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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楚煜第一次与韩业交手,向来善于忖度人心的他,也不得不为韩业自信狠辣的气势所震慑到。那天他们是看着他所坐的飞艇,崩毁于天,大哥的枪法亦是几兄弟中最好的。莫说韩业当日是怎么逃脱的,现在被几十只热能兵器指着,也如此谈笑风生,怎不教人赫怕。
风扬也在这时候醒了过来,看着韩业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更是赫异。
他们兄弟俩也很难忘了这一天,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尤其是对于还躺在床上的大哥来说,这都是令他们震撼,甚至改变了他们许多想法的一天。
“第三分舰队?”风扬看向楚煜。
楚煜一愣,“是亚力克的舰队,今天出发去给汪老师报仇。现在应该已经跟世家军交上火了。同行的还有我的副参谋,和刚组建起来的第二骑士团,应该不会有问题。”
韩业冷笑,“哦,你以为真的不会有问题?”
那一身狼狈的男人,竟然还笑得怡然自得。
两兄弟对视时,眼底都出现了不确定。因为之前欧迦楠和汪庭宇的事,他们的信心倒是大打折扣了。
眼前这个连真面目都不太记得清楚的当年的邻居,听说也是绿茵军校的风云人物,第一次让他们生出了等同于对大哥一般的畏惧之心,大哥是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而这个男人,却是十足的危险。
那是一种生物的本能,直觉告诉他们,最好不要跟这个男人为敌。
这个时候,未来浑身一震,随着最后一滴白粒的释出,插在白发男人身上的管子悉数抽出,血液崩流,满地腥红。
未来瞬间倒地,韩业一把将她抱住,亦是浑身颤抖不止。
正这时,被击昏的医务长醒了过来,一脸茫然。
“医务长,快,给大哥止血。”
风扬急忙把人推了上前。
韩业捧着未来的头,急唤着,“丫头,醒醒,丫头……你这个笨蛋,谁让你动用本体能力的,你是找死是不是?该死的,你存心想气死我吗?该死的——”
可是任他怎么气恼,怀里的女人都没有反应。
而远在萨克森联邦的首府星球上,一座深埋地下数十米的实验里,人群攒动,一片轰然。
她睁开眼,清晰地看到了营养槽里,来回走动的人,那些人激动惊讶的低叫声,让她只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她一直遵照哥哥的嘱咐,绝对控制好本体的异能,不让他们发现,而这一次……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所长,刚才那个就是贝斯丽人的念能量吗?”
“应该就是。我们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我一直以为……”
那声音悄悄低弱下去,突然换成一声尖叫。
“糟糕,她在流血。”
“快拿镇定剂,快……一定是刚才第一次就释放那么大力量,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她的肉体太脆弱了,快,绝不能让她有事儿……”
冰蓝的液体,渐渐染上腥红的颜色,好像……那天和哥哥一起看到的……燃烧的仙境……
哥,对不起,哥……我又任性了,对不起,哥……
“你这个笨蛋,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你给我睁开眼,再不睁开,我就杀了他,杜梓勋!”
韩业疯狂地吼叫着,他自己身上鲜血不停地流,都毫无顾及,一直摇着怀里的女人。他突然抬头瞪向医务长的方向,“你,过来先看看她,他妈的,我叫你过来,再不过来我蹦了你的头!”
一把短枪瞬间就搁在了医务长的脑门上,众人都来不及看,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是怎么办到的,都还在惊愣中,医务长就被扯走了。
“不行,我大哥还没醒。”
“他死不了。要是我的女人死了,我会让你们全舰队的人通通去陪葬!”
“你……”
风扬急了,楚煜一把按住他,打了个眼神,稍安勿躁。
楚煜接过了医务长的凝血剂,他们在上过军校的人都懂得最基本的求护措施,看大哥的情况的确并无大碍。
现在,大家都是关心则乱。
未来被抬上了手术台,韩业却突然吼了一声,“不要开强灯,她会害怕。”
医务长心里直哆嗦,这个男人满身的戾气,这就一吼,没发怒的样子都比司令官大人可怕好几分去了。
医务长打开未来的眼睛,里面收缩的瞳仁颜色,十分诡异,让他心头又乱跳了一把。
突然,未来哼了一声。
韩业大骂,“你给我轻点儿,你没看她很疼吗?”
“我只是……”医务长委屈死了。
“哥……”
低低的轻唤,让韩业立即收回了满脸的狰狞,脸色迅速柔和下来,握住了女人的手,轻声细语,“乖,哥哥在这里,别怕,哥会一直陪着你。不怕,不怕……”
他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揉揉她的头,就像小时候,每一次她犯病时一样,把她搂在怀里,一声声地哄,从来都不厌其烦,耐心好得能令所有人咋舌。因为面对外人时,韩业的冷漠疏离,亦不亚于杜梓勋的冷酷无情。
“哥,他……还好吗?”
闻言,他黑了脸,冷哼一声,“他死了,你可以死心了。”
未来一下急了,“怎么会,不可能,我记得我明明……”她急着要起身,他硬把她压了回去。
大骂,“你还敢提他……他差点就让你丧命了,是我一向太纵容你,你居然敢自己一个人把M5弄出来,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她垂下眼,“我都知道,所以才……不能……不能放任不管。”
“你个该死的……”
他摁住了她的肩头,目光凶狠得,似乎恨不能一口吃了她泄愤。
“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可以,让我看看他,好不好?”
她看看男人还缺一只手的胳膊,心底欠歉,抱住了那只光秃秃的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另一张床上看过去,一声咳嗽从喉底窜出,她来不及捂住,血喷溅在雪白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