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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宏伟的大殿上,一名身材颀长健硕的黑发男子状似慵懒地单手托腮、双腿交叠的坐在最具权威的紫玉雕椅上,高兴的听着一名老者仓皇惊喜的陈说。
那名黑发男子任由长发披散,霸气的两道敛眉仿若身分宣告着王者威仪,紫金色的双眸闪着无比的强悍精锐,只消一眼就能使人全身发软、血液冻结。而这对紫眸却是罗米亚国里仅有的人,令男人胆战心惊、女人深陷其中,并为之心荡神驰
他是令人闻之丧胆的克罗米亚王,向来桀骄不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的紫眸深邃冷然,唇线坚毅,即使他现在状,似悠然、无害,仍是进发一股令人害怕的威势。
他够冷、够残、够狠、够绝!也够迷魅感人。
堂下老者思索着该如何开口,他那犹豫却又戒惧的神情令立在身侧的谋士好笑的道:“长老,您所谓的急事就是三更半夜将王请出寝宫,然后叫大家在大殿上看着您变幻青白交错的脸色?我想您最好在王动怒前快说明您的急事吧!”
他是撒尔科特,王的心腹及左右手,与王的贴身侍卫比克汤森,随时跟随在王的身侧。他是典型的大孩子,老嘻皮笑脸、没个正经,与沉默寡言的王及比克真是形成强烈对比。
“王方才老臣由圣光镜湖里看到看到一个‘雷茵真女’的影像,她终于出现了。”老者欣喜若狂的颤抖着唇说着。
“长老是说,传说中的‘真女’出现了?”撒尔收起嘻谑,严肃的道。
“是的。我们克罗米亚一族自古以来就传说当‘雷茵真女’出现时,谁能拥有她,就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强大法力,并且统御各族。王,请您快将‘真女’带回我国,否则若是被其他国先行”
老者的担忧被一个冷漠的喝声阴断“既是传说,又何需在意?”座上桀骄的黑发男子无意深谈。
老者脸色倏地刷白。他双膝跪地,诚怕诚恐地道:王传说并非空话,那是我族最见智慧的先人所流传下来的预言”
老者看王稍感兴趣,又颤声道:“传说中‘雷茵真女’本身并不能使出这股神奇的力量,却能将这股力量传人与她结合的男子,若是您和‘真女’结合进而获得力量,我族必能统御各国,成为雄霸天下的威国。”
“长老是认为本王法力不够好,还是认为本王所统治的克罗米亚国不够强盛、不足以傲视众强?”男子的紫眸闪出一道愠怒的光芒。
“不老臣不敢,王请息怒”老者连忙伏首,忐忑着自己是否能完整地走出大殿。
谋土撒尔向前一揖“王,长老之言不无可取之外。虽然您本身的法力已足以称霸各国,但若能拥有更神秘玄奥的未知力量岂不更好?”他抬眼看见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的眼光,又道:“虽然我族一直以来都令各界臣服,但诡心狡思的人仍然存在,像盘据北方的尢利西勘斯,以及零散的各地小柄,长年以来一直是令我们头疼的针芒,若能使其归降,王就能统一各界高枕无忧。”
紫眸男子念头一转,冷冷地开了口“那么去把那位‘真女’带来吧!我倒想见识一下她是何方神圣,又有怎样的力量能让我降服各国。”
“王,‘真女’所在的世界和我们不同,是在另一个次元空间。因这穿透次元空间只有您才能做到,所以”老者嗫嚅地发言。
“她在哪里?我又如何知道她是‘真女’?”紫眸男子直接切人重点。
“她在名为‘台湾’的岛国,而‘真女’的真实面目隐藏在人类女子体内,只要将她带回我国交予老臣,老臣必能运用‘显沁玄镜’让她还复真实面貌。您会在她胸前心口上看到一个紫色菱形胎记,那是‘雷茵真女’的记号。”
紫眸男子看着他忐忑的样子,慵懒的命令道:
“长老,你有什么话就一起说了吧!”
老者闻言,怯怯的解释“王,‘真女’的力量并非由男女结合就能获得,必须她真心爱上那个男人,并且心甘情愿与之结合,若是巧取豪夺,是得不到神奥之力的。”
紫眸男子讽笑一声“真爱是吗?哼,有哪个绝色佳丽不拜倒在我的脚下的‘雷茵真女’,你也不会例外,你会爱上我的。”
他的紫眸泛出金色的诡芒,令人不由得心寒胆战;他的唇边掠过一抹残酷的冷笑,令人为之震骇。
众人看向残魅嗜血的笑容,莫不担心起“雷茵真女”的未来。
又该缴房租了。每到这个时候,她和家人就心头烦重。父亲已经六十岁又患有重病,母亲为了贴补定计替人带小孩,姊姊也已嫁人并育有一男一女,与她丈夫终日为生计也忙得心力交瘁,只得将两个小孩往娘家送。她的哥哥是个业务员,为扛沉重的经济重担,每天不到半夜不会归巢。而她现在正失业中,每天窝在家里帮忙照顾重病的父亲、帮母亲带小孩,顺便在闲暇时写写稿!就是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言情小说。
他们家的经济状况颇为拮据,所以每回缴了房租后,母亲总是会抑郁好几天,埋怨这抱怨那
每当母亲看见她闲在家,偶尔振笔疾书爬了几个格子,就摇头叹气“唉,你也不找个工作多赚点钱回来贴补家用,老是写那些有的没的又赚不了几个钱,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是她知道母亲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可没这么想。或许是因为她是么女,也或许是因为她较兄姊聪颖、慧黠,更或许是她较为贴心,母亲和父亲有什么事必定找她诉说倾谈。
基本上,她是个思维怪异独特的人。她有着细腻善感的心思,大而化之的爽郎,遇强更强、遇弱更柔的个性;有时精灵刁钻如女圣人,有时又像傻大姊般迷糊
不,她没有双重性格也没有精神偏差,她只是个性有时会互相矛盾的平凡女子。
为什么她存活在这个世上二十六年好,依然还是不能习惯这种令人讨厌的乏味日子?
有时她真的希望抛下一切锁碎羁绊,一个人到无人认识熟悉的陌生地方,摆脱父亲无助苍茫的眼神、母亲令人头痛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姊姊频频回娘家哭诉抱怨丈夫儿女、哥哥没日没夜的默默耕耘
她想逃避这一切的切切,可也放不下沉重的亲情包袱。她爱他们,可是她从未说过他们也未曾结她说过。
她自嘲地笑了笑,翻着写了一半的原稿,讪讪的道:“这些骗死人不偿命的风花雪月,当真存在吗?”
忽地,她心口悸动一下,像火烧烫烙一般,令她抚胸低叫一声。
“为何这几天胸口常会火烧似的发烫?难道我病了?”
她走到镜子前拉下衣衫,看着方才热痛的左胸口,那儿并异样。镜子反映出一名黑发及腰的女子,有一双清灵的黑瞳、小巧的鼻、巧丽的朱唇;她虽不是美若天仙,却也是清灵娟秀的清秀佳人。
她也有过几名追求者,但当她问对方为何喜欢她,来人皆做不同回答。
“你温柔恬静,有如绽放幽香的清莲。”
“你聪明世故、为人豪爽冷静,将来一定会是我的贤内助、好帮手。”
“你像小女孩似的天真可爱,有时又像个小迷糊,让人想好好疼爱一番。”
“你的暴躁跋扈犹如武则天、秦始皇再世,娶了你呀,以后为我持家必然没问题。”
得知这些原由后,她便没再与任何一个往来。当家人朋友问起,她只是淡笑道:“知我者唯天地,再无他人。”
众人皆不明白她所指何意,但罢了,她几时希望让人懂她,被人了解,透析可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许是矛盾心性使然,她又希望有人能够了解她,又能给予她适度的自由、空间。
她真贪心呵。
她又朝镜中的女子报以讽笑。
厶厶厶
一名侍从慌张的奔向克罗米亚——费里安克罗米亚的寝宫。
刚才他跑到“流虹宫”正担心会扰了王宠爱的美人,经由守门小仆告知,才晓得今夜王是在他自己的寝宫休息。
可这更糟呀!眷爱美人绝色的王几乎天天夜宿“流虹宫”只有在他想一人清静时,才会在自己的寝宫休息。
这表示王交不想让任何人打扰,而现在他这个不要命的小小神殿侍从要去做这件惹王不悦的事。
不过,为了他们克罗米亚一族的未来,他豁出去了,即使待会儿他跟自己的脑袋道别,他也认了。
他来到王的寝宫,缓缓踱至门前。
“站住!”一声浑厚的喝斥令他不由得跪了下来。
“神殿长老‘雷茵真女’的影像我”神殿侍从当然知道那是王的贴身侍卫!比克汤森。
他与谋士撒尔科特都是王最亲信的人,但较之撒尔的温吞嬉笑、平易近人,这位保护王安全的比克战士与王同样令人害怕恐惧的气势,实在让人脑子混沌、四肢无力。
王已入睡,不希望有人打扰。”大块头的比克喝令着。
神殿侍从猛吞一口口水,力图镇静的表明采意。“我我是奉长老之命,前来禀告王
‘雷茵真女’的影像又出现了,长老长老请王快点到神殿观看‘圣光镜湖’”
他话未说完,寝宫的门就开了,走出来的正是他欲禀求见的王。
好好一位威仪天下、卓尔不凡的伟岸王者,让他这个从来未曾近看天颜圣威的侍从一时看傻了眼。
“想留着那双混眼就给我说明你的来意!”
费里安的一声斥喝令这侍从当场吓得晕了过去。
他呐喃咕哝几句难听的话,比克见状,恭敬的上前告之方才侍从的来意。
只见他眉一挑,嘴角一勾“是吗,我正想瞧瞧‘雷茵真女’是何长相,走吧。”
“是!”“这相貌平凡的女子就是长老受之若惊的‘雷茵真女’?”费里安神态倨傲的质问。
“王,长老说过,她只是‘真女’为躲避众野心人士耳目,暂时掩匿的凡人面目。待您将‘真女’带回克罗米亚,老想定以‘显沁玄镜’使她回复真实相貌。”老者恭怯地解释。
想他雄霸各界的王向来英俊魅惑,多少美若天仙尽往他怀里钻,光是“流虹宫”内就有三千多名佳丽,更别论各国欲争相缔结姻亲的公主美人。
难怪王会在看过‘真女’的清秀之姿后显得极为不屑。
“王,请您在三日后月圆之夜施以法力,穿过时空次元将:真女’带回。”老者殷切的眼望向一言不发的克罗米亚王。
“我说伟大的王,您再不快将‘雷茵真女’带回来,若是被他族先行一步对您的声威可是有很大的影响哪!再怎么说,‘雷茵真女’也是我们克罗米亚一族的传说神女,倘若落人他族手中,我们英勇的王可是会被耻笑的,您说是吗?”
这个嘻皮笑脸的撒尔不知道何是冒了出来,讲了一堆不要命的俏皮话。
果然,费里安挑高左眉,冷肃的道:“几时你也关心起本王的声望了?你是不是嫌自己舌头长太碍事?我可以命人拔一它,当鱼池里的鲜肥。给我退下。”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可小觑的威严凛然。
撤尔吐吐舌悻悻然地退出大殿外,悠哉的到处闲晃瞎逛。
隔天他才知道,他那英明伟大的王竟然派他这克罗米亚国最俊俏、最有人缘、最具智慧的堂堂谋士去神殿当义务司仪!
他那高高在上的王真是够狠,够冷,够无情,好歹他也是为了整个克罗米亚的人民着想,也为了他能够获得“真女”的神力量,进而统一各族各界,而他的王竟然——
也罢!只要他那狂傲冷漠的王具去异世界带回“雷茵真女”也就不枉他替神殿做白工了。不过,听说要取得‘真女”的力量,必须有爱的结合方能奏效
要他那寒冰般的倨傲王付出爱?呵呵,他已经开始期待“雷茵真女”的到来了!
厶厶厶
云湘服侍父亲吃下药,顺便帮全身无法动弹的父亲控拭身体,才上楼进了自个儿房里正想躺下,她那位喜欢同她说“体己”话的母亲随即跟了进来。
“阿湘,我跟你说,隔壁江太太想介绍个男孩子给你认识,听说月收入五、六万,人也老实可靠”
她看着母亲一张一合的嘴,眼皮更加沉重,神智也愈飘愈远
“阿湘何云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的母亲大人开始大发雌威。
“有你说那个男人月收入五、六万,家中有地有祖她打着呵欠说。
“这年头这种条件的男人已经很难找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有名有望的人家,现在有个好对象,你可别错过了你竟然给睡着了,起来!我还没说完咧”
那个男的如何,云湘倒是一点兴趣也没,反正与她无关!她只听到母亲在她神智渐沉之际,传人耳朵的最后一句话!
“整天写那些劳什子小说,写得头脑都秀逗了。哪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缠绵动人爱情?每个女人还不都是本本分分地认命找个男人嫁了!整天作梦。”
厶厶厶
蒙胧中,云湘看见一双残冷的紫眸朝她而来,仿佛在对她痴狂的讪笑。那对紫眸闪着诡谲的金色光芒,就好像觅着猎物般的残酷嗜血!他是谁?那紫眸的主人是谁?她想看清楚那又紫眸主人
她正想上前拨开层层缥缈,但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了回去
“呀!”
她猛地睁开双眼,是梦?但为何胸口传来剧烈鼓动的心跳呢?
“何云湘,你居然给我神游去了?”
母亲的一声咆哮使得她混沌的脑子倏地清醒。“没我有在听啦”她心中暗自叫糟,想必又要挨上一顿炮轰了。
“你最好是有给我听进去”此时楼下传来隔壁江太太的叫唤声,何母只好收起正要泛滥的口水,悻悻地转身下楼。
呵呵,好险哪!感谢那位喜欢四处串门子的江太太。这时,她的左胸又传来一阵炽烫
“呀,”她不禁低叫了声,走到镜子前拉下衣衫看着左胸口。
天!什么时候她的;心口上多了一抹淡紫色的疤痕?她以前并没有发现过这抹奇特的疤痕咦,那抹紫色淡痕又乍然消失了。难道她还在作梦?还是她眼花了?
厶厶厶
“王,听说您要去异世界接回那位传说中的‘雷茵真女’”妖娆媚软的柔嗓随着令人麻酥的葱指攀上一副黝黑结实的男性胸膛。
问话的是一名丰腴婀娜的妖艳女子,她见王今天似乎心情颇佳,没因她的多话不悦,于是便仗着平日王对她身子面貌的眷宠,又问了句:“王,您会立她为后吗?您可别有了神人,就忘了艾洛姐人家会很难过的。”
女子媚惑的秋波流转,包含痴怅的美瞳眨了眨,嫣红的情感丰唇微微噘着——好一副美人图哪!
只可惜,她那英俊冷漠的王只哼了一声。
她知道,她的王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当初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心血,极尽媚惑之能事,才博得王的青睐。
虽然她只是“流虹宫”各色佳丽中的一个,而且王也只贪眷她的身子美貌,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爱,但只要她好生伺候王,他日立后时,她也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
哼!什么“雷茵真女”能让王拥有神奇的力量、能使倨傲冷酷的王获得统御各族的能力,她要是敢妄想霸占英俊强壮的王及后座,她会让她好看的。
“王,让艾洛姐今晚服侍您就寝吧,您就别加寝宫了,好吗”
厶厶厶
连下了三天雨,今天好不容易放晴,云湘立刻买来防水漆,爬上屋顶涂涂抹抹。
她的房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但滴得满屋湿答答,就连衣橱、墙壁、书柜都可恶地霉。’
待她忙完想倒在床上大睡一场,母亲又上来叨念一堆芝麻蒜皮小事,念得她愈是心烦。
她憎厌这一切平凡扰人的庸碌日子!她的未来难道也要这样混沌、平庸吗?不!她想摆脱,摆脱开切
深夜,她走到窗前,看着夜幕上的一轮明月。
“呀今夜的月亮又圆又皎洁。”她不禁脱口称赞,
咦,月亮的光晕怎么变成了红色?是她眼花了吗?
光晕由学红逐渐转为红。
四周突然变得无比寂静,就连她自己的心跳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她的直觉正狂嚣地警告着她,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她想掉头奔下楼,却被眼前一黑点骇住,而那漩涡状的黑点竟愈来愈大,最后竟然点去她房间的一半!她想张口大叫,却喉咙梗堵,喊不出来。
那黑色的漩涡突然进射出金色的光芒,令她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在光芒逐渐褪去时,她感觉到另一股令恐慌、压迫的窒息感
有人,有人在她的房间里,而且这人是个冷漠可怕的人,因为她浑身恍若被寒冰笼罩一般,不断发颤。
她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张开眼,然后就愣住了。
一个男人,一个狂傲披散黑发的男人,他正噙着一抹诡笑,眼里闪着夺取猎物的嗜血光芒。他的眼睛是紫金色的。
天哪,这男人到底是谁?为何出现在她房里?他想怎么样?
她在作梦吗?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她颤着声问。
那男人如鬼魅般地身形一晃,蓦地伫立她眼前。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惊惧茫然,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一步,不料那男人倏地攫住她双臂反缚身后,再腾出右手往她胸前抓去
嘶的一声,她洁白无瑕的酥胸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服面前。
“不,你想做什么?放开!快放开我”
她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以口舌讨伐他。难道他是采花yin魔?可是她的身材并不够引人遐思,她的相貌也只堪称清秀而已
啊,她在想什么?这种时候她还能胡思乱想?
这时,男子往她克胸探去。
“不要”她徒然挣扎着。
他冰冷的手掌贴在她的心口上她觉得浑身发烫,尤其是他所碰触的地方,仿佛炽火燃烧熨焰一般。
“不要放开我。”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男子面上掠过一抹冷肃狂傲,勾起嘴角低喃了句:“紫色的菱形胎记。”
紫色的菱形胎记?是指她前几天看到的紫色痕吗?
“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她又重复方才的问题。
在她昏迷前,她似乎看见他残酷地对她笑,对她说了句“幸会了‘雷茵真女’,我是克罗米亚王费里安克罗米来。我是前来掠夺你的人。”
之后,她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