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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商业手法,还是群众意识形态作祟,二月十四号,是很重要的一天,尤其对为爱痴狂的年轻男女们。
烛光辉映,美酒佳肴,一对情侣正迎接着他们共度的第一个情人节。
“我想这支表跟你一定很适合,我还特地买了一对的。”男子献宝似的甩甩左手上金光闪闪的表,连包装盒也是一对的,只是多了点男性化。
“我不要。”
男子慌了!“怎么了?你不喜欢?”
“我说过我要那一只钻表的,你怎么买这支金表?”
“可是”那很贵耶!“只有这款才有一对的,钻表没有一对的啊。”
“那你可以两种都买啊!”“明年好不好?明年我一定买给你。”他会从今天就开始存钱。
“明年就退流行了,我现在就想要!”
“映雪,不要这样,”男子好言哄道:“今天是情人节,我们不要为这种事吵架嘛。”
今天的餐厅,真的特别安静,不是因为周围的客人全是一对对交头接耳的情侣,而是今天真的特别安静。
因为表演台上,只有一把小提琴演奏着,唯美浪漫,却因为孤独而显得凄凉。
办公室内,值班经理焦头烂额。
“怎么会这样!真是气死我了,他到底想怎样,还要不要这工作!”
“算啦!艺术家都这样!心情不爽就是心情不爽。”办公人员劝道。
“他!艺术家个鬼,只不过是个在餐厅演奏的琴师,居然摆这么大的架子!他以为没他就不行吗?”
“经理,真的是没他就不行。今天是情人节,人力公司在电话里说,所有的琴师全都出去了。”
“我的天哪!这下要我怎么办!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我会被砍头的。”
“怎么了?”郑泓宇推着餐巾车经过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的哀叹声,便问瑞盘子经过的李育良。
“你没发现吗?弹钢琴的琴师落跑啦!其实我上次就听他说情人节想跟女朋友过,没想到那家伙这么不负责任,要请假也不事先通知。”
“没办法了,经理,我们放音乐光碟吧?”办公人员建议。
“现场演奏是我们的卖点,怎么能只放音乐光碟?”
“请问,”郑泓宇敲敲半俺的门,推开道:“我可以上去弹吗?”
“弹?弹什么?”经理傻傻地问。
“钢琴啊。”不是缺了个琴师吗?
“谁要弹?”经理再次确认。
“我。”
“你要弹什么?”这是真的吗?他只是想再确定下。
“钢琴啊。”
在一段无伴奏小提琴的独白后,西餐厅里寂静了一会儿。
接着,钢琴低调沉稳地发出和弦,在两个重复小节后,小提琴以悠扬不可忽略的高音压过钢琴的风华,渐次攀升激越后又渐次回复似水柔情,就如潺潺流水,时而高亢飞扬,时而轻软婉转。
然而钢琴始终如一以内敛而坚贞的温柔,伴随着小提琴的美丽与哀愁。
这段迷人的乐章,这场出色的演奏,使得现场听众停止两人的世界,侧耳聆听,宣到音乐结束,才恍然大悟,钢琴与小提琴,正细细诉说着爱情。于是,眼前的情人更令他们倾心,眼中散发的爱意更加浓郁,窗外飘着寒冬的细雨,餐厅内却温馨满室。
这是艾尔加的“爱的礼赞”
朱映雪不只沉醉在乐声中的情意呢喃,更为台上钢琴演奏者在黯淡灯光下仍不可掩饰的风采痴迷。
她从刚刚进来就在搜寻“他”的踪影,没想到一见到他,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入她的心田。
天哪,这个男子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帅了。
他穿着乐师的服装,更显得英俊挺拔,头发也梳了上去,露出他宽厚饱满的额间,和一对浓密整齐坚毅的眉,而他专注的神情,最最使她心折。
“映雪,你怎么都不吃?不合你胃口吗?”
这声音将坠入异想世界的朱映雪拉回现实。
她看了学长一眼,心想:学长真是太平凡了,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可是那个帅哥,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有钱。
她看看身上名贵的华服,脚上更皮的鞋子,脖子上纯金的项链,身旁的皮包,和今天刚收到的金表。
“不会,很好吃。我食量本来就很小,你知道的嘛!”
算了,再见了,帅哥。
折腾服务业者的情人节,总算告一段落,在送走餐厅里最后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侣之后,每个服务人员都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你还会弹钢琴,真令人意外。”李育良说道。
“其实我不会很意外,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跟一般人气质不同。”
一位女服务生含羞说道,引来其他人讪笑。
“喂!除了出钱的客人外,其余人员一概不得在本店内谈情说爱。”还有几人一同朗诵不成文规定。
“郑泓宇,你过来一下。”值班经理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在门口问道:“你以后要不要就在店里担任钢琴师?”
“可以吗?”
“当然可以。先前那个琴师已经被我们列入拒绝采用的对象啦,我已经向老板请示过,他也同意了。”
“那服务生的工作呢?”
“服务生?”值班经理停格,接着开玩笑道:“反正像你这种笨手笨脚的人,再过十年也成不了一个好服务生,不如趁早转行吧。”
“嗳,到底是谁笨手笨脚啊?经理,好像有人刚入行时,把抹布直接放在客人头上喔!”店内一位跟经理同期进来的服务人员糗道。
这笑话是听过好几遍的,但大伙儿听了仍再次哄堂大笑。
“总之你就接下这个工作吧!琴师的薪水高,而且比较轻松,有才华的人不该被埋没。”李育良劝道。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郑泓宇真的很高兴,从没想到有一天,他能靠弹钢琴赚钱。“我会好好工作的。”
情人节,餐厅的营业算是圆满结束。
现在公寓里一定没有人在,她听说今天她哥哥跟郑泓宇都要上班。
既然没有人在,她应该就不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吧?
所以李善玫光明正大地开门进入小鲍寓里,触目是预料中的混乱。
两个大男生住的公寓,能整齐到哪里去?
她想着,卷起袖口开始打扫。
她先开始清扫客厅、厨房,再洗衣服跟床单,洗完自己哥哥房间里的一堆脏衣服之后,她忍不住朝郑泓宇那间偷窥。
其实以前哥哥跟之前的室友住的时候,偶尔来打扫的她是从来不管那房间的,可是现在住的人不同了,她下意识地想要偷窥郑泓宇的房间。
偷偷推开门,她笑自己何必心惊胆跳的,反正又没人在,不过她真的好紧张。
房门开启,眼前更是她预料之中的混乱。
就知道,一个大男生的房间,能干净到哪里去?
她拾起地上的衣服,最后干脆连衣橱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清洗一番,今天的天气正好,这时不洗更待何时呢?
郑泓宇一回家开门,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客厅怎么变得这么干净,厨房也闪闪发亮。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早上出门时屋子里充斥着霉味,中午回来竟焕然一新,是门窗都被打开,让太阳照射进来的关系吗?
阳台传来一个女孩的哼歌声,跟着连续不断的刷洗声
他悄悄地走到阳台,看见李善玫的背影随着她自己哼出的歌声摇摆,还不时停下洗衣服的动作,摆出明星在台上表演的手势。
郑泓宇不知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连他自己都不认得。
终于又洗好一桶衣服,李善玫很有成就感地提起了转身,要拿去脱水。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好久不见了,这给我来拿吧。”
郑泓宇上前将那桶衣服接过来,李善玫则是一脸呆呆地随他去。
哪有好久不见,不就三天前吗?从那次在行政大楼见过后,她每天都在数日子,一天、两天、三天在心里也懊悔了三天。
“唉唉唉你怎么这样脱水啊?”李善玫受不了地制止,过去抢下工作。
“衣服要放平摆进去,这台脱水机很老旧了,很容易失去平衡的。”
郑泓宇惊奇地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原来脱水也有学问。”
“什么学问?这是常识,你一点常识都没有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下终于看清了她放进去的那一件件衣服。
“这是”这不是他的衣服,不过是他穿过的。
“你啊,跟我哥半斤八两。你们男生都不爱干净。”
“这衣服我都洗过了。”郑泓宇为自己辩白。
“洗过?拜托,那样哪叫洗过啊?我刷的时候,还发现一整块的洗衣粉黏在上面没冲干净,你穿这种衣服,不会觉得痒痒的吗?真是受不了。”
身材高大的郑泓宇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乖乖站在李善玫旁边听训。
“既然你今天没有工作,那就来帮我吧。”她老实不客气地指派工作给他。“我看你实在是不教不行耶,虽然你现在觉得很辛苦,可是以后你会感激我的。”
郑泓宇听她说着,趁她不注意时别过脸偷笑。又来了,年纪明明比他小,在学校里还算他的学妹,却老是像个比他年长的姐姐一样。不过也真奇怪,他居然就这样供她使唤。
一个大男生虽然粗手粗脚的,不过力气却很好用,李善玫差遣他做这个、做那个,爬上爬下擦窗户,一时间,这屋子退去老旧的风貌,变得清新可喜。
“过来帮我把这两桶床单提到顶楼去吧,我们去晒床单。”两个小时后,屋子里的清洁都完成了,李善玫又有新的工作指派给他。
这栋五层楼的公寓没有电梯,他们是住在二楼,提东西这种粗重的工作叫男生来做最适合了。“这里最好的地方就是顶楼没有加盖,可以晒衣服。去年秋天的时候,我们还在顶楼烤肉哦!”凉爽的风、和煦的太阳,也许是春天来临的前兆。
经过一番苦力劳动,被一个凶巴巴的女孩指使来指使去的折腾后,终于重见天日。
郑泓宇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原来人要在一番质疑、痛苦、挣扎、重建后,才能明白生命的相对价值。
“快来帮忙啊,在发什么呆?”李善玫拿起一件被单。
“遵命——”郑泓宇把声音拉得老长。
李善玫假装没听见,说道:“你过来抓住另外一边,对,就是这样。好,我们一齐往顺时针的方向转。”
这动作一实践,厚重的床单上的水就沥沥挤出。
“不错不错,你还有救嘛!”李善玫不忘赞许。
“善玫老师,我有个疑问。”郑泓宇笑道。
“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她老气横秋地端起夫子面孔。
“为什么这床单不用机器脱水,要用人工脱水机呢?”他一副勤学好问的口吻。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李善玫摇头晃脑。“因为呢,我们的脱水机太小了,又老旧,根本脱不动这么厚又大件的被单。这样你懂了吗,郑同学?”
“我懂了,李老师。”
“嗯,懂了就好,乖!”李善玫继续搞笑,伸手摸摸他的头。
“你还当真啊!”郑泓宇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湿答答的突然向她一弹,李善玫来不急闪躲,细细的水珠就打在她的脸蛋上。
“啊!你好大的胆子!”李善玫惊叫,立刻加以报复。
于是冬天里,洗床单剩下的水也能打水仗!
人有时候,真的会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郑泓宇要请李善玫吃饭的诺言终于实现了,忙了大半天,两人的肚子都咕噜噜叫,就顺理成章一同出去吃饭。
“郑泓宇,你该不会要进去吧?”两人走了几条街,站在一家颇有格调的餐厅前,李善玫阻止他继续向前跨一步。
“对啊。”不进去来这里做啥?
“你要进去做什么?”应征吗?一份打工薪水不够生活喔?
“吃饭啊。”进餐厅里,不就只有这项目的吗?
“你要进去吃白饭啊?这是牛排馆,没有白饭让你吃的。”李善玫不由分说拉了他就走。
“善玫,你要去哪,不是说肚子快饿扁了吗?”
大街上车声鼎沸,两人说话都不知不觉提高音量。
“对啊,所以我要去吃饭啊!”李善玫拉着郑泓宇的手走在前面,碎碎念道:“你真的有在外面吃过饭吗?你是外星人啊,怎么会跑去那种地方?怪不得你会被房东给赶出来,真是的,一个不注意就给我出状况。”
“善玫,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外星人。”李善玫回头大叫。
“什么?”
为什么他是外星人?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
两人就这样穿过几条街,来到学校正门对面的市场里。李善玫领着他进入一家牛肉面馆,这家面馆布置简单,却十分干净清爽,里面挤满了人,外面还有一群人排队等外带,看上去全都是学生。李善玫使出她的看家本领,趁乱抢到一角落的位子,一男一女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菜单。
“你说过你要请我吧?”
她两眼盯着菜单看,骨碌碌地流转,像两颗圆滚滚的弹珠。
“你要有心理准备哦,我要点最贵的。”
郑泓宇听她这么一恐吓,还当真紧张地往菜单扫瞄一眼,发现里面最贵的珍味牛肉面,一碗85元?
“这家牛肉面,真的趋好吃耶!我以前只来吃过牛肉汤面而已。”点完菜后,李善玫兴奋期待的表情一览无遗,像个等待生日礼物的小孩。
郑泓宇点了跟善玫一样的,还加了几道小菜。小菜先上来,他们两人吃得津津有味,看来真的是肚子饿了。
等到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上桌时,才是大快朵颐的时候,李善玫仔细观察他用汤匙喝了一口汤,又小心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牛肉。
怎么会有男生吃碗牛肉面也这么讲求姿势优美?
“哪有人像你这样吃牛肉面的!”她忍不住批评。
“怎么了?不然要怎么吃?”
“汤要一整碗端起来大口大口喝,肉要一整块大口大口嚼,这样才够味。”
“喔,”郑泓宇点头受教“对不起,我没吃过。”于是就真的把整碗牛肉面端起来喝汤。
李善玫盯着那一大碗牛肉面缓缓盖住郑泓宇的脸,等到面碗移开,露出了一张满足的笑脸。
“你以前没吃过牛肉面?”
“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郑泓宇由衷赞道。
李善玫再次被他的笑容给电得浑身发颤,飘飘然不知所措。
“就说嘛!你这个外星人,听我的不会错,我介绍的东西哪有不好吃的!”
十六和弦声道发出华丽的电子音乐,朱映雪看了来电显示,就直接关机。
不想接,她现在不想接学长的电话。
心浮气躁地往套房前厅长窗踱步,现在的她,像不像电视剧女主角为相思所苦的样子?
她换了个姿势,虚软地靠在铝门窗上。
唉,忧郁的美女是最教人心动的,如果这时有人经过公寓前,一定会被她西施捧心的画面给射得一箭穿心吧?
她看看套房公寓前的街道,果然有个高大俊挺的男子走进她的视线。
那那不就是餐厅里的男服务生?
啊?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
难不成这几天,自从他在餐厅煞到她之后,就开始四处察访她的住所、她的芳名、她的身家背景,以及她的身高体重三围年龄?然后在夜阑人静时禁不住思念,在公寓下引颈期盼,企能惊鸿一瞥她美丽的容颜,直到看到她住所灯歇了,才怅然而去,悻然而归?
归途中,还对着明月祈祷,愿美丽的她有个好眠?
就在她芳心大乱时,另一个她熟到不能再熟的人影出现在那帅哥的身边,两人有说有笑,不知在说什么。
李善玫!
怎么会是李善玫?难不成她回来时遇到一个大帅哥在公寓前,就随便跟人家搭讪?
噢!没人追也不能这样啊!
女孩子家要有点矜持,就像她朱映雪一样。
终于,楼下的帅哥离去,女孩也转身进入楼梯间。一会儿套房的大门开了,李善玫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朱映雪泛着青光的脸。
“吓死我了,人装鬼吓死人!”
“李善玫,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神经病,干嘛啦,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李善玫不理她,映雪这人本来就晴时多云偶阵雨,大姨妈不照周期来。
“就是那个帅哥啊!”“什么?”李善玫疑惑,随即恍然大悟:“喔,你看到啦!”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朱映雪兴师问罪。
李善玫对她这种口气早就习惯了,一点也不以为杵。
“没什么啊,他是我哥哥的室友,而且还在我哥打工的餐厅工作。”说着说着,又想到:“该不会上次拿酒泼你的服务生就是他吧?”
“什么拿酒泼我!”朱映雪忍无可忍地大叫:“是他煞到我,一时失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干嘛这么生气?对,他被你煞到才会拿酒泼你,可以了吧?”
“我跟你说他没有拿酒泼我,他是拨到学长!李善玫,你是耳聋啊?”
“好,你说的就算。”她戏谑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朱映雪也和缓了语气:“他是不是来问你有关我的事啊?”
“你在说什么,他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吗?”李善玫脱下外套走到她的小角落。
“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朱映雪自然也就亦步亦驱地跟着。
“我们在一起就一定有关你的事吗?你这自恋狂。”
“李善玫!”
“我们没有怎么样,只是我去打扫我哥的公寓时正巧遇到,他请我吃顿饭而已。”她说着,还故意对朱映雪眉飞色舞:“不过有这么帅的人请我吃饭,你一定很忌妒吧?”
朱映雪说他帅就是帅喽!把她气死也好。
“是吗?我看是谢谢你当清洁工的回礼。”
朱映雪亏道,而李善玫则回赠她一记飞天枕头。
“哎哟,李善玫,我头发刚刚才卷好的耶!”
“谁教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难道你以为他会喜欢你?你这丑小鸭,别做梦了!”
李善玫不服气:“为什么我是丑小鸭?”她顺顺头发,抬头挺胸:“我也算是清秀可人,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只不过我没像你那么招摇。”
“我这叫美艳!你这样的长相早就退流行了。”
“好,你是正在流行的美女,可以了吧。我要去洗澡了。”
“善玫,他叫什么名字啊?”
朱映雪尾随她到浴室里,淋浴间的门被关上了,她索性坐在马桶上。
“郑泓宇。”
“郑泓宇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对啊。”李善玫把门拉开,露出一颗头。“我要洗发精。其实他跟你那学长同是管理学系的,不过他才三年级。”
“跟我们同校啊,原来如此,那应该还不错,虽出身贫寒,可是挺上进的。”
赚钱工读的学生不一定就出身贫寒,不过朱映雪每每将别人跟她的学长相比,家境不如学长的自然列为出身寒微了。
“你说什么?沐浴乳帮我拿来,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洗澡用具放外面?放里面不是很好吗?”
“你嗦这么多,这是我的地盘耶。”朱映雪递给她沐浴乳,不客气地说道。“那你知道他家是怎样的情况吗?比如说老家在哪里啊,有几个兄弟姐妹啊,排行老几啊,等等的?”
“这我怎么知道。你是身家调查啊?问这么多干嘛?”
“不知道啊?”那一定是还没那么要好喽,朱映雪偷笑。“你洗好换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