?”
生雪里偏着头,不知该怎么讲,说好有称赞仇人的嫌疑,说不好会让老太太误会她贬低她老公。
看她左右为难的样子,老太太化解尴尬地说:“你别看柏飞个子那么大,其实他的胆子比老鼠还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有惧高症。”
生雪里像中奖似的大笑“谢谢干妈,我知道该怎么报仇了。”
“柏飞是非常好的男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老太太直接切人核心。
生雪里不同意地摇头“他是好人没错,但他绝对不是好男人。”
“我懂,他的男女关系一向处理不好。”老太太叹气。
“是太好了,我猜他玩过的女人比我手指和脚趾加起来的数目还多。”
“他不懂得拒绝,女人只要敢投怀送抱,不管环肥燕瘦,他都来者不拒。”
老太太不知道帮了倒忙,她原本是想表现柏飞善良的一面,说出口的却像在揭他疮疤;更糟的是,这些话对生雪里来说,又是另一种解释。
她认为老太太的意思是,凡是跟云柏飞上床的女人都是不知羞耻的妓女;生雪里仿佛被打了一巴掌似的,窘迫地说:“我们能不能不要谈他?”
“他爱上你了,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老太太弄巧成拙。
“他爱的是我的身体,但他休想霸王硬上弓。”生雪里冷笑。
“如果他对你有做出任何让你不舒服的事,相信我,他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坦白说,他对我而言,不过是张一百万的支票,毫无感情因素。”
“只要你肯打开心,我保证你一定会爱上他。”
“干妈,不对。”
“雪里,只有你能带给他快乐。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关怀比任何女人都多,他从来没有带女孩子来我这儿,光凭这一点,你应该就知道你对他很重要。”老太太以充满回忆和美好想象的口吻说“如果你嫁给他,我相信他会使你感到幸福,就像我嫁我老公那样,即使他去世,我仍然天天怀念他,天天爱着他。”
生雪里很有礼貌地听完老太太的长篇大论,然后才纠正:“他带我来这儿是有令我羞于启齿的企图,绝不是干妈想的那样,我今天有幸跟干妈认识,全是因为他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
“雪里,我留在电视机上的字条,你看到了吗?”
“昨晚停电,我没看到,不过云柏飞有看到。”
“我在字条上有说今天回来,所以”
生雪里做出举手制止的手势“干妈,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只希望你给他一次机会。”老太大恳切地看着生雪里。
“干妈,我觉得你有重男轻女的观念。”生雪里开玩笑中带着拒绝。
“好男人不好找。”老太太幽幽地叹了口气,不懂她为何那么讨厌柏飞。
生雪里避开老太太的视线,再次将脸转向那幅画,她以研究的眼神揣摩画者的想法,鹿身她想通了,画者眼中的云柏飞,是像鹿一样温柔善良;可惜她要的不是好男人,是名牌男人,所以她绝不可能爱上云柏飞。
别墅外表看来很豪华,可是屋里的摆设有够俗!
老爷喜欢古早味,所以客厅里的摆设不是大师字画,就是明朝青瓷,还有硬绷绷的古董桧木桌椅,坐久了臀部的曲线都会变平;整栋屋子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看了就让人不寒而栗,所以一回到别墅,生雪里立刻直奔她的名牌卧房。
只有她的房间摆的不是古董,而是名牌。说起来,老爷挺用心的,在日本时就打电话交代管家将客房里所有的用具换成名牌;最特别的是,衣橱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名牌衣物,就连名牌内衣也是尺寸刚好。
一打开房门,房里竞出现了一名小不速之客,坐在化妆台前,桌上的瓶瓶罐罐已不在原先的位置,从镜子的反射,这名小不速之客的脸上画着浓妆,正拿着名牌香水喷她手中的布娃娃,不过还有一双小脚躲在她的床底下。
“小表,你在我房里做什么?”生雪里凶巴巴地手叉着腰。
“我不是小表,你应该叫我小姐才对。”小女娃的脸上毫无惧意。
生雪里将她从椅上揪下来“小姐,随便翻别人的东西都该打**。”
小女娃命令道:“放开我,这儿是我家,我有权到任何一个房间翻东西。”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生雪里松开手,坐到化妆台前卸妆。
“我叫云柔儿。”云柔儿站到她身后,好奇地问“你呢?”
“什么你呢、我呢,一点礼貌都不懂。”生雪里摇了摇头,她叫云柔儿,以她的年纪而言,很明显是老爷的曾孙女,没礼貌地程度和云柏飞不相上下;想着想着,她又摇了摇头,这时候不该想到那个大笨蛋,她跟他正处于冷战状态,如果一百万能买到一颗核子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炸死他
思绪回到她背后不懂礼貌的女娃,她转过身,以老师的口气说道:“你应该用甜甜的声音,很有礼貌的请问:美丽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我知道你叫生雪里。”云柔儿早已偷看过生雪里的护照。
“你下次再有这种行为,我绝对会把你**打到开花为止。”
“我不是故意要偷看,是你自己护照乱放。”
“你爸妈是怎么教育你的?”生雪里额头皱出两道怒纹。
“他们没跟我住在一块,老狐狸根本就不管我。”云柔儿大不敬地说。
生雪里严厉指责道:“你太没教养了,你怎么可以叫自己的曾爷爷老狐狸!”
“大家都这么叫他,而且他也不准我叫他曾爷爷。”
云柔儿不以为然。
生雪里落井下石地说:“你这么不可爱,难怪他不喜欢你。”
“我才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我,我喜欢我自己就行了。”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你为什么要住他的、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
云柔儿冷酷无情地说:“等我长大,我会赚钱还给他,跟他划清界线。”
生雪里蹙了蹙眉,小小年纪的云柔儿,眼中竟然有这么深的恨意,真可怕。这令她不由得想到云柏飞,一提到老爷,他也是咬牙切齿,是老爷做人失败,还是云家的子孙都长了反骨?叹口气,生雪里不解地问:“你跟你曾爷爷有仇是不是?”
“是他先仇视我和我妹妹的。”云柔儿眼眸浮上一层薄雾。
“躲在床底的那个,就是你妹妹吗?”生雪里望着自床底露出的小腿。
“她很胆小,你若敢凶她,我就跟你拼命。”云柔儿脸上立刻竖起警戒。
“我才不要你们的命,小妹妹,你可以出来了。”生雪里柔声喊,可是床底下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站起身“她大概睡着了,我来抱她到床上。”
云柔儿挡在床尾,一副小鸡保护小小鸡的模样。
“你别碰她,不然她会哭。”
“她这样一直躺在床底下很容易感冒的。”生雪里担忧道。
“倩儿,出来了,这个阿姨”云柔儿将床尾的小腿拉出来。
生雪里咳了一声,纠正地说:“叫我姐姐。”
“这个阿姨人还不错,你不用怕她。”云柔儿偏偏跟她唱反调。
“你叫什么名字?”见她不吭声,生雪里又问“她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她叫倩儿。”云柔儿爱怜地摸着妹妹的头“她是个可怜的自闭儿。”
“有没有去看医生?”生雪里关心地问。这对小姐妹的性格和脸型完全相反,一个像长舌娃,一个像哑巴,一个是瘦瘦的瓜子脸.一个是肉肉的圆脸。
云柔儿悲伤地摇摇头“没人管我们的死活。”
“你们的爸妈呢?”生雪里拳头握紧,脸上表情又同情又愤怒。
“我们一出生就没见过妈咪,爸爸也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
“这么没责任心的爸妈,你们的爸爸是谁?”
“云柏飞。”云柔儿的声音充满想念。
“什么!你们是他的女儿!”生雪里大声惊呼。“有什么不对嘛!你该不会跟老狐狸一样,怀疑我们不是他的种!”
生雪里连忙摇头澄清:“我只是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女儿,并没怀疑什么。”
其实,她原本只是在想年龄的问题,云柏飞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而石柔儿个子很高,再加上一脸早熟,看不出实际的年龄,也许是十一岁,也许是八岁,这么算起来,云柏飞岂不是十六七岁就做丁爸爸?
不过,云柔儿的话提醒了她另一个问题,这两个女孩确实长得一点都不像云柏飞,难怪老爷会有所怀疑,但这种怀疑应该埋藏在心底,老爷太差劲了,居然把怀疑表现在脸上,甚至对她们不好,致使两个无辜的女孩变得阴阳怪气。
“我们长得不像爸爸,并不表示我们不是亲骨肉。”
云柔儿自我安慰。
“你们绝对是,你的个性像曾爷爷,她则像你爸爸。”
生雪里善意地说谎。
“是真的吗?”云倩儿突然开口,怯怯的声音中带着喜悦。
“倩儿你说话了!”云柔儿高兴得湿了眼睛。
“拿去。”生雪里将面纸盒递给柔儿。
云柔儿边擦泪边嘴硬地说:“是沙子跑进我的眼
睛。“
这是两个可怜没人爱的小女孩,生雪里原本打算向老爷拿一百万酬劳之后,立刻离开这儿,她不想再见到云柏飞,但是此刻她却动了侧隐之心,她想帮助她们变回正常而快乐的小孩,即使不能改变老爷的态度,不过她相信她能影响云柏飞。
云柏飞心地善良,这点不容置疑,可是他为何不关心她们?是因为他知道她们不是他的女儿,还是他怕小孩吵到他画画?
“你今年几岁?”生雪里将云倩儿抱到腿上。
“我十岁,倩儿比我小两岁。”云柔儿抢着回答。
“倩儿,姐姐的算数不好,你告诉我,你今年几岁?”
“再过一个星期!我就满八岁。”云倩儿声音小得像蚊子在叫。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生雪里鼓励倩儿多说话,多说话就不会自闭。
云倩儿毫不犹豫地说:“芭比娃娃。”不是她自闭,是环境使她自闭。
“芭比有好多种,你喜欢哪一种?”生雪里考虑去当心理医生。
“我喜欢像姐姐一样的芭比。”云倩儿嘴巴好甜。
“你好厉害,倩儿第一次跟我以外的人说话。”云柔儿竖起大拇指。
生雪里利诱地说:“你若肯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会送你礼物.”
“姐姐。”云柔儿见风转舵,这女娃将来适合做奸商。
“乖。”生雪里笑着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云柔儿贪心地说:“电脑和游戏机。”
“生小姐,老爷请你到书房去一趟。”门外响起仆人的声音。
“救命啊!”一声声微弱的呼喊被厚重的墙壁吞噬。
一个眼睛蒙着布、双手被反绑、上半身赤luo的男人在漆黑的冰库里发抖。
他正是陷害生雪里的富商,在自家门口被人从后偷袭打昏,这当然是夏莉儿主使的,原本她人好好地待在瑞士,闲来手痒,正在破解美国国防部的密码,想了解洲际飞弹对准哪些地方。一家人避免到哪些地方去玩,免得祸从天降。
没想到姬皓婷哭哭啼啼打电活来,急召她回去协寻失踪的生雪里。
以她的聪明才智,用脚趾头想就知道生雪里绝对不会错过森英惠的服装秀,经过调查,生雪里确实有搭飞机去日本的记录,但并没到秀场,也没搭飞机回来,那是因为生雪里是坐云老爷的私人飞机回来的。
生雪里有个坏毛病,会乱花男人的钱,这是夏莉儿最反对的,当然她现在也同样尝到花男人钱的好处;段彬卫对她真好,不单请保母照顾小孩,还请了管家、司机和厨师,而且所赚的每一分钱都存在夏莉儿的存折里,但花老公的钱是天经地义,跟生雪里花不相干的男人钱是不一样的。
生雪里一定是跟某个富商去日本,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飞机上坐在生雪里旁边的男人,不出她所料,这个男人正好就住在生雪里下榻旅馆的隔壁房间。
她和姬皓婷、黎莹三人穿着厚重的雪衣,脸上皆蒙着面罩,夏莉儿手上还提了一只纸袋,一打开冰库大门,立刻命令姬皓婷:“去把他的蒙眼布拿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富商冷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老大,要不要先拿件衣服给他穿?”姬皓婷于心不忍。
“这儿没你说话的分。”夏莉儿毫无同情心“生雪里人在哪里?”
“不知道,我很久没跟她联络了。”富商矢口否认,他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说谎,你明明跟她搭同一班飞机去日本。”夏莉儿不疾不徐地走向他。
富商坚定地说:“那是巧合。”
夏莉儿厉声警告道:“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绑架又伤害肉票,你难道不怕被判死刑?”富商反威胁。
“你才大胆,是你先动手绑架了生雪里,你快说你把她怎么了?”夏莉儿打开纸袋,拿出预藏的菜刀,姬皓婷和黎莹都吓了一大跳,不过黎莹的表情却十分镇定,不管夏莉儿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她都会支持到底。
“老大,你别冲动。”姬皓婷这笨女人,居然挺身保护富商。
“你滚到一边去,不然我们从此绝交。”夏莉儿狠瞪了姬皓婷一眼。
姬皓婷立刻像只尾巴被火车压到的小狈,可怜兮兮地退到一边疗伤,换黎莹走到富商面前,一退一进,她们之间事前并没任何排练,只是黎莹自觉该轮到她出场,扮演和事佬的角色。“老大的脾气不好,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生雪里。”
富商避重就轻地说:“我承认我和她在机上巧遇,但下了飞机就分道扬镳。”
“你再不吐实,我就让你的头跟身体分道扬镳。”夏莉儿怒不可遏。
“美丽的小姐,你要相信我,我是老实人,我从不说谎。”富商转向黎莹求救。
“你说谎,你连我的脸都没看到,你怎知道我长得美丽?”
“你的声音那么温柔甜美,我想你一定是大美女。”
“马屁精,让我告诉你,她长得像周游。”夏莉儿噗哧大笑。
黎莹摇了摇头,她打从心底佩服夏莉儿,夏莉儿在一天之内抽丝剥茧找到富商,还摸清他的底细,知道他是个狡猾小人,所以她才会带菜刀来恐吓他。“你跟生雪里同一时间住进同一间饭店,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厉害。”夏莉儿忽然推开黎莹,菜刀猛地往富商的腹部划一下,不过力道并不重,警告意味大于伤害。
一声惨叫,富商赶紧用很诚恳的语气招供:“我说实话生雪里冲出房间后,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她,我真的不知她现在人在哪里。”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夏莉儿将菜刀移向富商的脖子。
“饶命啊!老大!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富商吓得从裤里发出哗啦声音。
“算了,我看他是真的不晓得生雪里的下落。”黎莹赶紧将菜刀拿开。
“没用的男人,你想我会笨到让自己坐牢吗?”夏莉儿冷哼一声。
“老大,我们要怎么处置他?”黎莹同情地看着被吓得尿裤子的富商。
“让他跟周公见面。”夏莉儿拿出掺了乙醚的手帕,往他鼻子上一捂,富商很快就不省人事。接着夏莉儿竟脱掉大衣,盖在他身上,免得他冻死,这举动让黎莹和姬皓婷目瞪口呆,夏莉儿却神色自若地说“待会儿我老公会来善后,我们去吃大餐吧!”
三个人来到酒店,好久没吃中国菜的夏莉儿,点了满桌的菜,但黎莹和姬皓婷都没有胃口,她们两个仍然担忧着下落不明的生雪里,姬皓婷忍不住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夏莉儿命令地说:“快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黎莹烦恼地问:“雪里已经四天没跟我们联络,她会不会发生意外?”
“她的谋生能力比蟑螂还强,用不着担心。”夏莉儿照吃不误。
“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感觉到雪里目前状况不好。”
姬皓婷心情沉重地叹气。
夏莉儿一边吃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让她受点教训也好。”
“大家是好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姬皓婷眼眶发红。
“我一直反对她利用男人,她如果真的遭遇不测,只能怪她自食恶果。”
“莉儿,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黎莹头顶冒出三丈高的熊熊火焰。
“因为我的感觉跟你们不一样,我觉得她遇到好事。”夏莉儿毫不畏惧。
“如果是好事,她一定会打电话告诉我们。”黎莹指出。
“你们快吃,别弄坏自己的胃,我去上厕所。”夏莉儿起身离席。
望着夏莉儿轻快的背影,黎莹恨不得冲到她背后,踢她一脚!但是她发现夏莉儿不是往厕所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出餐厅,她赶紧放下餐巾。“我也要去厕所。”
说完之后,她立刻起身,留下一脸茫然的姬皓婷。
没一分钟,黎莹笑咪咪地回到座位,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莉儿是不是跟雪里吵架了?”姬皓婷越想越不对劲。
“没听说,你瘦了不少,多吃点。”黎莹挟了块醉鸡放在姬皓婷碗里。
“这几天我担心得吃不下,也睡不着。”姬皓婷连拿筷子的力气也没有。
黎莹探问:“你那么担心雪里,你老公会不会吃醋?”
“他还怀疑我爱上雪里,得了相思病。”
“你该去看心理医生,搞不好你会发现你有同志倾向。”
“我没有,我很爱我老公。”姬皓婷气得胸前如巨浪起伏。
“你别那么生气,小心你的木兰飞弹把衣服撑破了。”黎莹大笑。
“你这个巫婆,嘴巴真恶毒。”姬皓婷双手环胸,藏住木兰飞弹的基地。
“莉儿怎么去那么久?她会不会掉到马桶里?”
“既然莉儿不关心雪里,我们两个自己想办法找雪里。”
“我最近很忙,又要照顾老公,又要写文案。”黎莹一口回绝。
“连你也跟莉儿一样不再关心雪里。”姬皓婷气得后脑像被铁锤打到。
不对!这种头痛不是从脑袋里传出来,而是从脑袋外面,原来是夏莉儿给她一拳,想把她敲聪明一点。
夏莉儿坐回自己的位子,笑吟吟地说:“谁说我不关心雪里,我已经查到她的下落了。”
姬皓婷迫不及待地追问:“真的?她现在人在哪里?”
“在帅哥的怀抱中。”夏莉儿肯定地说。
“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姬皓婷气得想发射木兰飞弹。
“我向你们保证,当你们再听到雪里声音时,是她要请我们喝喜酒。”
姬皓婷看了眼黎莹,后者只顾着吃,似乎对夏莉儿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她们两个刚刚在厕所单说了什么?早知道答案在厕所里,她刚才也要跟着去上厕所;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从前,每次她们都故意不把话说清楚,要她自己猜,而她绝对猜不到答案,只不过从前都是由夏莉儿告诉地答案,这次要由生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