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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睡的人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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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凤遥再回到寝宫,拂开帷幔,榻前已经立了一个穿戴整齐的娉婷身影。爱萋鴀鴀

    他进来的时候水潋星正好系上细带,她回头望去,看到他脸色阴沉如霜,抿了抿唇,道“皇上,君无戏言,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朕的床会让你睡不着吗?”他一转身她还是要回瑶安宫。

    “皇上忘了吗?侍寝的妃子不可以在皇上的寝宫过夜的。”水潋星轻笑着提醒他。

    “朕允许就行!”他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溥。

    “我还是喜欢按规矩办事!”水潋星披上那层几近透明的纱衣,毫不领情的从他身边走过。

    萧凤遥抓住了她的手“皇叔真的有那么好吗?”

    好到让她在他们抵死缠绵过后转身就翻脸不认人川。

    其实抛去皇叔的野心不说,他也认为皇叔是世间难得的上上君子,相反,他满腹算计,满身血腥,与她这样灿烂自由的人站一起只会遮挡她的阳光,让她的世界笼罩上层层阴影。

    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不会因此放开她,从一开始他早就知道后果会比较糟糕却还是执意认定了她。

    她应该不知道,一旦他认定她就再也不会放她回到过去的世界里,她今后的路只能走进他的世界,好也行,坏也罢,她都没得选择,只能接受。

    “你会娶无忧吗?”水潋星望进他冷冰深邃的瞳孔里,也只有他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她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静默了好一会儿,萧凤遥没放开她的手,却还是冷静的说“她要朕娶朕就娶!”

    因为这是他对已经死去的师父的承诺,当年听到九天玄老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者,他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终于打听到他的下落。因此,当师父提出拜师的条件时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也因为这个承诺,他和师父从来不亲。

    一个终生的承诺换一身高强武艺,银货两讫,不是吗?

    水潋星嘴角缓缓上扬,从他温暖的掌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露出灿若星辰的笑容“那我告诉你,你的皇叔真的很好!打个比方,有俩馒头放在一傻子面前,一个是冷的,一个是热的,傻子也会选热的,何况我这么聪明的人对吧!所以,请皇上高抬贵手不要伤害那么好的人!”

    “你就不怕说完这番话朕马上就可以让他死!”

    她又拿他和皇叔做了比较!

    她不喜欢他冷面如霜的性子!

    这一刻,萧凤遥发现自己的心堵得难受,不止有一股火在体内燃烧,还有心慌。

    那种害怕失去的慌乱侵袭他向来冷静的心,就好像上次她失踪了一整夜那样,害怕她消失,害怕再也找不到她。

    为何,为何而今的她就在眼前,他却还是觉得她会消失?

    “我不怕!因为我相信你舍不得!”若是舍得就不会宁可防了那么多年也不除了,要是舍得的话,每一次萧御琛出事他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如果不是萧御琛逼得太急,他一辈子都不会对他兵戎相见。所以,她一直都想阻止,不想见到他们叔侄自相残杀。

    他们不像历史上那些帝王家的孩子为了争夺帝位斗得头破血流,六亲不认。

    萧御琛夺皇位只是为了给他母亲一个安宁,圆他母亲的遗愿,让他母亲能在九泉下瞑目。

    三十多年了啊,好不容易等到南枭国大定天下,他的等待却迟迟没有回应,若真的造反只能说他真的已经被逼到尽头,无路可退了。

    “呵舍不得?朕已经开始后悔对他舍不得了!”萧凤遥冷哼一声,伸手勾住她的纤腰猛力将她柔软的身躯扯进怀里,托起她的下颌,冷戾的吐着坚定而可怕的话:

    “就算他有千般好,就算朕在你心里不及他的万分之一,朕也不会放你走,你最好趁早对他死心,否则等朕出手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又来了!

    最近她常常听到他这样蛮不讲理的警告,不可否认这一次是最能让她惊心的,那深邃瞳眸深处好像已经为她画好了一个牢,倘若她不从就将她困在里面一辈子,暗无天日。

    “我做事从不后悔,也许是那个能让我后悔的人还没出现。”她挑眉的笑了笑,拿开他的手,转身。

    萧凤遥真的是又气又恨,很想把她抓回怀里狠狠吻住那张不乖的嘴,可他知道自己对她的自制力为零,一旦碰上就不可能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今夜的她已经被他折腾得够呛了,再继续她真的会吃不消。

    起步要离开的水潋星在抬起脚后跟的时候刻意停了一下,很讶异他居然没开口叫她站住,于是她放心的迈开步伐。这不,才走出三步,一件外袍从天而降给了她个当头盖。

    “要么披上它离开,要么留下!”冷若刺骨的嗓音完全跟方才激情缠绵的完全沾不上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水潋星拿下盖了满头的外袍,淡淡的男性麝香和他留存的体温相融合氤氲在她鼻端,胸腔的那颗心又不听话的小小悸动了下。

    “放心!就算着凉了也不会管你负责的!”明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她却说得好似他不得已一样。

    “再不走等朕把你压回床上去?”萧凤遥额上已经青筋隐隐乍现,他背在后的双手紧攥成拳。

    可笑!他何时学会妥协了?

    还真得感谢这小女人!

    不妥协又能如何,他强硬,她比他还硬,完全是那种越挫越勇,不怕死的性子。

    一听到这句话,水潋星赶忙披上外袍拖着疲惫发酸的小身板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再被压一次,她不确信还能不能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啊!

    她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回归祖国啊,不然改天别人问起怎么回去的时候要她怎么说?

    等到脚步声远去,萧凤遥才回过身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黯然神伤。

    说走就走是她的个性,从不拖沓,更不会因为他的退让而依依不舍。

    始终,他还是没走进她的心里去,若真的走进去了必然不是这番模样

    水潋星这一睡睡到夕阳西下,醒来的时候全身骨架还隐隐酸疼,她让绿袖准备了热水泡澡,舒缓身子。

    “娘娘,这是皇上命人午时送过来的,很香,要放下去吗?”绿袖让人提热水填满浴桶后,在上面洒上了白天刚从御花园采摘过来的花瓣,拿出一晶莹剔透的小瓶子道。

    刚从榻上下的水潋星懒懒的走过来,看到绿袖手里拿着的漂亮净瓶,她认得这个瓶子,是她每次欢爱后萧凤遥都会特地为她准备留给她沐浴用的香精油,听说能舒缓筋骨,她用了之后也确实有效。

    “给我吧!”水潋星从绿袖手里拿过小瓶子,握在手心里,不由得想道:他是习惯了每次欢爱后都这样善后,还是真的对她那么上心?

    “娘娘,您可真能睡,绿袖以前就听说若女人太能睡会被人误以为是有了身孕的。”绿袖又过去试了试水温,似是不经心的道。

    身孕?

    如同平地炸起一声雷,水潋星手心里握着的小瓶子险些滑落,好看的眉也紧皱在一块。

    她和他从一开始都没避过孕,也没见他事后有让她喝什么药,除了每天晚上特地让御厨给她炖的补汤。

    他们在一起嗯嗯啊啊的时候通常都很疯狂,嫌少有温柔到适可而止,每次他的释放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滚烫灼热的液体洒入她的花壶深处。

    他们不止一次,是无数次了啊,若不是绿袖提起,她还真压根忘记了还有怀孕这茬儿。

    水潋星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好想拥有他的孩子的念头。

    这里,若是能孕育他们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唔,水潋星,你在想什么呢?!这是你该想的事吗?你以后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的,如果再生个孩子那还得了?真要披上抛夫弃子的千古骂名了!

    还好,还好绿袖突然提醒了,一切都还来得及,以后要记得做防护措施!

    嗯,改天有时间去找个可靠的大夫问问有啥好办法。

    按那蚊蛋的条件,她还有三十场侍寝夜肉偿,若每一夜都像昨晚那样,三十场下来别说一个,三个都生出来了。

    哼!他也别想她那么好欺负,只要他放了萧御琛,她昨晚只当是虚以委蛇,未来的三十场让它见鬼去吧!

    老师常说人要懂得变通,她可是个三好学生,听老师的话绝对无罪!

    倏然,衣襟一松,水潋星回过神来,飞快的抓住了朝两边散开的衣服,眼睛对上被她一惊一乍而吓到的绿袖,笑了笑道“嘻嘻绿袖,姐姐我只穿一层衣服不用你帮我剥了。”

    她刚爬出被窝,所以只穿了一层单薄的丝绸里衣,刚就是绿袖解她的衣带衣服才会散开,她可不习惯让别人脱光光的看她洗白白。

    “娘娘,是绿袖忘了,绿袖这就出去,娘娘慢慢洗,若有什么需要可喊一声,绿袖就在外头候着。”绿袖羞愧的把头低得深深的走了出去,她怎么忘记了娘娘不喜欢别人伺候她宽衣沐浴呢,真是该死!

    确定绿袖出去后,水潋星才把走到冒着热气的浴桶旁把瓶子放在边上,而后动手脱衣服。

    衣服除去后,她垂下的视线落在了雪白的酥胸上,那上面不止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还有属于某人的五指印。

    昨儿晚在他身下一遍遍开口求饶的场景晃入脑海,水潋星的脸上顿时像刚入锅的虾被炸得通红。

    若是刚才让绿袖见到她干脆拿根面条上吊算了!

    水潋星把还拿在手上的衣服扬到衣架上,这么一转手便碰到了她事先放在浴桶边上的小瓷瓶“啪啦”一声,瓶子应声落地,瓶子里的香精油慢慢流淌洒开来,那上面冒出的滚滚泡泡触目惊心。

    这香精油里面有毒!

    水潋星震惊万分,是谁要害她?她确定这香精油一定是萧凤遥给的没错,也一定是小玄子送过来的,难道是小玄子吗?

    还是

    不!不可能!

    不会是绿袖!绝对不会的!

    虽然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水潋星还是无法肯定,后宫的争斗向来波谲云诡,随时都可能风云变色。

    她实在不愿意去怀疑身边最信任的人,或许这香精油在送来的途中已经被人加工过了,又或许在还没到萧凤遥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绿袖”水潋星还是重新穿上了衣服,朝外喊道。

    很快,绿袖就进来了。

    “娘娘,有何需要绿袖做的?呀!”绿袖因差点踩上地上的碎片而发出惊叫“娘娘,这不是皇上御赐的香精油吗?”

    “别提了!估计是姐姐我没那个福气享受,所以打破了,叫你进来帮忙收拾来着。”水潋星故作什么也不知道,像平常一样的语气道。

    “喔!绿袖这就捡起这些碎片,省得娘娘踩到伤了脚。”说着绿袖就蹲下身认真的捡起地上的碎片。

    而此时流淌在地上的香精油已经不再灼烧,就算凑得再近也看不出来这里面有剧毒,水潋星眸光闪了闪,道“绿袖,我觉得洒在地上的香精油有点可惜了,你有办法把它弄起来吗?”

    绿袖停下动作,认真的想了想,抬眸,笑着道“有!”说着,起身拿起放在浴桶上的布巾取了过来,然后往洒在地上的香精油盖上去,香精油一点点的被布巾吸入。

    水潋星看着脑子灵活的绿袖,分外忐忑的等待最后一步,只要再一步就可以洗脱绿袖的嫌疑了。

    “娘娘,好了!如果娘娘不介意,只要把布巾拿起来,然后往浴桶里一拧,香精油就会失而复得了!”绿袖指了下地上已经完全被布巾吸干的香精油。

    “嗯,不介意。”水潋星点头,双拳已经暗暗攥紧,一来是怕她若真的伸出手去自己会来不及制止她,二来又怕她不敢伸出手去,这样就会证实了她的怀疑。

    “那好!娘娘且让让,绿袖怕待会动作太大撞到您。”绿袖微笑了下,水潋星依言靠旁边站了些,站到她的身后最近的地方,就怕自己万一怀疑错了,来不及阻止。

    “那好,绿袖这就把布巾拿起来了。”说罢,绿袖镇定自若的伸出手去。

    她的动作好像被慢半拍循环,越是靠近布巾水潋星的心就跳得越快,她的手也早已跟着伸了出去。

    “不要!”

    就在绿袖的食指和拇指只差一毫米(古代貌似木有毫米之说,因为是穿越,所以,你懂的。)左右的距离,水潋星飞快的把她往后拉,惊叫出声。

    “娘娘,怎么了?”被拉得跌倒在后的绿袖万分不解的问。

    刚松了一口气的水潋星被绿袖这么一问,怔了怔,恢复笑容道“没事,我突然不想要这香精油了。你先出去吧,我再不沐浴水可就要冷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可真是说不出的畅快啊!

    若是绿袖知道她刚才是在试探她不恨死她才怪,她可是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娃啊。

    她居然怀疑这么忠心可爱的娃,真是该死!

    “那娘娘让绿袖把这先收拾了吧,不然娘娘待会不小心踩到割伤了脚,或者滑到就不好了。”绿袖说着又要上前把布巾拿起来。

    “别动!”水潋星急忙阻止她“你你等我沐浴完再来收拾吧,我现在浑身痒得要命,得马上沐浴,刻不容缓!”

    末了,还不忘挠挠背,抓抓脖子,声情并茂。

    怪了,她以前撒谎从不打草稿的,怎么现在有些口吃了,估计真是心虚惹的祸,谁让她刚做了亏心事。

    “呃,好吧,那娘娘小心点儿,一定要留意地上,不要”

    “好啦,我可爱无敌的绿袖,我真的好痒,你快出去吧!”水潋星实在忍不了她的叮咛了,她越是细心叮咛她就越是愧疚啊。

    打发了绿袖后,水潋星大大的松了口气,她回到原位,蹲下身去观察那香精油。

    依绿袖诚实的反应来看是彻底摆脱了嫌疑,那这香精油里的毒是谁下的呢?

    小玄子吗?

    难道小玄子被哪个女人收买了要把毒下在香精油里毒她漂亮的胴。体?

    那么个花朵般的小青年怎么可能会受贿?

    难道是制造这香精油的人?

    不管了,先把这香精油弄起来留后作证据吧!

    水潋星起身跑出屏风,到外面的圆桌那边捣鼓了好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白瓷茶壶,而后她又取下自己头顶上用来盘头发的钗子小心翼翼的挑起那布巾,将吸满香精油的那一角塞入茶壶里,再把盖子盖上。

    暂时大功告成,她终于可以好好的泡个热水澡了!

    至于那些要害她的人最好藏得深点别那么快让她查出来,否则可就要多一天的折磨了!

    倘若刚才不是她的衣服碰倒瓶子,只怕此刻她全身上下的皮肤已经不知道被毒成什么样了。既然有人不知死字怎么写的送上门来让她教,她当然不会吝啬!

    等着接招吧!

    已经坐进浴桶里的水潋星嘴角似有若无的上扬,澄澈的美眸里满是斗志

    流云宫

    有人蹑手蹑脚的正要翻墙出走,好不容易一个轻功翻到了院墙上,刚站稳脚跟,倏然一个声音从下面严厉的响起。

    “凤临,是否要母妃调一些侍卫站到墙上去守着你才能安分!”

    是燕太妃,打从上次知道辛岚公主为了找萧凤临而跑到瑶安宫去跟水潋星面对面起冲突后,她就下令让人将自己的孩子看紧了,不让他出流云宫半步。

    燕太妃想,只要留住了凤临就留住了岚公主,而凤临是她生的,她更是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绝对会想方设法逃出去。

    果不其然,还真让她给碰上了!

    一身浅黄锦袍的萧凤临翩然落地,朝自己的母亲行了个礼“孩儿给母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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