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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深夜,
荒野无人,
一个车夫拉着一辆拖板车,在雪地里艰难的行走着。
落雪如杨絮,纷纷扬扬,
已在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
车夫拉着拖板车甚是吃力,车轱辘压过积雪,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嘎吱声...
大概是走累了,车夫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拖板车,
车上有一个草席,草席底下鼓鼓囊囊的,不知盖着什么东西,
此时寒风劲吹,吹起了草席一角,
借着雪光映照,可见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人。
她叫王招弟。
来自古时候王家村的一普通农家。
她就是狐夭这次的任务目标!
众所周知,古代社会重男轻女,王招弟家也不例外,
单从她的名字就不难看出,他父母对她的失望和对儿子的渴望!
见生了个女儿,父母两人接着又要了个孩子,是个儿子。这可把二老高兴坏了,自此对王招弟更加的厌弃!
自打她记事起,她的父亲王某,母亲张某就从来没有过笑模样,确切的说是对王招弟没有过笑脸。
两人逗弄弟弟时,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可一转头看到她,两人瞬间笑容不再,脸上的嫌弃要多明显有多明显,稍微做错点事,二老直接上手,又打又骂。
王招弟那时候天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惹恼了父母,故而只能让自己更加勤快和懂事,就这样,逆来顺受~~~
父母的打骂落在王招弟眼中已变得麻木,时间一长,她成了一个好似没有感情的干活机器...
每天鸡还没有叫,她就起床了,挑水,劈柴,生火做饭!
等父母下地去了,她就开始打扫卫生,收拾院子,等家里的活忙完了,她就赶忙去地里帮着干农活...
而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王权贵,每天游手好闲,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家里活,地里活是一点也不干,哪怕近在眼前的油瓶子倒了,他也绝不去扶起来...
相较之下,王招弟虽是个女孩子,但对家里的帮忙和贡献比同龄男孩要多的多!
这可把左邻右里羡慕坏了,直夸赵张二老有福气,生了个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儿。
两人不以为然,嗤之以鼻:
女儿生的再好有什么用?终究不是带把的,早晚要嫁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以后便是别人家的。所以就要逮着女儿未出阁前,往死里使唤,把女儿当牲口一样用!
父母这样的想法王招弟自是不知,只道父母不开心还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只得更加卖力。
终于,
在王招弟十五岁这年,
因为过早的透支身体,素日里吃的也就比猪稍好点,恰逢长身体,营养跟不上,王招弟生了场大病!
这可把二老气坏了,
“你个没用的废物!
别指望我们给你花钱请郎中,你要是命大,那就自己挺过去,要是就这么死了,那是你活该短命!”
好在天可怜见,王招弟在床上硬扛了七天,愣是熬了过来。
经此一事,王招弟看清了父母的真面目,后知后觉,王招弟决定开始为自己活,可惜为时已晚。
她刚痊愈的第二天,镇上的苟财主就来接人了!
原来在她卧床养病的这段时间,父母已经把她卖给了苟财主。
而这个主意是王权贵提议的!
王权贵:“爹,娘!趁着王招弟还喘气,赶紧把她嫁了吧。看她也不是个长命的,万一哪天猝不及防死咱家里,那多晦气啊!
嫁个寻常人家终是无用,我看镇子上那个苟财主就不错,苟财主好色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凭王招弟的样貌,苟财主肯定喜欢,到时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哈哈...
这样我就有钱娶媳妇了,说不定还能在临安城买套宅子...”
就这样,
还没到16岁的王招弟,在一个阴天的晚上,被一辆马车,趁着夜色无人看见的时候把她给接走了。
没有嫁衣,
没有唢呐锣鼓,
没有亲朋的祝福,
抵死不从的她被父母和弟弟五花大绑,怕她路上叫嚷就把嘴也堵上,像卖牲畜一样毫不犹豫的扔上了马车。
车子刚起步,三人便拿着苟财主给的一大袋子钱,欢天喜地的数起来!
到了苟财主家,
王招弟才发现这个苟财主竟跟他爹一样的岁数,王招弟年纪小,生的好看,可想而知她接下来要遭遇什么。
期间她跑过几次,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然后是苟财主在床上对她更加变态的折磨。
为了防止王招弟再逃跑和自杀,苟财主直接把她的手筋和脚筋挑断,把她的舌头割了...
自此她成了一个残废,连反抗和哭喊也不能,彻底成了苟财主肆意玩弄的玩物。
三个月之后,
苟财主玩腻了,把王招弟赏给了家里的下人!
最终...
一天好日子也没过得王招弟,
死在了15岁的大雪寒夜。
刚刚才断了气...
这个车夫是苟财主家的下人,是个聋哑人,所以素日里处理尸体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苟财主都会安排给他。
此时他看着王招弟的尸体,叹着气摇了摇头,
他拖着拖板车进了树林,
从车子上拿下一个铁锹就开始挖起来。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一只雪白的狐狸正趴在雪堆上摇着尾巴,一个指甲盖大的小人坐在狐狸的耳朵里,一狐狸一小人怔怔的望着车夫,
他俩自然是狐夭和小戒戒。
“小戒戒,他该不会是?”
“他在安葬王招弟~~~”
小戒戒语带感伤,一手托着腮,满脸哀伤,
“他虽然聋哑,面貌丑陋,苟家上下无人瞧得起他,还给他起名‘吴残废’去戏弄他,但他的心地却比大多数人都要善良...
苟财主迄今为止,加上王招弟总共残害了10名少女,都是他为这些女孩子们收的尸,给她们整理遗容,让她们干干净净的入土为安!
狐夭,给他一份好报吧~~~”
oK!
狐夭爽快答应,“时光逆流吧~~~”
“回到哪个时间点?”
“王招弟的父母还有弟弟,这一家子吃人血馒头的畜牲,
我自然要好好招待招待!
等收拾了王招弟一家,再来了结这个狗财主,
那就回到...14岁的时候吧~~~”
... ... ... ...
天上繁星点点,
狐夭睁开了朦胧睡眼,
她是被床板子咯醒的!
现在她已魂穿到了14岁王招弟的肉身。
狐夭打量了下房子,很简陋,但好在没有漏雨透风,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身下的床,
床板子上就铺了层跟纸一样薄的床单,可以说与直接睡在床板上没有任何区别。
“就这待遇,王招弟怕不是捡的吧?”
“虽是亲生,却与捡的没有区别!
依照王招弟父母,是打算让王招弟直接睡柴房的,
但又怕左邻右里说闲话指指点点,这才不情不愿的给了王招弟一个房间。
原本是有被子和厚褥子的,这不冬天过完了嘛,王招弟她娘就着急忙活的收了回去。”
现在虽已入春,但仍旧春寒料峭,尤其是早上和晚上,温度低的跟冬天没差别。
“张氏这个毒妇,当真是心狠到了极点!
现在啥时候?”
“距离王招弟起来做早饭,还有一刻钟!”
狐夭探头望了望窗外,这个时间,差不多就是凌晨4点,狐夭没有继续睡,起身下了床。
“你真要去做早饭啊?”
“我现在是亲爹亲娘都不待见的赔钱货,
不勤快点是要挨打的!”
小戒戒翻了个白眼,他知道狐夭肯定已有了报仇计划。
鸡鸣狗叫,
朝阳升起,
王招弟父母和王权贵也从被窝里爬起来。
三人像往常一样,打着哈欠揉着眼角的眼屎来到了饭桌旁,
可当看到桌子上的早饭后,
三人瞬间清醒!
“小蹄子,这就是你做的早饭?”张氏当先开口,舀了一勺乌漆嘛黑看不出什么玩意的东西,指着狐夭的鼻子就开骂。
“你个没把的贱坯子,连个早饭都做不好,生你何用?”
王钢一边气呼呼的怒骂着,一边起身去拿扫帚,
一旁的王权贵嘿嘿嘿的一脸看好戏,他不仅不会替王招弟说情,还在那添油加醋,“王招弟,你这不是浪费粮食吗?咱爹咱娘种点庄稼容易吗?你就这么糟蹋!”
王权贵假模假式的舀了一勺,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紧皱,
“这玩意给狗吃,狗都不会吃吧~~~
娘,你看她,狗都不吃的东西她给我们吃!
我可是王家独苗,
正在长身体呢...”
王权贵一脸委屈,一头扎进张氏怀里嘤嘤嘤...
看到自己的好大儿不开心了,张氏那叫一个心疼,一边哄着王权贵一边继续骂王招弟。
自始至终,
狐夭自在的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他们对自己的辱骂,下一秒,她猛地端起桌子上的粥朝着狗窝跑去...
还不待张氏和王权贵反应过来,狐夭呼啦啦的尽数把粥倒进了狗盘里,大黄狗见状呼哧呼哧的吃起来,吃的那叫一个香!
这一幕恰好被拿着扫帚回来的王钢看到,瞬间火冒三丈,
“当真是个赔钱货!
今个看我不打死你~~~”
王钢举起扫帚就朝着王招弟的头打去,那咬牙切齿的劲,不知情的还以为王招弟是他的仇人!
这货是真狠啊!
人家父亲打女儿都是朝着身上肉多的地方,象征性的打几下,生怕打疼了。
他倒好,直接打头!
看他这狠劲,这不得打成傻子?
一旁的张氏闭了嘴,去阻拦那是不可能的,她屁股就像是长在了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坐那,面无表情的静静看着,
王权贵则一脸兴奋,他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王招弟在这个家里受气还不敢吱声的窝囊样。
可下一秒,两人愣住...
扫帚没有如他们所愿打在王招弟头上,而是被王招弟一把抓住,只见王招弟轻轻一拽,壮硕如牛的王钢便不受控制的身子前倾,踉跄着朝着狗窝里倒去。
咚!
王钢结结实实的趴在了狗屎堆里,
因为张着嘴,
王钢铲了一嘴的狗屎!
事发突然,
张氏和王权贵原地呆住,他俩愣愣的看着狗屎堆里的王钢,再看看王招弟...下一刻拔腿朝着王钢跑去。
跑到狗窝旁,两人犹犹豫豫的没有上前,
太尼玛臭了!
屎尿粘了王钢一身,整张脸都被狗屎糊住,因为嘴里吃进了狗屎,还咽下去了一些,王钢正恶心的趴在屎堆上吐,不过越吐越厉害...
“王招弟,他是我们的父亲,你怎么可以...”
王权贵还在那抖机灵,
想趁机凸显自己的懂事,
话没说完,狐夭飞起一脚也将他踢进了狗屎堆里,
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可显着你了,吃屎去吧你!
王权贵也因为张着嘴,他也铲了满嘴的狗屎!
狐夭转头看向张氏,她是个聪明的,见势不妙转身就跑,熟料被狐夭一把扯住头发...
“啊!!
你个不孝玩意,我是你亲娘,你胆敢...”
狐夭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是王招弟的亲娘,又不是我的!
反手一扔,把张氏同样甩进了屎堆里!
你们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吗?
那就要整整齐齐!
狐夭不理会屎堆里三人的怒吼,咆哮和嚎啕大哭,捏着鼻子退到了屋里,泡了壶茶,悠哉的喝起来。
“既然你们嫌我做的饭不好吃,
那以后这饭你们谁爱做谁做,我是不伺候了!
还有,
以后我要睡养颜觉,
辰时之前不准吵醒我,
否则,
我不介意让你们尝尝猪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