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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把裘长山再次派回中国,心里多少有了主意,想着如果裘长山真能把那个灵儿的情况搞清楚了,再把灵儿请过来做访问学者,红背就能好好地配合,他的“飞猴计划”就很快能实现了。
想到这里,汉斯就给裘长山打电话,想问一下裘长山的近况如何,找到那个灵儿没有。可是,裘长山的手机不通,汉斯打了几次都是“对不起,您打的手机己关机”的回话。这个裘先生,去了有几天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回来,走的时候给他交待的好好的,一去了就不听话了,真是的!
这时,汉斯突然想到了五蛋,是不是裘长山只顾为他的儿子报仇,把执行任务的事忘在了脑后?于是,汉斯就给裘长山发了一份密电,让裘长山不管什么情况,一定要随时报告。
汉斯关注裘长山的行踪,最主要的是关注灵儿,他想尽快知道灵儿是谁,灵儿愿不愿接受他的邀请,来洛杉矶他的研究所做访问学者。假若裘长山能够找到灵儿,摸清灵儿的底数,他就能采取更有力的措施,把灵儿请来。
想到这里,汉斯突然又想起他给席教授发的邮件,让席教授代他邀请灵儿的事,还没有着落,就把爱特叫来,又让爱特替他给席教授发了一封邮件,催问一下他找灵儿的情况。
爱特给席教授发完邮件,向汉斯做了报告,并汉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汉斯突然又向爱特问起红背的检查结果评估完没有?爱特告诉汉斯已经评估完,结果刚刚送来。汉斯就让爱特把红背的评估结果赶快给他送过来。
爱特很快就把结果拿到了汉斯面前,并兴奋地对汉斯说,真是不得了,红背的评估结果竟然全部是a+。
汉斯拿着结果,仔细看着评估单上一行行红色的a+符号,彷佛看到了“飞猴”的检查结果,高兴地对爱特说:“好,不错,你赶紧通知各部门,我们马上进行对接试验。”
“是!”爱特也高兴地像个孩子,跳着出了门。
汉斯把结果装在一个皮包里,自己又给试验工程师打了个电话,说马上要对红背和“飞猴”进行对接试验,请他准备一下,就起身径直来到了试验车间。
确切地说,这不叫试验车间,应该是试验工厂。宽敞的车间里,用不同的颜色,区分开不同的的工种和机器设备。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车间中央一个宽阔的走廊上,摆着十个摩托车一样的东西,被白色的布单盖的严严实实。
整个工厂里听不到一点噪音,干净的连一丝头发都没有,所能看到的几个工人,也是全身穿着封闭衣服,只有眼睛部位,是一块透明玻璃,从里到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汉斯走进换衣间,把皮包放进墙上的保密箱里,穿上消毒衣,然后依次走进自动喷淋消毒室,紫外消毒室,蒸气消毒室,烘干室,最后穿上封闭衣,被传送带自动送到车间的正中央。
“飞猴计划”的所有工程师已经全部到位。
爱特和尼古拉斯就站在汉斯左右。他俩俨然像汉斯的护卫一样,挺胸抬头,两臂挽在后背,透明玻璃里面的两双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像是生怕有人暗害汉斯似的。
汉斯神气地向大家宣布道:“红背的检查结果全部是红色的a+,这说明红背是我们‘飞猴’理想的基因配对对象。我们从今天起,就正式进行对接试验。”
在场的工程师们一起鼓掌。
汉斯回头看了一眼爱特,然后一挥手,示意爱特开始。爱特转身,在一个机器上打开一个按钮,人群中间的地板突然打开一条缝,紧接着慢慢扩展成一个方洞——红背蜷缩在铁笼里,被一层白色的布单包裹着,缓缓升了上来。
爱特走过来,把铁笼推开。原来,铁笼的底坐上装着四个滑轮,像一个小推车一样,在爱特的助推下,前后自由地滑动着,没有一点阻碍。
红背从布单的一角,露出两只深遂的眼睛,不停向四面八方张望。从他的眼神里,分明能看出“这是什么地方,又把我弄到这里做什么”的意思。
尼古拉斯走到红背跟前,掀开红背身上的被单,用一根白色的带子,系在红背腰间。然后按下红带上的一个纽扣。不一会儿,白色的带子慢慢变成红色,原来扁扁的带子,不停地鼓了起来。大约只有几十秒,整根带子充满了红色,也变成了圆棒一样。
尼古拉斯上前把“红带”解下,递给爱特。爱特接过“红带”走到汉斯面前,让汉斯看一下,然后又走到一排白色的布单前停下,左脚用力一踩,一个机关把全部布单像风吹似的,一起掀开,飘向空中,露出一排“摩托车”似的机器。
但是,根本就不是什么摩托车,而是十只类似秦岭山中的“金丝猴”!也就是汉斯处心积虑与军方合作的“飞猴计划”所研制的类猴生物武器——机器金丝猴。
红背被顿时飞起的布单吓了一跳,等他定神再看时,更让他大吃一惊:面前出现了和自己一样的十只“金丝猴”那个头,那姿势,那神态,那毛发,简直就是秦岭金丝猴的同类,就是他红背的同族兄弟姐妹。
红背使劲一缩一伸,想脱开捆在自己身上的绳索,跳过去,看看这些哥们姐们。可是,绳索紧紧捆着自己,不能动弹。“咯咯!”红背发出两个音节,那是他召唤自己妻儿的声音。红背想用那悦耳的声音,叫来那些“金丝猴”和自己作伴,玩耍。但是,红背失望了。红背的声音,那些“金丝猴”根本听不到。
汉斯看着这一幕,极为兴奋。他大声说:“看见没有,我们的‘飞猴’什么时候能叫出红背这样的声音,就成功了。”
大家又是一阵掌声。
爱特把“红带”绕在一个“金丝猴”的腰间,同样按下那颗纽扣。不一会儿“红带”里的红色慢慢变成白色“红带”也由圆变扁。
爱特把带子解下来,拿在手中,往后站了几步,眼睛盯着“金丝猴”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那只“金丝猴”突然动了一下头,紧接着就是手和脚,最后竟然一跃跳了起来。只是它的脖子上有一根铁链拴着,没有飞起来。
汉斯高兴地手舞足蹈,大声说:“成功了成功了。”
车间里所有的人都欢呼雀跃。
铁笼里的红背,看着动起来的“飞猴”更是兴奋不己。他“咯咯咯咯”地不停叫唤,希望在这远离祖国的地方,看到自己的亲人,看到自己的朋友;希望眼前的这位兄弟,也许是姐妹,能够走过来和自己拥抱,和自己接吻,和自己一起度过这孤寂的“美国生活”
可是,红背突然停下了高兴,把头慢慢缩回去,不再敢看眼前的“飞猴”
原来,就在红背高兴的几秒内,汉斯利用自动抽血器,把抽到的红背的骨髓输入他的“飞猴”后“飞猴”仅仅活跃了不到十分钟,就“咽气”了。
那个“飞猴”四肢抽搐着,头朝上仰着,向是在问天,我为什么活不了,活不下来?我为什么让汉斯失望,让我的祖宗失望?
汉斯确实大失所望。他走上前,把裹在身上的封闭衣扯下来,扔到一边,跪倒在“飞猴”身边,抚摸着“飞猴”的头和背,哭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声音嘶哑,像是一头苍狼。
在场的所有人都愕然,不敢出声。
红背更是一声不吭,但他却掩不住他内心的切笑。
原来,红背早在他被裘长山抓住的一瞬间,就自觉不自觉地启动了自己的身体化合系统,把自己的骨髓和基因,全部化合了几遍。化合的时机点,就是红背每次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的时候,就是红背每次都不愿意配合裘长山和汉斯的时候。
这样算下来,红背从秦岭起程,自己的身体内部,至少化合了五六次之多。
红背的这种奇特功能,是红背自己先天特有的,还是后天才有的,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神奇的是,连红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特殊功能。
这种化合系统,实际是就是红背的进化变异,红背以他自己的眼睛为环境识别器,以他自己的生理变化和心理变化为反应标准,以他自己的血液系统和神经系统为启动口令,一旦在超恶劣的环境下,受到外部的侵犯或侵害,身体某个部位和心理某一时刻发生细微的变化时,他的整个身体内部立即会启动一次化合反应,弥合红背自身心理和**受损或失去的部份,也就是说红背的基因在自行发生着变化。
这样下去,红背的身体和心理化合一次,他的基因就蜕变一次,各项指标则变化一次,变化一次,其身体的心理和生理部分就会升华一次,循环往复,以此类推。每次化合的时间和速度,都是惊人到无法用人类现有的仪器进行记录的程度。
据此理解,汉斯开始对红背的抽血化验和后来对红背的全面体检,无疑是合格的,正像评估单上全部是a+一样。但在汉斯要用红背的骨髓,对他的“飞猴”进行对接试验时,红背基因的各项指标,红背身体的各个部分,已经发生了不知多少次的生理和心理变化,也就是化合反应。或许可能就在红背进入试验车间,甚至于把那个带子绕在红背腰间的时候,红背的心理和生理还在发生着化合反应,红背的基因还在不停地随时地变化着。
汉斯把相对时间内的红背的体检结果,对应生成在了他的“飞猴”上,殊不知红背基因的指标是变化的,而“飞猴”的其它指标却没有变化。
所以,刚才爱特把红背的骨髓给了“飞猴”以后“飞猴”只能活一会儿。
可悲的是红背拥有这样的神奇功能,汉斯并不知道,相信也不会有人告诉他的。因此接下来的是,汉斯不断地抽取红背的骨髓,红背的基因不断地发生着化合聚变;汉斯抽取的红背的骨髓,永远只能让他的“飞猴”只活一会儿。
汉斯气晕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明白用红背与他的“飞猴”试验没有成功,只好让爱特把红背送回了“小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