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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季安十分的低沉,不光是季全的死,还有唐军的进逼让他也烦恼不休。中军各将这几日也不敢在他面前议事,包括他的亲信在内,都是诺诺而为,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于他,被拖出去斩首。此时的淮南大军,在粮道被断、主将失策的情况下渐渐陷入了军心不稳的状态。
“将军,好消息,好消息!”
一名季安的亲信冲进了季安的大帐,一个时辰后,淮南全军都知道了一个消息。唐军主将云天梦在潼关遇刺,至今生死不明。而后方的军队传来飞虎骑的攻势减弱,飞虎骑众人皆议论纷纷,军心涣散。
在这种情况下,叛军的心理状态顿时逆转,在季安主持的军议之上,甚至有人建议反攻商州,夺潼关,直逼长安。虽然季安也曾心动,但是在粮草不济的情况下,他还是只有一路南下,在回到淮南后迅速补给粮草,趁唐军军心未稳时再行反击。即使季安觉得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是他还是庆幸,如果不是有人刺杀云天梦的话,他手里的八万人回到淮南的恐怕就只有一个零头了
不过,即使不能反攻商州,但是总需要一两次胜利来稳固军心,进行有限的反击是必不可少的。在他的情报里,并不知道梁风已经分兵两处,六万人马正从他的侧翼逼来,他还认为,梁风的主力已经和程不得汇合,正在追赶他们。虽然现在他也可以直接向西,饶过潼关进攻长安,但是很明显在群山之中长途奔袭是很伤士气的,况且长安也有军队聚集的现象,第二批援军的先锋已经从成都赶来,而被唐军俘虏的叛军也在长安接受改编,自己这个时候冲过去,冒险的几率太大,这个提议也作罢了。最后季安选择的还是南渡汉水,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再说,即使不行,他也可以东进邓州,不过时间上要晚那么点,自己的粮草供应不上,不过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的一个方法
于是乎,季安的后军开始有限的反击,卫青见对方斗志高昂,虽然战力还是不行,但是也有所意外,在抵挡了一次对方的反击后,后面的中军传来消息,许败不许胜。卫青对自己的这个表姐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光是从军事角度上讲,自己的这位表姐比自己厉害多了,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被欣然打败后产生的念头。故,在接下来的五次叛军反击中,飞虎骑的抵抗力越来越小,甚至在最后一次还被打退十里,这个消息传回叛军中军季安的手里时,久不见笑容的季安也和众将一起的喝起酒来庆祝,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程不得已经绕到了中军和后军的间隙里面,正等待机会一击即中
对于如何吃下叛军后队的三万人马,军中产生了极大的争议。早先在平逆坡和凤州参加过火攻的人大力推荐用火烧。虽然现在刚入夏,但是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用火攻是最佳的选择;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此次作战以招降为主,杀戮过多有伤天和,还是设下埋伏,以逼降为主。两种意见在赵云他们出发前争得不一乐乎,最终,秦欣然选择了后一种。
“一旦火起,情势将不受控制,在群山之中,风向随时都会变化,如果引发山火,将会连绵不绝,影响中军主力的追击”
程不得带着两万人急行军,终于在预定时间前赶到。这里是一个干枯的河道,每年夏季就有洪水从这里滚滚而下,直入汉水,年复一年,在山水的冲刷下,这条河道上的许多地方都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峡谷。季安他们正是沿着这条河道朝汉水进发,如果不是行军不及,只要在其中一个峡谷前后一堵,叛军将不战而胜,哪有现在的情况。此时叛军前中两军已经离开峡谷,前方已经没有峡谷的存在,预计一天之后就能走出群山,两天之后就能赶到汉水,而他们的后军,此时还在河谷口上堵截卫青。
程不得看着深达几十丈的悬崖下那些密密麻麻的叛军,扭了扭脖子:“赵大哥,你看?”
赵云一点头:“我带人到前方去,在前方的河谷口上拦截他们!”
“嘿嘿,赵大哥,你看能不能让我到前方去,你留下来?”程不得脸上堆着笑,朝赵云询问道。
赵云一笑:“怎么的?你也想到前方去?”
“那是当然了,我先前哪知道这鬼地方是这样呀,就下面那些小兵,我在这里堆他几大堆石头,一阵乱砸之后他们还不得乖乖投降,一点意思也没有。到前方去还能堵上几个逃跑的的家伙,要是遇到季安那小子的援军就更好了!”程不得顿时了他的用心,原来他嫌这里杀不过瘾。
赵云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老大遇辞是我没保护好老大,现在我在戴罪立功,要是我和你换了,恐怕嫂子第一个就绕不了我!”
程不得顿时急了:“赵大哥,我们这群兄弟里面,就你一个大哥能让我们心服口服叫大哥的,你也应该照顾下我们呀!”
赵云转身一挥手:“出发!”带着自己的一万人马迅速离开,而在走的时候,回头冲程不得一笑:“我对这个大哥不敢兴趣,在军中,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好意思了!对了,如果你想到这大哥,我让给你也行!”
程不得听到后,脸色一滞,等赵云都走远后才道:“爷爷的,要是我打得过你,我当然可以当大哥”
正午时分,程不得手里的人已经在峡谷之上堆积了大量的大石头和滚木,看着下面正准备埋锅造饭的叛军,程不得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照理说,卫青没有打他们了,他们现在应该离开河谷继续前进追上中军呀,怎么在这里吃起饭来了?
想来想去没想出个名堂来,程不得大手一挥,身旁的几个军士迅速的升了一堆大火,然后将干燥的马粪倒在上面,顿时,浓烟滚滚而起
“动手!”
程不得率先推下了去一块至少千斤重的大石块,随即,万千大石和滚木从山壁之上滚滚落下,下面的叛军眨眼之间损失惨重,在一片鬼哭狼嚎之中,河谷口上传来一阵震天的杀声,卫青的飞虎骑到了
由于在山野之中骑马行军不便,飞虎骑现在已经变成了剑盾兵,抗着大盾的飞虎骑缓缓的从前方逼了过来。他们并没有直接攻击,如果直接攻击,又要考虑到自身伤亡的话,他们也只有在河谷口防御,让上面的程不得继续砸,不过光靠砸,这场战斗至少要进行到晚上,这对中军定下的迅速推进的策略相违背,因为,梁风已经在汉水之畔布下了营盘,就等季安的到来,如果这里耽误过久,没来得及将季安合围而让他冲了出去,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众将士一齐用剑敲打着盾牌,金铁交鸣的声音比那震天的鼓声还要难挨,头上又不不断的丢下大石滚木,叛军已经乱了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当卫青下令全军呐喊的时候,上面的程不得已经停止了攻击,不过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从上面投下来的石头等物已经将河谷堵塞了一半。其实叛军的伤亡并不大,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过只损失了两三千人而已,不过受伤的人太多了,加上未知的恐惧,许多人开始朝前方狂奔,希望能迅速离开这个鬼地方,逃跑的人越来越多,如同滚雪球一般,所有的人都开始朝另一端奔去,希望能脱离战斗
“轰”
一块重达万斤的山石从悬崖上砸了下来,在砸死数十人之后彻底的将叛军的后路给堵上了,只有数百个人运气好的冲了过去,程不得在山上嘀咕:“你爷爷的,赵大哥这下发了!”
“投降不杀,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考虑,如果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不回答,或者是试图逃跑,老子将继续攻击!”程不得扯着嗓子在悬崖上大喊,声音在群山里回荡不绝,而处在悬崖下面的人却受了难。本来程不得嗓门就大,她又运气喊出的这些话,加上河谷里的回声重叠在一起,声势,十分惊人。几个胆子小的,顿时被吓瘫在地
这些人很快的就投降了,程不得心里的疑云又大了起来,这些家伙里面,怎么连一个裨将也找不到呀?领头的怎么全是些小校呢?
程不得的两次疑云在一个小校的口中得到了答案,原来季安早就打算好把后军抛弃,只留五万精锐轻装回淮南,骗后军将士说让他们抵挡三天,然后撤退。知道中军打算的将校们全部跑回了中军,只有一个这个小校请命留下来阻敌,今日刚到,就被打了个埋伏
程不得正在怀疑,小校将头上的头盔取了下来,冲程不得一笑,程不得顿时大惊,连声道:“怎么是你小子?”
原来这名小校正是黄思,程不得见过一面,当然认得,当下把黄思迎了过来详细问了起来。
季安虽然得到了几次战胜的消息,军中士气不成问题,但是他也知道了秦欣然到达中军为帅的消息,凭借他的感觉,他知道,此时灯军肯定会大举进攻,为云天梦报仇。悲愤中灯军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虽然自己也可以和他们一战,但是自己毕竟粮草不足。所以在算计了一下双方进军的时间后,季安决定让后军挡住唐军三日,用三万老弱换取五万精锐。不过这个命令后,那些下面的将校哪个不是油滑之人,纷纷跑回了中军,只有黄思请命留了下来,被季安封为镇南大将军
“你还镇南大将军呢,身上还穿这?”程不得笑了起来。
黄思苦着脸道:“我还没来得及穿呢,就被季安赶了出来,这不,上午刚到,你们就打来了!”
“你怎么想到独自来领后军的?”卫青有点怀疑的问道,他没见过黄思,当初黄忠投营的时候,他没在中军大帐。程不得也没介绍,所以他还是有点怀疑。
黄思道:“我还不走留下来干什么?一旦到了汉水被你们给围上了,到时候跑都跑不掉了,在这里还可以直接下令投降!不过你们也太狠了点,刚才那块大石头只离我一丈远,差点把我也给砸成碎片了!”
程不得憨直的笑了起来:“早知道你小子在,我们哪来那么多麻烦,直接叫投降算了!不过军情紧急,我看季安那小子要跑。卫青,你带这些俘虏和黄大公子回中军,让嫂子赶快点,我去找赵大哥,然后和他一起追上去,现在也不需要示弱了,直接干他娘的!”
“好!”卫青迅速的下达了命令,带着俘虏和黄思向中军行去。而程不得则带人和赵云汇合后,赵云也认为现在不在需要示弱以降低季安的警惕性了,他已经知道了秦欣然的到来,那前面的计划就完全落空,此时需要的,不过就是加紧行军,在汉水将季安围上
秦欣然的中军离卫青他们其实只有半日的路程,在得知季安已经想跑的消息后,加快了行军速度,两日之后,唐军在汉水之畔刚好追上了叛军。
季安此时十分的气闷,这汉水之畔的几个渔村早就被唐军搬迁一空,不光是船只,就连方圆五十里内的所有树木都被砍了精光,而在他想顺江而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就有一个唐军的营盘,看大旗的梁字,他就知道了正是他认为现在在他后面的梁风。就在他准备后退,回到群山之中,沿大山而逃的时候,一面青天白云战龙旗出现在了他的后面
ps:郁闷中,今天又只写了这么点,而且感觉不是很好,改了三次,还是这个样,米办法,发上来大家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