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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斋。
傅筝借叶湘琳的地儿,小小的午睡了一会儿,待醒来时,床头坐的不是叶湘琳,却是皇帝叶迹舜!
“皇上!”
傅筝一惊,忙坐起身来,紧着下地穿鞋,想到这个男人竟坐在她身旁不知多久了,不禁一阵羞恼,语气有些不好的道:“皇上如何在这里?男女有别,皇上”qvoc。
“平阳,朕只是来看看你。”叶迹舜轻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眸中渐升起一抹促狭的笑“你睡着的样子,可比你醒来时好看多了!”
“呃,皇上你你别胡说,我睡着的样子很端正的,又没有流口水,也不会说梦话什么的。”傅筝楞了楞,穿好绣鞋,站在床角,与叶迹舜保持了些距离。
叶迹舜缓缓而笑“是吗?朕想说的是,你睡着时很安静柔和,一醒来就像身上长了刺,好像朕是坏人,在防着朕似的!”
“那那还不是因为皇上有些无耻么?不然,不然我也不会”傅筝结结巴巴的说着,声音越说越小“无耻”二字,她已经说成了习惯,一张嘴竟说出去了,可是说了又收不回来,便囧囧的偏开脸,讷讷的补充道:“那个意思,反正皇上懂的,我,我是有夫之妇,皇上不可再跟我有肢体接触”
“无耻?肢体接触?”叶迹舜的俊脸,隐隐在抽搐,俊眉不可抑制的上扬,没好气的道:“朕又不知你是平阳公主,朕当时还以为你是个哪里来的姑娘呢!怎么,朕在你眼里,就成了无耻之人吗?”
“反正反正对我无礼的男人,都无耻!”傅筝撇撇嘴,声音又小了些,就是不看那脸成黑炭的男人。
叶迹舜忍不住拔高了音量“那恭亲王呢?他跟你有肢体接触吗?”
闻言,傅筝脸偏的更厉害,整个脖子都快完全扭过去了,颊上迅速泛起了红,滚烫的令她感到羞囧,那个人岂止是跟她有肢体接触,吻她抱她背她,还在半夜偷偷把她的身子看光了
“小心脖子扭断了!”见她如此,叶迹舜更没好气,脸色难看的很“你过来坐这儿,朕又吃不了你!”
“你保证!”傅筝站着不动,警戒心极强的扔出话,事实证明,凡是姓叶的男人,是她要重点提防的!
叶迹舜气怒的站起身,冷瞪着她,咬牙道:“朕堂堂一国之君,你竟躲朕怕朕到如此地步,朕真是被你气死了!”如平要以。
“皇上”傅筝终于偏回脸,目光迎视上叶迹舜,看到他有些挫败的样子,怔了怔,步子往前移了两步,讷讷的小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要牢记夫君的话,我是有夫之妇,要行为检点,不能不能再做出有违妇德之事来,请皇上见谅!”搬出叶迹翎,这理由总该说服力极高了吧?
“夫君?恭亲王告诫你,要守妇德?”叶迹舜脸上的冷意,又增加了一分,垂在身体两侧的大手,渐握成拳,一瞬不瞬的盯着傅筝,毫无道理的质问“你叫他夫君是什么意思?那天不是在叫他王爷么?你不是急着要他休了你,不愿做他的王妃么?”
他该死的介意,介意她那一声“夫君”还说的那么自然,那么天经地义!
闻言,傅筝秀眉紧拢,只觉今日的大邺皇帝,哪里有些不对劲儿,许多事,都有悖常理,甚至有些无理取闹,召她进宫,是叶迹翎走之前定下的事,本该是再审她失贞之事的,结果到了慈云宫,却任何人都绝口不提,还设宴招待她,竟还要留她在宫里住,到了兰溪斋,他竟大驾光临,竟还坐在她的床头等她醒来,此时,话里话外,又让她不知所措,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上,夫君说,是皇上开金口,让平阳暂为恭亲王妃的,那么夫君便言,只要平阳做一天王妃,便要谨守王妃的规矩,所以,平阳称一声夫君,也没什么不对。”
“平阳你——”
相对于傅筝的淡定,叶迹舜倒失了往日震慑朝堂的稳重,略有些急燥的原地踱着步子,未出口的话,憋在喉咙里,憋的他俊脸阴霾无比,却又不知该如何办,这个女子,让他兴趣深浓,不论这情深浅几分,至少眼前他很想得到她,她的傲气,让他有想要征服的,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如她这般对他不屑!
傅筝茫然“皇上,您大驾到此,是找平阳有事么?若有事,您派人传召平阳就好,不必亲自过来,让平阳受宠若惊”
“平阳!”
叶迹舜滞下步子,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傅筝,缓缓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想真的做恭亲王的妾室,如此卑微的跟着他一辈子,还是愿意永久的留在宫里,留在朕的身边?”
“什么?”
傅筝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如夜般漆黑的瞳孔中,满满的映着叶迹舜的脸,有一瞬,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他走过来,轻轻的抱住她,那龙袍上的丝质冰凉扫过她的脸,她被贴在了他的胸口,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时,她才蓦地清醒,他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平阳,朕一言九鼎,只要你愿意,朕可以许诺于你,三千宠爱在你身,好不好?”叶迹舜光洁的下颚抵着傅筝的肩,嗓音低沉,却透着毫不迟疑的坚定。
有的人,只需一眼,便足以让另一个人,铭记在心一辈子,后来的后来,叶迹舜总是在想,若没有那个清晨的邂逅,他是不是就可以免去,一辈子的痛苦
傅筝久久的陷在呆滞中,脑中嗡嗡作响,心跳,亦有些紊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敢相信以她现在的破败之身,竟还有男人愿意要她,这个男人,竟还是大邺天子!
“平阳你在想什么?朕是真心对你说这些话的,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告诉朕,让朕来想办法,好么?”叶迹舜的嗓音很轻,似是怕吓着了怀中的人儿,柔柔的,带着安抚定心的力量。
傅筝游离的思绪,终于渐渐回笼,呼吸继而有些凌乱,从叶迹舜的怀里,猛的脱身出来,不敢直视上他的眼,微低着头,急急的道:“皇上,傅筝残花败柳,不配皇上如此,三千君宠,傅筝更是想都不敢想,请皇上恕罪!”
“若是你可以想呢?朕允许你想呢?平阳,朕既然想留下你,便不在乎你失贞,哪怕哪怕你和恭亲王已经同房,朕也只要现在的你!”叶迹舜眸光紧紧锁着傅筝,一字一顿道:“朕要你抬起头,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
“皇上!”
傅筝心中紧张起来,不安的缓缓抬眸,映入瞳孔的那双墨眸,深邃如海,炽热灼灼,她的影子在他眸中,清晰唯一,她不禁紧了紧呼吸,尽量婉转的表达出她的意思“皇上,傅筝不愿想,无论夫君给傅筝什么样的地位身份,傅筝都愿接受。若他不写休书,傅筝便在恭亲王府过日子,若他写了休书,傅筝想带着丫环离开大邺,返回大周去。”她不曾说出口的是,就此,踏上寻找遥哥哥的路途,大周的京城,大周的皇宫,也要远远的离去了
“平阳,你还回大周做什么?大周虽然是你的母国,但你出了这种事,你若回去,你父皇能饶得了你吗?大周的子民,能接受你吗?”叶迹舜生气,脸上是满满的怒容,大手伸出,紧紧的握住傅筝的柔荑“听朕的,留在大邺,朕保你一世无忧,这有何不好?你为什么这么执拗?”
“不,皇上你”傅筝语塞,想抽回手,叶迹舜攥的很紧,双颊不禁漫起一片红晕,结结巴巴的道:“关键还是还是我,我对皇上只有敬重,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不能留在皇上身边,皇上有那么美丽的皇后,还有万种风情的大小苏妃,何必何必纠结于我呢?”
叶迹舜缓缓露出笑来,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朕就是喜欢,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理由朕以后告诉你,若你一时无法接受朕,朕可以等,在恭亲王离京的十日里,朕要你想清楚后告诉朕,如果你愿意,朕会和恭亲王摊牌,从他手里接走你,你一时不喜欢朕也不要紧,还有很久的时间,你可以试着慢慢去喜欢朕,朕会让你发现,朕比恭亲王会疼爱女人,他就是根冷木头,哪个女子也入不了眼,什么情调也没有,朕可比他好多了!”
“皇上你先放开我,我”傅筝脑子又凌乱,加大了力气甩他的手,他却始终紧握着,且专注的凝视着她“你答应朕,朕就放手。”
傅筝完全心乱“答应什么啊?”
“答应朕用十天的时间,给朕一个答案!”叶迹舜提醒她道。
傅筝立刻点头“哦哦,好,我答应,我回去慢慢想。”
“呵呵。”叶迹舜轻轻一笑,果真松了手,而后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放在傅筝的手心,贴近她的脸,低低的道:“你踩坏朕的玉佩,朕再赠你一块,若是这块玉佩你也踩坏,就做好无条件把你赔给朕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