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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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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前一后的身影走在山中的小径上,后头的人步履蹒跚,脚程行走得慢,但还是努力的追赶着前头的人,一边追着一边大口喘着气。

    “你可等等我我快走不动了。”

    王世豪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后头追赶着,他的双腿早已为赶路发酸、发疼,却未敢稍作停歇,就怕慢了会追不上展南云的脚步。

    就在一个月前,韩柳心突然失去踪影,也没留下只字片语,这还是他有事到展府,却没见到韩柳心才知晓了一切原因。

    韩柳心莫名其妙的失踪,展南云也跟着把自己关在房里,就连他来了也不见,到了第二天展南云对他依旧是相应不理。他担心好友想不开,准备唤人撞破房门,不料,江湖人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欧阳彻突然出现在展府中,说是特地来为展南云治腿伤的。

    当时,他才算是真正见识到神医的师父——欧阳彻的神奇医术。

    只花了十天的功夫,欧阳彻就治好了展南云的双腿,然后没让众人有恳求他医治病症的机会,又一阵风似消失于展府之中,欧阳彻什么时候走的还没半个人知晓。

    不知情的人,还当他这人是神仙下凡来解救展南云的哩!

    “展兄,等会再走吧,我们先休息一下,我累得要走不动了。”

    哎哟!他一双原本健壮的腿已经给这些天所走的路程折磨得虚软无力了。

    展南云停了脚步,却不是为了王世豪的话,而是瞧见前头不远处的树下站了名女子。

    他心头一震,又举步往前走,王世豪只好继续举步追赶展南云。

    “哎展兄等等我啊,别再走了!”

    他在后头直喊着,然后在见展南云走到一棵树下后停住了脚步,他连忙两步作一步的上前追了过去。

    “展兄,你是看见什么了?”

    王世豪颇为诧异的问道,也顺着展南云的视线看去,却见到在视线范围内的树底下有一名女子伫立。

    远远的在山里吹起了一阵风,这一吹,顿时吹下许多的树叶。

    “一片、二片、三片、四片,嗯,落下的树叶可真好看呢!”女子喃喃自语的说着。

    “落下的树叶有什么好看的!”王世豪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顺手挥去沾到衣上的枯叶。

    “当然好看。不过落下的桃花可比这黄叶还要美上几分呢!”她转过脸望向他们,轻轻柔柔的说着,唇角微微扬起。

    “姑娘喜欢看桃花吗?”

    “喜欢!”

    女子笑眯眯的,然后别有深意的望着说话的男子。半晌,突然地又开口道:

    “这位公子笑起来真好看呢,如果是我夫君的话那该有多好,我们会是天生的一对。”

    “姑娘你在胡说什么啊?”王世豪在旁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到底是这画面他似曾相识,还是时下的姑娘家都时兴这一套?闲来无事就用此种招术招来夫婿,若更是流行,怎么就没人来招他?

    “我不能娶姑娘,因为我已经娶妻了。”

    “原来你已经‘名草有主’啦,那真是讨厌。”

    她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唇似在咒骂,觉得没了趣便转过身去,不想再搭理他们。

    “姑娘于山中不知有没有见过有个姑娘来此或者经过此地的?”

    “这山里一向少有人来,我住在这一年半载的也没见到有什么人来这,更何况是姑娘家;要说姑娘的话就只有我一人了,若要其他的话,山里头的毒蛇猛兽倒是一大堆,你们要不要知道?”

    她开始不耐烦的挥着手,像是极欲赶走两只恼人的苍蝇。

    “柳心,你不肯见我吗?”他轻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她了。

    “韩妹妹?”立在一旁瞧着一切的王世豪,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一双眼死瞪着那黑脸的女子

    不会吧?!她怎么可能是韩妹妹韩细,不,是韩柳心?

    莫非,展兄因日日夜夜思念韩妹妹,又连日找韩妹妹找到得了疯病,把见着的姑娘都当成了她吗!这可不成啊!

    “展兄,离韩妹妹的屋子还要再走上数个时辰,你别找糊涂了把她当成韩妹妹啊!”王世豪走上前向他勤些话,展南云抬起手道:

    “王兄,我很清醒,而且我自有分寸。”

    “这好吧,我到远一点的地方等你吧。”

    王世豪无奈的应声点头退下,知道现在的情形就与数月前一般轮不到他说话的余地,只好识相的步到远处去等候。

    “柳心。”见她对他唤出的名字没反应,他又再唤了一次。

    “公子你在叫谁!这地方除了你我他三人以外,还有别的人吗!”她左顾右盼的朝四下搜寻一番,没见到此地另有第四人在场。

    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是为了气他吗?

    展南云垂下眼,瞧着她。

    “你喜欢桃花吗?”

    “桃花?喜欢啊,不过不只桃花,其他的花我也爱,我爱瞧着一朵朵花瓣由树上落下,像下雨一样,好美啊!咦?公子对花也有兴趣吗?”

    她瞧见他像似是在笑,微微上扬的唇角泄露着顽皮的意味,呃她没看错吧?

    “在下是想起我心爱的娘子,她也喜欢赏花。”

    没有意外的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些不自在,这一下展南云更加确定眼前的女子即是他要找之人。

    自从那一夜后,隔日她便失了踪影,接着他的师父欧阳彻出现,没让他问清楚来由之前,就将他弄昏了足足十天十夜,等他一醒来后,双腿开始有了知觉。

    待他渐渐能行走是再三日以后的事,三日足以让他想清楚与柳心之间的事,待一能行走,他刻不容缓的即刻起程回北方。

    在韩府中遍寻不着她的下落后,韩柳双对他说了一句:“一切回归原点”的话后,他才没日没夜的赶来此地。

    “哦?公子,你的娘子怎么没与你一同出外,是在家中相夫教子吗?夫妇理应是夫唱妇随的才对呀。”她见他愣在原地,以为他给秋日午后的热力热傻了,赶忙说话来唤醒他的神智。

    “我娘子是因我的不解风情所以离了家,现在不知流落何方,我正在寻她的去向。”他的脸色黯然的说。

    “原来是小夫妻吵架啦。”她嘻嘻笑道,内心却在见他落寞神色后,觉得有丝不舍。

    “不知道姑娘是否见过我娘子?”

    “我看公子就说说你的娘子长得如何?形容一下长得是圆是扁,是胖是瘦,有什么好认的特征都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公子的忙,找到你的娘子。”

    “她的长相——”展南云抬起双眸定定的汪视她。“就跟姑娘的容貌一模一样!”

    她没料到展南云会突然说出此言,一时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没站稳人就要往后跌去。还好展南云适时搂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免于跌落泥地中,在确定没有危机后,她回过神见他仍搂着她,立即急道:

    “公子,请你放开我!”

    她满脸羞红,挣扎的要脱离他的怀抱,却让他搂得更紧,坚持不肯放手。

    “不放!”他轻道,笑着瞧她双颊红透的模样。

    “公子请你自重一点,男女授授不亲啊,难道公子不怕让人看笑话吗?”见他不放手,还肆无忌惮的注视着她,连忙又说道:“莫非公子将我错当你娘子了,这可不行,我可不是公子的娘子啊!你不能随意乱认一个陌生女子就说是你的娘子。要是你再不放手,我我可要叫非礼了!”

    她抬起眼看着展南云,却见他一双眼眯起,活像只**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像极了一名专门在街上调戏女子又掩不住一身流里流气让人见了就讨厌的公子哥儿。

    他?!她没瞧错吧,展南云不该是般模样的,他河时变得如此下流了?

    “娘子,你张着小嘴是等着为夫的来一亲芳泽吗?”

    展南云就要往她的双唇亲去,她赶紧回过神,眼明手快的伸手捣住他的嘴,没让他得逞。

    “你你在干什么?你要敢再如此无礼,我可要大声叫非礼了!”

    “呵呵!你叫啊,此处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三人在此,也没有别人的,你叫给谁听?不过即使有人听见了也无妨,自古以来夫妻之间的亲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谁敢不准的?”展南云眯起眼一脸的笑,语气轻挑傲慢。

    “啊?!”

    她再次张嘴,讶异展南云不同于平常的表现,在肖未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双唇即让他偷香吻了去。

    展南云吻住她的唇,热烈需索着,半晌,才得以放她自由。

    “你你怎么可以亲我?!”

    她胀红了脸直喘着气,展南云面对她的指控却笑意连连,忍不住的双手又捧起她的脸往她唇上啄了一下。

    “喂你你这登徒子还来?快把我放开呀!”她伸手用力抹了抹被他轻薄去的唇。

    “柳心,我找你找了好久,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他双眸深深凝视着她,诉说他的心意。

    “公子,我说了很多遍了,你要找寻的娘子真的不是我,你是认错人了,赶快把我放开唔”接下来的话再一次让南云狠狠的堵住,半晌,他才肯停止怒火看着韩柳心。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瞒我!”

    他瞪着她的眼要逼她说出实话,她用力的挣脱出他的怀抱,怒道:

    “公子,我真的不是你所要找的人。”

    她正要转过身,忽然,见展南云双腿一软直直的倒向她,她连忙扶住他,心急的脱口叫出声:

    “南云,你怎么样了?呀!”

    冷不防的头上所戴的帽子让人掀起,露出她的真实面貌,展南云趁此将她紧紧搂入怀里,感觉像是与她分离了许久。

    “你终于肯承认了,娘子!”

    展南云欣喜的抱住韩柳心,却见她没有惊喜的反应,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他拉开韩柳心,关心的问道。

    “你你居然假装来骗我!”韩柳心伸手指着他道:“你快放开我,我才不要当你娘子!”她用力的挣扎想挣出他的怀抱。

    “可是我要你当我一生的妻子,谁抢也抢不走的!”

    展南云定定的看着她不安的神情说着,她听到自他口中说出的话,心一软,韩柳心垂下脸,脸色仍有些气怒与怀疑。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会又是一场空吧,你已经失信了两回,我好怕你会再把我推给别人。”

    “嗯,是真的!”

    展南云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喃喃说着,她这才展露笑颜的紧紧抱住他。

    韩柳心安稳的靠在他怀里,贪婪的吸着属于他身上独特的草药味,索求着令她安心的感觉。

    “为什么你要瞒我瞒得这么久,不肯承认你是韩柳心?”

    “瞒你是要罚你让我在山里等了一个月有余。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你来,心里实在好不甘心,所以使了点颜色好让你以后都忘不了我。怎么?你找我才花了一点点时间而已就急着喊累啦!”

    本来是想好好吸吸他身上的味道的,最后还是敌不过他指控罪行的眼光,只好一一向他吐实,说完才又躺回他的怀里继续索取安全感。

    “倘若我没认出你,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你!”

    “错不过的,我都打算好了,等一个月后你再找不着的话,到时我会自己去找你,再想尽办法非赖上你不可,到时你想甩也甩不开我的咦?”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她急急将视线从他的脸上往下移。

    “你的腿能走了!”韩柳心颇为惊讶的论着。

    见到展南云既没坐轮椅、也没拿拐杖,双腿依旧站得直直的,看来一点事也没有,那么方才他腿软无力是装来骗她就范,说出真相的!

    韩柳心意识到这一点后,终于发觉她被他给骗了,正准备想开骂。

    “我数十天前能走的。”

    “什么?你你数十天前才能走?”

    听到此,方才脑海之中自动消去展南云用腿软来骗她承认的事,现在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双腿上。

    “你的腿才刚恢复就寻上山,那不是得费好多脚力。怎么样?你的腿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没想到他的腿才刚能走,就急急赶来找她,如此的心意,让她好生感动。

    “我之所以会迟了一个月才来,是我没想到你会回来这里,我一路寻了很多地方,包括我府里与你家,三大家族我都去了一趟,中间没休息的整整走上十来天才走到这的。”

    听完,韩柳心皱了皱鼻子,口是心非的骂道:

    “你活该!谁叫你要一直坚持把我嫁给别人,我不得已才离开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话虽如此,心里却十分心疼他,不过才说完,就见他双腿一软,往她倒了过来。

    “啊小心!”

    韩柳心急急上前扶佐他的身子,不料展南云反将她抱进怀里,双臂紧紧锁住她略嫌消瘦的身子。

    “哎呀!你你又骗我!”

    可恶!她发现自己让他一骗再骗。实在是一遇上他的事,她就没有多余的空间来想其他的事。

    “你不也骗得我好苦。”

    “哪有?你胡说!”

    “要提你的骗术那可多了,就说你假装别的姑娘骗我,一个月前骗我娶你为妻,还有”

    “胡说、胡说!你本来就该要娶我的,只是我用些计策让你的愿望成真,这不算是骗。”

    “用计与骗不都一样。”他苦笑着摇头。

    “不一样,那不一样!”韩柳心拼命的对他摇手道:“前者不含坏心纯粹好玩罢了,后者是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计’与‘骗’两者怎么能说一样呢?”

    展南云见她义正词严的说着,知道他是辩不过她,要再与她说下去,她性子一起,又逃了那怎么办?下一回他又得从哪里找起?

    “你不会再走了吧!”

    “‘走为上策’一计,用一次就已够了,等下一回你要敢再欺我,我就换另一种方式出走好了。”

    出走?那与逃有什么两样!

    她瞧着展南云一脸苦瓜,决定不再玩他,准备放过他一马。

    “我是出走没错,是走到咱们府里的一处地方,让你来找我,再不然出走到厨房里,我亲自下厨做一盘‘好吃的’,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你说好不好呢?”话完,韩柳心兀自笑倒在他怀里久久不停。

    “这”面对她,他无话可说,娶了如此刁钻顽皮的妻子,唉——说不定老来她会与孩子说是他们的爹三跪九叩的来娶他的娘进门的

    展南云苦笑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说都好,我都依你就是了。在山上的日子你过得好吗?”他摸着她有些消瘦的脸颊。

    “嗯,还好。”她点头,心头暖暖的,差一点为了他的关心泪如雨下,但又想起他的腿“对了!你已经完全能走了吗?”

    “多亏我师父他老人家,是他让我的双腿恢复行走的能力。”

    “我就说嘛,他一定会去治的!”果然不出她所料。

    “是你要他帮我治的?”展南云挑眉问道。那时,师父二话不说的要替他治腿,也不说明原因。

    “天下间除了你师父以外,还有谁能帮你治愈好双腿让你能再度行走。”

    “我最后一次见到师父,是我十八岁学成行医时,他说要游山玩水,从此就不见踪影;况且他一向不随便帮人医治,即使是对亲人也是一样,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答应治痊我的腿。”展南云大感诧异的问道。

    “你忘了你师父最怕的东西是什么了吗?”韩柳心贼贼的笑说。

    其实很简单,只要一遇上欧阳彻的克星,包准不用求他,离了十万八千里也即刻飞回来。

    提起欧阳彻此人,就是展南云的师父,其个性狂效自大,虽被称为一声师父,今年的年岁推算来也不过三十,只虚长了展南云五岁。

    不过却早在二十岁正侦少年时,就成了闻名江湖的神医。只是脾气甚写古怪,空有一身绝顶的医术却不是救人无数的神医,也从不收徒弟来传承他的医术。要不是在十年前闯入皇宫盗取药草,巧遇展家大小姐展雨薇,从此开启了他的爱情之门,也教他破例收其弟展南云为徒,要不只怕一身卓绝的医术就此失传了。

    在收展南云为徒后,他只教了他五年的医术,之后声称与妻子要过隐居的生活,两人便失了踪影,任谁也找不到他们人在何处。要不是他们偶尔会捎回家书告知一切平安,要不真会让人以为夫妻俩死在哪里没人知晓。

    “你在信中写了什么,让我师父答应治愈我的双腿?”

    “我在信上写了要见展姐姐惟有到韩府来。”

    “所以他回来了?”

    “嗯,他在这世上最大的致命伤就是展姐姐了。”

    “你这么做会坏了大姐与师父他们之间的感情。”展南云摇头道。

    他知晓师父欧阳彻的性情古怪,自与大姐相恋后,他连连自破誓言,除了勉强收他为徒之外,更破例在大姐的央求下救了不少的人,最后弄得没办法只好找个没人知道的山头隐居起来,从此不过问世事。至于师父为何为立下此誓言,背后的缘由也只有大姐才知晓真相。

    “怎么会?”她偏头否定道:“本来展姐姐就想下山来的,我只是恰巧逮到了大好机会,才会想到要展姐姐帮我忙的。”

    最近展雨薇突然回到娘家,直嚷着她非要休了欧阳彻不可,所以她才有机会挟展姐姐以令欧阳彻去治愈好南云的双腿。

    展雨薇对此事倒也乐见其成,她算来也是其中之一的帮凶;至于展两薇会下山,除了有自己不方便透露的原因外,也是收到韩柳心捎来一封写着南云的腿给压伤了,至今无法行走,需靠轮椅代步,所以希望她能设法让欧阳彻答应医治展南云。

    展两薇为了亲爱的弟弟,怎能好好的待在山上任其夫君的一身好医术浪费,所以写下了一封休书,说她要离家出走顺便休了他。

    “对了,方才的事还要跟你算帐呢,你竟然装成**的样子调戏我!”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又怎么肯承认你便是韩柳心。”

    “你太卑鄙了!”

    韩柳心手指着他骂道,展南云抓过她的手,有礼的说道:

    “娘子,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难怪见他方才的举动,就觉得他像似换了一个性子,原来是套用以前她曾用在他身上的把戏。

    这下可好,计策反让人用在自己身上,还被气得半死。

    “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别气了。”展南云温柔的搂住韩柳心,将她纳入怀里轻道:“我娶你好吗?”

    “啊?!”

    韩柳心闻言张着嘴忘了合上,讶异着这一句话真是出自他嘴里?还是她给听错了!

    “说要娶你,你也用不着这么讶异吧?”

    展南云趁她张着嘴,偷香的吻了一记。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我们马上回京城告诉我们的爹娘,说我们要成亲了好不好?”

    “可是依照奶奶的原意,理该是你与姐姐成亲的,我只是个代替品啊。”

    “别担心,等回京城以后,我自会去向太君说明一切的,相信太君不会强人所难,拆散我们才是。”

    “可要是奶奶不同意我们成亲,那又该怎么办?”她担忧的低问着。

    身为太君的亲孙女,知晓姐姐深得奶奶的疼爱,她实在好怕回府后奶奶会一意孤行的替姐姐与展南云举行婚礼,到时她又该怎么办?

    “别担心,只要我不同意娶你姐姐,她老人家能奈我何;更何况你别忘了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就只差迎娶你入门和拜堂了,你还怕些什么?”

    “讨厌啦!”韩柳心低头羞红了脸,捶了他胸膛一记。

    经展南云一提,才让她想起等会儿她得胁迫不,是知会展南云一声,说她在此是很谨守庭训与礼节的,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万万不能让家里知晓,她几乎是倒贴的才让展南云答应娶她,要是这些“事迹”败露,教爹娘知道了,她不被罚抄有关女子应学得的女训、女戒以及三从四德等那些她光瞧字就会睡着的书才怪哩!

    “我娘子何时变得如此害羞了?”

    展南云双手环抱着胸,有些明知故问的瞧着一脸红透的韩柳心。

    “谁是你娘子?我我们还没拜堂成亲呢!”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害羞的低叫着,心中却泛起一丝甜蜜。

    “呃你不承认的话,那我只好即刻回北方娶韩柳双了。”展南云故作叹息的说道。

    “啊?不要啦!”韩柳心急忙转过身抱住展南云的腰急道:“我才不把你让给别人!”

    “傻瓜,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再娶别的女子了。”展南云勾起了她的下巴诉说自己对她的深切情意。

    “我也是,除了你,我谁也不嫁。”韩柳心的脸紧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

    “早就知道了。”展南云笑笑的捏了握她的俏鼻。

    这日,老天是真的眷顾到她了,真真实实的给了她属于她的幸福,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往后,他会是她的避风港,更是陪她一同分担喜怒哀乐的夫君。

    展南云——他的夫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