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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了他的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我想要郭启垣,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他。”
他说“佳欣,我们都快结婚了。”
她说“可我不想嫁给你。丫”
由始至终她都很平静,尽管他先前借故跟她发了疯,可她并不生气——平静到,让她更加笃定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没了兴趣,也就没了任何起伏的情绪。
孙立文往后退了一步,冷笑“就凭你?启垣他会看得上你?”
温佳欣看了他许久,淡淡的说“那你认为,我是比叶天蓝差在了哪里?”
立文有些不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深思了好久之后似是懂了,然后,他绝望的跌坐在沙发上,摇头“你真是没得救了!”
。
天蓝一个星期后就出院了媲。
母亲说让她休养一段日子再回医院上班,于是她就请了一个月长假,一直住在家里。
正巧这个月启云也要结婚,到时候可得多花点时间好好的帮着她操办婚事。
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出嫁,那真是人生当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这是她出院后第一次跟乔念出来逛街,她买了好多东西,乔念一直当跟班当免费劳动力,没有一丁点怨言还乐意得很。
中途她问乔念,累不累,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歇会儿呗。
乔念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头靠着她的头,撒娇说“不累不累,一会儿美人儿请我吃好的就行。”
天蓝笑着刮他鼻子,他皱眉挤眼,孩子气十足。天蓝可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喏,穿着她给他买的卡通t恤乖乖的跟在她身后,听话懂事而且心如止水没有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更没有天蓝讨厌的铜臭味。
他今年二十五岁了,其实也已经不再是孩子,可在她面前他总也会经常像小时候那样,习惯性就想要依赖她跟着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想要参合一脚——可是,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已经变换了角色。
他要保护她,他要让她依赖,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所以他恨温佳欣。
当年,要不是她,估计姐姐和孙立文也已经结了婚好多年了,甚至也有了孩子,当了妈妈孙立文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她抢了去?
其实也没关系,喜欢姐姐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连景瑞,郭启垣
突然想到了郭启垣,吃着饭他莫名其妙就抬眼去看天蓝,正好天蓝也在看他,见他鬼头鬼脑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嘴里咬着的勺子拿了出来,拧着眉很凶的问他“干嘛,最近怎么老这么奇怪的看我,一肚子坏水当心我扒你皮”
她啊,也就会这么几句狠的,让人听着只觉得好笑。叶医生,别以为你操手术刀的了不起啊!
乔念悻悻的,摇头“没、没事。”
吃饭之前天蓝故意让乔念把车停得远远的,饭后就当散步,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停车的地方。
照她的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乔念说,活那么久干嘛啊,当真要被人骂老不死的么
送她回去的路上,天蓝又问起佳璐的事,他说“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于是,天蓝不再过问。
中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天蓝“对了,姨妈有没有说过,我妈妈是什么病死的?”
天蓝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什么病我是不知道,可你姨妈倒是说过小姨她当初是有抑郁症,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就不清楚了”
“抑郁症?怎么得来的?”
“这我就真不知道,都过了这么久的事情了,你怎么突然问起来?”天蓝问他。
“不是,我最近老梦见我妈,每次她都要跟我说好多话其实她死得早,要不是看照片我都记不住她样子了,可是最近她老托梦给我,我就觉得奇怪。”
天蓝摇摇头,说“你不是工作太累没休息好吧,一天到晚瞎想,担心魔怔了你!”
乔念皱着眉,又说“还有那天晚上我回去看我爷爷,我就问他我妈妈当年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哪知道他脸色一变就赶紧撵我走说他要睡了。我问王秘书,王秘书也遮遮掩掩没有说个明白嘶,我始终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啊。”
天蓝听着,也在帮着分析。
“还有,姐你看啊,就算是抑郁症也不至于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吧?还有我爸,他怎么会那么想不通吞了安眠药就随她去了呀难道我妈也是自杀?总之这件事很有问题,我一定得好好儿查一查咦,那不是立文哥嘛?”
乔念眼睛尖,远远的看见了路边扶着电杆吐得七荤八素的孙立文。
天蓝眯着眼看去,果然是他啊。她赶紧叫乔念停车。
孙立文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乔念过去扶他,他一转身看见了他和天蓝,立马就咧开嘴朝着他们笑。醉眼朦胧的,说个话也扯不清楚。
天蓝见他脏兮兮一身,立马就拧了眉拿纸巾给他擦,一边问他“哇孙立文你这是干嘛呀,怎么喝成这样儿?”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跟他一起,又问“你一个人啊?”
他嘻嘻嘻的笑,整个人都是飘着的,绝对是没剩几分意识的。他突然抓住天蓝两只手,吓了她一跳,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就被他抱住了——说是抱她,还不如说他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呢,天蓝承受不住,赶紧叫乔念。
于是就这样,她贴着天蓝,天蓝靠在乔念身上,这姿势真是滑稽透了。后来他也没了力气,双手垂了下去,只是下巴搁在天蓝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说“对不起天蓝,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天蓝一怔,不明白这人怎么好端端的说起了这个。她尴尬的看了一眼乔念,乔念站得直直的,转开眼,意思是他什么都没听到。
“我妈说得对,我就是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立文?”
天蓝拍拍他的背“立文你站好了,我们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一个人”
一个人?天蓝心里一震。
乔念听着也转回了头来。他舔了舔唇,很不道德的在人喝醉了嘴巴没上拉链的时候凑过头去打听“温佳欣不是跟你住一起么?”
天蓝盯了他一眼,下一秒却也把耳朵探到立文的嘴边儿,仔细听着。
立文闭着眼睛,这会让已经把天蓝当成他的床了,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她“佳欣?佳欣说不要我佳欣她说不跟我结婚了”
姐弟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继续听他说“她说她要启垣,她说她不顾一切的要得到启垣”说着他就笑开了,肆无忌惮的笑声,可天蓝和乔念听着,心里都好难受。
哦不,乔念主要是觉得恶心。
那女人真是恶心透了,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有没有搞错啊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郭启垣?
他心里冷冷一笑,暗自啐了一句:cao,混蛋他会看得上你?!
天蓝双手抓着立文背上的衬衫,死死的,抿着唇沉沉喘息。
她真的无法理解温佳欣她究竟还想要怎么样,这个男人,为了她曾几何时都差点成了过街老鼠,他一个人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承受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他从没有过一句抱怨不过就是因为想要好好的跟她在一起,给予她他最完整的感情,可是她呢,她为他做过些什么?
对于天蓝而言,纵使孙立文伤过她,即便他曾让她无地自容到难以面对任何人,让她从一个城市逃到了另一座城市,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依旧是她所认识的,最好的男人。
他善良宽容,他温厚谦逊,他对待任何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抱有他所能给予的包容心。他是个非常简单的男人,他的简单不是因为他没有脑子,只是他向来都懂得知足长乐这个道理。
他和祁瀚承他们一样,也都是温室里长大的孩子,可兴许是随了他爷爷的性格,他与世无争,个性温润,一直一直都是一个温暖的男人——所以,尽管她不说,可在她心里她一直都认定了,温佳欣得到了他真是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富。
她怎么能不知足,她又怎么能,如此待他?
郭启垣?她想要郭启垣?
开玩笑的吧!
温佳欣是真不知道以孙立文和郭启垣的关系,如果她非要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来伤害他,郭启垣毁了她那只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他怎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朋友,而且这个人,是立文,是所有人都尊重都喜欢的孙立文。
天蓝她只是不知道,有时候嫉妒心也会让人徒增自不量力,温佳欣她,就是如此。
她长长的呼气,松开手抚平了立文的衣服,然后对乔念说“咱们送他回去。”
“没听他说不愿意回去啊?”
“可他醉成这样也总得让他躺下,难不成要给他爸妈送回去?”
乔念没辙,争不过姐姐,只得从她那儿把孙立文拉过去架着,不忘对那没啥知觉的人说“那样的女人分了也好,省得每次她跟你一起出现大家伙儿看着影响心情”
正搂着他要往车子那边走,一辆跑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乔念一抬头,看见了郭启垣开门下来——瞬间他就感觉到姐姐在身后放慢了脚步。
郭启垣也看见了天蓝,他只看了她一眼就过去帮忙架着孙立文,然后问乔念“你们怎么也在?”
“哦,我俩经过这儿,见他在这儿半死不活的就想把他弄走呗——你知道他在这儿?”
郭启垣点头“他之前给我打电话,那时候还清醒的”他在孙立文头上拍了一下“没出息的家伙,这才一会儿就这糗样了。”
“那要不这样,你知道他住哪儿吧,你送他,我跟我姐先走。”
乔念说着就把孙立文那滩烂泥全都放在了郭启垣身上,郭启垣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天蓝,看她那像是根本不愿看他的样子,他对乔念说“好。”
说完他就扶立文上车。乔念看姐姐也上了车,他压低声音叫了郭启垣一声“喂郭启垣。”
郭启垣关上了后排的车门,整理了一下衣服“嗯?”
“那什么,你也不想我姐嫁给别人吧。”
“”“其实,我看得出我姐也不是那么讨厌你,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走了一半又走回去对站在原地没动的郭启垣说“叶天蓝很矫情,而且蠢得要死木头脑袋,我看我是帮不了你,你自寻活路去吧。”
郭启垣看着他匆匆的跑向了自己的车,他微微皱了眉蠢得要死,木头脑袋这个,好像是真的。
乔念一上车就被天蓝骂了。
她说“你跟那人很熟吗,说什么要说那么久!”
乔念哄着她“生意上的事情嘛”
他启动了车子,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发现,天蓝她,目光是看着那个方向的
不知不觉已经100章了啊4000字,这是今天的。
晚安,宝贝儿们明天见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