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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马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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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马三眼

    韩振阳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太好对付,而且观察到这些人中,就以这个身材不高长得也不怎么帅的年轻人为中心,急速思考对策的同时问道:“你是谁?”

    “徐乾霖,”年轻人骄傲的仰起头,似乎这个名字很不一般似得,可惜韩振阳根本没听说过,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淡淡一笑:“好吧,徐先生,但是抱歉,胸针是不是大师所作,不是由你来评定的。”

    “怎么?韩老板怕了?我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鉴赏一枚胸针你的水平高低还是能做到的,”徐乾霖针锋相对到,显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韩振阳却撇撇嘴,“你?算了吧,”说着一指屋内这些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冲着你交往的这些人,我就不信你的水平,至于人品,就更信不过了,”说到这里一顿,转口道:“不过呢,你要是能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收藏家做鉴定人,我倒是可以让你瞻仰一下这枚胸针的风采,否则,你们爱上哪上哪去,我没工夫陪小孩子玩耍,至于你们受谁指使,呵呵,我会亲自把他揪出来。”

    徐乾霖眼皮子跳了两下,“好,我这就把马老先生请来。”

    “马老先生?”韩振阳有些惊讶,“号称马三眼的马老先生?”

    “正是,怎么?心虚了?”徐乾霖还以为韩振阳怕了,嘴角浮现出也一丝得意的微笑。

    韩振阳嗤笑一声,“看来你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了,心思够缜密的,能让马老先生跟着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傻蛋一起胡闹,确实让我感到意外,不过我对马老先生的人品有信心,你尽管请吧。”

    马三眼马老先生,是岛城收藏圈、工艺美术圈里的大拿,是一位大藏家的同时还是一位大画家,精通国画,尤擅大写意山水,他的作品在市场内非常受欢迎,进入市场的作品就没有低于六位数的,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位马三眼老先生的鉴赏能力很强,这些年收藏了许多价值不菲的珍惜古玩,都是他从市场上捡漏捡来的,眼力非凡,以至于有人说他跟马王爷一样有三只眼睛,“马三眼”这个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请这样一位艺术修养非常深厚、鉴赏能力超强的老前辈做鉴定人,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韩振阳也不怕这位马三眼老先生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马先生处事公正的品行是有目共睹的,在岛城人眼里,这位马先生说的话比公证处都管用,甚至一些圈外人遇到事情时都喜欢请马老先生出面作证。

    这徐乾霖估计是知道英兰花玉石总汇根本没有所谓的大师,才敢把马老先生请来,因为请的鉴定人名头越大,到时候英兰花玉石总汇就越丢脸。

    想想吧,在马三眼老先生的鉴定下,亲口宣布英兰花玉石总汇用普通玉雕师的作品冒充大师作品,会给英兰花玉带来怎么样的影响。估计老爷子话一出口,英兰花玉在岛城的日子就算完蛋了。

    如果没有韩振阳以及韩振阳请回来的老爷子,这小伎俩还真就得逞了。

    不到半个小时,马三眼老先生马清源在门人的陪同下来到英兰花玉,进门后面无表情的问:“让我鉴赏的胸针在哪里?”

    马清源刚六十岁,面容红润,精神矍铄,身材高大健朗,步伐稳定有力,头发还是黑色的,留着一把大胡须,五官端正威严,颇具威仪,让人一看便肃然起敬,难怪这么受人崇敬,这面相也长分不少呢。

    韩振阳在网上看过马老先生的照片,自然不会认错人,连忙请老先生坐下,然后将胸针递过去,“老先生,就是这枚胸针,事关店铺的生死存亡,不得不麻烦先生,还请见谅。”

    “无妨,”马老先生摆摆手,眼神一下子就凝固住了,盯着胸针看了大半天,然后扭头问身边的徐乾霖,“你请我来,就是为了鉴定这枚胸针?”

    徐乾霖见马清源面无表情,以为马清源不看好这枚胸针,立刻点头,“是的马先生,实在是这里的商家太过无良,竟然用普通玉雕师的作品冒充大师的,被我们揭穿后不但死不承认,还对我们横加辱骂,说什么我们不配佩戴他们这里出品的首饰,您说这气人不气人?”

    马清源呵呵一笑,似是自言自语道:“这枚胸针的底子很好,高冰种,满绿,选料没问题;造型很别致,也不错;雕工嘛,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雕工,”盯着蛇形胸针沉吟片刻才继续道:“我敢肯定,这不是电动磨头雕的,更像用刻刀一刀一刀刻出来的,还能看到刀砍斧斫的金石味儿,刻痕深刻有力却又非常精致,最细微的线条竟然只有十分之一毫米左右,虽然不知道这位玉雕师是怎么做到的,但我敢保证,这是空前绝后的技艺。”

    徐乾霖在一旁听到前两句,还很得意,因为专家说话都这样,先褒后贬,既然夸了选料和设计,那就该贬低雕工了。可他越听越不是味道,怎么听着还是在夸?而且这夸的比前边还狠?连空前绝后的词儿都用上了。

    空前绝后是什么鬼?

    难不成这件胸针真是某位超级大师雕刻的?不可能啊,英兰花玉明明只剩下几位学徒工和一般玉雕师了,哪里有什么超级大师?

    徐乾霖百思不得其解,连忙道:“马先生,据我所知,这家珠宝店根本没有什么空前绝后的雕刻大师,连一位正儿八经的玉雕师都没有,只剩下几个学徒工了,这胸针,您会不会看错了?”

    马清源冷哼一声,“我姓马的还没瞎,用得着你教?”

    徐乾霖没想到马清源说翻脸就翻脸,还想解释,“马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滚,统统给我滚,要多远滚多远,”马清源却忽然爆发了,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当我是傻子是不是?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龌龊手段?滚,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大嘴巴子抽你。”

    徐乾霖的脸色瞬间涨成了一坨猪肝,红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灰,又羞又怒,却又敢怒不敢言,指着马老头儿半响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