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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商人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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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城南靠近江边码头的那块地,本来是扬州第一富商司马豪私产,早年听说他用来修一个酒楼的,不过在那块地被整平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停工了,这一停就是一年多。由于这地是个天然的港口,漕帮和盐帮的老大早就想要这块地了,多次上门都被拒绝,不过在今天,这块地上又聚集了不少的扬州商人大贾,就是不知道干什么,引得许多人探首而望。

    城东,老赵(那个老船工)站在船头,和旁边一条船上的船工正领。

    “老赵,你知道不?司马老爷家的那块地上从今早上起就开始忙起来了,摆了几十张桌子,绣坊的钱老板、漆坊的江老板、绸庄的林老板都到那边去了,听兄弟们说我们漕帮和盐帮的两位老爷子也要到那去。”

    老赵端起烟杆深深的吸了口:“这事我知道,狄刺史和杨县令等会都要过去,听说那边要修什么!”

    “司马家的面子就是大呀,连刺史大人都能请得动!”旁边那位刚刚感叹完,几个闲得没得事的船工也凑了过来,其中一个朝老赵问道:“老赵,你从哪知道的消息呀?这东西我们都不知道!”

    老赵笑呵呵的朝着在船头帮小翠洗菜的男子一努嘴:“他说的!”

    “小鱼呀,啧啧,老赵,你现在可是老来福哦,这小鱼出身不凡呀!”几个家伙在旁边笑了起来。

    “从半个月前开始,这小鱼可就是每天必到哦,老赵,什么时候请我们喝酒呀?”

    老赵那张老脸也透出红光,笑呵呵的道:“小翠到是有那个意思,不过就是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

    “这还用问?人家小鱼天天来帮忙,还说明不了问题么?”

    “就是”

    老赵心里对这个小鱼也是很满意,老实、能干,而且他那主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也算是个好人家了吧。“这可事,总不能让我家小翠开口吧?小鱼也不答个话,你们让我怎么办?”

    旁边的人接道:“老赵呀,不说其他,光是小鱼那身手,对你家小翠亲热的劲,我看准成!你也别学姜太公了,自己主动点,被把小鱼放走了,那你后悔都来不及!”

    “呵呵呵呵,这事,我替小鱼做主了!赶明等事情忙完了,我让他来提亲!”一个女声突兀的插了进来,这时众人才看见一位年轻人和一位漂亮夫人站在他们身后,想来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吧!

    “云公子,夫人,您二位什么时候来的呀?”老赵连忙站起身来,朝船上招呼着。“小鱼小翠,快过来,公子来了!”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半个月前运河一游之后,我渐渐的喜欢上了在船上喝酒作乐,思考问题也显得更加的清晰了。一来二去,就和这老赵熟络上了,不过也有个意外,就是小鱼这家伙天天以提前过来帮我打理的借口跑过来泡妹妹。

    “小鱼呀,刚才欣然可是帮你做主了,过几天找个好日子,你自己来提亲哦!”我朝着跑过来的小鱼笑道。

    小鱼一听,酱紫的脸上顿时飞起一丝红晕,自顾自的摸着脑袋看着小翠傻笑。小翠的脸可没有小鱼的厚,转身就要跑,被欣然一把抓住:“小翠,害羞干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欣然可真喜欢上这个精灵可爱的渔家少女,文秀也喜欢听小翠说说这江湖上的事。“今我们有事,文秀没有过来,你到我府上去,陪文秀说说话!”

    “小夏,你带小翠过去!”欣然朝一名侍卫吩咐了一声。小翠朝我们行了一礼后,转身走,生怕我们再说出什么让她害羞的话来。

    “哈哈哈哈”旁边的船家都是一阵轰笑,一名年纪大点的船工招呼着旁边的人:“走了走了,老赵有生意了,你们还凑在这干什么?云公子,小的们就不打扰了!”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周围的人散去,拉了一把小鱼:“还愣着干什么?明天你母亲就该到了,欣然都替你安排好了,到时候,你也带着小翠回去,让你母亲也乐乐!”

    “小鱼谢过公子成全!”

    带着众人上了船,没有理拉着小鱼要糖吃的侍卫们,让老赵朝城南而去。

    “公子,您也要去司马老爷那呀?”老赵边摇着船边朝我问着。

    我点点头:“是呀!今我睡过了头,马上要正午了,还请快点,去晚了,司马老爷可要说我不懂规矩了!”

    老赵朗声笑了起来:“好勒!”

    城南那块地上早就聚集了许多扬州的商人,这些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才发现,整个扬州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都到齐了,司马豪正在和他的管家说着什么,旁边的彩棚里,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大老板们全都坐在里面;几个面广的人还看见扬州的总捕头正带着人在维持秩序。

    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响起,众人回头一看,一队骑兵正拥簇着两顶官轿缓缓而来。在场识货的人都是一惊,天呀,让上千马走出一样的脚步,这还是人等做到的吗?整齐一划的骑兵都有一件青色的披风,一路行来,引得旁边的少女们欢呼不断

    “狄大人、杨大人到!”

    两顶官轿落在了地上,司马豪率先迎了上去,这江南省刺史狄崔元、扬州县县令杨业两位本地的父母官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旁边的商人们一拥而上,这可是和父母官拉关系的好机会呀!

    将两位大人迎到主棚中的司马豪看着分散开将整个区域全部围上,一个个冷着脸的骑兵,小声的问着杨业:“杨大人,这些官兵您从哪弄来的呀?比老夫当年在长安看皇上阅兵的时候那些官兵还要厉害!”

    杨业苦笑道:“我哪有那本事呀,您仔细看看这些人的披风!”

    司马豪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骑兵,这些骑兵的披风上都绣有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配上这些彪悍的军人,显得是虎虎生风,霸气非凡

    “这可是风云王旗下的飞虎骑?”司马豪有些惊奇,早就听说有一万飞虎骑跟着风云王到了扬州,平时就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不过一直没见过。“大人,您面子可真大,连王爷的兵都借来了!”

    杨业更是苦笑连天,看看四周,再低声道:“您还真以为那是我弄来的呀?就狄大人也没这个面子,普天之下能让这位王爷给面子的,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唉,我给你说实话吧,今王爷他也要过来!”

    司马豪被吓的不轻,这位王爷在民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打仗十分的厉害。前几天还听说这位王爷让人到处邀请商家接手幽州的道路改造,自己让人传话不接,就是等这王爷没办法了,然后自己上门,以求和王爷拉上关系,以后做买卖也容易了。可是后来这位王爷就没声息了,狄刺史又让人找自己说要买下这块地,说是要举办一个仪式,让把扬州的商人都请来,自己答应了。听杨业的口气,好象这地是王爷让买的?

    “大人,您看王爷不会知道了找我麻烦吧?”杨业也是知道这个事的,不过看到他也没什么坏心思没上报而已。见司马豪慌了,笑道:“没事,王爷他可没这么多的弯弯道道,他要找你麻烦,直接扣你个扰乱政务的罪名就可以把你喀嚓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司马豪想想也是,这才松了口气。

    我扶着欣然下了船,回头朝老赵道:“你老就先回吧!”

    “那我就先走了!”老赵招呼了一声,撑着传离开了码头,还没等他撑出多远,就听见岸上那片彩棚里面响起一阵声音:“参加王爷、公主,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嘿!风云王也来了?”老赵准备把船撑回去,却看见刚才自己停船那点已经有几名士兵在巡逻了,这才打消了念头

    小翠跟着那名姓夏的侍卫朝前走,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夏大哥,小鱼大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呀?你们年纪都比他大,怎么都叫他大哥呀?”

    夏侍卫呵呵的笑了起来:“你的小鱼大哥呀可不得了,是我们这班跟着公子的人的头,叫他大哥是因为他和公子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我们心甘情愿叫的!”

    出生入死?

    小翠有点纳闷:“那公子是做什么呢?”

    夏侍卫想了想,笑道:“呆会你就知道了!”

    小翠哦了一声,跟着夏侍卫走到城东的官街上,这条街上住的非富即贵,不是大富豪就是衙门里的官爷,也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来头,居然能住这里!

    没走几步,夏侍卫就停了脚步,小翠抬头一看,到了一扇大门前,门前还站了几名威风凛凛的士兵。那些士兵见到夏侍卫回来了,纷纷行了一礼。

    夏侍卫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才冲着小翠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小鱼大哥是干什么的吗?抬头看看上面!”

    小翠顺着夏侍卫上抬的手一看,那匾额上,四个大字正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光:“风云王府!”

    “今天请大家来,一来呢是本王准备在这里修一所学院,专门培养各个行业的人才。皇上前些日子让本王在封地上试行一些改革之举,其中的几项想来大家都知道了,就是盐场不再由官家控制,而是转由民间!”说着我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位老人,他们正是盐漕两帮的龙头老大。这两人连忙站了起来,朝我一礼。

    我挥手让他们坐下:“虽然说是说出来了,但是还没有实行,也没有人到官府去认领行业执照,没办法,本王就只有今天把大家请来,详细的说明下。各位面前都有一份关于此次行业整改和朝廷法令的详细条例,大家待会慢慢看,不过在一个月内,各位必须到官府认领自己所做行业的执照,不然就是违规经营!”

    “本王此次召集大家当然不只是为了说说这个改革,而是用笔大买卖送给诸位,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兴趣?”

    我看着一眼四周,下面的商人们都是面面相视,没有人应答,眼看就要冷场,还是司马豪站起身来问道:“不知道王爷说的买卖是什么?我们都是商人,在商言商,有赚钱的买卖还请王爷多多指点!”

    我呵呵一笑:“在商言商,说得好!刚才本王见诸位脸露难色估计是在想会不会遇上官府赖帐吧?”

    此言一出,场里的诸多人都低了下头,算是默认了!

    “说实话,商人,在历朝历代都没什么身份,文人瞧不起,为什么?就是因为商人的钱来得太快!文人十年寒窗,得一朝廷命官,但是俸禄还比不上商人,所以眼红,所以妒忌!”我满意的看着下面那些人惊讶的神色,继续道:“那些心怀不满的文人诋毁商人,将商人的声誉打入地底,但是他们不知道,没有商人,他们的衣裳怎么来?他们吃的东西怎么来?大唐每年十分之一的税收怎么来?”

    “现在不同了,皇上下令修建天工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从今天开始,商人、工匠、农民,只要做出造福万民的事情来,一样可以受万民祭拜,永世传诵!”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这些人有钱,在大唐都算得上号的了。可以说富有万金的人不在少数,钱多得可以用几辈子了,现在他们追求的,不是什么钱了,而是荣誉,所以很多商人把子弟送到官场去,以盼有朝一日光宗耀祖。可是现在,做生意一样可以,那他们怎么会不兴奋呢?

    我有些得意,嘿嘿,是,那里天工祠会让你们进去,可是要进去的标准是什么,这我可没说,不过给他们一个目标,也让他们更好的为我效力。

    等这些人稍微冷却了一下心情后,我才道:“要进天工祠,不是看你钱有多少,而是看你对大唐作出的贡献有多少,你们知道朝廷拟订第一批天工祠的人有哪些吗?其中就有开凿这大运河的人,大运河对各位来讲,代表的意义都知道吧?”

    天,开凿大运河?自己恐怕没机会进天工祠了,当年开凿大运河的工匠们可是花了整整十年的工夫呀,死了不下百万老百姓才建成,难道现在皇帝又要搞了?

    “当然,现在不可能做这么大的工程,各位也承担不起,不过本王倒是有个机会,也就是刚才说的买卖给大家参祥参祥!”

    “王爷,您就吩咐吧!”下面一片嚷嚷之声。

    我转了转皇帝赐给我、戴在手上的玉扳指,笑道:“本王打算在幽州修一条直通关外的路,这条路以后将承担起吉林、辽宁、黑龙江、东北四个省和中原联系的重任,不过在现在,只是修到吉林而已,等黑龙江和东北平复了叛乱,我们再往前修。也许在以后的史书中,就有各位的名字!”

    众人先是一喜,不过又是一惊,这么大工程,恐怕大唐没有人**能够建起来吧?一阵沉默之后,司马豪道:“王爷,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这么大工程,也不是我们能够修的,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身家也不够修这条路的!”

    “呵呵呵呵!”我摇摇头。“我可没有说让你们掏钱修呀?”

    不让我们掏钱?

    “王爷的意思是?”司马豪有些醒悟了。

    “朝廷在以后会把一些地方上的工程交给民间完成,当然,工程的质量等都是由工部规定,由工部监督。比如要修一个码头,工部做好图纸,然后审核费用,比如要十万两银子,这十万两银子就是朝廷的一条线,这个是保密的。然后把大家召集起来出价,如果大家看了这个工程,认为八万两银子就可以修了,而且自己还有赚头,就出价八万,谁的价钱低,就给谁。但是要保证质量,工部派人监督,而且不能违法,开给工人的工资不能克扣”

    在我详细的把分派工程这一项给他们解释清楚后,我做了个总结:“从今天开始,在本王的封地上,所有的民用设施都将以此办理,这个学院,就是第一个!大家可以到衙门专门的地方领取这个学院的资料,然后在三天后,仍然在这里,本王让诸位投标,但是大家可别为了和我攀关系就做赔本买卖,本王可先说了,一切按规矩办事,在商言商!”

    看看日近正午,我也让人摆上了酒席,吃完了再搞了个交接仪式,也就是从司马豪手里把这块地的所有权接了过来。至于那幽州的工程,我避而不谈,等三天后这个工程一旦下发,而且里面大有赚头,估计这些商人就要嚷着要去幽州了吧?嘿嘿ps:貌似,这章写得不行哦偶水平有限,大大们多多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