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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上那个名字,其实她是有些生气的,想给他挂掉,却还是不忍心的接起来。
那人在那头先笑了几声,然后才叫她名字。
“找我干嘛,还以为你被尼斯湖水怪吃了呢。”
那酸溜溜的声音明显是带着爱人间才有的娇嗔,王永琛听着,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路面丫。
“我才懒得理你不来了,不想看见你我就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怎么样,你连大妈照顾得你还成?不说了,这边信号不好我稍后再联系你,就这样。”
她挂了电话,唇角不自觉的还漾着笑意,意识到有人在身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王永琛说“他那个人就那样”
王永琛笑了下,没有说话。
车子在她楼下停好,开了车门要下去,他突然叫她“天蓝?媲”
她转回头来“怎么了王秘书?”
望着她那张脸许久,他笑着摇摇头,表情有些局促,天蓝将他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尴尬看进了眼里。
顿了顿,她再次说了晚安,然后下了车。
王永琛坐在那里没动,一直看着她进向单元门。
正要收回视线,突然看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扭了下脚,然后人就这样蹲下了身去。
他很快的开门下车,匆匆的跑到了她面前。
“你怎么样?”
“被门槛绊了。”
她手扶着铁门,抬起头来看他,他伸手扶她,笑道“你走路都在想什么呢,这么高的门槛儿都看不见。”
天蓝别开了眼没再看他,只想挣脱腰上他那只手,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说“送你上去?”
“不用了,又不严重。”
“如果我坚持呢?”
天蓝背脊一僵,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王秘书,你可能逾矩了。”
他脸上是她看不透的笑意,没有松手,语气也是平静的“你说的是行为,还是,感情?”
一个问题被这么直白的反问回来,天蓝还真的回答不了他了。他有说过什么吗?有做过什么?没有!
“那就麻烦你。”她说。
进电梯,出电梯,开、房门,一直到他把她扶过去在沙发上坐好,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天蓝因为心里憋着东西,脸一直红红的。王永琛不经意的看到,苦涩一笑。
或许今晚,他确实是逾矩了。
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怎么突然就这么放任自己了?还是,就在耳边听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情投意合柔情蜜意他不甘心了?
他自己也都解释不了。
“红花油在哪里?”他问天蓝。
“我没事了,你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可以。”
“是不是因为如今身边有了人,所以,你开始顾忌?”
天蓝抿着唇看他,身前,他高大的身躯在灯光下投射出阴影,天蓝感到头晕。
她垂下眼,轻叹一声说“电视柜背后有个医药箱。”
他拿了药水过来给她擦脚踝,天蓝由着他,只是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王永琛那个侧面,正好就和那次她一激动崴了脚之后郭启垣给她认真擦药一模一样的表情,非常专注。
她坐在那里没有动一下,安静的看着他,王永琛感觉到了身侧的目光,他手上的动作一停,缓缓的转过了脸去看她。
其实他五官有些粗犷,没有仔细看过的人平常都被他那副斯文的镜框给骗了,而且,那种粗犷里带着一种男人特别的性感,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有这样一张面皮其实是很讨女人喜欢的。
天蓝看着他,他也是目不转睛,目光交汇中,有些不太确定的东西在她心里慢慢明确。
兴许是她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他失了魂似的缓缓朝她脸靠过去,天蓝淡淡的一张脸,终究在两人的唇还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开了口“王秘书,谢谢你。”
心上的热情被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他从梦里醒来,放开天蓝那只脚,也放下手里的药水,然后站起身来。
“擦了药明天就不会疼了,既然没事那我先走。”
“那我就不送了。”
他笑着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一手扶着门,对坐在沙发上还在看他的女人说“抱歉。”
关上门的那一刻,天蓝常常呼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然后心跳大乱。
有些不知所措,莫名其妙打开包包胡乱的翻了一遍,不知道要找什么,最后拿起电话给郭启垣打过去。
英国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多,郭启垣在连景瑞伦敦的家里教他那只鹦鹉说中文,天蓝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也是眯着眼看了半天才接起来。
连景瑞就在他身后站着,靠在玻璃门上抽烟,吞云吐雾间只听他嬉皮笑脸的开了口“叶小姐有何贵干?刚才不是说不想跟我说话嘛?”
睨了他一眼转身进屋灭烟,心里啧啧感叹,幼稚!装13!
他背对着屋子站在那儿,一手去抚着鹦鹉身上的羽毛,眼睛也盯着它,听着天蓝吱吱吾吾半天没说句正常话出来,他皱了眉“到底怎么了呀你?”
“我就、就是问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今天有太阳,但是也没觉得多暖和。你来的时候多穿点儿,带不带衣服都没关系,到时候出去买就行了,主要是多穿,就怕下了飞机你喊冷。”
“这么体贴?”
“你是我未来儿子的妈呀。”
天蓝跟他说了几句,渐渐平静下来。挂电话之前郭启垣那人精还不忘问她,刚才怎么觉得她很紧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找了个借口搪塞,然后说很困了要睡了,这才打发掉他。
可是,以后该怎么面对那个人?以乔念现在的情况他一时还不能离开公司,所以,天蓝打定了主意一定得尽快去英国。
。
郭启垣手里一直拿着电话,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连景瑞端着一杯水喝着走过来,笑他“不过就多等几天你犯得着跟个怨妇似的吗?”
他好半天才抬起头来“不是,我觉得天蓝不太对劲。”
“你不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了,真怕还没等到结婚那天就直接给人送进神经病院了。”
“你才神经病!”
想了想,他把手机揣回去,夺过连景瑞那杯水就开始喝,喝完了之后把空杯子塞回人家手里,瘪瘪嘴说“最近闲得发慌,我看我真不适合做什么家庭主夫。”
“是啊是啊,你这辈子都是做资本家的命。”
两人一起进屋,郭启垣不忘拎着鸟笼子,关上了门,寒气挡在了门外。
连景瑞重新倒了一杯热水,也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的时候问他“前些日子你关机是为了躲你阿姨吧?”
他双手捂着那温暖的杯壁,没有回答。连景瑞笑笑,拍他的肩膀“何必呢,你就直说想一个人静静不就得了,她又不会逼你回去,不过就是关心你。”
摇了摇头,他说“那些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启云说呢,那丫头性子急,真怕她比我还接受不了。”
一旁的鹦鹉竟跟着他说了一句“受不了”两人一怔,之后那家伙又说了两次“受不了受不了”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
袁芷晴脱下医生袍准备下班,桌上座机准时响起来。
叶教授在电话里提醒她说今晚他回家吃饭,让她回去的时候记得买菜。她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你一天提醒我三次,我这还没老年痴呆呢。”
老头子笑得很开心,说“你就是老年痴呆了我也陪伴你左右。”
恶心死了!
一下子撂下电话,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这个叶教授,年轻时候可没见他这么会哄人的,越来越肉麻这都哪儿学来的!
拎起包就走,心里还在想明天她手头没什么要紧事,就不来医院,碰巧叶教授也没课,待他去做一次足疗算了。最近他也挺累的。
走到门口要锁门,摸钥匙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人站那儿,一回头就看见卓颖姿。
“有事找我?”
关了门,她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卓颖姿跟着她,边走边说“乔念没事了是吗,眼睛都恢复了对不对?你看这个”
她突然停下脚步,冷冷的看她“颖姿,想见他也得他愿意,说到底他只是我侄儿,很多事情我管不了。”
“不是不是,芷晴你误会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因为要见乔念。反正都在这四九城里,又不是多远的距离,以后慢慢来也不晚,我只是想说,启垣和天蓝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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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存点儿稿,所以星期天就3000字哈,周一来多点儿
明天见呐宝贝儿们,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