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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萧行第一次觉得自己会因为害怕什么而打颤,脚下坚硬的地板砖一瞬间变成了软棉花,都有点儿踩不稳了。
“小冬”他毫无意识地喊了声,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说了话。周身的血液一起上涌至大脑,冲得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又瞬间如退潮般下落,逼着他马上整理思绪。他甚至都忘了姚冬的模样和声音,只记得刚刚的话,然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拨打了他最不想拨打的电话。
当说出“我要报警”这四个字时,萧行一下子想起了姚冬的笑脸,他从未放下过一天。
半小时后,白洋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龚晨的家,一进来就看到了三个公安人员站在客厅里,融化的冰淇淋蛋糕顺着餐桌往下流淌。
“大萧”他试着找人,“大萧你在哪儿呢”
萧行在次卧里坐着,面前也有一个公安,脸色白如纸“在这里。”
听到他的声音白洋就开始莫名紧张,走近公安的瞬间心跳加快,真到了萧行面前白洋又有种非常不真实的虚浮感。操他大爷的,唐誉和小冬不好好在学校里上课训练,怎么突然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为什么还惊动公安了到底是多大的事白洋上了4年大学,自认为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从大一唐誉空降抢了自己的职位开始,大二处理祝杰和薛业的烂摊子,大三给屈南打掩护,好不容易到大四该光荣毕业了,结果出的事情最大
不知道该说唐誉太能捅娄子还是小冬太野,干这种见刀见血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白洋问大萧,也问公安人员,“到底是”
“他们是一伙的,诈骗,缅甸回来的。”萧行一开口就是一记重击,直接将白洋给轰倒了。
白洋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怎么可能”
“龚晨已经全招了,背后有一个叫齐天的人,是那边回国的打手。”萧行特别理解白洋现在的感受,因为半小时之前他就经历过一次,“齐天背后是一个团伙。”
说到这里,萧行像心力交瘁,暂时一停。
团伙白洋都没来得及喘气,马上求救式的看向公安“什么团伙他们人呢”
“这种团伙目前在国内活动非常猖獗,他们的分工非常明确,有人是暗桩,专门负责引诱别人上当,主要是赌博、色情、非法校园贷为主,专门吸引刚刚接触社会的大学生。被他们盯上的人叫作猪仔,一旦参与进去就无法抽身,直到最后欠下高额赌债,再被他们运往缅甸。”公安尽职尽责地说道,“隔壁房间的那个人已经招了,他就是团伙里的暗桩,主要负责寻找经济能力不好的人作为目标,以高额薪水为诱饵,送往缅甸务工。”
“在缅甸有不少封闭式的武装园区,24小时不间断地实施电话诈骗和继续放饵,吸引更多的人去,极少有人能够回来,还涉及了东南亚和人体买卖。隔壁房间那个龚晨就是被转卖了几个园区后,最后运送回国继续当暗桩。”公安的表情越
来越严肃,“你们失去联系的那两位同学,应该”
姚冬不可能是。萧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身影犹如火山即将爆发,我了解他,他不可能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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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不会的。”白洋也跟着点头,“一定有误会。唐誉就更不可能”
“你的这位同学说,他在龚晨和姚冬的身上都发现了同样的伤痕,所以才起了疑心,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一般出自于同一园区的暗桩身上都有标记,不是伤疤就是纹身,要不就是烙铁的烙印,有些是他们上级的恶趣味,把他们当作所有物来标记,有些就是纯粹的记号,为了好认。如果龚晨的身上有,那那位”公安看向了萧行,“现在只能等落网之后才能解释。”
落网萧行的胸口起起伏伏,阴影笼罩全脸。“我不喜欢落网这个词,姚冬不可能干这种事,他一定是被逼的。”
“你先别激动。”白洋上前一步拦住他,真怕大萧上头和公安干起来,“警察同志,他们人在哪儿呢找到没有”
“姚冬去赵宏才家吃饭了,我也不知道唐誉是怎么跟他在一起的。赵宏才的地址我不知道,他们已经在调取学校资料和附近摄像头了。”萧行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但只对自己。为什么自己今天没跟着他一起去龚晨的事哪天揭穿不好,自己就他妈选了这么一天
“他不可能是。”最后萧行慢慢地深呼吸,让冲动归于理智,紧绷的脸庞却仍旧无法放松,“他一定是出事了,在暑假里,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屋里三个人各占据着一块地方,良久无言,最后白洋揉了揉鼻梁骨,走到公安面前“警察同志,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那两个里有一个是残疾人,他听不见。”
“放心,就算暂时追查不到他们的下落,我们也已经通知了收费站。这种团伙一旦暴露就会连夜转移,把人往云南送。他们有一套非常成熟的偷渡流程,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都能送到缅甸去。我们会加派人手进行排查,一定不会让他们离开本市。”公安说。
萧行忍不住掐了下眉心,被姚冬气了这么久,他头一回知道什么叫血压要爆。缅甸,他要是真被人送过去了,自己怎么去找他插上翅膀也没法把他带回来
路面上,一辆套牌的吉普车正在快速行驶,走的不是正经路,而是通往收费站的小路。旁边就是机场高速,然而吉普车猛地一转却没有上高速路,反而朝着小路扬长而去。车里,姚冬和唐誉坐在后面,两个人的手机都已经四分五裂。
唐誉坐在后排的中间,左边就是齐天,右边是小冬。
“你们是什么人”等到了一个红绿灯时,唐誉才开口说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
“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跟着我们走就对了。”齐天到现在还客客气气。
姚冬如坐针毡,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卷进了别人。前面是一个很繁忙的十字路口,小小的红绿灯在马路上方悬着,在电线下头一闪一闪。姚冬不由自主地看向车外,思索着怎么
求救。
一切都要从阿姐的事情说起,心地善良的阿姐在工作当中认识了一个男生,男生以生病为由问阿姐借了钱,等到还钱的时候又把姐姐骗到了家里。是自己去换了她,又被他们关押了3天,最后假装和他们达成一致、同流合污才勉强脱身,但前提是不要让姐姐去。齐天当时答应了他的要求,用姐姐的人身安全作为筹码,两个人相互制约,要是姐姐被他们送走了,自己不可能老老实实听从安排,假装要给他们放长线。
自己是以做暗桩作为交换,才没被他们送走。现在再怎么磨破嘴皮也不行了,相同的方法用两次,齐天肯定不会再相信自己,会把自己和唐誉往中缅边境运。到了那边,对面接应的人手里都有枪,他们不可能反抗。
不能离开本市,坚决不能离开。姚冬再次看向窗外,路边有人,如果现在跳车会不会有一线生机,马上去找警察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挪到车门开关上的一瞬间,左大腿被唐誉哥碰了一下。
姚冬立即收回视线,假装目视前方,用余光观察着唐誉。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让自己跳车吗
“别在我面前搞什么小动作。”这样的细节当然没有逃过齐天的观察,“特别是你,小冬,暑假里还没把你打老实,早知道就该直接把你运走。都说西藏人熬鹰,你他妈就跟鹰似的,熬了三天三夜你还是胆子大。”
姚冬不敢再动,重新回到老老实实的状态。外头黑成一片,只能看到路灯和车灯,吉普车猛然一转立刻掉头,随后冲着林子去了,颠簸得厉害极了。就这样颠簸了一刻钟左右,整辆车刷地停了下来。
“下车”齐天拧着唐誉的肩膀,先把他拽了下来。
唐誉踉踉跄跄被拽下车,紧接着姚冬就主动下来了,一把护住了唐誉“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不不不要打人。”
“你小子还敢认错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吃苦头,让你睡着离开北京,再清醒过来都出国了”齐天把唐誉甩在一旁,无法发泄的怒气全部砸在姚冬的身上。姚冬一边捂着头一边躲,尽量将身体抱成一个球儿,护着脸,护着胸。
石头一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胳膊上,打得他只想哭。齐天是武装园区回来的人,专门负责看人和转移,下手一直很重,根本不把人当成人来看。他还会时时刻刻监视自己,不顺着他的意就想动手,每次恐吓完又说给转钱,又说自己是他最看好的一个,其实都是谎话。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姚冬从来不相信他会对自己心软,更不相信他对自己另眼相看。这只是他们集团里的话术,迷惑人心,从来没转过钱,下手的时候更不会放水。在这些人的眼里,被他们盯上的人都不是人,都是猪仔,可以随意买卖运来运去,榨干最后一点血。
“妈的,跟他妈我们玩儿心眼。”司机和另外一个打手也下了车,将姚冬拎了起来。
姚冬又猛地抖了一下,继续护住脑袋,他不想被活活打晕过去,更不想被运到外国。
“这么漂亮的脸蛋,是吧”齐天
一把拧过他的下巴,“原本还想让你去园区,给中国的富婆下杀猪盘,现在我就他妈想拆了你,把你零件给卖了要不然就把你扔给东南亚那帮毒佬溜冰,给人家吹水”
姚冬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但脑袋瓜还在思索怎么让唐誉哥先跑。在这种人面前他们没有一点优势,谁料唐誉在旁边却率先说道“你们到底要什么”
齐天一边摸着匕首,一边掐着姚冬的下巴,忽然将脸一转“差点儿忘了你了,真是意外收获,又他妈逮了一个。你别急,收拾完他就到你。”
旁边都是树墩,唐誉找了个看着最干净的坐下了“咱们谈谈,你先把我弟弟放了。”
“你弟弟你就是他老家的哥”齐天仍旧没有放人。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只想和你谈一笔买卖。”唐誉重新端正地坐好,看了看他们的吉普车,“已经换了两辆车了,都是套牌的,对吧绑架的流程我明白,现在咱们在等第三辆来接,然后想办法离开北京城,对吧但是我劝你们死心,我们的朋友应该已经报警了。”
齐天抽出匕首,刀尖一下捅进姚冬的小腹,马上就见了血。再迅速地抽出来,精准地留下一个半厘米深的小伤口,可见平日里没少下手,知道怎么杀鸡儆猴。
“不,不要打打打他。”姚冬立刻求情,“不要不要打。”
唐誉坐在漆黑的环境里,凝视他们“我们谈谈”
“你既然都知道报警了,就不怕我们鱼死网破”齐天拎着刀走向了唐誉。姚冬想要跟着过去,又被司机和另外一个打手按在了土地上。
“鱼死网破的后果在于死,你应该不想死。”唐誉平静地说,“放了我们,你们要多少钱”
“嚯,你有多少钱”齐天站在他面前。
“要多少”唐誉问,“你开,我家会付钱,钱可以直接给到你们境外的户头上,人民币美金或者虚拟货币。只要放人,我家不追究今天的事。然后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不至于鱼死网破,也有一线生机。不然带着我们两个,你们别妄想逃得出京城。”
齐天捋了一把头发“口气不小,看来是个有钱人。但是我他妈不想要钱,只想要你的命呢”
唐誉极度认真地说“你放心,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一定会死在你手里。你怎么选择在你,你们这帮兄弟可以好好商量。”
齐天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和兄弟们互通消息,再转过来,缓缓逼近。他弯下腰来,和唐誉面对面直视对方“你耳朵上是什么跟踪器还是窃听器”
唐誉抿了下嘴唇,眼睛里光线一闪“助听器,我听不见。”
“哦,也就是说,你是个聋子”齐天哈哈笑,起身时以迅雷之势一拳抡向唐誉,直接砸在了他的助听器上头。黑色的助听装置从耳廓掉落,砸得四分五裂,指示灯不再显示工作状态,唐誉的世界也一下子归于了无声。
他被这一拳打得摔倒在地,左耳涌出鲜血,不知是耳垂还是耳道破
裂。姚冬拼命挣脱奋力跑了过来,张开手臂挡在唐誉的面前,怕齐天再下狠手,也怕他给唐誉哥的身上划一刀。这时远处来了一辆车,就是齐天等着的第三辆,几人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像推牲口一样将唐誉和姚冬推了上去。
面包车改装过,最后一排没有座椅,姚冬只能带着唐誉蹲在地上。由于是走险路,车不敢开灯,车里更不敢开灯,摇摇晃晃飞速向前。然而就在这一片黑暗当中,姚冬感觉到一双手,摸索着,正在把车内壁上的安全带往下拽。
拽下来之后,姚冬被唐誉用安全带捆了一圈。
干什么姚冬用口型问。
唐誉用手摸了摸他的嘴,应该是明白了,随即摇摇头,继续偷偷地拽旁边那条安全带,牢牢地攥在手里。前面的人在聊天,唐誉听不见,更看不到他们的口型,姚冬能听见,但是听不懂,因为他们说的是缅甸话。
这些人常年两边跑,对那边更为熟悉,也计划好了这一趟的路线。边境线很长,那边的边防虽然累得半死,尽职尽责,但总有看不到的角角落落。
姚冬听着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双手在脚边摸索,希望能摸到什么东西当作武器来防身,以求自救。这时车外忽然大亮,像是有谁拿聚光灯照向他们,姚冬迅速地抬起头,又被唐誉快速地按了下去。
唐誉这样一按,两个人以一个安全的抱团姿势蹲在了后头。而就在他们这辆车的正前方,一辆车开着远光灯冲了过来,显然是要逼停
紧接着小路前方又亮了两辆车,远光灯照得齐天根本看不清楚路况,仿佛成了盲人。他们的车只能往田里开,颠簸中冲下小路,那三辆车也跟着冲了过来,以包夹之势围困,左右相撞。
为了掩人耳目不是好车,重心根本稳不住,在这样的剐蹭当中像个塑料片儿做的,直到最后撞上一辆车的尾部,彻底无法开动。
“条子”车上的人立刻喊。
警察警察能这么快齐天仍旧无法找回视线,模糊一看,这根本就不是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