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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戈松特忧伤
我拿起电话顽固的再次拨打了戈松的号码,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将他的电话号码发送出去了,连同我的理智。如果他敢在不接我电话,我想我会让他死的很惨。
喂!哪位?就在我几乎发疯的瞬间戈松的声音传了过来,很遥远,很朦胧。一听这声我就知道那厮又在躲避某个桃色炸弹了。我说,嗯,不错啊小子,混的挺好呗,连电话都当炸弹了。
戈松说,诶,墨您就别吓小的我了,啥事说吧。听他那动静满忧愁的,和我刚才差不多,我就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就在我思量那档子戈松就变地精神抖擞的,他说,得,你还有啥磨不开的,就咱们这关系,脱了衣服都能一起洗澡了,还装啥大尾巴狼啊。
吖!我惊呼,心想两月不见这小子长能耐了嘿,脸皮见厚,估计又拜哪门子妖孽做的师尊。于是就直言不讳的说,最近姐姐我背运,阴沟里载了
还没等我说到重点戈松就怪叫了起来,他说,墨凡情你她的忒不够意思了吧,换了电话也不通知声,丫的是不又惹啥乱摊子才想起来哥这神话了我说,停,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可是戈松还在那说的没完没了,和机关枪似的,我急了,扯着嗓门吼了起来,戈松你大爷,丫的啥时候变成娘们了,磨磨叽叽给我闭了!
别说,就这分贝一下让我耳根子变的清净了不少,我说,你给我找个地儿,我要打胎。
电话那天沉默了半响,然后戈松特激动的说,打胎?操,这他妈什么世道,禽兽不如的萧天际居然让你打胎,我他妈的找人结了他。
我说,别,戈松,冷静点,这孩子其实不是萧天际的。当下这话把戈松给敲迷糊了,他问我,那孩子谁的?你别说是石头里出来的,跟我学孙悟空,那可太新鲜了。
我听的出来戈松说话的口吻满揪心,他雄我,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乱,现在我必须保持革命清醒的头脑,于是我坐在床上和生了根似的,特安稳特端正,跟一韩国首相夫人似的。
我说,戈松你还记得袁桐死的那天么,我那天和梵天宇在一起,那天我喝多了戈松打断了我的话,压低了声音说,是他的,凡情真有你的,这事我给你安排,你撵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吧,我他妈就在装回孙子让你使唤,不过自个儿的身子还得自己照料不是么。
戈松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有点抽搭的声音,我知道他哭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戈松也这么爱哭了,因为我,和很久很久以前还活着的袁桐一样。
我没有说话,直到听见了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敲击着我的心灵。
我和戈松是高中同学和唐秋奕一样,从小我就是个不听话的学生,那时候我和戈松的事情就闹的沸沸扬扬的,其实我们纯洁的就和一张纸似的,一些不三不四的流言依旧铺天盖地的袭来。不过有一点没错就是确实戈松是因为我才上这所大学的,在高考填报志愿那天,他老是用他那贼不留丢的大眼睛偷瞄我桌子上的卡片,后来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了过去照单抄了一份,当时我还在那没心没肺的笑呢,竟然没发现戈松喜欢自己。
上了大学后,我居然和袁桐走到了一起,那天我看到戈松那满脸沮丧的表情和踩了狗屎一样,可我还笑嘻嘻的乐的格外的灿烂,因为我恋爱了,因为我身边多了一个帅气的一塌糊涂的小青年。
唐秋奕和小九老说我是一牛屎侥幸上面插了一朵鲜花,很显然那鲜花是袁桐,而我着是那插着献花的那啥,于是我更加和看宝贝似的看着袁桐。从那以后戈松就变地,三天两天的换女朋友,成了我眼中专霍霍庄家的害虫。
也是从那天起戈松的电话就成了热线,我估摸着国家总理也就他这么忙了吧,而后他就是时常的玩起了躲猫猫的把戏,今天不是某某某来班级找人,就是某某某在操场上发飙的狂哭,但是保证都是一顶一的国色天香的粉红色炸弹,轰的自己遍体鳞伤的还得满世界抓戈松那厮讨公道来个以身相许的戏码。
久而久之我就看习惯了,就和喝自来水似地平常。
于是我惊喜的发现,原来的戈松在我不知不觉中竟然变成了一特热血的小青年,而且还是那种荷尔蒙特殊活跃的那种,与此同时我还会为那些曾经被戈松霍霍的,或者是正在被他霍霍的,以及将来会被他霍霍的女同胞们真切的哀悼了半天。
想到这时我发现自己和戈松之间已经在不经意间留下了这么多的回忆,都是一些外表看起来装点地华丽的故事,却暗藏了太多的伤痛。
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失落,闭着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戈松的脸,忧伤的像水似的一漾一漾的泛着涟漪,看得我特别难过。我记得在高中时戈松在我面前老是笑容满面的样子,灿烂得跟朵花似的,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恍惚间时间如流年一样划过我的指间,什么也没有流下,只剩下那盛满哀伤的轨迹划过来划过去,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显现。
在这样悲伤的气氛中,回忆层出不穷,以前戈松对我的好全部翻箱倒柜展现在我的脑海中,他一直默默的站在我身后,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我开口,他就无条件的接受,在我不需要的时候,静静的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我。
我悲悲切切的给梵天宇打了电话,我觉得电话里天宇的声音听上去很有冲劲,很兴奋,反正我听上去觉得他特健康,于是我的眼前浮现出他那阳光般的笑容。
他说,姐,你在哪呢,你怎么走的一点痕迹都没给我留下
我默默谍,许久我只说了一句话,我怀孕了。
天宇说,姐,是我的,对么。
你等我,我去找你。这是梵天宇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很轻柔也很霸道,有点像萧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