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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翩翩挣扎了一下,但他的吻恍若突如其来的热浪立刻席卷了她,刹那问弥漫四肢百骸,使她觉得心虚气弱,每一根神经都为之震颤不已。
“嗯”赵翩翩无法推开他,相反的,她轻启双唇迎接他人侵的舌头,反应之热烈,若有时间想想,她都会觉得惊讶、害臊。
半晌,李佑暂时将自己的唇与她的分开“小东西,你对我的碰触,反应越来越敏感了。”他感觉得出来她正五内波动,心里十分得意,开心地伸手解开她胸前围着的障碍物
他一离开她身上,那份失落感令她咿唔不依地睁开眼睛,但只是短暂地抗议而已,因为她的焦点随即让他喷射出的白色浓浊液体所吸引住。
“佑哥哥,那是什么东西?”她用一肘微撑起身子,瞠大了一双眼睛,好奇不已地问道。
李佑抖落剩余的**后,转身单膝跪在软杨旁,看着她闪着好奇的目光笑了起来“翩翩,那是我的种子。”说时他重新躺回她身边,在她羞红的俏脸轻吻着,然后向她无奈地解释:“我们的婚事订在二月,离现在还有四个多月,我不想让你因为怀孕而感到难为情,这是为保护你而做的措施。”
赵翩翩明白他话中未竟之意,腼腆地点点头,一张俏脸布满羞赧的红晕,但她内心同时也升起强烈的恐惧,母亲的逝世让她对女人的天职产生无以名状的惧意。
一个孩子?思及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并张开两手紧拥着李佑,仿佛如此可以消弥那股即将要淹没她的恐惧,他能体会她的感受吗?或许不会!男人都需要继承人,那是亘古不变的事实。
“怎么了?翩翩,你会冷吗?”李佑感受到她的战栗,轻轻拉开身子看着她。
她仰起头注视他“佑哥哥,你很想要一个孩子吗?”如果她像母亲一样在生产后死去,他会在乎吗?
赵翩翩突然领悟到自己对这个想法非常的在意,她不明白为什么,然后心想,也许是因为他是她未来的丈夫,所以她才会这么在乎吧?
李佑再度把她搂进怀里,手臂用力环住她以做回应“那还用问吗?我当然会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只要想到她怀着孩子圆滚滚的模样,一股满足感立时充塞他心头,这时他又感应到一阵轻颤袭过她。
这初尝情事的大女孩,实在是太过羞怯了。他浅笑着,在心里暗忖。
“唉!翩翩,你真是我所见过最可爱、最害羞的小东西了。”其实这也难怪她会如此害臊,看看他们刚才所展现的亲密,对一个不解人事的女孩来说,个中不可对外人言的过程,确实会让人脸红心跳呢!
想到此,一阵热潮突然窜人他的腰际,李佑感觉自己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他呻吟一声,低下头猛攫住她的唇,今天他要彻底教导她体会夫妻生活中的奥妙之处,引领她走进属于两人的**世界里。
“唔”赵翩翩的身子随即瘫软,李佑温柔的**充满热情,这份甜蜜而炽烈的感觉,取代了先前突如其来的惊恐。
现在她要他,极度渴望他的碰触,需要李佑的安慰,她毫无保留地回应他,享受两人的亲密以及随之而来的狂喜,而那可使她忘记一切,包括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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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李佑忙着赵子楚给他的监视任务,分身乏术,故无暇多管赵翩翩的事,白天里大半时间她都是和珍珠及自己饲养的宠物一起度过的。
实际上这种情形也是李佑有意造成的,他虽然对她十分疼爱和怜惜,但他想使赵翩翩慢慢摆脱害羞,及过度依赖他人帮她作决定的习惯,建立属于她自己的想法和自信。
如此过了一个月,李佑终于发现她的生活是相当平静,但同时也是寂寞和无聊的,不过他也察觉到,自己的计划似乎已有了明显的成效。
当她从早到晚忙着料理心爱宠物们的各种杂务时,无形之中她的个性开始变得独立,而且会自行设法解决问题,不再苦等他回来。当然,有时她搞出来的解决办法,结果是麻烦加上麻烦。
但更让李佑惊讶的是,以往被保护得滴水不漏的赵翩翩,渐渐打破给人柔弱不堪一击的印象,现在她敢于站出来反抗不平之事。
这个观察所得,要从前天发生的事说起。李佑为了对自己这些日子里来难得陪她的歉疚,这天在家将的掩护下,特地抽空和她逛了洛阳最热闹的市集。
“佑哥哥,如果可以每天都出来透透气,那不知该有多好。”坐在西市最富盛名的酒楼,赵翩翩临窗往下跳望,俏脸有说不出的欢欣雀跃。
这个小鲍主一直过着高高在上的生活,甚少有机会可以如此接近平民老百姓,这时置身在其中忽然变成他们的一分子,分享他们平实无华的一面,当然大感趣味,乐不思蜀。
李佑听得出来,她为难得离开宫廷那种索然无味的生活,以为留在洛阳可以自由自在,不想还是得过这种拘束的日子而感到困苦气闷。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了解到她的心意,他飞快地答应“现在你是要乖乖听我的话,暂时忍一忍,知道吗?”接着他不忘再次提醒她,危机还没有解除。
闻言赵翩翩微噘起嘴,沮丧地点点头“好嘛!”
这时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响,她登时被转移焦点,好奇地探出窗外想一窥究竟。
循声瞧去,见行人道旁一个贩卖菜蔬的摊肆,前面站了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还大胆地伸手调戏那年轻人的娇俏妻子。
赵翩翩彻底恼怒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何谓弱肉强食。
“佑哥哥,为什么没有人出手阻止他呢?”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那么幸福,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难题,平民百姓为了生活,对这些市井恶棍,想来都是忍气吞声不敢反抗吧!
李佑望向市集,状似无动于衷地看了那人一眼“他叫梁雄,洛阳城守梁冀大将军的幼子,有洛阳小霸王之称。平时总爱在街头巷尾耀武扬威,仗着父亲的势力横行无忌,无人敢管,谁也拿他无可奈何。”
赵翩翩听得心惊肉跳,俏脸倏地刷白,但一会儿后她面容一变,脸色气得涨红“所以呢?佑哥哥,你就任他胡作非为吗?”
她正瞪着他,而旦显然对他不只一丁点的懊恼而已,这种反应使李佑不自觉地警戒起来,他似乎知道她的心情和想法。
看来自己以往那种对任何事都漠然以对的生活,恐怕是要改变了,可恶!他可不想让这个小女人看轻自己,唉!想不到他也有为了取悦女人,而放弃一贯坚持的一天。
李佑暗叹口气站起身来。这事总会传到赵子楚他们耳里,众人会如何笑话他呢?他苦笑地摇摇头,然后向旁边分据两桌的家将微一颔首,他们会意地起身,跟着主子往市集而去。
赵翩翩终于笑逐颜开,急忙追随在后,她脸上是欣慰的表情,这种残暴的行为早就应该有人出面制止了。
一行人横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李佑看到梁雄又要轻薄那个女人,箭步上前双手将他一推“梁雄,够了。”
梁雄不想居然有人敢管他的闲事,不禁勃然大怒,倏地转过身“他奶奶的,是谁胆子”看清楚来人,他更加蹙眉怒目暴喝道:“李佑,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人家的妻子,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李佑没好气地瞪着他,对他的恶言恐吓置若罔闻,冷言反击回去。
这番话有如火上加油,梁雄眼中射出杀气腾腾的芒光,才想张口斥骂,只见李佑身后忽然钻出一个清秀至极的俏脸。
“佑哥哥说得是,你色胆包天,应该受到惩罚。”赵翩翩躲在李佑背后感到十分地安全,所以她心里虽然惶恐,但仍鼓起勇气指责他。
李佑大为惊讶,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勇气十足,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梁雄见是如此貌美佳人,不但没发脾气,反而眯起一双眼睛,色迷迷地打量那张如花俏颜“小美人,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啊?”
李佑见状两眼锋芒闪烁,立刻怒喝道:“好大胆!竟敢对公”
“李尉!”李佑随即截断他的话,然后别过头狠狠地瞪着梁雄“她是谁还轮不到你来质问。现在你怎么说?是要打一架还是放了人家妻子一马?”说着他轻轻把赵翩翩护在身后,为可能的冲突预做准备。
李佑不是不生气,相反的他还郁结了一肚子的火,但他不想让赵翩翩的身分暴露,免得引起洛阳城的一阵骚动,而那些人的阿谀奉承,绝对是单纯的赵翩翩无法应付的混乱。
这时双方人马已经各就各位,而且纷纷拔出佩剑,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市集里围观的群众立时往后退,免得受到池鱼之殃。
梁雄臆测出她的身分,但这并不代表他有多聪明,实际上他早从自己的父亲口中知道,祥历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已经秘密来到洛阳。
“原来如此。”梁雄点点头,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狞笑出声“好吧!看在小姐的份上,我就暂时不跟你计较,反正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话落他悻悻然地率领家将离开。
李佑从他话里言间当然明白,赵翩翩的身分还是免不了暴露了。唉!算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再看着办吧!
他转头看了赵翩翩一眼,暗忖她可能也无心逛街了。
“翩翩,我们回府吧,好不好?”
赵翩翩柔顺地点点头“嗯!”她挽着他的手臂,两条腿却彷若千斤重般举步维艰。
李佑知道她初次实际体会到这个冷酷的世界,而那定使她心痛难过不已,他不由得大感忧心,马上改变想回府后再安慰她的念头。他偕着赵翩翩朝巷弄走去,这里远离嘈杂的人群,而且还有李佑等人把守巷口,防止有人接近。
“翩翩,你没事吧?”李佑探手抬起她的下巴,蹙着眉头关切地问道。
她看来是颇为忧心仲忡的模样“佑哥哥,你先前告诉我,有些人阴谋要反叛父皇,是不是因为他们也时常受到这般地欺负,所以才想要反抗呢?”
李佑给她的问题吓一跳“当然不是!”他立时加以辩解,并将她搂进怀里抚慰“相反的,这些人都是因为损失既有的权力,心有不甘,于是和大奸人沆瀣一气,想夺回以往的荣华富贵。”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赵翩翩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长气,可见得她有多么在乎这个答案,她是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父亲在老百姓的眼里,是个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昏君。
殷监不远,前朝就是因为在位的皇帝不亲民、爱民,才会让人民唾弃,教自己的父亲一举推翻暴政。
赵翩翩抬起头,朝李佑绽出一抹释怀的微笑“佑哥哥,我们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