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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镇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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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牌坊后上马折而向东行了约摸两里路便来到一座大府第前。府门前两面大旗旗上分别绣的是“镇南”、“保国”两字正是段正淳的镇南王府抬眼看了眼府门上的匾额果见上面写的是“镇南王府”大门口前站满了亲兵卫士正躬身行礼恭迎段正淳这位王爷与刀白凤这王妃回府。

    段正淳先进了府门一行人随后跟进到了大厅后高升泰等人便分列两旁。段正淳连忙道:“泰弟你身上有伤快坐下吧!”

    段誉也对木婉清道:“你在此稍坐片刻我见过皇上、皇后便来陪你!”随后又转过头来向着沈醉道:“沈兄你也请先坐片刻吧稍待我便出来招呼你!”木婉清虽然不愿他离去但也无法阻止只得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迳在座第一张椅上坐了下来。沈醉向着段誉点了点头紧随着在木婉清下一张椅上坐了。其余诸人却是一直站着直等段正淳夫妇和段誉进了内堂高升泰这才坐下但褚万里、古笃诚、朱丹臣三人却仍是垂手站立。木婉清坐下来后便转头打量这间大厅的摆设。沈醉也是转眼四处打量不过却没有木婉清那样明目张胆他大多数只是转眼去看能不转头时便不去转头。

    过得半个时辰木婉清等得不耐烦起来大声叫道:“段誉段誉干么还不出来?”

    大厅上虽站满了人但人人屏息凝气只声不出木婉清突然大叫谁都吓了一跳。不过不包括沈醉他是早知道木婉清会这样叫的。高升泰微笑道:“姑娘少安毋躁小王爷这就出来!”

    木婉清奇道:“什么小王爷?”

    高升泰道:“段公子是镇南王世子那不是小王爷么?”木婉清自言自语道:“小王爷小王爷!这书呆子像什么王爷?”

    沈醉在她旁边听得清楚忍不住打趣道:“人家怎么不像王爷了只有你欺负他惯了瞧着不像罢了!”

    木婉清转过头来又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正待要反驳。突见内堂走出一名太监说道:“皇上有旨:着善阐侯、木婉清、沈醉进见!”高升泰见那太监出来早已恭恭敬敬的站立。沈醉也连忙有样学样地跟着站了起来木婉清却仍是大刺刺的坐着听那太监直呼已名心中不喜低声道:“姑娘也不称一声我的名字是你随便叫得的么?”

    高升泰道:“木姑娘、沈公子咱们去叩见皇上吧!”

    木婉清虽是天不怕、地不怕听说要去见皇帝心头也有些毛也顾不得对沈醉火了。沈醉却是没什么在现代人们早就不拿皇帝当回事了何况他也知道保定帝为人很和气的。两人跟在高升泰之后穿长廊过庭院只觉得走不完的一间间屋子终于来到一座花厅之外。

    那太监报道:“善阐侯、木婉清、沈醉朝见皇上、娘娘!”说着话便揭开了帘子让三人进去。

    高升泰向木婉清与沈醉使个眼色走进了花厅向正中坐着的一男一女跪了下去。沈醉不愿下跪只拱手施礼拜道:“大宋子民沈醉见过大理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不是本国属民便不需大礼参拜他便是依了这个借口。而且他也知道此时的大理乃是大宋的属国大理年年都需向大宋进贡的称大宋也为天朝上国。他现在称自己为大宋子民那便是说我乃天朝上国的子民是不需要向你这边陲小国的皇帝下拜的。

    木婉清却也不下跪见那男人长须黄袍相貌清俊问道:“你就是皇帝么?”这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帝号称为保定帝。保定帝见木婉清不向自己跪拜开口便问自己是否皇帝不禁失笑且又觉着十分有趣。便先与她说话木婉清天真纯朴的回答让他十分高兴还让皇后赏了她一个玉镯子木婉清又借着机会替段誉求了情一切都与书中一样。

    保定帝与木婉清说完话后便叫高升泰与沈醉免礼平身随后又笑着向沈醉问道:“不知沈公子是大宋哪里人氏?”他听沈醉说话不是大理这一带口音是以也不疑有他见他不跪也并未怪他。

    “在下乃开封府人氏!”沈醉答道他这倒不是胡诌他老家确实是河南开封的。

    保定帝还待要再询问几句忽听得西数间屋外屋顶上阁的一声响跟着邻室的屋上又是阁的一响。厅中会武的几人都是心中一惊知有敌人来袭沈醉也听见了知道此时来得便是南海锷神岳老三。但听得飕飕数声又有几个人上了屋顶褚万里的声音喝道:“阁下深夜来到王府意欲何为?”

    一个嗓子嘶哑的粗声道:“我找徒儿来啦!快叫我乖徒儿出来见我。”正是南海鳄神岳老三。

    只听褚万里又喝道:“阁下高徒是谁?镇南王府之中哪有阁下的徒儿?快快退去!”突然间嗤的一声响半空中伸下一张大手将厅门上悬着的帘子撕为两半人影一幌南海鳄神岳老三已站在厅中。沈醉转眼瞧去便见这岳老三果然是如书中所写的那般。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身上穿着一件黄袍子长仅及膝袍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岳老三进得厅来豆眼骨溜溜的一转已见到段誉哈哈大笑叫道:“老四说得不错乖徒儿果然在此。快快求我收你为徒跟我去学功夫。”说着伸出鸡爪般的手来向段誉肩头抓来。

    段正淳见他这一抓来势劲急着实厉害生怕他伤了爱子当即挥掌拍去。两人手掌相碰砰的一声均感内力受震。南海鳄神心下暗惊口里问道:“你是谁?我来带领我的徒儿关你什么事?”

    接着便是一番对话几人就段誉该不该拜岳老三为师做了深入激烈的争论。段誉在此事上充分挥了他的口才与博学把岳老三唬得一愣一愣的又拉了王府里管帐师爷手下的霍先生(其实是伏牛派的崔百泉)来充他师父。岳老三说什么也不听硬要收段誉为徒。段誉便与他动手借着凌波微步的神妙接了岳老三不止三招。最后岳老三强收徒不成反成了段誉的徒弟。这段事沈醉虽在书上看过但此时在现场看来却是更觉着有趣。

    岳老三走后保定帝便问段誉如何学得这套奇妙步法的段誉便将如何跌入无量山深谷闯进山洞现一个绘有步法的卷轴大略叙述了一遍。至于玉像、裸女等等自然略而不提。但朱丹臣却是瞧着沈醉若有所思他那天是见过沈醉躲避木婉清施展的凌波微步的现在又听到段誉说是从一个山洞中得来的所以有些想不通。不知道是沈醉教段誉的还是两人一起掉进山谷的又或者是段誉教沈醉的。木婉清那天虽也有见沈醉施展凌波微步躲避她的进攻但她却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根本瞧不出来的只知道自己一到了他身边就被他忽然躲过了而已。

    保定帝又让段誉从头到尾走了一回瞧不出个所以然后便只是夸了一番段誉有福缘然后便与皇后起驾回宫。厅中诸人连忙相送直送到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

    送完皇帝与皇后回府后段正淳便命人在内堂设宴。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妇和段誉之外还有木婉清与沈醉。只这么几人旁边侍候的宫婢却有十七、八个。酒菜十分丰盛许多菜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木婉清一生之中哪里见过如此荣华富贵的气象是以一时显得有些惶恐。沈醉虽不似她这般没见识在现代时为了跑业务也是常跟着上酒店吃喝的豪华的也进去过不少但却也是不能跟这王府相比的而且还有十几个人侍候着。

    段誉见自己母亲对父亲的神色仍是冷冷的既不喝酒也不吃荤只挟些素菜来吃便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站起向他妈敬酒。并且使眼色邀着木婉清一块儿敬酒刀白凤伸左手去接木婉清手中的酒杯时露出了她手背上近腕处的红记。

    木婉清一见后便是全身一震颤声向着刀白凤问道:“你你的名字可是叫作刀白凤?”刀白凤却只道是段誉告诉她的所以并未有疑。

    沈醉心道了声“来了!”便放下了酒杯仔细注意着两人这镇南王府的酒倒是不错的比他在那小镇上豪饮时喝的要好的多。心中颇有些不舍地放下酒杯瞧着木婉清。便见她面色不断变化脸上十分作难的样子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不可思议。最后却仍是叫了声“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枚毒箭向刀白凤当胸射去。

    此时除了沈醉谁也料不到她会突然放箭但沈醉却是没打算出手相救因为他知道自有段誉会替他老妈挡着。他倒时便要借着看护段誉伤势为由离开这大厅不然到后来刀白凤气走段正淳又与木婉清相认自己一个外人在场难免有所尴尬。虽然段誉也会中箭但他已知道段誉定会无事的何况他在段誉身边也好防着段誉被岳老三等人抓走了。

    所以这下面的事情还是按照书中的情节来展刀白凤的武功与木婉清本就相差不多这时两人相距极近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避段誉急踩凌波微步替他老妈挡箭被射中昏了过去。同时段正淳出手急点了木婉清的穴道索要解药。木婉清一见伤了段誉立马着慌连忙拿了解药。其实段誉吃了莽蛄朱蛤已是万毒不侵这一点小小的毒是奈何不了他的。他此时昏了过去多半原因是因他见多了木婉清这毒箭的厉害吓晕了过去。但段正淳与刀白凤都不知这一情节仍是给他服了解药。直见到他的伤口流出来的血转为红色这才松了口气知道儿子的性命已然保住。随后刀白风便抱起段誉送入了他卧室之中沈醉连忙请求跟随看护段誉。刀白凤也知接下所要谈论的事不便外人在旁谢过沈醉后便答允了。刀白凤替儿子把了脉觉他脉博正常后又谢了一番沈醉并请他多加照顾儿子后便又回了暖阁。

    暖阁中后面所生的事沈醉都知道但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而且便是他想管也是管不了的只有顺其自然了。他知道段誉除了皮肉伤外根本没什么大碍所以刚才在席上趁着混乱之时他便在袖中偷藏了一壶酒。此时正好喝酒来打下无聊的时间他的茅台酒在来到这里是洒了不少他只道不多了。所以要省着点儿喝这酒虽比不得茅台却也算得是好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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