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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不错,有觉悟
沈若鱼坐在楚逸风身边,往着下面宫殿望了望,将先前心底的疑惑问出声来:“这是哪位娘娘的寝宫?怎么清清冷冷的,半点人气都没有?”
沈若鱼问完话等了半天都不见楚逸风回答,便抬起头来去看他,看到他眉间轻锁似是在思索些什么:“这里没有人住,是我母妃的寝宫。”
“你母妃?”沈若鱼不解地说道,“不是说没人住吗……”
话说到一半,沈若鱼忽然止了声,想起来楚逸风口里的母妃不是宁妃,而是他的生母,玥妃。
根据原主的记忆,玥妃已经过世多年了。
楚逸风转过脸来,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沈若鱼被楚逸风这阴森森的语调搞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生怕惹恼了楚逸风,人家一挥手就给她挥下去摔死了。
小心整理了一番语言,才道:“那什么,听说玥妃娘娘……生得很美?”
楚逸风听了半晌未曾说话,沈若鱼在一边紧张地吞吞口水,不动声色地又往楚逸风身边坐了坐,暗暗攥紧了他的袖子。
好一会,才听到楚逸风淡淡地点头:“嗯。”
蝶翼一般的眼帘轻垂,掩下一双琥珀色眸子里的绵长思念。
楚逸风旋即皱眉,抬手撑住额角,声音里颇有几分懊恼:“本王似乎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沈若鱼听了觉得奇怪,心道你娘长什么样你都能忘?你可真行。
但是看着楚逸风的样子似乎是真的记不清了,心里觉得奇怪,但又说不明白哪里奇怪。
于是起身拍了拍衣服,冲着楚逸风道:“一会到了,我得走了。”
说着也不看路,转头就走,踩着瓦片脚下一滑,身子便摇摇欲坠。楚逸风连忙伸手拉了沈若鱼一把,眼里藏了几分薄怒:“走慢一点!”
这丫头,走路都不带着眼睛吗?
“啪”的一声,沈若鱼用来绑头发的发带在一拉一扯中突然爆开,沈若鱼一头墨色长发毫无预兆地倾泻下来。
“诶?”沈若鱼伸手去摸,转脸低头就看到自己的发带断成两截,在宫灯晕黄的软光下 ,在夜风中,缓慢地,一点点地飘下去。
楚逸风抬眼看过去,就是少女雪白修长的颈子和细腻缠绕的发丝交错在眼前的样子。
楚逸风的眸色陡然变得幽深起来,盯着沈若鱼的黑色衣衫下露出的一小截玲珑锁骨,喉结上下滚落了一下,又滚落了一下。
沈若鱼转过身来,看了看楚逸风,奇怪他为什么盯着自己看,也没有想多,直接拔开身上的匕首在裙子上划了一刀。
沈若鱼弯下腰,伸手“嘶拉”一声就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用来绑头发。
看到这幕的楚逸风不自觉转过视线,懊恼这丫头为什么总在自己面前撕衣服?
停了半晌又忍不住将视线转回去,看到少女笨手笨脚将长及腰身的头发束在一起的画面,忍不住将唇角微微弯了一个弧度。
好不容易将头发绑在一起,沈若鱼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弄好了。她从小就梳不好头发,后来进了部队直接剪了短发,现在突然要她打理这一头的长发还真的有些吃力。
沈若鱼收回匕首,对楚逸风摆摆手,正要离开。楚逸风忽然使力往她手心里弹了一个东西。
沈若鱼下意识一握,一面把那东西拿到眼前看一面问道:“什么东西?”
没等楚逸风说话,沈若鱼职业本能把手心里那个疑似药丸的东西置于鼻下闻了闻,只一瞬间,沈若鱼脸上的神情就大变。
剧烈的屎臭味勾动着一连串记忆铺天盖地朝她脑海里涌来。
沈若鱼立马就把那个东西放远,握着嘴打起干呕来,这不就是上次楚逸风喂她吃的臭丸子吗?
哦,对。它还有个文艺的名字,叫海国美食。
楚逸风给她这个干什么?
沈若鱼不解地这楚逸风看过去,楚逸风淡笑,一派风轻云淡,忽然站起来,修长十指拨开她额前的头发,似是说着不管己的东西:“李长歌想让你吃泻药,你便让她上吐下泻,岂不更好?”
沈若鱼一听,眼睛立马一亮,贼兮兮地笑了笑,这个主意好!立马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揪住了楚逸风的袖子问道:“楚逸风你这小臭丸子应该不止一个吧,再给我一点。”
小臭丸子??
楚逸风听了这名字微微挑眉,望着眼前这个等不及要亮爪子的小狼一勾唇:“你想做什么?”
“一个不够用。”沈若鱼想也不想地答道,“李长歌想害我,我怎么也得让她吐上三天三夜才行啊。”
楚逸风听了眉毛挑的更高,很快便从拿出一个小瓷瓶给她,并点头道:“不错,有觉悟。”
人家要害她,她就三倍地讨回来。楚逸风沈若鱼这种有仇必报的性子,很满意。
沈若鱼接过瓷瓶,看着楚逸风忍不住嘴角一抽,说的什么话?跟上级开会表扬似的。
“谢啦。”沈若鱼冲他扬了扬手里的瓷瓶,便转身招来白九,不一会,便消失在夜色中。
楚逸风立在原地,微微弯了弯唇角,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来到李府,沈若鱼和白九蒙上脸,静悄悄地爬在墙头,静待时机出手,但是没想到,原本安静的尚书府某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把整个尚书府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李长歌!你可曾动过脑子想想,今日在皇宫里做出那等事,是想把我们李家往火坑里推吗?”李朝云站在正堂里一拂袖,怒不可遏地瞪着李长歌。
今日在朝中诸位大臣面前落了脸面,又被皇上罚了一年的俸禄,李朝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发俸禄是小事,关键是自己还被革职了一月,所有事务都不经自己的手,若是有人在这期间做什么手脚,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也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整日胡闹,是不是哪一日为父官位不保了,你才能消停些!”李朝云越想越气,简直想把这个丫头送到庙里去住着,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