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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军营。
“禀太子殿下,罗瑛将军求见!”
“传!”
主帐内,楚云赫一袭铠甲而坐,英姿焕发,方煜显坐于他身侧,年约三十的罗瑛挺胸入帐,单膝一跪,“末将罗瑛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元帅!”
“罗将军免礼!”楚云赫起身,单手虚扶,微微一笑道。
罗瑛微诧,怔楞数秒,立刻道:“谢太子殿下!”
“罗将军请坐!”楚云赫回身坐下,朝外道:“来人,奉茶!”
一番客套之后,方煜显径直问道:“罗将军,萧若云大军突然回撤,不与我军正面交锋,意图何在?”
“回太子殿下,元帅,末将猜想,萧军该是要北上,绕过梁州抢先攻打我京城,天英会多数人在南方生长,擅长于水战,所以,每每两军交战,都刻意的将我军引入江中,为此,我们吃了不少的亏,如今天英会兵分两路,一路由李承风率领,攻城夺地,一路由萧若云率领,直击我天溯京畿,意图全面割据我朝,两边形势皆刻不容缓,失地要收,京城要防,如今被叛贼占领的多数地方,城中粮食被叛贼抢掠,饿死病死无数,甚至有少女被奸淫掳掠,百姓苦不堪言啊!”罗瑛拱手,徐徐说道,脸色沉重万分。
“该死!”
楚云赫越听,脸色愈发的阴寒,方煜显更是怒目横眉,豁然起身道:“殿下,叛贼实在猖狂!如今加上罗将军和宋三章原有的士兵,我军已有三十万,失地必要从速收回,还百姓安宁,京畿又迫在眉睫,不如我们也兵分两路,一路南下迎战李承风,一路北上抗击阻止萧军攻入京城,殿下以为如何?”
“元帅……”
“报!主子,有消息送到!”
聂风匆匆而来,打断了楚云赫的话,楚云赫眉峰一紧,道:“进来!”
“禀主子,凌州方面送来秘报,凤南天疑似出现,经汾阳洛州一带有迹可寻,其神出鬼没,定无所踪,玄衣卫屡次出动,皆无功而返,下一步该如何,请主子示下!”聂风垂眸,拱手道。
闻言,楚云赫蹙眉,稍一思索,侧目沉声道:“元帅,擒贼先擒王,我有一个计策,我们一方面继续派人暗中寻找凤南天,一方面放出消息,说百日之内,我师父玉潇子必取其项上人头,悬于京城城楼上,暴晒七日,以平天下百姓之怒!如此,定可逼得凤南天现身,或是乱其军心!”
“此法甚好,不过……”方煜显微蹙眉,顿了一下道:“不过玉潇子前辈可能会因此惹到麻烦,这样好吗?”
“哈哈哈!”
一声大笑从帐外传来,楚云赫立刻起身相迎,士兵掀起军帐,玉潇子迈步进来,直接摆手阻止楚云赫的行礼,并爽朗笑道:“我老头儿只怕寂寞无聊,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师父,您都听到了?”楚云赫嘴角噙起笑,亲扶玉潇子至左面的椅子上坐下,方煜显拱手,微笑道:“见过老前辈!”
罗瑛见状,心中震惊之余,忙起身跪下,恭敬的拱手道:“末将见过老前辈!”
玉潇子皱眉,“都行这些个礼做什么?起来起来!”
“是!”罗瑛站起,退到一边,却再不敢坐。
“云赫,师父刚走到帐外,便听到你把师父卖了,哈哈,你小子,净打师父的主意,是早就想把凤南天那只老狐狸摊到师父身上吧?”玉潇子边笑边瞪眼,却无一丝恼怒,眉目间,慈爱有加。
楚云赫墨眸一闪,轻笑道:“师父,真是什么事儿也瞒不过您老人家,不过……这个主意,先开始还是璇玑提出来的,方才我只是落到实处而已!”
“呀,这个璇玑,是想找死么?连师父也敢算计!”玉潇子一听,气白了脸,眉毛胡子根根竖起,咬牙道:“今晚非要罚那小子给师父洗脚不可!”
“哈哈哈!”
帐中众人,忍不住皆大笑起来,玉潇子行走在军营,实在惹眼,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身后还形影不离的跟着一只黑色的大雕,其本人又可爱搞怪,行军这一段时间,给将士们添了无数的乐趣。
笑毕,言归正转。
想起方煜显的提议,楚云赫思索了一会儿,表情严肃道:“元帅所提,我认为可行!我们三十万兵马,如此先去拦截萧若云十五万兵马,即便胜了,也会让人说是胜之不武,所以,兵分两路,我率十五万南下,元帅率十五万北上,粮草多半由元帅带走,我军南下后,自有分部各地的慕氏供应囤积的粮草,不能让敌军一兵一卒靠近京城!”
方煜显点头,表示同意,“好!召集所有将领,我们具体再商议一番!”
“报——”
一声高喊,有探子在帐外禀报,“禀太子殿下,元帅,淮河关守将刚刚送来急报,李承风的前锋营已经攻陷北部临近两县,现正往淮河关而去,守将康诚请求殿下与元帅即刻派兵前去支援。”
楚云赫目光一凛,“敌军前锋营谁人为将?有多少兵马?”
“禀殿下,敌方由张廖仲执掌前锋营,率五万兵马打头阵。”
“张廖仲?此人是谁,可曾熟悉?”楚云赫蹙眉道。
“回殿下,张廖仲原本乃是宋三章手下副将,在沪河一战中兵败被俘,投靠了敌军!”罗瑛插话道。
闻言,楚云赫眸中顿闪寒芒,“哦?看来我们遇上了一位故人!李承风手段高明啊,与萧若云双管齐下,逼得我军要前后兼顾,现在用降将来做前锋,大概是想诱我军前去,全力与他一战,好留给萧若云足够充分的时间攻向京城吧!”
“殿下分析的极是!”方煜显沉着冷静的颔首,而后道:“传令下去,令守将康诚不要正面迎敌,挂上免战牌,将百姓先全部撤出淮河关后,带走城内所有粮草,由秘道退往凌州。记住,一粒粮食也不要给敌军留下!”
“秘道?通往凌州?”楚云赫纳闷儿的扬起了眉。
“不错。这条秘道只有皇上和我知道,十年前秘密修筑的,本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淮河水灾,百姓能有个避难之地,另一方面,淮河关是通往京畿的要塞之地,是为了防止哪一天敌国兵变,如今,北周未侵,本国便****了,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方煜显说道。
听此,楚云赫脑中一亮,立刻喜道:“对!全部撤出,留给敌军一座空城,再切断水源!聂风,能查到前锋营的粮草在何地吗?”
“只要主子想知道,奴才便马上去查敌人前锋营的所有动向,敢问主子与元帅是要夺取敌人粮草吗?”聂风立刻拱手道。
“不,本太子要派五百名玄衣卫星夜兼程赶去,就地烧毁敌人粮草,将张廖仲困死在淮河关。”楚云赫黑眸一挑,自信的噙起笑。
方煜显亦露出笑容来,“殿下高明!李承风后备大军离前锋营至少还有十日的路程,就算他们赶的再快,也得在八日才能将粮草支援给张廖仲,那时,恐怕张廖仲的前锋营已成一盘散沙,饿死无数了!”
“聂风,马上下去部署,这是调令,一定要挑最强的玄衣卫,全部配上快马,由你亲自带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败了,尔等提头来见!”楚云赫沉声命令着,并从袖中取出一支令箭交到聂风手中。
聂风一惊,道:“主子,玄衣卫身负保护主子的重责,不能轻调啊!”
“此事玄衣卫前去,本太子才可放心,他们跟在我身边多年,对各方面的应敌策略十分熟悉,而且皆沉稳干练,武功高强,所以他们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放心,没人能伤得了我!”楚云赫说道。
“是,既然如此,奴才这就去安排!”聂风不再废话,忙躬身退出去了。
方煜显深吸一口气,朝左右兵士吩咐道:“即刻传令所有中军以上将领到此,商议军情!”
“是,元帅!”一名随从军一抱拳,立刻退出。
次日,大军调动,楚云赫率军十五万南下,向淮河关开赴,方煜显则率军北上。
宋三章被斩,罗瑛随方煜显而行,诸葛璇玑与玉潇子跟随楚云赫,军中将领分成两批效力。
五日后,行至距淮河关三百里地界时,淮河关方向已传来捷报,李承风前锋营已按计划被困于淮河关,楚云赫派出的由聂风所率的五百玄衣卫成功的毁掉了前锋营的所有粮草,五万军队无水无粮,战马不支,死掉大半,更为惊喜的是,张廖仲被杀了!
楚云赫震惊,“是聂风潜入淮河关杀了张廖仲吗?”
“禀主人,属下不知,我们找到敌人存粮的大营后,用了火攻,成功之后,聂大人便派属下回来报信,聂大人遵主人之命,留守在淮河关外监视敌人动向去了!”回来报信的玄衣卫回道。
“那是何人做的?现在的淮河关内是什么动向?”楚云赫不禁蹙眉,心生疑惑道。
“禀主人,属下返回之时,淮河关城里已乱成一锅粥了,敌人主将被割了首级,军心涣散,再加上没有吃的喝的,有的营中已出现了互相残杀,弃甲出逃的现象,目前由他们的副将镇守,派出请求李承风后备大军支援的骑兵,已被聂大人一举拿下,现在就等主人大军赶去了!”
“好,做的好!传令,大军加速前进,务必在三日内赶到淮河关,收拾残局,定不能让敌人主军占了淮河关!”楚云赫欣喜万分,立刻情绪高昂的大声喊道。
“出发——!加速前进——!”
军号吹响,楚云赫上马,看向玉潇子,有些歉意的道:“师父,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只是连累师父日夜赶路,甚是劳苦,云赫多有愧疚。”
“呵呵,云赫,你是瞧着师父老了,身体不中用了是吧?师父练武几十年,又是行医的,身子自是好的很,眼前首战告捷,咱们得一鼓作气,将敌人打个跪地求饶才行!”玉潇子抿唇,神采飞扬的笑道。
诸葛璇玑颔首,眼眸里是忍不住的戏谑,“师父现在可激动的很呢,想当年天机子师伯是上过战场的,师父又怎会甘心落在师伯后面呢?哈哈!能金戈铁马,醉卧沙场一回,也算是快意人生了!”
“臭小子,你说的哪门子话?他天机子能帮徒弟打仗,我玉潇子凭什么不能?滚一边去,看着你就眼烦!”玉潇子涨红了脸,气怒的吼道。
“嗯嗯,似乎炸药这东西,也是十几年前,大明战场上用过的东西,这大明军事机密的炸药,不知有没有师伯的份呢?”诸葛璇玑毫不怕死的继续调侃,却在话音一落后,聪明的一扬马鞭,策马急奔逃难去了!
“气,气死我了!”玉潇子气的捶胸顿足,几乎要晕过去,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扭头道:“云赫,师父听说大明征战时,有一种很厉害的杀伤性很强的武器,师父很好奇,后来从南诏败军的口中探知,那东西大明人管叫炸药,在听了南诏兵详细的描述后,师父又经过这十几年的研究,失败了无数次后,才小有所成的,哪里是天机子教给的?哼,我才不屑向他天机子讨教呢!我的才智不比他差,凭什么梅花就喜欢他,而不喜欢我?”
楚云赫憋着笑,低声劝道:“师父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璇玑是玩笑的,您别往心里去,回头我收拾他,让他今晚再侍候师父洗脚好了!”
“哼!那臭小子,绝对不能轻饶!”玉潇子对着那奔跑到前面的背影,狠狠的咬牙。
三日的急行军,很快便到淮河关外,大军和聂风的人马汇合之后,聂风详细说了一下城内的情况,令楚云赫等人大喜,但李承风大军已距离淮河关不过二百里了,使得楚云赫心中又复杂无比,犹记得离京前夜,段锦初恳求他的事,不禁暗自深叹。
当日,挥军入城,只半日的光景,便将残局收拾停当,生擒了敌人副将,但那副将也是一条汉子,无论如何逼问,俱不泄露半分军事机密。
楚云赫脸色阴沉的下了一道令,“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