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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焦急的来回走动,脸上挂着明显不安的表情,好不容易,他终于看见掌柜回来了,连忙问道:“怎么样,可以当多少钱?”
“我们老爷说这面令牌相当贵重,他要亲自同你谈这个价钱所以请你跟我来吧!”
“真的吗?”男子虽一脸犹豫,但想到巨额的钱财,仍是移动脚步跟了过去。
男子跟着掌柜往当铺后门走去,原以为掌柜所说的老爷就在那扇门后,岂知事实并不是如此,门的后方竟是一个说大不小的花园。他跟着掌柜穿过了假山绿水的花园,走过九曲回肠的小桥,来到一处雕刻精美的走廊
男子忍不住在心里赞叹:想不到这家当铺的后院竟如此别有洞天,可见这当铺的老爷非富即贵,等一下谈价钱的时后定要狠狠的敲他一笔才行
等他胡思乱想回过神后,那名掌柜已经将他带到一间相当豪华美丽的大厅里。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请老爷出来!”
不用多久,他便看见一名俊美冷酷的男子从偏堂走了进来,手上还拿原本是属于他的那面令牌。
“啊那是我的令牌,快点还给我!”男子急道。
“你的!?”坐在椅子上的蓝建月冷冷一笑,说起话来不怒自威,让人一身寒气从头冷到脚。
男子说道:“当然是我的!”
一边的掌柜忽然换了另一副冷酷无情的表情哼道:“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这面令牌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男子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劲了:“令牌还我,老子不想当了!”
蓝建月怒道:“这里岂是由你来去自如的地方!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虽然那名男子的武功不弱,但蓝建月这边出手的可全是杀手之流,三两下就将那男子给制服了!
“再问你一次,这令牌你是从何得到的!”蓝建月彷佛死神般的冷冷逼问着。
“这是我家的传家之宝,我是在我家里找到的。”
掌柜知道蓝建月担心小姐的下落,于是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面段家的金牌,你敢不敢拿出来!”
“你”男子后悔极了。真不应该把他还拥有金牌的秘密告诉掌柜,这下可好了,连金牌都要被人给抢走了
蓝建月马上下令道:“给我搜!”
一旁的杀手闻言马上从男子的衣袋里找到了金牌,匆匆双手递上。蓝建月接过金牌仔细一看,知道是段氏王朝的皇室金牌无议。除了段海,就再也不会有谁拥有此物,除非段海将金牌送给了蝶与
先前看到四海帮的信物,蓝建月只是以为蝶与遇上了麻烦而已,此刻再见到段氏金牌,他已经能百分之百的确定,蝶与出事了!
掌柜眼看着蓝建月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是拔出自己的佩剑指着那名男子冷喝:“还不快说!?信不信我砍下你的右手掌!?”
“哼你别啊”掌柜见他废话太多,果真把他的右手给砍了下来。
“说!”
男子害怕到了极点,再也不敢有一丁点的隐瞒,把他所知道的全盘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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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由八匹高大骏马所拉扯的豪华马车就停放在知府大人的家门口,为首的是一脸冷峻,浑身怒气的老太爷-蓝海萍,跟在他身后的则是英俊却一脸严肃的蓝建月,优雅的下车缓缓的走着的二公子蓝智星,走在最后面,一脸迷死女人风liu相的三公子蓝廷旭及蓝家的大总管-林忠。
迎接的排场从知府大人的家里到大门外一公里,整齐的官服一字排开,从最小的九品官员到最大的皇亲国戚,无一漏缺,还有各级政府及地方绅豪所派出的官差保镳,每个人的脸上莫不严正以待,却又充满见到蓝家成员的强烈期待。
“他们在干什么?希望我们可以早一点进棺材吗?”蓝智星真的被吓到了。
林忠好心解释着:“二少爷,他们是来欢迎我们还有保护我们的!”
蓝廷旭亦是啼笑皆非:“顺便昭告天下我们蓝家的人来了,准备好冷枪暗剑等着喂饱我们!”
“你们有完没完!?”蓝建月冷冷的瞪着他们。他眉头微皱,脚步不慢反快的紧跟在蓝海萍后头。
“究竟怎么一回事呀?”蓝廷旭一头雾水的询问着。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拜访知府大人一大早人还好端端的在后花园练剑,下一秒却莫名其妙地被蓝建月给扫进了马车,然后被带到这里来
林忠回答:“今早从当铺传了消息过来,好像是小姐出事了!”
蓝智星及蓝廷旭闻言听头一跳,连忙急问道:“小蝶!?她发生什么事了”虽然蓝家的“小姐”有很多个,但唯一能让蓝海萍及蓝建月闻之色变的却只有一个
“小的也不清楚好像当铺那边拿到了大少爷给小姐的帮里信物”
蓝智星和蓝廷旭再也听不下去了,纷纷收起玩味的表情,风也似的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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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白朗的指示,蝶与来到一座树林。白朗说这座树林并不大,而破庙就在树林的西北方。
奇怪的是,蝶与在树林里足足走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但就是走不出这个地方难道她已经碰上鬼魅挡路了!?
随着时间的前进,天色也愈来愈暗了,寒冷却又带着**气息的空气,布满在这个树林中,像是幻影一样,蝶与甚至感觉到有人坐在树上对着自己冷笑。
蝶与握紧手上的木剑,左手在空中划了几道符印,然后提起木剑“吓”的一声朝空处劈去,硬是将鬼魅的迷障给劈出了一道缺口,定眼一看,那破庙果然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破庙年代久远已不可考,但在破庙的斑驳强壁上,还隐约可以看到暗红色的血迹,这儿到底发生过怎样可怕的事情?看来只有惨死在这儿的幽灵鬼魂才会知道。
这样的地方,原本是不该有活人出现,不过此时,除了蝶与以外,竟还有“喵喵喵”的猫叫声!?
一只老虎斑纹的小猫正将牠的两只前脚趴在蝶与的小腿肚上,小猫叫的急切,似乎想传答什么讯息似的。
蝶与秀眉深锁,表情十分怪异的瞪着虎斑小猫。那虎斑小猫大嘴一张,死咬着蝶与的裤管左右甩头,喉咙处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催促着蝶与快点离开此地的模样。
蝶与知道牠不是普通小猫,也知道此处不宜久留,叹了一口气,然后抱起虎斑小猫,准备转头离开。
就当她要移动脚步的剎那间,破庙的木门忽“碰”的一声紧紧关上,一阵尖锐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就可以感觉到,怀中的虎斑小猫正瑟瑟发抖着。
刺耳的尖锐笑声让蝶与的耳朵疼痛不已,她勉强集中精神撞开那扇木门,朝来时的方向逃之夭夭。
“你逃不掉的”阴柔的声音从蝶与的身后传来,慌乱中蝶与掏出紫金葫芦想要将身后的妖怪收了炼化,哪知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跌过去,手上的紫金葫芦也抛飞了出去
她反身坐在地上察看双脚,才惊骇的发现有数十双从泥土地里伸出来的血手正抓住自己的双脚
“啊”蝶与大吃一惊,双脚猛蹬着那些血手,而原本用来撑住身体的双手也忽然被莫名的力道一扯,害她“碰”的一声,大字型瞪在泥土地上。
蝶与的双手双脚都被恐怖的血手紧紧缠握住了,在挣扎无效的情况下,蝶与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如干尸般的恐怖殭尸从泥土里爬起其中一只动作较快的殭尸张嘴就往蝶与的手臂咬去蝶与又痛又急,偏又动弹不得,无计可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正牢牢的罩在蝶与体内的每一条神经上
“呜呜”就在蝶与等着被活吃生吞的同时,虎斑小猫正叼着那只被她抛飞出去的紫金葫芦飞奔而来,且小猫的身后似乎还有什么怪物正在追杀牠。
蝶与彷佛看到救命稻草般的叫了起来:“天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然后就可以看见,那紫金葫芦接受了蝶与的意识操控,凌飞到她的眼前并将她身上的殭尸全数给吸了进去。
恢复行动自由后的蝶与马上爬起,并用食中两指点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念了一段咒文,然后指使着地上的木剑朝追逐虎斑小猫的怪物攻击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木剑爆裂开来,那只怪物则被炸的血肉横飞,当场惨死。
被殭尸咬的全身是伤的蝶与不敢再继续逗留,抱起虎斑小猫,无暇顾及还在流血的大小伤口,飞也似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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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伤痛来到了与白朗约定的城外,白朗那因过度震惊而略显苍白的脸是她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迷迷糊糊中,蝶与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什么?有人在脱我的衣服!
蝶与心头一惊,一对大眼倏地张开,眼见她的就要往那名妇人踢去幸好她身上的伤过于严重,那名妇人不痛不痒的吃了她一计软绵绵的无影脚。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小的骚动引起门外白朗的注意,他紧张兮兮的想要闯进房间,却被那名妇人给赶了出去。
“我一直以为你是男生想不到你竟然是女孩子你可能不知道,你可是我们家小朗二十年来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哦!”妇人又惊又喜的喃喃念着。她已经把蝶与当成是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了。
蝶与虚弱的只能抓着被单遮住胸口,还不断冒着汗喘气着。刚刚踢腿的动作太大,不小心牵痛了伤口,疼着她浑身直打颤。
妇人一个箭步上前,才不管蝶与微弱的抵抗,三两下就把她给脱个精光,边念边替她擦拭着身体:“小姑娘,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呀,我看这些伤口还一直冒着黑血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爹娘呢,他们怎么会任你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跑呢”
蝶与看着水盆里的水由清变黑,忍不住皱眉道:“大娘,我想你应该拿糯米帮我敷在伤口上面,如果我没猜错,我”她不敢说出她中了尸毒,免得吓坏人家
“糯米?要生的还是要熟的?”大娘心里奇怪着:怎么会拿糯米当药敷呢。
蝶与着:“当然是生的啊!”大娘点头道:“哦我们家应该还有不少糯米吧,我去替你拿来,你等我一下哦”临走前她还不忘把那盆黑血水给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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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啊我兄弟我是说那个蓝老弟怎么样了?他要不要紧啊?”白朗紧张兮兮地一路跟屁在妇人的后头,没见过大场面的白朗可是差点被吓破胆了
“哎呦,我说小朗啊,娘可是忙的很呢可不可以麻烦你让到一边去啊!”妇人一脸暧mei的笑着啧还兄弟咧这只呆头鹅难道不知道里头的那位其实是位姑娘吗!?
“可是娘啊他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啊毕竟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呀”
妇人秀眉一扬,心中暗暗窃喜:哎呦,看样子小朗是知道人家姑娘的真实身份了,不然也不会如此替她担心呵呵找到了糯米,妇人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找衣服对了还有这个也要那个也要”妇人喃喃念着。
白朗有看没有懂,不知道他自己的娘亲拿着女人家的衣服,梳妆用的东西要干什么白朗满脸疑问的跟在妇人身后,忽然“碰”的一声,妇人竟当着他的面把门给甩上。
妇人含笑转身,却见蝶与身裹被单,盘腿坐在床上。她的身上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茫。
妇人拿着糯米,轻手轻脚的靠到蝶与身旁,唤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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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依照蝶与的指示,利落的将糯米敷在蝶与的伤口上,再结实的把伤口给包扎好。接着就是帮蝶与梳妆更衣,弄了大半天,妇人这才含着暧mei的笑容,开启房间的那扇木门。
在外头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白朗一见房门被打开了,是迫不及待的把门一踹,闯了进去:“兄弟你”看到一身女装的蝶与,他张口结舌着:“你你怎么会是女的”
妇人搭着他的肩,想好好嘲笑他一番的时后,白朗居然暴跳如雷的指着蝶与嚷着:“你你怎么会是女的你为什么会是女的你你千万不能是女的”
“啪!”的一声,妇人一巴掌打在白朗的头上,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朗没有理会妇人,他一个箭步的闪到蝶与面前,抓住她的手硬是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快走,你赶快给我走,走!”那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用吼的出来。
看见蝶与因伤口被牵扯而痛苦的表情,妇人大惊失色的跑了过去,双手推开白朗,将蝶与护在怀中:“你发什么疯呀!”
白朗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喃喃念着:“完了,来不急了一切都完了”
蝶与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和那间破庙的事情有关?”
妇人不明究理问道:“什么破庙?”
白朗爬到妇人的面前,边哭边磕头道:“娘亲,请原谅孩儿不孝,孩儿之所以会这么做,全是逼不得已的呀”
妇人将他拉了起来,坐在床上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说给娘听吧!”
白朗将眼泪擦干,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蓝姑娘你说过我被鬼魅给盯上了,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了那是在十年前的一天夜里。”
那妇人听道“被鬼魅给盯上”时身子明显的了一下,她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白朗继续道:“那是一只蜘蛛精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当时的我不是很理解的话。”
“她说什么?”
“从今以后我就是她的人了!”白朗苦笑着。
妇人急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从此以后你就是她的点心粮食?想吃你的时后随时都可以”
蝶与摇头:“应该不是不然白朗也不会好好的多活了十年。”
白朗点头又摇头:“虽然她没有活吞我下肚,却要我成为她修练的工具,每隔几天,就必须供应她充足的阳元”
“阳元!?”蝶与大大吃了一惊那是说他和那只蜘蛛精
妇人不解问道:“你的阳元是什么?”
白朗又羞又怒,双手握拳的浑身,最后是忍不住的往床上一锤,凄厉的喊道:“就是能帮我们白家传宗接代的男人的精华啊!”妇人彻底傻了
白朗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激动的又说:“她要的不只是我的人,还要我的心呀!”
妇人哭得老泪纵横,蝶与问道:“你的什么心?”
“八年前,我们家隔壁搬来了一户陈姓人家,他们家有一个姑娘长的相当可爱,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位姑娘。结果没几天,那位姑娘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五年前,也有一个姑娘死于非命,她是因为爱上我所以死了那个蜘蛛精,不管是我爱的人还是爱我的人,通通弄死了,全死了没一个活着”
以至于白朗习惯性的与异性保持距离,以免又有无辜的受害者。
“儿呀你好傻”妇人将白朗拥入怀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娘商量呢”
难怪十年来不曾见他跟哪家姑娘比较要好,原来其中还有这层关系这样下去还得了,白朗这辈子不就不能娶妻生子了!?他们白家就只有白朗这一条血脉,她怎么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
“对不起,孩儿不孝”
蝶与忽道:“你有没有找过道士收妖?”
“有,但是全失败了!蜘蛛精吸了我十年的阳元,功力以非昔日可比,再加上那间破庙常年闹鬼,根本就没人敢靠近蓝姑娘,既然你看得见我印堂发黑,就肯定有办法帮我,求求你救救我,拜托拜托”
蝶与一个头两个大,暗叹为什么总有倒霉的事找上自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