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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晋将那红包拿过来一看,却有点不以为然摇摇头,低叹:“当官的人,这么大手面,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指柔料想这位夜长安接管了楚晋以前那个职位,也是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因为在飞机上,她就见他表情很冷,目中无人,和当年楚晋一样,眼里不看任何人,仿佛自己是王。
可那天,他却是十分有礼,跟她谈起他太太的身高,腰围,尺寸,眼底氤氲柔情浓得化不开。
所以,他出事后,他的夫人来取礼服。
指柔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她很瘦,皮肤很白,个子不太高,穿着高跟鞋的腿还在发抖,又或许,她不习惯穿高跟鞋。
眉清目秀,长相柔和,但表情却有一种淡淡的冷漠,眼底、嘴角还有抹不可忽视的倔强。
指柔叫她:“白小姐?”
之前没有预约,她是突然直闯公司,在前台只报出姓,没有名。
白小姐淡淡的回礼。
然后两人谈到礼服一事。
“夜先生跟我说,你喜欢紫色。这几件礼服,我做成了你喜爱的颜色,你先过来看看。”
指柔带她穿过制版房,来到样衣房。
几件礼服,一色的紫,高雅而低调,她一件件摸过去,手指轻颤,眼圈微红。
指柔问:“款式还中意吗?”
白小姐只点头。
她极少说话,走的时候,也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直到后来,无意间和楚晋谈起,才知道那个女孩叫白心月。
是个有故事的女孩。
当然,那是别人的故事,她无暇关心,她自己的故事还没有完呢。
没过几天,就传来了余颜出事的消息。
当时,指柔一惊,话筒都握不稳了,楚晋走来关心的问:“怎么了?”
“余颜死掉了。”那端还在通话,她将手捂住听筒,转过头,告诉他,“飞机失事。林如墨的来电。”
楚晋没再问下去,只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楚楚在花园里作画,他走了出去,站在孩子身边。
林如墨在电话里说:“指柔,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你说就是,我在听。”
“余颜出事,李明远很自责……找个时间,我们见个面,谈谈言小英吧。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林如墨好像有什么事搞不定,着急的语气。
指柔说:“我最近没有时间,而且,我……”自从怀了孕,楚晋就是她贴身管家兼保镖。她要去见林如墨,还得楚晋批准才行。
“楚晋。”她挂上电话后,去跟他商量,“林如墨说有点事,想找我面谈。你看,我是不是出去,跟他见个面?还是约到家里来?”
“走,我送你。”楚晋走进大厅一楼的更衣室拿了一件外套,扶着她走向车。
楚晋没问余颜怎么死的,亦没问指柔出去和林如墨谈什么,他气色好,沉稳的开车。
和林如墨约在一间茶楼的包厢。
指柔上去之前,见到足千里。
他剃着平头,穿着灰色西装,显得很憨厚的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娘娘腔了。
“小足。”这是诗琴未来的先生,指柔特别细心看了他几眼,“最近你们还不错吧?”
“是,谢谢向小姐关心。”足千里欠了欠身,他的眼底却掠过一抹忧郁,“向小姐,诗琴是不是学过武?她出手很痛的。”
“啊?”指柔吃了一惊,“她打人吗?”
足千里见林如墨来了,他打住话,笑容可掬的说:“墨墨,向小姐到了。”
林如墨一个巴掌盖住他的后脑勺,往怀里一揽,带进包厢,笑着打趣道:“你小子,也有结婚的那一天啊!”
足千里很不好意思的揉着鼻子说:“哎吆!结婚那件事嘛,人都会有的。”
“尽快把婚事办了,给我多发喜糖,过年后,我调你去子公司做总裁。”林如墨向后边跟进来的指柔,眯了一下眼笑。
“墨墨,我不想离开你。”足千里很会说话。
林如墨故意瞪了瞪他:“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前方,就这么说定了。做了总裁之后,一定要以数据说话,拿最好的成绩给我,否则,我再把你调回来当秘书。”
“不行不行,我不行……你别逼我自杀。”足千里连连摆手。
林氏的子公司,涉及的产业都很广,林如墨承诺他上任总裁的那家公司是传播业,也就是影视公司,周正是公司旗下的签约艺人。
做上总裁之后,就是周正的老板,诗琴会不高兴的呀。
他可不想惹火了诗琴,那丫头据说会拳术,不高兴就给他施展几下。
前几天,他胳膊上还挂了彩。
指柔见足千里仍在犹豫,不由的提醒道:“小足,快谢谢你家墨墨!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别人可惜了。权当磨炼一下你自己,行不行,试过才知。”
“哎,老大,你这是让我慢性自杀啊。”足千里猛捶胸口,叫苦不迭。
“让你去做老板,你都怕,你说你这辈子,有什么出息?你就成天跟着我瞎混?小心连我都看不起你。”林如墨飞扬的眉眼,睨了他一眼,“好了,你自己出去好好考虑,我和向小姐谈正事!”
足千里很沮丧的垂头出去,搔头低咕道:“我不能做主,我要跟我的琴琴商量!”
小足走后。
指柔和林如墨安静了一会,他的眼光不断的往她身上瞟,忽而就笑:“胖了!”
她点点头,哪能不胖呢。
怀了孩子,整天都是吃,变着花样的吃,挑最营养的吃。
“今天叫你出来,知道你先生有意见。”林如墨给她倒了一杯水,“我呢,也没别的想法。除了和你谈正事,私事么最重要还是想见见你。”
指柔没说话,只听他说。
“楚晋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海一样蓝的眸子,光芒烁动,“没什么说的了,那就祝你幸福吧。”
指柔说:“谢谢。”
然后,林如墨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指柔,这件事,我可管,也可不管。但是我看见了,不管,总觉心里堵得慌。”
“怎么说?”指柔本想喝水,听他这样说,心里无故的紧张,便又放下杯。
“言小英有阴谋。”
指柔眉毛一跳,言小英?她,有什么阴谋?……
林如墨显然很恼火,眉毛拧了拧,“CEO的权力,只管行政!她现在插手到经营权来了!她已经撤走了业务部,企划部,市场部好几位资历深的高管。我估计她下一步要动财务部的人!”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指柔亦觉此事不简单,“她的目的何在?”
“我如果没有猜错,她是想要掌控李氏大权。”
“那李明远呢,他不管?”
林如墨轻轻叹口气,“他现在整天都在玩……”
玩女人吗?
指柔正想着,林如墨说:“一三五打球,二四六骑马,晚上拉我去飙歌。无忧无虑,日子过得很滋润。”
“……”指柔找不到话来说,满脑袋布满了黑线。他倒是会享受,连公司都不管了吗,交给一个女人打理?
“言小英最近老缠着他结婚,我的猜测是他不同意,所以言小英就准备拿公司开刀。”林如墨说到这儿,心想女人真可怕。
他喝了口茶。
“是么?”指柔虽然担心,但这不关自己的事,她爱莫能助,只说:“你找个时间,给他讲讲公司的情况,让他留意一下言小英。”
“我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我提醒过他多次了。”林如墨直叹气,“以前我还可以猜到他的想法,如今,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他失忆,他却记得余颜。飞机失事,他跑来跟我吼,说对不起她。”
他对不起的女人何止一个余颜,他对不起的女人太多了。
“我问他,你记得余颜吗?他又摇头,记不得!我说你既然记不得,余颜出事了,你感情迸发得这么强烈干什么?李明远说,我看见她对我笑,我心底莫名的熟悉。得!”林如墨耸肩,双手一摊,“若是这个世界上,每个女人都朝他笑,他肯定都觉得莫名的熟悉。”
指柔喝着水。
他会连余颜都不记得吗?
说到底,那是他在这个城市里认识的第一个女人。余颜陪酒的时候,他帮她挡酒,当时余颜对他感激的笑,一定迷得他眼花缭乱,神魂颠倒了吧。
听林如墨说,他不记得余颜。
指柔却想,其实不然,他也许是记得的,只是他不肯承认,抑或,不肯面对。
又也许记得不深,但她却确定,见到余颜的刹那,余颜昔日的影子肯定像流星一样划过他的脑海。
她不是很了解李明远,但他和余颜相识的过程,也算是有那么点怜香惜玉,他出手相助的时候,他的心肯定也曾激动的跳过。
“那你怎么想?”指柔问林如墨。
他挑了挑眉毛,一针见血的说道:“言小英不走,留在李氏,后患无穷。”
“能有什么名目让她走?况且,她在他失忆期间把公司管理得很好,李明远感谢她还来不及,怎会赶她走。而她一走,公司谁来管?你不是说,他现在只顾玩吗?”指柔慢慢分析,“这个事,你着急也没用,得李明远亲自处理。不然,你收购李氏算了。”
她开玩笑:“以前,李明远不是收购了你的一家公司吗?那你不如,趁机把整个李氏都收购了?纳为己有。”
林如墨耸肩一笑:“我不是没有想过。我到现在,还对李明远收购我的公司耿耿于怀。但那是他的本事,所以我不服不行。而我如果要收购李氏,就得和言小英斗,她身为CEO,在李氏已参股,在董事会说话多少占点分量。怎么说,她也是董事局的人,李明远是董事长,他不可能不帮自家人,而去帮我对付自家人吧。所以,我要和她斗,我得先过了李明远那一关。”
“话又说回来,我在李氏也有股份。”他把手伸出来,摊开,看了看,“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我的手背,每年坐享其成的红利,还算丰润。我也不忍心,去伤了自己的手背,都是自己的肉,弄伤了会疼的。”
指柔笑了笑,端起杯子来,轻轻吮着水:“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太担心了……等些日子,我们再看。言小英的一举一动,早晚逃不过一个人的眼睛。”
“谁?”林如墨被她深沉的话弄糊涂了,飞扬的眉纠结的轻皱。
“李明远。”指柔慢条斯理的说,“我有预感,言小英开始行动的那一天,就是自掘坟墓的时候。”
是的!
指柔说对了。
(以下第一人称,李明远都是用第一人称。因为用第三人称,心理活动不太好掌握。)
我在不久的将来,撤掉了言小英一切职务。
因为她太猖狂了!
她竟然赶走我好不容易从国外请回来的设计员。
她认为那只是一个设计员,可有可无。
他们争吵的时候,恰巧,我听到了。
那门开看,我走进去问:“吵什么?”
我的设计员一见我,如遇青天大老爷,无不委屈的说:“米斯特李,我要打包了。”
我说:“米斯安,说说你打包的的原因。”安,是她的中国姓。
设计员很快的说:“米斯特李,米斯言要炒我悠鱼。”
“她敢炒你悠鱼!”我在得知事情原因后,诚恳对着收拾东西的设计员说道:“pleasestay!”转头,愤怒的对言小英命令:“Followme!”(跟我来)
我把她叫到办公室,关上门就问:“你最好给我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帮公司节省资源……”
我一听就火大:“节省资源,就要裁员吗?况且,你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言小英说:“我是好意。”
“Shutup!”(闭嘴)
我气得想砸台灯!
好意?不经过我同意?裁我的员工?她是总裁,还是我是总裁?我的员工我自己作主,她有什么资格和权力?
不知是不是我吓到了对方,言小英也气了,一甩手,跟我叫板:“Iquit!”(我不干了!)
“OK!Getoutofmyfacenow!”(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你……”言小英惊愕的望着我,她似乎不相信,我会炒她!在她的心里,是不是认为那晚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她摸过我,就以为,我是她的了?笑话!我李明远是谁?
这么多的女人认识我,随便挑一个也比她好。
虽然我这想法不道德。
可是我讨厌女人专政!
言小英不是一直缠着我结婚吗?那好。
由我来试探!
我冲她说:“你要我和你结婚可以,但是你要走出这扇门!”
“什么意思?”她颤颤的问我。
我干脆更直截了当的说:“意思很简单!结婚可以,但是你必须辞职!我不喜欢和我的秘书结婚,我也不喜欢搞办公室恋情,懂么?等你走出公司后,再来跟我谈结婚。”
“到那个时候,我还有条件吗?李总!”言小英是个聪明人,一句话就问到了要害上。
“有没有条件,由你决定。”我说,“但是你只要有一天,还待在公司,我就一天不可能和你结婚。我的意思,明白?”
她连连摇头。
她会不明白?
那样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她是装糊涂呢。
走出李氏,她一无所有。
下半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和我结婚这件事上,做我太太,才能衣食无忧。
我如果反悔,咬死不结婚。
她能奈我何?
到时候,她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付出的代价是自动放弃了一个高薪工作,在这城里,猎头公司再给她提供工作,也找不到我李氏这么好的待遇。除非去林氏,向氏,以及向小姐的晋心公司。
可是,他们有这么轻易接受一个野心勃勃的新成员吗?
我李明远不傻,只不过失忆而已。
那种喝了点酒,动不动就倒在我怀里的女人,和夜店小姐酒店应召女郎有何分别?
虽然那天晚上我是喝了酒,可我的坚定信念,有这么容易被打败吗?
“给你半天时间,自己选!”我无情的下令,随后挥她出去。
半天后,她给我的答复是:“她不走。”
“那就是不想结婚了?”我试探的以“结婚”诱.惑。
她说:“你不爱我,和你结婚,强扭的瓜也不甜。”
我冷笑:“是这样么?”
她没有答话,然后自己去忙了。
过了这事,她却越来越变本加厉,竟然在一个会议插手,批评我经营方式失误,批评我对客户的让利太少!
我气得大发雷霆:“言小英!”
她被吓了一大跳,身子一震,立即站起来,眼睛里略微惧意。
整个会议室的与会人员,皆吓得不敢作声。
“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我拍桌大吼道:“我公司的水太浅了,容不下你这条鲸鱼!”
我当众骂得她狗血淋头,这个时候的我,要么忍,要么狠!
面对女人干政,我绝不能忍!
所以,我得狠!
什么时候,公司的业务会议,轮到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了?
她充其量也只是一家上市公司CEO。
她以为他是老板?
NO!我李明远是谁?公司是我的!
那天,她一直跟我哭诉:“为什么要炒掉我?我辛辛苦苦管理公司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的回答是:“这是你自掘坟墓!我对你已仁至义尽,你走吧。”
不是我要赶她走,而是我的公司容不下她,一个有野心的女人。
我召开了股东大会,将言小英贬到了公司的监事会,那是公司的监管部门,在检查公司财务;对高级管理人员的行为监督,还有一点权力。
她还不至于贬为“平民”。
她真应该感谢我。
如果不是看在她替我管理了那么久的公司,我绝对会无情的炒掉她!
虽然我失忆,但我不傻呢。
我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女人爬到我的头顶上来兴风作乱?
她拨了我的虎须,那我也就,对她毫不客气了。
我走出公司,一身轻松。
开了车去一个地方,见林如墨。
那小子对我笑眯眯的,好像我办成了一件天大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