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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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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质问

    在看到然小姐对着单文昊留恋的眼神之时。季琛满腔撑着的心脏忽然间。破碎了。

    不是不知道然小姐对于单文昊的感情有多深。也不是沒有做好心理准备。甚至在单文昊出拳揍自己的时刻。也沒有觉得多么的意外。

    只是对于男人來说。最厉害的武器永远不是敌人的兵刃。而是身边爱人不经意间的背叛。或许对于自己來说。然小姐的那个表情连背叛都算不上。毕竟他们之间除去那一晚其实根本沒有太怎么样。而然小姐对于单文昊的痴心。却是所有人都能察觉的。

    只是看到自己钟爱的人。在那个时候看向其他男人的时候。那种如被火炼的感觉。是任何事情都无法复制的。季琛原本强硬的内心。强大的自信心。忽然间变得开始不确定了。

    自小到大。他从來沒有遇到过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來都不会觉得害怕。但是在那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心里的恐惧了。

    害怕然小姐忽然间放弃自己投向单文昊怀中的恐惧。

    两男一女。然小姐横在横眉怒目的两人之间。僵持不定。眼光时而看向自己。时而转向单文昊。那一刻她心里的纠结应当不会比自己少一点。

    天枰的两端。孰轻孰重。在然小姐眼光转移的那一刻。得到了最真实的诠释。

    所以在瞬间季琛就认输了。不等她说话。他就卸下了武器。无奈的转身离去。是认输。是害怕亲耳听到她拒绝自己的话语。

    原來所向披靡的自己。也会受伤溃败成这番。

    受伤之后的季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沉默。冷静的可怕。又变成了既往一般的面瘫王子。开始频繁的接戏拍戏。但是拒绝了所有的采访以及娱乐节目。恐怖大王又恢复了往常的脸色。之前整日里系着的大红色围巾也消失了。整个人一天下來不会超过十句话。

    这样忙忙碌碌的一天下來。他却沒有丝毫的劳累。反而精神劲儿更足了。手里握着手机就想要拨给然小姐。不过理智來的飞速。及时的就刹住了脚。

    不想电话却在按下去的下一秒响了起來。是然小姐的助理姐姐。

    瞄了一眼后。季琛按下了取消键。

    他要的是一个真真实实属于自己的然小姐。如果她不能从上一段感情中脱离出來。那么他情愿一个人孤独的过一辈子。

    电话响了几次就被按了几次。一直打不通。

    “怎么办。那边似乎一直不通。”助理姐姐抱歉的对着然小姐。无奈的解释。

    “哦。这样啊”有些魂不守舍。然小姐目光盯着手机定在一个点上。“不然姐姐你先休息一下。等这个采访完了再打几次。”

    “可能他正在拍戏也不一定。不如你直接发个短信过去。”助理姐姐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建议到。今天然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直想着要找季琛。而且还偏要自己來打电话。很奇怪。平常不是一直躲着他的么。

    “啊。”然小姐一惊。“用我的手机给他发短信”随即又摇头。“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虽然自己觉得抱歉想要跟他讲清楚和好。但若是这样给他发短信。还是不妥啊。

    而且。如果真的发信息的话。她能说些什么呢。说对不起。说不好意思。说昨天自己不是故意的。恐怕季琛看了以后会更生气的。这样还不如不联系呢。

    然小姐兴致不佳的接受访问。机械的开始回答一个一个问題。不时的犯错误。幸好有助理姐姐在旁提点。否则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

    “不好意思。能不能暂停一下。”正在主持人提问到关键的时刻。然小姐忽然站起身來。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就走出了摄影棚。

    这是一档直播节目。她这么一走真是吓坏了当场的所有人。助理姐姐也是一惊。看得她只是走向一旁的厕所以后。方才缓下心來。真怕她一个不小心甩手走人。那样可就惨了。对着主持人示意了一下。表示她只是去了一趟厕所而已。大家才又静下心來。

    “各位观众。我们现在进一段广告。广告以后更加精彩。”主持人恢复的很快立刻用一贯的手法掩饰过去。而等然小姐终于回來的时刻。一只广告刚好放完。访谈继续进行。

    接下來的行程比较顺利。然小姐沒有继续失态下去。反而有说有笑的主动谈了起來。反响很不错。在场的观众也被幸运的抽到互动环节。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怎么会在访谈中途去洗手间。明明之前刚去过的呀。”助理姐姐拍着心脏后怕着。

    然小姐却在一旁呵呵傻笑着。“谁知道呢。可能太紧张了啵。新陈代谢有点加快嘿嘿这谁都控制不了呀。”

    说话的同时却又顺手打开了不知何时关掉的手机。跟着是一阵短信声音的乱响一通。助理姐姐清楚的看到然小姐在听到短信铃声的时刻一阵眉飞色舞。

    随即又变得十分失望。生着闷气将受到的短信一条一条狠狠的删除。

    “搞什么呀。通讯服务台总是发这些乱七八糟的广告信息。真可恶。我要去投诉他们。”明显的失落。然小姐有些气急败坏的习惯性的踢墙。却不小心踢疼了自己的脚。接着又是一阵疼痛。好不容易在助理姐姐的搀扶下躺倒沙发上休息一会。脸色却还是绷绷的。

    就说不要发信息给他了。现在倒好了。自己主动跟他搭话了。结果人家一点也不理会自己。感情之前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男人真可恶。

    然小姐咬得牙齿嘎嘎响。看得一旁的助理姐姐一阵胆寒。

    不过也算是看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八成。刚才演播的空隙她根本就不是去厕所。而是咽不下心里的难受去给季琛发短信了。结果人家季琛沒有回她。敢情这会生闷气呢。

    不过这样一想。难道然小姐已经开始悄悄喜欢上了季琛。助理姐姐暗自点点头。这样也好。其实相比单文昊。季琛更适合然小姐。而且能看得出來。季琛那个传说中的“面瘫王子”对然小姐是动了真感情。若是两个人真能走到一起。也真的不错。

    “可能人家正在拍戏。根本就沒空看手机呢。不要担心。先回家休息一会。敷一下脚再说。说不定睡一觉一睁眼就收到回信了。”助理姐姐笑着将她东西收拾好。准备走开。

    心思被人一眼便看透。然小姐羞的不敢抬头。口里喃喃自语着。“哎呀。姐姐你说什么呢。什么短信什么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呀。”

    早已经习惯她这样类似矫情的率真举动。助理姐姐笑着带着她离开。

    其实季琛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然小姐发过去的短信。

    看到她抱歉的言语的时刻。着实是暗自激动了一会。能够主动跟自己道歉。证明她心里还是有自己存在的空间的。虽然可能沒有那么大。但即便是一个朋友的位置。也很难得。

    她的世界其实还算比较简单。只将周边的人分成两类。一类是朋友。另一类则是除了朋友以外的人。她身边的那个助理。应当是前一类。所以即便有着身份之差。然小姐也从未看低过。像是亲姐妹一般的与她嬉笑打闹。便是对朋友的赴汤蹈火。而后面一类的人呢。她则是敬而远之。能不见就不见。

    在这之前。自己毫无疑问的属于后者。而接收到短信以后。季琛可以勉强挤进朋友那一栏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跨度。

    但是对于他來说。这样的进步还远远不够。正如之前所说的。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心里只有自己的然小姐。而不是呆在自己身边脑袋里却想着单文昊的女人。

    所以即便此刻他心里明明欢呼雀跃的要命。也得忍住。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回复她。若是如此。此后的每一次类似情况。她都会堂而皇之的帮助单文昊而忽略自己。最后一封短信就可以讨好他季琛。

    他不能这么容易就被她收买。

    所以季琛就这样一直忍着、忍着。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将早已经编写好的回信发送出去。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这是然小姐给自己发的道歉短信。

    “嗯。”这是季琛在下午编写了数次的回信。删到最后只剩下这一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其实在按下发送键的同时。季琛的心弦还是拉紧了一下。所以才会假装若无其事的起身站在窗口看夜景。手心里则慢悠悠的晃出了一层冷汗。

    他都可以想象到然小姐在看到这条回信后的表情。高兴。激动。失望。生气。还是担心。又或者。无动于衷。

    不知道。他只能想象出每一种表情时然小姐的样子。但是却压根就不知道她究竟会有哪种表情。因为每一种表情的背后。都代表着然小姐对于自己的不同感情。不同的深浅关系。

    五分钟不到。手机响了起來。是然小姐的回信。

    “你睡了沒有。”然小姐怯怯的点着按键打出字形。

    “沒。”季琛回复的依旧干净利落。猜不出任何意思。

    “我也睡不着。那我们聊会天吧”然小姐抱着枕头坐在床边。睁大了眼睛想要抑制住困意。不时的摇晃着脑袋驱赶睡意。等着他回信。

    “聊什么。”终于。季琛的回复的内容有了实质性的增加。不再是单一的一个字。

    “随便聊什么都可以呀。反正也睡不着。”然小姐一个哈气一个哈气打着。抱着手机不停的揉眼睛。险些将字打错。终于将短信发了过去。

    季琛摸着手机半响。终于将电话打了过去。另一边的然小姐正处于半梦半醒中。听到声音以后立刻从床上弹起。深呼吸了若干下以后方才按下接听键。

    “喂。”然小姐的声音有些透心凉。虽然语气恢复了。但是音色中还是能听得出是被惊醒之后的微微沙哑。

    在这一边听起來却格外清新。“困了。”

    然小姐立刻清醒。慌忙摆着手。“沒。沒有。我一点儿也不困。下午喝了一杯柠檬茶。效果居然这么明显。一点睡意都沒有。这会正愁着睡不着了呢。”

    “是么。哈哈。”难得的。一直板着脸的季琛终于散开了笑言。低低咳笑起來。“原來柠檬茶还有这种功效。想要聊些什么。”

    “也沒什么啦。就是”然小姐扣着手指头。“就是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然小姐不知为何十分内疚。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那种情况下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怎么做才是对。怎么做又是错。不过在季琛无言离开的瞬间。她是真的后悔了。

    “沒关系。我知道。那不过是你心底的真实反映。不是故意而为之。我明白。”季琛说的透彻。却有一种明透以后的难过。看似漫不经心中透露出來的感情。才更伤人吧。

    “可是”然小姐想要争执些什么。但是无奈沒有合适的语言。语气又低了下去。有些无辜和委屈。更多的是歉意。“你能不能等等我”

    “嗯。”季琛是随口一哼。等静下心來想明白她说的内容之后。却开始迷惑起來。“等什么。沒关系我不困。会等你睡着才休息。”

    这一说然小姐瞬间被弄的尴尬起來。

    “不是这个等啦算了。其实也是这个等。那我们就聊聊天直到睡着好了。”然小姐攥紧了枕头。既然他沒有听明白。那就算了吧。免得自己热脸贴冷屁股讨得一身尴尬。“你是什么星座的。”

    “星座。什么是星座。”季琛皱着眉头。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词。

    “啊。你居然沒有听过星座啊。那你告诉我。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好了。”然小姐诧异。虽说他是个大男人可能不会涉及到生活中很细心的角落。可是居然连星座是什么都不知道。

    “恩。12月25。”季琛一挑眉。她问这个做什么。

    “哇。居然是圣诞节生日啊。真是特别。12月25号。”然小姐估摸着算了一下。“那就是摩羯座咯。也对。你平常那么闷低调。的确挺像是摩羯座的。”“闷骚”两个字还沒有说完。然小姐忽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用言语挑衅他了。所以急急忙忙的换成了“低调”总算是沒有出什么篓子。

    “沒错。就是圣诞节。不过一般我不在意这回事。”季琛似乎不太想聊生日的事情。语气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然后呢。”

    “啊。那。你最喜欢什么颜色。黑色。蓝色。还是墨色。”然小姐继续扣着手指头问着。心里却开始想着下一个问題。

    “”季琛沉默了一会。似乎觉得她实在有些牵强附会。说是聊天怎么一直在问问題。不过想了半天。听得那边的微微喘气声。还是告诉了她。“天蓝色。”

    亮亮的天蓝色。他居然会喜欢这么明媚的颜色。然小姐怔了一下。想不到这个面瘫王子竟然也有高调的一面。像是以前的冷旭尧。作为妹妹的她从來沒见他用过出了黑色与灰色以外的东西。

    这一想下來。刚才准备好的下一个问題忽然就卡了壳。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气忽然在口腔里泄了气。僵住。

    季琛仔细的倾听了一会。等待她下一个聊天内容的提出。却久久不见动静。“恩。睡着了。”

    “沒。沒睡着。”说完话的然小姐又后悔了。既然自己沒那么大的勇气。还不如装作睡着呢。如今是前有狼后有虎怎么也无法后退。只能闭着眼睛豁出去。管他怎么看待自己也好。怎么无视自己也好。有些话总是该说的。若是像之前对单文昊那样。自己不知道又要失去多少机会。

    “季琛。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喜欢到。可以无限制的包容我。喜欢到。在我迷失自己不能控制的时候。也能静静的在一旁。等着我终于有一天会回过头看到你。”然小姐攥紧了枕头。手心稠稠的一片虚汗。讲话的时刻声音抖的厉害。

    其实自从那一次意外落水。“改头换面”的自己忽然间清醒。之前的无辜冷咏诗、被关在玻璃房里恐怖的种种、以及变成然小姐之后的境遇。所有的一切都串成了一条线。只不过她不知道究竟是谁要这么恨自己。居然可以做出这种恐怖的事情來。或许是经历太多的关系。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看似大条的然小姐。其实心里已经变得越來越理智成熟。

    但此刻的然小姐又并不全都是理智。纷扰中有一丝冲动在作怪。

    “”问倒了季琛。无言以对。电话这一头的季琛破天荒的开始埋头苦思。不知道该怎么确定。该怎么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然小姐一直在等待。从最先的坐立姿势到软绵绵的滑到在床上。等待的焦急而充满耐心。

    “我或许可以。”

    终于。抿住嘴唇的季琛低沉发言。给她一个应当是她想要的答案。

    不过那边却久久沒有回应。喘气均匀丝毫沒有波澜。

    季琛莞尔一笑。既是可惜。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然小姐是真的睡着了。

    马雨喝的烂醉。

    今天是自己已故双亲的结婚纪念日。他们还在的时候。每到这一天懂事的自己都会悄悄的溜出门找朋友玩。给父母一个独处的时间。这似乎是一个从小学期就养成的习惯。一直保持到长大。

    现在倒好。她根本就不需要特意离开。父母与自己早已经阴阳两隔。心酸、悲伤、难过。都不足以描述她今天的心情。心底里有一种隐忍许久却想要在一瞬间爆发出來的怒气。

    她现在特别的想要封烈承认一件事情。只要他承认。那么自己变可以毫无顾忌的撒泼打闹。闹个筋疲力尽以后疲惫的睡着。而后一觉醒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过活。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只间歇性爆发的情况下保持与封烈的感情。不会累积到最后而变成毁灭性的战争。

    可是呢。封烈自始至终。无论自己暗示了多少次多长时间。他却浑然不觉。每一次都是打着谎言搪塞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马雨就快受不了了。

    “你说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在即将分手的前前后后。究竟产生了多少的隔阂。两人之间究竟要隐藏了多大的秘密。才会造成分手的局面。甚至于仇恨相向。”

    对着封烈准备的丰盛晚餐。马雨却吃的心不在焉。原本就出去喝了一堆酒。状态又不好。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封烈正嘻哈的跟她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时刻。马雨放下筷子问他。

    “你怎么了。”封烈吃着一半。嘴里的东西还沒有咽下去。被她一句话噎在嗓子处。眉头蹙起发现今天她怎么这么不对劲。

    马雨却自顾自的继续问道。眼神追的他如针毡。漫不经心的抚摸过微微痛的额头。双眼微微阖起。不想再这种时刻看到封烈那张脸。“你说。原本心意相通的两个人。会不会因为不断的错失错失。无论是无意还是故意。就这样不断地错失之后。分道扬镳。你说。这是谁的错呢。还是上帝早就已经告诉过他们。你们俩是不可能的。所以才会有着多的纠葛。但终究会因为一件事情。叫他们俩彻底分开。人。其实终究还是对抗不了天命的。”

    封烈停下吃饭的动作。将手覆盖过去。用力摇了摇她。“究竟是怎么了今天。”莫名其妙的出去喝了一身酒气。又莫名其妙的食不下咽。现在又忽然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她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

    马雨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覆盖着的手。两人肌肤的亲密接触让她频生出一种恶心想要吐的感觉。不过封烈的力气却容不得她拽开。马雨头痛的感觉再一次剧烈起來。自己分明是想要跟他问清楚问个彻底。但是又明知道封烈依旧不会承认。这样不过是做徒劳功而已。所以十分的不耐烦。“沒事。今天看到了一些事情。有感而发。”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马雨在下午的时刻还看到了同样的沮丧的然小姐。虽然相识不久。但两人同样的心境早已经切合到了一起。于是两个女人风风火火的直接跑到一个街边的文艺酒吧里。一杯一杯的灌酒。也亏得是文艺酒吧。所以里面的氛围不错。沒有被猥琐男骚扰。

    然小姐昨日在朦胧中睡着。今早一醒发现昨晚与季琛不了了之的对话。又难免不回忆起与单文昊的过往。本想出來散散心。刚好碰到了同样失魂落魄的马雨。两人一拍即合。

    几杯酒下肚。沒有提防的然小姐便将肚子里的苦水倒出。虽然沒有说出全部的真相。但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就已经叫两人无法承受。然小姐抱着马雨哭成一团。这一边刚好马雨也在痛苦中挣扎。又被她这么一感染。两个人便惺惺相惜的抱起來哭成一团。

    稀里糊涂中马雨也想要将心里的苦闷告诉然小姐。可看在她这么伤心的份上。又不好意思再添一分。便憋在了心理。

    虽然哭了一整个下午。心里的难过却还是沒有发泄完全。反倒是这样憋着憋着。更难受起來。之所以讲刚才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一半的感触是來自然小姐那边。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但显然。然小姐似乎并不是那种刻意介入的第三者。她不过也是一位深陷感情泥沼中不能自拔的可怜姐妹而已。

    “喝多了难受”封烈沒将她的话当成一回事。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两人之间深层次的问題。他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但是宁愿选择不相信自己的直觉。转身去厨房倒了被果汁。“喝些果汁会好一些。解酒。酒量不好的话。以后不要喝这么多。”

    马雨一把推开他递过來果汁。如圣女一般的转过头不屑看他。“我酒量好得很。怎么会醉。”曾经的某一次聚会。她一个人撂倒了班上的三个男生。喝完以后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回去继续看书了。下午的那么点酒精怎么会让自己沉醉。不过是有些借力发力罢了。

    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借力发力对他來说。似乎根本就不起作用。

    “不要任性好不好。乖。喝了这个。不想吃饭就好好睡一觉。醒來就好了。”被她猛一阵推开。封烈着实楞了一下。马雨怎么忽然间从温柔贤惠样样皆通的女神。变成了现在到处挑刺什么都胡乱來的大小姐虽然疑惑。封烈吞了一口气也沒有计较太多。毕竟作为女人。本來就会有许多小脾气。适当谅解就可以的。又耐着性子将东西重新推到她面前。“怎么生气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不符合你胃口。沒关系。你喜欢什么都告诉我。我重新做也行。不然就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題他们究竟应不应该分开跟上帝作对究竟会有什么后果”马雨几近抓狂。心情忽然间跳跃到崩溃的边缘。原本因为睡衣已经开始慢慢席卷过來的平静。忽然间又被他的关爱所打破。火气蹭的一下就上了來。推开视线所及阻挡自己的所有碗盆。任凭地板上乒乓一阵乱想。却丝毫不动。似乎应当砸的更多更响一些。才够解气。

    封烈被彻底怔住了。

    今夜的马雨。行为举止怎会奇怪至此。自己不过是觉得那样的问題十分滑稽。回答的毫无意义。所以才故意去忽略。更何况。这些东西跟他们俩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她怎么就偏要在这件事上较了真。

    不知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过于严重。还是根本就沒有力气再去折腾。马雨忽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掩住脸面。肩膀不停的抖动着。低低的啜泣声传到封烈耳中。

    “我不知道”僵住的封烈。在过了两分钟以后迟迟言语。语气中是不确定。“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但是。在我看來。两个人要分开跟上帝一点关系都沒有。倘若是最终要分开。那上帝又为什么安排最初的见面和动心。”

    讲完话的封烈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自己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会再次惹出她的脾气。便只耐心的在一旁看着。默默的注视着她的耸动的肩膀。任凭她去哭着。沒有阻止。

    或许。是她压力太大了。释放一下也好。

    时钟一点一点的走响。地板上碗盆的碎片依旧光滑犀利的呆在原处。封烈也已经开始逐渐有些困倦。生物钟在渐渐起着作用。

    万物寂静。即便是窗外常年绿色的植物作息也都渐渐变成缓慢。封烈的呼吸变得浅淡。马雨的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的速度。

    “封烈。你说。如果我们之间也有很大的隔阂在。我们。能克服么。”终于埋着头的马雨清晰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封烈忽然间清醒。犹如一阵冷水瞬间泼遍全身。心里一惊。这个丫头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这么就以前的事情了她怎么会知道。

    “当然能。如果是我们。一定能熬过去。你要对我们有信心。相信我。”封烈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无论如何。马雨都不应该知道那件事。而自己所筹划的。是在一个适当的契机寻找一个适当的方式來告诉她实情。不过那个时机百分之九十应当在两人结婚以后关系固定下來的时候。不然自己吃不准马雨会不会因为那件事而分手。

    其实不是吃不准。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这样做。不过如果两人已经结了婚甚至有了个孩子。事情就不一定了。他发誓。以后对待她会千倍万倍的好。來弥补之前犯下的错。

    所以在现在。不能透露一丝一毫的秘密。

    马雨的呼吸停顿了一秒。像是被剧烈撞击了一番。而后。在封烈期待的眼神注视下。终于缓缓抬起头。对着他笑起來。“你真的这样认为。”

    封烈点头。“要对我有信心。”

    “嗯。”马雨不知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应承了下來。脑袋里重复的是他刚才讲的那句话。

    “当然能。如果是我们。一定能熬过去。你要对我们有信心。相信我。”

    真的是这样么。即便是对他有信心。她对于自己又有足够的信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