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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全球限量的沙上,是挺舒服的,手里捧着瓷杯,轻轻吹着烫烫的茶水,看着透明的红褐色泛起涟漪,有些局促地挪挪**,换个舒适的坐姿。
被好几双眼睛探究地盯着,能不局促吗,和我同样享受这种待遇的还有毒毒,看她那老是动来动去,就知道,她也难受的很。不过也因为转移了注意力,坐飞机时的不适感觉也消退了不少。
为什么我最近不管到哪里都碰得到熟人呢?难道是因为我的心态的转变,那也太玄乎了吧。
我正想着,娃娃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妈咪达令,你和小疯子、小毒毒怎么认识的,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娃娃已经磨着她母亲闹腾着了。
估计谁也受不了娃娃的软磨硬泡,敖家妈妈—敖心—按住还抓着她手臂不停摇晃的娃娃:“好好好,我说。我没讲不说啊,你别急嘛。”
敖心话一落,娃娃乖乖的不动了,但那双闪亮亮、闪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看着敖心,眼里尽是好奇。敖家父子三人虽然没有娃娃那么夸张,但充满好奇的眼神还是不时的在敖心、我、毒毒三人身上转悠。
没有怎么吊胃口,敖家妈妈决定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和小蓝么”
她第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抱歉,等一下,谁是小蓝?”
扭头一看,是敖日飞。因为他这个显然比较白目的问题,坐他身边的毒毒毫不犹豫的就给他一个头槌,但明显体力不行,敖日飞只是象征性的龇了下牙就没什么感觉了。“打我干什么?”敖日飞话里尽是委屈。
毒毒懒的搭理他,一个白眼就甩过去。娃娃也有些受不了这个记性没有忘性好的哥哥,无奈的帮他解疑惑:“二哥,当初你来学校的时候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毒毒就是小蓝啊,她的全名叫—齐蓝。”
“诶?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边说,还傻傻的挠着后脑勺。
让他自己在一边耍白痴,大家把注意力移回敖家妈妈身上。
显然,敖心也没心情管这个时不时秀逗一下的儿子,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小蓝是我一老朋友的女儿,自然就见过了,而且见过不止一次,我还记得小蓝以前最喜欢听坐我膝盖上听我说道上的故事呢。”说到这,敖心好笑的看着有些羞赧的毒毒,接着说:“其实小蓝的父亲大家也都应该知道,就是齐天正。”
“啊,世界十大富豪之一的齐天正?!”娃娃吃惊不小的用双手掩着小嘴的样子乱可爱一把的。
齐天正的女儿?齐天正身为世界十大富豪,自然赫赫有名,但他最出名、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他的商业手腕,也不是他在商场上的雷霆作风,而是他的“宠女”威名。齐天正与他妻子十分恩爱,这对交颈鸳鸯总是羡煞旁人,但齐天正五个孩子中,只有一个女儿,作为齐家唯一的公主,齐天正对他这个掌上明珠宠爱有加,对他女儿的话奉若圣旨(他老婆的话就是懿旨)。
没想到毒毒竟然就是齐家小公主,记得她当初怎么和我们说的?
毒毒说她要做新时代的女性,要学会独立,所以来到离家最远的山海大学读书,除了学费外不要家里一分钱,要靠自己读完大学。平时的生活费也是她打工来的,现在因为[缥缈]的关系,还算能在里面赚点生活费,没让自己饿死。
可我死活没瞧出来这个为了多吃一口饭而经常和我上演“全武行”的女人,是从富豪家—而且还是大富豪家出来的、从小接受淑女培养的大小姐啊。当然,娃娃也不像,但她的家里环境本来就不要求培养出淑女,至于我无论谁如果在佣兵界待了五、六年还能保有所谓的淑女气质,我就服了她。
“啧啧,没看出来啊没看出来,豪门千金呐,看来开学后组织下寝室里的众人们,要好好敲你一顿好的吃吃才对的起你家的威名嘛。”把身子往坐在我身边的似默身上靠去,扭头看着坐我左手边眼珠子乱转的毒毒。
“滚,我连生活费都捉襟见肘,哪来闲钱请你们吃饭,要找也找娃娃,她最起码还有人支援。”生死是小,金钱为大。听到要请客,毒毒很不客气的把娃娃推出来做挡箭牌,她哪里请的起这群蝗虫,上次因为拿到建城令,一开心,想不开的请了一顿,这五个女人就把她一个月的生活费给吃干抹净了。再请?那她就是脑袋里有坑。
听到毒毒要她请客,娃娃急忙的双手乱晃:“不要,不要让我请,我很穷的。”
边上敖日飞好奇的问出了大多数人的疑问:“毒刺,你为什么要去山海读书啊?你想读大学,多的是学校让你挑,干吗跑那么远?”
听到敖日飞的问题,毒毒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因为老爸他太烦了,我受不了,就搁下话,说要学习独立,就这么溜出来了。当然,跟他们说清楚,我在就读期间不准来干涉我。”
“你家那群男人不抗议?不纠缠?”不可能吧,毒毒家那以齐家爸爸为的父子五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同意吧,齐家男人疼家里的女人是出了名的,毒毒要离他们那么远,而且还被告知不能来看她,他们会放心?
不过既然毒毒是齐家公主,那对于娃娃的身份也早就该猜到了。
“我妈答应就好了。”
众人了解地颔。齐家妈妈的话是懿旨,她都点头了,其他人再不愿意也要乖乖认命。
挖好了毒毒的底细,自然就轮到我了,娃娃已经缠着敖心让她说是怎么和我认识的。
敖心有趣的瞧着我安稳的靠在似默身上悠哉喝茶的样子,因为注意到她的视线,知道她顾忌些什么,我对着敖心咧嘴一笑,不介意她说出去我和她的相识过程。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那里的人了,就算她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影响不到任何人。
我当初也不知道和我聊的那么投契的人居然是红鹤的当家,不然早在认出娃娃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哪会像刚才那样,傻乎乎的想她是谁呢。
我们之间的互动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并不着急地喝着红茶、吃着小点心等我们俩沟通好。
如果说刚才毒毒的身份是三级地震的话,那等下敖心说的话,无异于十二级地震外加十级台风了。
“四年前,因为某件事,我去了次狂天,商量件合作事宜,我就在那里见到小亚的,我和小亚聊的挺开心的,可以说一见如故,所以当时就和她姐妹相称喽。”
“狂天?!”早有准备的我已经悄悄把身体坐直,免得似默一个激动,让我没了“靠垫”害我往横倒下,在众目睽睽下往似默腿上躺似乎不太好,再怎么说,似默的父母也在场,矜持点好。虽然我认为在场几人里,没什么人会认为我有矜持那玩意。
毒毒移了移臀部,往我身边凑了过来:“疯子,你别告诉我你是狂天成员,我胆子小,受不了刺激的。”
‘汗,你胆子还小?我也没见过几个胆子能比你大的人。’对毒毒都有了解的我、娃娃、日飞、似默同时在心底唾弃口是心非的某人。
不过对于娃娃的问题我没想回避或者说谎:“如果我说是呢。”
显然我的回答吓到大家了,看我的眼光就如同看个人妖在街上裸奔一样。
不过我注意到似默,他虽然也同样惊讶,但也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讶意,之后仍旧是那可以溺死我的温柔。在他的心里,我就是我,那个和他在乾林里畅谈、那个喜欢腻着他的小三,无论是外貌的变化,还是身份的转变,都不能改变他对我的态度。
明白这点的我,觉得心窝暖烘烘的,不理别人那吃人的眼神,我嘻嘻笑到,把头斜靠在似默肩上,享受那抹温情。只可惜,有人就喜欢横插一杠,正在我感觉良好的时候,毒毒的贼手不合时宜的伸了过来,在我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嘶,毒毒,你要死啦,掐那么狠。默,毒毒她欺负人,你帮我报仇。”
没兴趣管我和毒毒的恩怨情仇,似默只是满头黑线的帮我揉着痛处。见我不知悔改,还死赖在似默怀里撒娇,毒毒动手把我拽了出来,双眼一瞪:“快说实话,别说那种临摹两可的话来忽悠我们。”
忽悠他们?谁能忽悠的过啊。“正确说,我在去山海大学之前是狂天的一员。这么说你们满意了不?”
除了悠闲的在一边吃点心看大戏的敖心,大家算是暂时满意了些。虽然大家都蛮想打听一下狂天的事,但都知道狂天有些事,并不能说,狂天能被外界知道的,坐在这里的人也都知道,不能外传的,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所以在这点上,大家都很聪明的没怎么纠缠。
不过毒毒没放开我的手臂,反而笑的很是**。她那个笑容除了**,我还真找不出别的什么词好形容。
“干吗,瞧你笑成那样,哈男人就去找你边上的,别来找我,我不好那一口。”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把她推给日飞的好。
“滚,你以为你多有吸引力啊,全世界也就敖大哥受的了你。”语气一转,毒毒带着写揶揄的口气说道:“看你和心姨感情挺好的,看来以后你不必担心婆媳问题了哦。嚯嚯嚯嚯”
原本谁都没想到这点,被她这么一说,我想到先前在娃娃父母面前和似默的一些行为小脸腾的就红了,毒毒还特没眼力劲的在那里起哄,张口闭口都在叫“脸红了,脸红了”气的我一脚踹过去,把她踢向日飞,被挫不及防的日飞给手忙脚乱的接下了。而别人的眼神说不出的暧昧,连似默被瞧的都红了红脸皮。
“小疯子呐,你叫我妈咪达令叫‘心姐’现在不合适了吧,辈分不对哦,该改口叫伯母或者嘿嘿。”连娃娃都凑到似默身边,开口就是调侃。
被似默一个轻轻的栗子敲的吐了吐舌头缩回去了,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似默,我肯定在她脸颊两边狠狠捏两下。
但一接触到心姐似笑非笑的目光、敖家爸爸那看儿媳的眼神,我只能尴尬的咧咧嘴角,乖乖的窝在似默身子后面,装鸵鸟。
可为什么感觉敖家爸爸眼里除了审视外,还多了点探究的味道呢。
“呵呵,小亚,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害羞类,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羞涩的一面呢。”敖心白皙柔嫩的手遮掩住红颜的菱唇,调笑着躲在儿子身后的女孩。对这个和自己十分谈的来的小家伙,敖心可喜欢的紧,所以才会再第一次见面后,就马上和她以姐妹相称。现在见这个讨她喜欢的女孩儿和自己儿子感情那么好,还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媳妇,她当然开心。
“心姐,连你都笑我。”不依的从似默身边探出头来,噘着嘴对着敖心叫道。
呵呵一笑,敖心眨了眨眼,抛过来一个挑逗的媚眼:“还叫心姐?叫伯母吧,或者直接叫”
“心姐!”不等她说完,我就叫了起来,再被他们说下去,我就真要羞的找个坑跳下去算了。
呵呵客厅里顿时充满了意义不明的笑声。我和似默只能埋头喝茶吃点心来掩饰尴尬。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索性不顾我那本就不多的耐心,摔杯子飙之际,除了刚开始见面时打过招呼后,就不曾开过口的敖家爸爸—炎以儒说话了:“小亚,我可以这么叫你吧?”见我点头,他继续:“我想问你一下,你认不认识风罡?”
没等我回答,日飞先叫了起来:“风罡?十大富豪之一的风罡?”见他父亲微笑的点头,大家又把惊奇的目光转向我。
不知道为什么敖爸爸会问起风罡,但是我和他还真有点关系,而我也不想骗大家:“如果你问的真的是十大富豪之一的风罡的话我只能说,那个死不要脸、喜欢没事装恶心的家伙”对于我的形容词,大家全当没听到,只是等着我的答案。“他是我老爸。”
“咣当”摔倒好几个,除了问出问题的敖爸爸、被我紧紧拉着手臂的似默和我之外,全都半倒或全倒了。见惯风浪的敖家妈妈在敖家爸爸的帮助下,并没有怎么失礼,另三个人就不怎么体面了,全横躺在沙上了。
与齐天正的“齐氏集团”不一样,齐氏可以说是老家老底,追溯起来也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积累到现在,身在世界十大富豪中,也是合情合理。其实十大富豪中的八家都是如此,都是老字号的产业,其余两家成名的时间自是没前八家长,但其中一家也算是有近百年的家业了。
只有风罡的“亚风集团”不同,在风罡17岁接下家业之前,它只是一家工作人员2o人不到的小公司,公司每年的收支也只是勉强持平。
可打从风罡的父亲因意外受伤,不得不从原位上退下来后,接过“亚风”的风罡,在短短2o年之间,风罡凭借凌厉的手段、大胆的作风、高的计策、进退有序的交际,将自己的企业成功挤进了十大之内。他的迅窜起,自然引得无数人惊奇的同时,也卖力的打压,只可惜,全凭风罡的手腕、智力给化解,并且或多或少的并吞了不少企业、公司。
而最为人惊讶的是,那些老字号的企业对于风罡的这些动作都毫无反应,有时甚至有些放纵,隐隐约让人感觉,他们是故意让风罡爬到这个位置的。至于为什么,没人能知道,虽然流言很多,但事实如何,除了当事人,无人知晓。之后1o多年的时间,风罡成功的将他的企业置于“十大”这个旋涡中,没有被别人顶替,也没有被老企业打压下去,反而逐渐站稳了脚跟。
不管怎样,风罡的确是新一代商业界的偶像,在2o年间,将一家小企业扩大至世界闻名的大企业,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自然,风罡和他的“亚风集团”如同一个奇迹,掀起无数惊叹。
现在这个商界传奇的风罡之女就坐在面前,能不吃惊吗?毒毒的身份就够人瞠目结舌了,可大家没想到我的两个身份更是让人哑然。狂天的一员、风罡的女儿,有够惊吓。还有什么身份是大家不知道的啊?
“爸,你怎么知道小子亚和风罡的关系?”虽然对于我的身份并不在意,但仍旧吓了一跳的似默转头问他的父亲。
抿了口茶,轻轻将瓷杯放回玻璃茶几上,炎以儒似是想到了什么,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但笑容里多了分戏谑。
“阿罡那家伙,有事没事就爱提他那个让人头痛的小丫头,想不知道都难。”
“阿罡?敖爸爸和我家那老头那么熟?”
“多年棋友罢了。”
“哦和那个臭棋篓子下棋还能下那么多年,还真辛苦你了。”
“”有这么说自己的父亲的吗?
“他棋艺没那么糟,只是你和你爷爷的特别好罢了,所以他才总是下不赢你们。”
“反正在我看来就是很烂嘛。”
“呵呵,咱们今天不谈阿罡的棋艺,不谈。”
“敖爸爸,那你怎么认出我的啊?我12岁就离家了耶,你又没见过我。”
“阿罡那家伙把你1o岁生日时拍的照片当宝一样,时时放身边,下棋的时候动不动就拿出来献宝,说是他女儿有多可爱有多乖巧说实话,你那张穿着公主裙的照片确实是可爱,可看多了,也眼乏。刚才你进来时就觉得你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你和那张照片里的女孩子很像,所以也就打算问问看。”
裙?噗”扭头用力瞪着没忍住而笑出声的毒毒笑,我就不相信她小时候没穿过公主裙。
o岁的生日,是我的恶梦,被老爸连哄带骗的穿上那让我到现在还觉得羞耻的裙子,还被拍下那耻辱的照片不说,现在居然被老爸带身上到处炫耀,不活了,偶不活了。
见到我把脑袋埋在似默胸膛上出懊恼的呻吟,知道我在懊恼些什么,炎以儒好笑的安慰我:“放心,基本也就你爸爸的几个知交好友和大家族的长辈们见过那张照片,没有广泛的流落出去。”
听了敖爸爸的话,我怯怯地探出头问他:“几个好友是几个?几个长辈又是几个?”
炎以儒低头算了一下:“十二、三个吧。”
“十二、三个?!不活了,偶不活了,居然被那么多人看过那张照片”我又把头埋回似默胸膛,开始鬼哭狼嚎。见我似乎特别激动,似默小心翼翼的安慰我,可说来说去也就“乖”、“不叫”、“好乖”外,也没什么新鲜的词,真不知道他唠叨我的时候那些词汇跑哪去了。
除似默外,其余人皆看着似默安慰我,顺便偷笑。
“决定了。”我抬头,扫视了另外五人一圈。他们因为我所说的三个字,正奇怪的看着我呢。“过两天,寄个炸药包回去,恐吓恐吓那死老头。”
敖家三兄妹外加毒毒听的满头冷汗,敖心见怪不怪,能和我聊的投契的人不可能连这点抵抗力都没,估计以前这种事她也没少干过。
炎以儒咽下嘴里的小饼干,漫不经心的说:“你家里全是你设置的防御系统,无论是什么炸药都能被检测出来,所以你还是另外想点子吧。”
“没事,也就寄回去吓吓他,本来也就没指望能爆。那死老头估计也会高兴我寄东西回去给他。”摆摆手,我也不在乎能不能爆。“这个炸药包也就当封家书吧。”
“六年来的第一封家书,阿罡一定会高高兴兴的细心收好吧。”
细心收好炸药包?还高高兴兴收好?这个富豪有收集炸药包的习惯?在场几人没人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敖爸爸,你还真了解我家老头。”
“还好还好,一般而已。”
“敖爸爸谦虚了。”
“呵呵!”
“嘿嘿!”
在客厅里的其他人傻傻的看着我和炎以儒有所涵义的对笑,头上汗珠不断。
送自己爸爸炸药包,而收件人还高高兴兴收下,这事连生在黑道的敖家兄妹也做不出来,现在居然有人做的比他们还理直气壮,甚摸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