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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退走后,陶谦、刘备的联军一举收复徐州全境。两人忘不了取得了如此“巨大的胜利”是谁的功劳,派人邀请袁斌入城赴宴,商讨借粮一事。袁斌答应了下来,遣来人回报陶谦,自己将准时赴宴。
徐盛阻道:“主公,前番才从陶谦手中借了十万担粮草,又押陶谦两子为质,恐陶谦摆鸿门宴,扣下主公,交换两子。”
袁斌道:“无妨,陶谦此人如今老迈胆小怕事,只想偏安一方,守住徐州,只看其当初借粮,他不敢稍有违背,就让两子前来为质足见其更无可惧之处,况其两子在手,不怕陶谦耍什么花样。”
夏侯兰道:“主公,虽然陶谦不敢向主公下手,但刘备此人居心叵测,又素有大志。此行还是不去为好。”
袁斌大笑道:“刘备手下不过几千乌合之众,现在不过寄居在陶谦处。陶谦想要偏安,不会坐视不理,如今陶谦已然得罪了曹操,定然不敢再得罪我们父子。”
“主公,我愿率五百亲卫,随行护卫。”太史慈一向沉默寡言,是标准得行动派,他昂首挺胸,目光紧盯着袁斌,以行动说明,誓死保护主公。
袁斌看徐盛、夏侯兰二人还要再劝,挥了挥手道:“我意已决,都下去准备吧。”袁斌嘱徐盛留守大营,严加看管陶谦二子。带着太史慈、夏侯兰与五百亲卫前往徐州城。
不到城门,就见一儒生打扮的人,站在城门下率队迎接。袁斌领众人来到近前,儒生打扮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下身穿便服得袁斌躬身行礼道:“袁将军,在下陈登,奉陶公之命,在此恭候将军,陶公以命人摆下酒宴,只等将军了。”
袁斌一听这人就是陈登,下马笑道:“早闻陈元龙大名,今日有幸得会,足慰平生。”
陈登赶忙拱手道:“不敢,不敢。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昔日降华雄,灭徐荣,今又平定青州,元龙有幸今日得见将军尊颜。”
袁斌与陈登把臂言欢,在袁斌亲卫得护卫下相携进入徐州城。进入大厅,袁斌与宴会众人参加宴会众人行礼后,分宾主落座。
陶谦道:“袁青州(袁斌为青州牧,以官职称呼人,是东汉的一种风俗),率军相援邻郡,陶谦不胜感激。谦昔日听从袁术的挑唆,与令尊为难,出兵袭扰令尊,谦至今后悔不已。而袁青州不念旧恶,千里来援,如此胸襟,令谦惭愧之至。”
袁斌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陶公,贤士也,深受徐州百姓的爱戴。曹操今番做此兽行,必将背上‘害贤’、‘害民’两大罪行,失却天下人心矣。彼现在全力收复兖州基业,必不会再犯徐州,陶公大可放心。”
陶谦大笑道:“今日大胜,陶某当与诸位共谋一醉。大家今天务必尽兴。”
乃于府中大开宴席,陶谦居中,袁斌坐在陶谦右首,刘备坐在陶谦左首。
酒至半酣,陶谦道:“老夫昔日在皇甫将军帐下,同将军东西征战,是何等的风光。到如今担任州牧之位,已十余年矣,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谦已垂垂老朽矣,膝下虽有二子,皆不成器,但愿能在乱世之中苟全性命足矣。今玄德公一代人杰,谦愿将州牧之位相让,望玄德公能上报朝廷,下安黎庶。”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徐州牧的印授和户籍、粮册。
刘备佯怒道:“陶公此是何意,莫非疑备有图徐州之心?此事断不可为!”当夜宴会不欢而散。
袁斌回到馆驿后,心想:“陶谦命不久矣,二子无才,这本是夺取徐州的大好时机,可惜我初掌青州,根基未稳,未可轻动。不如劝刘备去取徐州,虽然很可惜,但刘备执掌徐州,按照历史上刘备与曹操得性格,两人一直不和,以后自己和曹操开战,刘备也能在曹操后面缓解自己得压力。趁刘备被曹操撵得四处乱窜,未有稳固得发展基地,只要自己发展得速度够快,那时刘备不足为惧。更何况换取支持刘备,自己可从中趁机大捞一笔。”
半夜时分,袁斌前去拜会刘备,开门见山道:“玄德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公何许人也,某知之甚详。我才不信你千里来援,只为公义。如果没有那么一点好处的话,你会来吗?我看至少有两点好处:第一,公孙瓒乃垂死之人,你继续留在他身边只是死路一条,而有了救援陶谦这个借口,则可名正言顺地脱离公孙瓒,而且此番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陶谦的四千丹**兵;第二,你心中恐怕早就垂涎这徐州牧的职位了吧。公非常人也,胸有大志,今天降此良机,公却推辞,恐非公之本意。”
刘备见被人说破心事,也不恼怒,嘿嘿一笑道:“袁青州真乃玄德的知己,当日磐河会战之时,我之心事,被州牧大人一语道破,内中一句‘若有基业,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此言深得我心。故此,不远千里而来,看能否乘机渔利。今日宴上,陶谦要将徐州牧之位相让,确实让我心动不已。但徐州乃四战之地,无险可守,备又实力弱小,就算得到此地,恐怕也会为人所趁,反而空欢喜一场,故此心中争斗不休。”
袁斌笑道:“玄德公真人杰矣,若是常人得此好事,恐怕睡觉做梦都会笑醒,哪里还会看到个中的危机。玄德公心有主见,遇事不慌,袁斌佩服之至啊。不过此事也十分简单,只要玄德公与我青州结盟,同时将东莞、琅琊二郡国共二十六县让与我青州,我与家父必力保玄德公登上徐州牧之位。”
刘备沉吟道:“这,备无兵无权,就算得到徐州,也无法防守,况徐州军政比由本地大族把持,备恐有心无力。”
袁斌道:“玄德公初来徐州,对徐州政局不太了解,待某为玄德公解说一番。”
刘备道:“愿闻其详。”
袁斌道:“陶公手下势力分为三股,一是陶公的丹阳同乡,武将曹豹、许耽、章诳等,统领着陶公赖以统治徐州的法宝―――‘丹**兵’;再是徐州的富豪糜氏;最后是士族名流陈氏、王氏和赵氏。陶公靠前两者制约后者,因此徐州名士在陶公治下属于半隐退状态,陈家之主陈硅(字汉瑜)的儿子陈登虽在陶公手下任职,但人微言轻。如果陶公一旦故去,三派肯定会争夺徐州牧这个职位,但三派彼此不服,肯定互不相让,久争不下,最后只能妥协,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
刘备听得双目冒光,激动道:“最好找个外人来做州牧,缓和三派之间的矛盾。”
“不错!”袁斌见刘备这么快反应过来赞赏道:“玄德公不亏人杰,只要抓住机会,必定会登上州牧的宝座,到时内有三派支持,外有我袁家为援,还有何可惧?”
刘备道:“割地实是不可,不若多以粮草、军械相酬,这样也好与陶公手下交待。”
袁斌笑道:“哈哈,玄德公还未坐上州牧之位,就开始为徐州打算了?好,就依玄德公之言,不过具体数量还待商议。”袁斌本来就没打算要割地,要东莞、琅琊两郡只是在等刘备还价。东莞、琅琊和青州边界犬牙交错,历来乃兵家必争之地。青州得此二地,进可攻,退可守,两地成犄角之势,互相呼应。而徐州东莞、琅琊后面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失此二地,那就面临青州袁斌大军三日内随时都可出兵打到徐州城下的危险。就算刘备当上徐州牧,一旦袁斌翻脸,徐州岌岌可危。,
“此事不可!”
只见大门洞开,原来是关羽、张飞冲了进来。关羽道:“大哥,你身为公孙瓒同窗,与袁绍父子乃是死敌,怎能与袁绍之子结为同盟。此事万万不可。”
刘备见关羽如此不识时务,破坏了他的好事,心中暗恨。但关羽是他的结义兄弟,他又发作不得。
刘备对关羽道:“二弟,大哥知道你秉性忠义。如今汉室衰微,天子蒙尘。愚兄身为汉室宗亲,本当兴义兵,除恶贼,以扶汉室。怎奈自征讨黄巾以来,屡战屡败,时长时衰。如今我已年近四旬,至今尚一事无成。愚兄细思之,盖为无基业之故耳。公孙瓒虽为我自幼同窗,与我一般落魄,更没有宗室的身份,但他贿赂宦官,奉迎阉佞,始捐得北平太守之职位,既而一跃而成为一方诸候。抢夺幽州后,更可与霸主袁绍争锋。而我只是他帐下一员副将,并且还不受重用。如今,好不容易有此良机,怎能放弃!”说到动情处,昔日困苦落魄、东逃西奔的回忆一齐涌上心头,令他放声大哭。
袁斌见刘备说哭就哭,心中暗自佩服:“以前只是听说刘备擅长哭这一绝技,如今亲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关羽、张飞听了大哥发自内心的话语,又看刘备痛哭不止想起三兄弟昔日经历,一时感慨无语。
袁斌见情况也差不多了,说道:“兄恭弟悌,真是让人感动。”
刘备收声,拭了拭眼角余泪道:“一时忘情,倒叫州牧大人见笑了。”
袁斌道:“徐州地处要冲,乃战略要地,更兼徐州百姓殷实,物产丰富,曹操断不会弃之不顾。一旦兖州平定,必会卷土重来。陶谦为官数十载,人老成精,看出曹操不会罢手,而膝下二子又不成器,难免会为曹操所害,令陶家绝后。因此陶谦才不得已将州牧之位相让,以换取玄德公对其二子的保护。”
张飞道:“原来如此,我还当那老匹夫是真心相让。”
关羽暗扯其袖道:“三弟,不得口无遮拦。”
袁斌道:“无妨,三将军天真烂漫、淳朴可爱。这样的人在这乱世之中,是真不多见了。”心想:“这整个就一缺心眼儿^^”
张飞傻笑道:“俺是个大老粗,没那么多心眼(袁斌:难道他有读心术¯;0¯;),但打仗俺可从不含糊。只要曹操敢来,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袁斌道:“玄德公有此猛将相助,汉室可兴矣。”
最后,双方签订了袁刘协定:等刘备当上徐州牧之后,刘备以刀盾五千套、弓弩三千,五铢钱两千万(汉灵帝时卖一个太守的官价)换取袁斌表奏刘备为徐州牧,并签订青徐两州攻守同盟为交换条件。
同刘备商议停当,袁斌带着陶谦“赠送”的大批的粮草回青州,刘备留在徐州,准备摘徐州这个熟透了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