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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落的话仿佛给孟默的头脑一记重击，眼前红宝石般的瑰丽瞳眸瞬时变得夺目至极。
用完就丢的……道具。
“我不是……”他突然说道，声音恐慌，却无比坚定。
“我不是道具。”
杜能脸色难看：“孟默，你清醒……唔！”
夜凝在他身后死死捂住他的嘴，让他只能发出不甘的气音。
林梦然走到程落身边，孟默的视线中心从程落变成了林梦然。
“孟默，听我说。在杜能的队伍中我观察最多的人就是你。”林梦然道：“你总给我一种你想同我说什么，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宣之于口的感觉，而且你和其他人也不一样。”
“其他人因为野心，因为欲望，因为向往杜能近乎暴虐的强大，所以追随。但你不同。”
“你甚至抗拒那样的杜能。但你又因为种种原因，离不开他。”
“为什么？孟默。”
孟默眼神中渐渐有了别的东西，“因为……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接纳我的人。”
“但不足让你近乎盲目的服从他。还有别的原因，告诉我，孟默。”
“或者说，告诉你自己。”
孟默眼神又恢复了几分清明。
杜能近乎疯狂地在夜凝手下低叫挣扎，夜凝不耐烦了，手刀砍至他侧颈，人终于安静下来，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孟默脑袋里爆发出强烈的痛感。
“不……我，我是因为……”
疼痛感激得他简直在地上打滚。期间程落始终在他身侧说道：
“听从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你自己，为何要如此盲目的服从他。”
“因为……因为。”
“因为他对我使用了技能！”
【系统提示：玩家孟默破除玩家杜能个人技能“香水师”，技能失效。】
“我想起来了……”他撑起头痛欲裂的身体，艰难地爬起来。记忆如破闸的洪水，汹涌回荡在脑海中。
“那时候，我没有答应。我明明是拒绝了的……”
某些枢纽一旦触动，连带着所有的一切都会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模样。
明明在记忆中他是接受了杜能的邀约，并为了能够留在杜能的队伍中对其百依百顺。
可如果最初的开始就是一场虚构的呢？
记得那时，他一个人行走在二轮游戏中，杜能的盛情邀约让他心生抗拒。
“对不起，我想，我还是看看有没有落单的玩家吧，你的队友都很强大，不需要我也没有问题的。”
可杜能就像是缠上他了一样，总是会在各种各样的时刻找上他，说着同样的邀请话语。
直到某一次，接连的拒绝后，杜能终于不耐烦了。
“孟默，你还是不打算加入我的团队吗？”
“我的团队很强，而且会赢到最后，你拒绝，就是错过了未来的冠军团队。”
“你要用大脑慎重的考虑，我无疑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那是的孟默其实就已经感觉到了杜能的不寻常，他沉思良久，终于缓缓说：
“抱歉，我想，你还是再问问别人吧，谢谢你。”
杜能额角的青筋终于藏不住了：“孟默，好好邀请你你不接受，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能加入我的团队，是你的荣幸。可你居然拒绝了我。”
“而且还不止一次。”
孟默那时其实就已经知晓即将到来的危险了，可惜他还来不及做出抵抗，杜能出手的比他更快。
【玩家杜能使用个人技能：“香水师”。】
“香水师”的技能除了能够探查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气息，还有不少的附加技能，而其中最有效果的，就是“迷幻香”。
杜能手中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几乎是顷刻间便萦绕在孟默周围，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
在孟默眼里，面前的杜能分裂出了无数个身影，重重叠叠，影影绰绰。
“告诉我，你是谁？”杜能的声音遥远的天边。
孟默的脑袋昏昏沉沉地：“我是……孟默。”
“我是杜能，是你非常钦佩向往的人。”杜能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在刚刚邀请你加入我的团队，你非常开心，想起来了吗？”
此刻孟默的大脑像一团浆糊，比喝了数瓶白酒喝晕了还难受。这种情况下，那道声音无论说什么，他也只能跟着认同。
“似乎……是这样的。”
“那么，就同意这个吧。”
系统面板展现在他眼前。
【队长杜能邀请玩家孟默加入杜能团队，是否接受？】
杜能道：“点下接受就可以了。”
【玩家孟默已加入杜能团队。】
“记住我刚刚说的话，”杜能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缭绕，“永远的刻在脑子里。”
啪的一个响指，孟默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瞬间抽离。
他拍了拍脑袋，感觉太阳穴有点疼：“我……我刚刚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刚邀请你加入我的团队，你同意了。”杜能拍了拍他的肩：“不记得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原来如此。”程落道：“所以杜能实际上就是用了这种方法篡改你的记忆，导致你近乎盲目地服从他的命令。”
“不仅是这样，没发现吗？杜能的语言似乎是控制的媒介。”林梦然道：“刚刚他被你的言语煽动，马上就要清醒过来了，杜能一句话直接又让他的大脑不受控制了。”
“夜凝及时捂住他嘴，把他打昏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就清醒过来了。”
程落：“既然杜能对孟默都这样，估计他队里的其他人应该也多多少少中了他的个人技能。”
他的话语和命令直接就是控制的重要媒介，话语直进大脑。无论是否有异议，这样的控制下，他们只会选择听从杜能的命令。
那些玩家哪里还是他的队员，分明就是他的傀儡。
“杜能这个人控制欲很强，又不喜欢别人质疑他。”林梦然嘲讽地看着昏过去的杜能：“可惜“香水师”的控制技能只能用香气进行传播，言语命令进行加强。”
“而香气这种东西，总有一天会挥发殆尽的。”
“他让人信服的手段，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