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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翻陈年旧帐,谁不会?她还有一大本窦娥冤可以哭死人呢!
“唉!说到当年,我觉得梓勋比你更冤,你们俩的那旮旯事儿,都能成书了。”倒了杯红酒,欧迦楠的目光落在虚空,神情变得遥远。
未来却只想回避,“算了,冤都冤了,过去的事难道还能重来一次……不说了。”
欧迦楠笑骂一句,“未来,你一说谎就不敢看人眼睛。这一点,十年来都没变。”
“我哪有,我哪有,我就偏看给你看!”她瞪过去,他只是笑,那笑容含着苦涩。
“这十年,梓勋从来不说,大家都以为他把那一切都埋葬掉了。可是我这做好友的要是看不出来,那也妄称他的换帖死党了。”他晃了晃酒杯,声音蓦然低沉,似乎被那段回忆压得更加沉重起来,“未来,你不知道,当时军部下了最急的征调令,那是我和梓勋一直最期盼的、能够助我们出人投地的东西啊!可是,军车来接人,居然到处都找不到他。当时,你知道我有多急吗?我们一群同学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那个接新兵的士官,再拖延一个小时。”
“你知道,最后我是在哪儿找到他的?”
“哪……哪里?”她的声音,和心一样,颤抖。
“在你家楼下的那颗大榕树下!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浑身都是冰的,跟从冷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欧迦楠歪头看过来,“要是他想跟你分手,会当一夜的忘妻石么?还有之前你俩吵架,他一直站操场自我惩罚似地,要不是我劝他跟你道歉,给他分析你的性格弱点,隔天他就跟老板预支了薪水,让我陪着他去商业街给你挑道歉礼物,那天小珏也在。你知道他给你选的什么?好像是叫什么天使蛋,我说女生咋会喜欢这种怪东西,一颗蛋上叉两翅膀……”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郝未来,这是那天勋哥陪我在商业街里买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代表什么意思,可是当时她被云珏那得意的表情气昏了头,根本没有去注意,那闪闪发亮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梓勋,我告诉你,这对天使翅膀代表着神圣纯洁,蛋代表着孕育和希望,合在一起就是——圣洁的希望。梓勋,你知道我圣洁的希望是什么吗?”
说这话时,他正在认真看军略史做笔记,她捧着心发花感叹……她以为他根本不会在意,就跟多数时候一样,反正她也不在意,想着只要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他,就行了。并不需要他一一回应,毕竟,他是男孩子嘛!
“这十年里,每次一看到栗色长发的女孩子经过,他就会失神。我们回绿茵星拜忌各自父母时,他就会失踪一下,大家都找不到他。我就知道他是去了你家,那里现在已经被他偷偷匿名买下来了。你生日时,他送你的那只泰迪熊,现在还躺在你屋里。要是你再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在他衣柜里左下第三个抽屉里还放着……”
“够了够了够了,我不想听,不要说了!”未来突然大叫,一推桌子站了起来,咖啡杯哗啦一声,砸碎在地,模糊在眼底的,是一片破裂的残景,一如那些已经逝去的岁月,一去……不复返。
“那都过去了,通通都过去了。我们已经长大了,你再告诉我这些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那些遗憾,那些后悔,那些错过,那些误会,都弄明白了,只是让她本来笃定的坚持,更加混乱,可不管怎么混乱,矛盾,纠结,依然无法改变现实的一切。
“怎么会没有意义?”欧迦楠站了起来,脸色亦沉了下去,“未来,他爱你,一直爱着你,爱了这么多年,不是你一句没有意义就可以抹杀的。”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啊!”
这是命运的嘲弄,亦现实的讥讽。
就连泪水,也抹不去的事实。
一切……都晚了。
同一时间,总指挥室。
“这次捕获计划能够顺利圆满地完成,两位准将功不可没,稍后我会上书参谋本部,为两位晋升中将军衔。此一战缴获的各方物资,将优先满足两分舰队的需要。”
长桌后的白发男人,向奥克玛和冷思睿行了一个标准军礼,两人立即应声回礼。
稍后,立体星图在三人面前升起,浩瀚的东美利坚星域出现在三人眼中。
梓勋手执教鞭,直指其中最大的三大矿业星域,说道,“这十年来,我们一直遵照参谋本部的意思,在其外星域活动,辗转游击胜果颇丰。可惜,这毕竟只是这三大矿业星域的附属地,也是那些矿业大世家丢下的边角废料,仍无法真正伤到他们的气血筋脉。但他们对我们的围困夹击之势,越来越凶猛!”
教鞭用力一挥,在那三大星域划下了一道利剑般的直线,“两位先生应该很清楚,我们现在抢占中继港、军事星球、农业星球或是贸易星球,所获得的物资越来越少,甚至在我们到之前,资源就被那些世家们搬洗一空。大家拼命打下来的一战,只能获得微小的补给,相信两位最近都看得很清楚,我们的士兵、舰员、水手们,士气极低,十年的背景离乡、颠沛流亡生活,已经让大家身心俱疲,没有明朗的奋斗方向,很多人在积累够了一定的财富后都急待腿役。最近,渴望返回联邦境域,并入联邦军队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锐利的眼眸,轻轻刷过两人,铿锵有力的陈述突然中止,室内陷入一股窒人的冷寂。
很显然,白发男人的野心,已经展示在两人眼前,而第56混编大舰队的窘迫现况和可预期的前景,也在未来的大道前,开出了一条岔路,命运的决择就在眼前。
奥克玛心头一阵悚然,他是运气好,当年在私家监狱里碰上了白发少年,为逃狱结成同盟关系,一直发展到现在,可谓是现在这位已经成长为著名将领的白发男人的重要亲信之一。可他毕竟出身海盗,这个污点就如同“逃兵”的性质,回到联邦也许不会再坐什么监狱,但必然会受排挤,加之联邦政军两界派系纷杂,斗争也不少,想要保住自己辛苦十年换来的权利和地位,是绝对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