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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可以漠视我对你的心意,你也可以不爱我,可是,你怎么可以杀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生为奴婢是我今世的命,难道死了也要我继续做奴婢吗?”
雾蒙蒙的,原纤柔看见一个身穿宫装的少女跪在地上乞求着,可是,背对着自己的那个男人无情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刺下,一声惨叫后,鲜血喷出。
原纤柔蓦地坐了起来,她喘息着,打量着四周,发现刚刚那只是一场梦,她心有余悸地擦了一把冷汗,又颓然躺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而且,那梦好真实,真实得让她感觉到了那股椎心之痛。她的手抚上了胸口,按住那“怦怦”地剧烈跳个不停的心脏。
猛地,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坐了起来,然后下床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台灯,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女人,她的胸口上那道粉红色的胎记此时红艳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讶异地低下头,紧紧地盯着那道胎记,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我做这样的梦?”
原纤柔在菜市场买了足足够两个星期吃的东西,正费力地想提上楼,一只大手伸过来,接过所有的东西。
江德霖笑道:“我帮你拿!”
原纤柔没想到昨天早上才发生过那件事,不过一半天的时间又见面了“呃,好,谢谢!”她跟上了他的脚步。
江德霖把东西提进厨房,放到桌子上,转身出来,看着她道:“原小姐,我上楼了,再见!”
原纤柔道:“好,谢谢你的帮忙,再见!”
把江德霖送走,原纤柔换了一身家居服,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准备晚餐。
原梦缳走到厨房,探头问道:“小泵,可以了吗?”
原纤柔道:“你去把那袋垃圾丢掉,回来就可以吃了。”
原梦缳拎起垃圾袋下楼去丢,回来时正好看到江德霖走下楼来“江叔叔,你出去吗?”
江德霖道:“是呀!我要出去吃饭。”
原梦缳道:“你和人有约吗?”
江德霖笑道:“没有,叔叔今天工作很累,懒得做饭,就出去吃了。”
原梦缳眼珠一转“江叔叔,你别出去了,到我家来吃吧,我小泵今天做了好多菜,她手艺很好呢!”
江德霖道:“不用了,小缳,我还要谢谢你昨天早上的药呢,的确很灵!”
原梦缳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推着江德霖进了自家家门“小泵,有客人,我请了江叔叔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原纤柔和江德霖尴尬地互望着,原梦缳将他推进浴室“江叔叔,把手洗干净。”
原纤柔瞪向她,小声地道:“你这是干什么?”
原梦缳嘻嘻一笑,看到江德霖从浴室出来,连忙闪了进去。
原纤柔假笑道:“欢迎!江先生请坐!”
江德霖脱下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坐下后略显尴尬地道:“原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
原纤柔道:“怎么会?你经常照顾小缳,我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再说,区区一餐饭,谈不上打扰。”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原梦缳在心里叹了口气,殷勤地为江德霖夹起菜来。
“江叔叔,这是我小泵最拿手的油焖大虾,你多吃几个,还有,这个寿司是我小泵上大学时和一个日本留学生学的,很道地哦!”江德霖笑着道:“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原小姐的手艺真的很好,这些菜都很好吃!”
原纤柔不好意思地道:“哪里!你过奖了,家常菜罢了!”
原梦缳匆匆地把饭吃光,道:“我吃饱了,小泵,江叔叔,你们慢慢吃,我回房做功课。”然后溜进房里。
原纤柔没话找话地道:“你的头不疼了吧?”
江德霖道:“早就不疼了,小缳的药真管用,睡了一觉就好了。让你见笑了,我一碰酒就那个样子,我的兄弟们总是以捉弄我为乐。”
原纤柔莞尔“你们兄弟的感情一定很好!”江德霖笑道:“是呀!那几个家伙也住在楼上,你们有机会见面的。”他突然想到了原纤柔的哥哥,忙道歉:“对不起!”
原纤柔讶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江德霖小心地道:“我不该和你提起我的家人的。”
原纤柔淡然笑道:“没关系的,那是事实,我一向不忌讳。再说,生老病死,是人类循环的规律,旦夕祸福,又是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命运,如果因为他们不在了我就不要活下去,这对于关心我和爱我的人来讲是很残忍的事情。何况,我有很多朋友,她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
“你很豁达!”语气是-佩的。
“有的时候,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换一种思维方式来思考。”
江德霖转移了话题:“昨天早上来找你的那位小姐说你们昨天要去签合约,还顺利吗?”
原纤柔叹了口气“别提了,糟糕透了!”
江德霖道:“有什么问题吗?”
原纤柔的脾气上来了,她气骂道:“当然有了,那个该死的世纪集团的总裁江德霖真是个大混蛋!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就看不起我们小鲍司,话也不留一句就放我们鸽子!”
突然听到她骂自己,猛咳了一下,原纤柔忙起身倒了一杯水给他,关心地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江德霖喝了几口水,止住了咳嗽“我没事,你说那个江德霖怎么了?”
原纤柔道:“那个混蛋约我们昨天上午九点签合约的,我和宜心等了他两个小时,他竟然连面也不露,你说他是不是过分?”
江德霖尴尬异常地道:“他是很过分,不过,他也许有特别的事。”
原纤柔不以为然地撇嘴道:“他会有什么特别的事?这种纨绔子弟能有什么正经事好忙?他们不是忙着把漂亮妹妹就是窝在哪个温柔乡和眷养的金丝猫温存,要不就是吃吃喝喝,真希望这个家伙马上把他的家业给败掉,让他也尝尝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江德霖听到她如此的评论根本就不敢在此时承认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家伙,只能苦笑道:“你们有另外约时间吗?”
原纤柔不情愿地点点头,道:“宜心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在世纪设柜台,我觉得茂祥其实也不错。”
江德霖在心里不住地感激常宜心,道:“从百货业的规模和商品的档次来讲,世纪的确是上上之选,你朋友的眼光很好。而且,据我所知道的消息,茂祥最近会有一场新的人事变动,这场人事变动之后恐怕茂祥有改组的危机。”
原纤柔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德霖微微一笑“几个商场上的朋友闲聊的时候得知的。”多新鲜,就是“世纪集团”打算吃下“茂祥”这条大鱼,他能不知道吗?
“只希望明天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就好。”
江德霖道:“明天你还会去吗?”
原纤柔叹道:“一次就倒足胃口了,明天宜心自己去,她是我的全权代表。对这种人,我没有耐心的。”
江德霖别有所指地道:“明天你一定会有好运气。”
原纤柔笑道:“那就谢你的吉言了!”
江德霖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原纤柔站起来“那你坐一下,我去洗碗。”然后开始收拾桌子。
江德霖也跟着站起来“我来帮你!”他跟着收拾起来。
原纤柔忙阻止道:“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帮我?”
江德霖道:“没关系的,我自己在家里也做惯了。”
两个人走进厨房,江德霖挽起衬衫袖子,站在洗碗池边洗起碗来,原纤柔不好意思地道:“江先生,让我来洗吧!”江德霖笑道:“你来把碗擦干好了!”他递给她一个洗好的碗。
原纤柔只得接了过来,顺手拿了一块抹布擦起碗来。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不可思议,她看得出来,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货,听小缳说他开的是“bmw”而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她感觉得到他绝对不是平常人,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窝在这个小厨房帮自己洗碗。
这样的情形好温馨,好像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就应该这样子才对。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酸,仿佛是盼了千年才盼到一样。
天呀!怎么可以这么想?原纤柔摇了摇头,摇去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世纪百货”总经理办公室。
江德霖打量着自己这位能干的女秘书,问道:“于秘书,你身上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
于秘书愣了一下,以为江德霖发现自己私下收礼,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纤柔。”
江德霖挑了挑眉“哦?你认为这个牌子的服装怎么样?”
于秘书想了想,终于有点正常地道:“很好呀!这个牌子的衣服虽然在价位上远比不上那些国际化的品牌,但是服装的品质和设计不比它们差。尤其他的价位较低,满足了我们这些想穿漂亮衣服又买不起的人的需求。就拿我来说吧,有一份可以说不算少的薪水,每个月还有服装津贴,可是,我一年的薪水加在一起不吃不喝也买不了几套那种名牌货。”
江德霖满意地点了点头,下了一个命令。
于秘书听完总经理的命令后不由得愣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总经理,你说真的?”
江德霖点头笑道:“我能干的秘书什么时候变得重听了?而且,我要纤柔服饰所有的资料。还有,把三年前就开始筹备的那个案子给我拿来,我要研究一下。”
于秘书忙道:“我马上去办!”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江德霖向后倚上椅背,一直以来,他的外貌和他的多金吸引了无数的女人向他投怀送抱,可是他是能躲就躲,躲不过的就找别人帮忙来助他脱身。他不近女色不是因为他对女人本身有什么偏见,只是因为他明白,这世上的人有亿万,适合他的却只有一个,长久以来他都在寻找那个能让他心动的人,现在,他找到了。当他看到用剑指着他的原纤柔,他的心动了,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直以来想要的人。那种感觉是不可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追求过女人,追求对他来讲是个陌生的词汇,他的心中有些惶惶然,他怕原纤柔的拒绝,他也怕自己付出的心会收不回来。
轻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原梦缳,那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他微微一笑,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常宜心看到坐在会议室的这个男人后一愣,随即明了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江总裁!”
江德霖笑道:“我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们既然是邻居,也可以算是朋友了。”
常宜心微微点头,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的对面,道:“现在我了解了你那天为什么会缺席了,我本来还在奇怪,一向敬业的人怎么会放我们的鸽子。”
江德霖苦笑道:“原小姐对于这件事非常生气!”
“她当着你的面骂你吗?”
江德霖点了点头。
常宜心双手托腮看着他“你似乎和她很熟?但是,她好像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江德霖无奈地点头道:“说老实话,我们之间并没有多熟,我认识她只比认识你多了那么几十分钟而已。而且,她的确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甚至,她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正在发愁该如何告诉她这件事,如何才能将她的怒气降到最低。”
“你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你根本就不熟的女人生不生气?”
江德霖耸了耸肩,很直接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常宜心一副同情他的样子,又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恭喜你幸运中奖,你惨了!”
“怎么说?”江德霖显然很有求知欲。
“柔柔这个人呢,有的时候精明得让你会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有的时候却又单细胞得很,她会用一根筋来考虑事情,这个时候她就会钻牛角尖,蛮不讲理,还非常会找别扭,到时候她就算对你有好感也绝对会不承认,还会想尽办法和你搞对立。你现在越拖越会把事情搞砸,所以,趁早坦白对你来讲才是保命的好方法,你不会想真正见识一下柔柔的怒气的,因为,我不确定你能承受得了那个杀伤力。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合作者还好,但是,非常不幸,你走错了房间。”
江德霖看着她,突然间疑惑起来,问道:“我怎么总觉得你语带玄机?”
常宜心神秘地一笑,道:“老实说,我不是一个会出卖自己朋友的人,尤其是非常重要的朋友。不过,对于你,我看得出来,你对柔柔感兴趣。而非常不巧,最近我觉得生活太无聊,想找些事情来调剂一下,看看你和她会出现什么好玩的事情对我来讲未尝不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机会。”
“你说话经常这么不着边际吗?”
常宜心微笑着打开文件夹推到他的面前“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会给我们的租金有多少折扣?”
江德霖的视线瞟了一眼文件,抬起头来看向她,赞赏道:“你很会谈判!”
“多谢夸奖!我在等你的答案!”
“你想付多少钱才是重点吧?”
“你知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一件令人非常开心的事!”
“我可以让于秘书重新打一份合约,上面会填上你想要的数字。”
一朵灿笑自常宜心的嘴角绽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可是你自愿的,我没有威胁你。”能省下一大笔租金来购买机器设备呢。
江德霖摇头苦笑“没错,我自愿的。于秘书,请你马上去重新打印一份合约书,上面的金额要空白,由常小姐自己来填。”
“不必了,于秘书只要将这份合约上月租金的月字改成年字就可以了。”
江德霖点头“于秘书,照着常小姐的话做。”
坐在一边的于秘书对于两个人的对话一直是糊涂糊涂再糊涂,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到底是在说什么,不过,这几句话她总算听懂了,她忙答应了一声离开会议室。
“满意吗?”江德霖问道。
常宜心挑着眉毛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那你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难题了吗?”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勉勉强强地就答应帮你这个忙啦!还有,我向你泄露一个秘密,其实你的手上握有一张王牌的。”
“什么意思?”
“小缳啊!只要她喜欢你,站在你这边,你就有了九成九的成功率了。”
江德霖感激地道:“多谢!”
“纤柔服饰”经理办公室。
原纤柔满脸的不信,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可能?”
常宜心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这确实是千真万确的,合约就在这里,你不会自己看?”
原纤柔走过来,拿起常宜心扔在茶几上的文件,打开看完,问道:“为什么?世纪百货中,三楼的最佳卖点,四十五平米的地方,正确的租金是每月十五万,每年十五万也太离谱了吧!是不是合约打错了?”她着重强调了“月”字和“年”字。
常宜心慵懒地道:“有便宜占你还不满意呀?”
原纤柔认真地道:“我觉得有问题!”
常宜心不以为然“什么问题?”她心中却暗道:没有问题才有鬼了,不过,这里是公司,不能在这里告诉她,等回家以后再说好了。
原纤柔摇摇头“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是觉得不对劲。”
常宜心道:“好了!别疑神疑鬼啦!明天早上我接你一起去看地方,你要想一想怎么打扮我们的柜台。”
原纤柔白了她一眼“知道了。”
常宜心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香茶“还有,刚刚蓝之来电话,那幢鬼屋的女主人订做的衣服已经都完工了,可是我和蓝之今天都没空,所以,你今天晚上跑一趟吧。”
原纤柔点了点头“记得帮我去接小缳放学。”
常宜心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笑嘻嘻地道:“那位司徒小姐实在够怪,一个人住在那个地方竟然不害怕!”
原纤柔笑道:“也许这是人家的癖好。”
常宜心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不和你聊天了,我出去做事,记得把合约书收好。”然后转身离开,打算打电话给江德霖要他去接小缳,现成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位司徒小姐很眼熟呢?”原纤柔喃喃地道。
迷路,多么没面子的事情,如果被那些以陷害兄弟为乐的家伙知道还不知道会笑成什么样子,尤其是在天黑以后车子还抛锚在这么一个地方。他发誓,自己绝对认识路,这条路他从前跑了不止一遍,可是,今天他就是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地把车子开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方。
江德霖不明白,这辆刚刚做过保养的车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和自己玩抛锚游戏,尤其是停在这么一个让人怎么说呢?胆战心惊的地方,他站在路边,无奈地瞪着自己的爱车。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修车场,不过很不幸地发现手机已经没有电了,不可能呀!今天早上才充好的电,今天又一个电话也没打过,他摇了摇头,决定忽略这个让他有点紧张的问题,把手机放回口袋,然后打量着面前这幢绝对可以称之为鬼屋的三层建筑物,非常地不凑巧,这里方圆十公里只有这么一幢建筑物。
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中,就算是身为一个无神论者也不能避免恐怖这种情绪的产生。不过,就算他害怕他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害怕。唉!男人就是嘴硬!大男人主义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件令男人开心的事,尤其是在那种为了面子硬着头皮做某些事情的时候。
鼓起了勇气走向鬼屋,黑夜中看不清楚外墙是什么颜色的,铁制的栅栏院门上面好像已经生了锈,说心里话,他比较怀疑这里还会有人住,可是透过窗户里的窗帘,隐约地可以看到里面的光线,可能里面真的会有人。
为了寻求帮助,他也只好呃,他找了又找,为什么这里没有电铃这种“高科技产物”?
车子熄火的声音吸引了江德霖,他扭头一看,一辆车子停到了大门边。车子的主人拔下钥匙,打开车门走下来,看向他,纳闷地问道:“江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德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一身黑色裤装的女人竟然是住在自己楼下的原纤柔,他怔怔地看着她,反问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原纤柔微微一笑,打开后车厢,指着里面的货物道:“我来给这里的主人送衣服,这幢鬼屋的主人每个季度都会在我店里订做一批衣服。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完她开始搬出在车后的纸箱。
江德霖不好意思地道:“我迷了路,车子又抛锚了,手机也没电,正想看看这里的主人能不能帮帮我你就出现了。”说着他自动接过原纤柔手中的纸箱。
原纤柔忙道:“谢谢你!要不这样,等一下我载你一起回家,明天你再打电话叫拖车来拖你的车子。”
江德霖点了点头“也好!麻烦你了。”
原纤柔领着搬着纸箱的江德霖走向大门,伸手把铁栅栏门推开,江德霖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个门没有锁吗?”
原纤柔道:“屋主知道我要来,特意没有把门锁上,不过,这个地方,就算她不锁门也不会有人敢来。”
江德霖心有同感地道:“没错,怎么会有人住在这么个地方?你和屋主很熟吗?”
原纤柔一脚把屋门踢开,摇头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里,而且,我和她也不熟,她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好像没有朋友,对谁都冷冷淡淡的。”
两个人进了屋,原纤柔示意江德霖把纸箱放到茶几上,喊道:“司徒,出来签收!”
五秒钟后,一个全身上下都是黑色服装、长发披肩的女子如幽灵般缓缓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慢声细语地道:“你不要每次来都这么大力地踢我的门,要是坏了没有几个人会愿意来帮我修的。”
原纤柔没好气地道:“你还有脸怪我踢你的门?你也不看看,有谁像你似的不许人晚上九点钟以前来你家里送货?少废话,快点签收!我还要回家睡觉!你这个破地方,鬼都不愿意来,更别说是送货的小弟,亏了我们三个不怕死的还有胆给你送货,要是连我们三个都不来你岂不是连衣服都没得穿!”然后递过单子和笔。
司徒鬼娘草草地签完字,眼神看向原纤柔身后的江德霖,微微一愣后恢复了正常的面无表情“你知道,我白天要睡觉,不能被人打扰!还有,不要说对死者不敬的话,他们会不高兴的,他们一不高兴,就会在半夜去找你做游戏。”她的视线落在了漂浮在空中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形体上,那个和他们两个一起进来半透明身穿一身粉红色唐装的小女生正冲着江德霖和原纤柔做鬼脸。
原纤柔收回签单,不在意地道:“是是是,司徒小姐,小女子我晓得了,我的胆子很小,禁不得吓,你就不要吓我了。”
小女生笑嘻嘻地飘到了司徒鬼娘的跟前“我帮你找到他了,你给我什么奖励呀?”
司徒鬼娘没有看她,依旧面无表情,她看向江德霖“你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对吗?”
江德霖一愣,愈加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对劲了,他看了一眼原纤柔,有些困惑地点头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司徒鬼娘点头“很好!我总算都找齐了。”
“找齐什么?”原纤柔好奇地问道,然后又道:“你要不要试穿一下,有不合适的地方我拿回去改。”
司徒鬼娘摇摇头“不用,我的身材没什么变化。这位先生,无论你有多忙,在今年阴历七月十四那一天日落之前你一定要来这里找我!”
听了她莫名其妙的话江德霖和原纤柔面面相觑,江德霖开口问道:“为什么?”
司徒鬼娘道:“你不信鬼神对吗?”
江德霖点了点头,即使身处这种环境他还是宁愿相信这个世上没有鬼魂这种东西的存在。
司徒鬼娘脸上不带丝毫笑意地笑了起来,江德霖和原纤柔两个人心里直发毛,许久,笑声停了,她开口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那一天,你一定要来,否则的话,这个世界将会大乱!”
江德霖有些好笑地道:“我有使这个世界大乱的能力吗?”也许吧,如果“世纪集团”的总裁不高兴而采取什么行动的确会造成世界经济出现一些小小的危机,但是大乱,这个帽子有点大。
“七月十四子时,鬼门大开,如果没有你来帮忙守住通往阴间的门户会使这个世间到处都是猛鬼作乱,届时,人间将永无宁日。”
江德霖彻彻底底地被她的话吓住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精神不正常还是怎么回事,因为她说的话让他觉得是那么的荒谬。
原纤柔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不关你的事!”司徒鬼娘冷冷地道。
原纤柔一脸的不快,闷声地道:“我真的怀疑我们能不能算是朋友!”
司徒鬼娘突然表情冷厉地道:“记住!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没有朋友!一个也没有!”
原纤柔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暗自叹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无数次的拒绝别人的善意,她转身对江德霖道:“江先生,我们走吧!”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记住,七月十四,你一定要来,否则的话,你就是造成一切后果的罪人!”
江德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也跟在原纤柔身后离开。
来到外面,原纤柔道:“上车吧,我们回家。不要太在意司徒小姐的话,她这个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江德霖笑笑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我不会在意的,毕竟她说的那些太灵异了。”他决定忘了这件事情。
“那就好,系好安全带!”
江德霖偷眼看着她,突然期期艾艾地开口道:“那个,常小姐都跟你说了吗?”
原纤柔纳闷地看向他“说什么?”
江德霖一愣,心中明白常宜心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他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的好还是该继续将自己这颗心脏吊在空中好。
原纤柔看着他的脸色,又问道:“你的脸色很不好,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德霖缓和了一下略带愁苦的面色,摇头道:“不不,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刚刚说宜心会跟我说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断然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嘴太快。
原纤柔再次看了看一脸古怪的他,心中好笑,她敢断定这个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不过既然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逼问他,毕竟,两个人并不是很熟悉。她没有再说话,径自发动了车子。
屋内,依旧漂浮在空中做游戏的叶楚兰问道:“你为什么不干脆让他恢复前世的记忆?”
司徒鬼娘轻声叹息道:“他们两个的姻缘线还不牢固,稍微有些外力就会使他们的姻缘线断裂,提前恢复他的记忆恐怕会毁了他这世的姻缘的。”
“他会来吗?”
“这是他的责任,到时候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