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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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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财务总监略微迟疑看着那张单据,那分明不是总裁的签名。而最近国内又没有什么大灾大难,二百万拿出去投入慈善事业,未免太浪费了。

    徐凤珍精心化过妆的脸庞,原本绷紧,这一听指柔的话,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又趾高气扬地瞪着那位财务总监,“还不快去?”

    财务总监虽弄不明白指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遵照命令行事。

    得了那笔钱,妈妈胜利的撇撇嘴,扬长而去。

    指柔重回到林氏,讲好是半个小时,但还是超过了五分钟,她急中生智,在附近的小商场给他选择一盒电须刀,让服务小姐包装得漂漂亮亮的,送到林如墨手上。

    收到礼物,他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指柔,你确定,这是送给我的吗?”

    指柔只轻轻“嗯”了一声,从容大方的笑:“上次你送我燕窝,味道不错。”

    轻轻拆开那包装盒,林如墨捧着那电须刀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还对着镜子在他干净的下巴刮了几下。

    指柔坐回办公桌后,并没将妈妈支走两百万的资金告诉李明远。

    可是没想到,次日便与李明远吵了起来。

    “妈妈是代表李氏,用来做慈善业,捐赠两百万虽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能为公司获得良好的声誉,为什么不支持?”指柔站了起来,隔着桌子与李明远讲理。

    他单手插在裤袋,冷冷的笑:“一次两次是慈善,三次四次呢?我心地没有你.妈妈善良,我这人自私得很!我在路上看见要饭的老人,我都舍不得施舍一文钱!”

    他的话要多冷血便多冷血,指柔气结不能言。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事先与你商量。”不过最后,指柔还是让了一步。

    李明远却说:“不必!现在你是老大,而我这个副总,在你眼里,可有可无!”

    “你什么意思?”

    “你想我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两人争执激烈,门外包围了不少员工偷听。

    窃窃私语。

    “总裁和副总在里面吵什么?”

    “好像为昨天徐副董支出款子的事情。”

    “副总不在,总裁做主。”

    “于是,副总生气了……”

    “李明远……”她喊住他即将出门的身影,而他,只是顿了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

    围观在外的人,早一轰而散。

    指柔心里一沉,跌落在椅上,久久都不想动。

    和他合作管理李氏这么久,很少看过他发火,这一次,也许真是她惹怒了他。

    心底隐隐不安,冷静下来,之后才分析发现他的担心是正确的。

    想当年,妈妈就这样隔三岔五的,以各种名目从那个做洗碗机的电器公司转出大笔大笔资金,一点点吞食财务,使公司财政危机四伏。

    这一个公司,最重要的两个部门,就是财务业务,一个管理现金,一个主攻业绩。

    如果财务管理不当,会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不可估量。

    咬着笔头,思考着如何给他道歉。

    双击,点开他的头像,对着屏幕,急切地给他打字:“那件事,是我错了。我向你保证,今天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有你的做法。”李明远很委婉的回话,“我应该支持你任何决定,而不是对你提出异议。”

    “你,不要这样……别说这么情绪的话,你在办公室吧,我现在过去,有点事要和你谈谈。”

    指柔下线,已经开着的电脑,一分钟之后设有密码保护,没有人可以擅自打开桌面,除了她。

    所以,她还是比较放心,不关电脑,走向副总室。

    副总的办公室,比起总裁室,装修比较简单些,但不失为严谨。

    办公桌椅都是比较实用的原木料,做工考究,他的办公室还有一种味道,在她走入时,淡淡的散发而出。很好闻,不是香水,不是花香,而是空气中飘浮出来的男人味,醇香悠远。

    朝东的墙壁挂着一副永生花。

    那是用新鲜的花朵,经过特殊处理,镶嵌在画框里,衬它的背景是一块柔滑的丝稠。花色明媚,枝叶青翠,仿佛丝绸上画了一朵鲜艳夺目的花。

    那朵绣球,就那么永恒的斜躺在画框里,长年不枯萎,挂在墙壁上供人欣赏。

    李明远此时就端坐在转椅上,目视着门口,等着她来。

    门打的瞬间,指柔就接触到他一对虎视眈眈的眼睛,她被他那眼神看得极不自然,走到室中央打量一番后,友好地挤出一个笑容来:“原来你在等我啊。”

    他嗯了一声,嗓音低沉有力:“我一直都在等你。”

    指柔选择在他办公桌前坐下,很直接的问:“你在林如墨公司放了线人?”

    李明远沉郁的眸光迅速扫视过她的脸颊,点首道:“对!”

    原本以为,他还不会这么坦白的。

    这倒是令指柔惊讶了。

    “你的理由?”指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种小人之事,你在做的时候,有没有一点愧疚?”

    “商场如战场……”李明远沉着冷静的目光与她对视,“心慈手软成就不了大业。”

    他离开办公桌,一只手放在裤袋,一只手端着茶杯,轻呷了一口,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向落地窗,“所有的理由,所有的计划,都只为李氏!”

    “那是爷爷打拼出来的家业,爸爸没有保住,姑姑没有保住……不是他们无能,是他们太善良慈悲,而我不同……”李明远立在窗旁,英挺颀长的身躯泛起一层朦胧的冷光。

    “我没有他们那颗善心!我有的,只是周全严密的计划!无论伤害了谁,那也是她的命运,我只能说声对不起,除此,我别无可言。”

    他站在那儿,贴着透明玻璃,挺直的背被冷光包围,仿佛那是一道屏障,没有任何人可以走得进去。忽然就让人觉得他孤单,指柔心一酸,是不是从小到大,他的生活中只有“李氏”?

    背负这样沉重的担子,童年的他会失去多少快乐?

    屋中渐渐安静,他凝神地望着远方。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三年之内,我也一定要拿回李氏!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威胁绑架,杀人放火,丧尽天良!为了李氏,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出!”他小口的吮着茶水,那声音冷得出奇,“所以,你认为,你跟着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指柔缄默。

    手扶着桌子边缘站起身来。

    “你嫁的男人,竟是这样心狠手辣!你会觉得失望透顶,你会觉得我曾经用那些美好的东西迷惑了你……如果我害死了你的妈妈,或是逼死了你爸爸,还弄死了你妹妹。你会怎样?”他的侧脸,一小半映着阳光,一小半陷入阴暗,半明半灭的光线里,给人渐渐沉下去的恍惚感。

    那些话,魔鬼似的声音,恐怖地击打着她的耳膜!

    比起和妹妹上床,比起在外豢养什么茑茑燕燕,比起背叛她的爱情,这些难道不更加残酷?

    她不懂!

    她根本不懂!

    李明远阴森森的语气,浑身散出一股能够吞噬世界的寒冷杀气:“你生日那天,我才只是进行了计划中的第一步,你就受不了?还有更狠的,以后你将会看到!当年她怎样对待我李家,我就怎样回击你向家!以牙还牙!我就是这么狠毒!”

    “你别说了!”指柔猛然打断他的话,“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许你对我家做什么!”虽然她不是向家小姐,可是被人养了那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

    “所以呢,你迟早会离开我,趁早离开不更好?难道那封休书,要我亲自甩给你吗?”李明远霍地扭头,直视她的目光锐利冰冷,锋芒毕露。

    指柔咬了一下唇,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不知是冷,还是热,竟再也没有下文。

    后来两人就这么站着、僵着、沉默着。

    隔着一段距离。

    他背对着她,而她则望着他的背。

    指柔觉得压抑,想要出去,门才一打开,便惊愕地见到门侧矗立着四条彪形大汉,虎虎生威的瞪着她,又一致鞠躬道:“总裁好!”

    她退回去,用力地把门摔上,瞪着那靠窗不动的背影喝问:“你干什么?”

    “从今天起,我给你配保镖!由他们四个,保护你的安危。”李明远端着杯子,放在嘴边,神情冷漠,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昨天我去保镖公司,给你挑选的四名保镖,都是受过专业训练,身手一流,今后他们就是你的安全顾问。”

    “我不需要保镖!”指柔冲着他背影吼道,“我又没有得罪谁,我能有什么危险?”

    他微微转过身,“现在不需要,出事的时候就需要了!并不一定要得罪谁,才有危险降临,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只有这么做。”

    “我又能出什么事?我又不是亿万富翁!”

    “现在你是李氏总裁!你在李氏占的股份,已位列徐董事之下,身价十三亿!不用我提醒,你自己懂得具体价值在哪里!”

    他那口气比她这个总裁,还要霸道吧!

    “别跟着我!”指柔硬着头皮走出门去,那四条汉子紧随其后,叫她好气怒。

    也许,这对别人来说是一种排场,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在靠近自己办公室门边,她猛一甩头,喝道:“离我远点!”

    那四条大汉非常听话,退了三步,但依然与她形影不离,就算她进了办公室,她也感觉到他们的影子无处不在,挥之不去。

    刚坐下来!

    电话响——

    接起来,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粗大的嗓门:“喂!向小姐吗?还认识我吗?我是李氏的客户,上次在酒店那笔合同谈成后,你有东西忘在我这里,现在过来拿吧!”

    “对不起,请问你贵姓?”指柔觉得蹊跷,什么时候又和客户谈合同,把东西忘在了客户那儿?她有这样粗心大意吗?

    她耐心的询问:“还有,我不记得,有什么东西忘在你那里?”

    “向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人讲话流里流气,指柔只觉得恶心。

    她挂了电话。

    不久,又响!

    还是那个男人,这次嗓门更粗,几乎是用吼的:“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我很想追求你!”

    指柔啪地挂断,起身的瞬间,李明远刚好从门口走进,撞上她一脸的惊乱,忙问:“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个人,连打骚挠电话。我把他挂了!”指柔也不知为什么,隐隐有些害怕,因为她看到,在听她说完这句话时,李明远面色冰冷,黑色眸底还有一丝警惕。

    “来电有没有报姓名?”

    “没有。”

    “是男是女?”

    “男性。”

    李明远嗯了一声,让她先出来,自己往她的办公桌后一坐,等电话再打来,却等了许久不见那部话机再有任何反应。

    “以后,再有这样的来电,切到我那边去,让我旁听。”李明远细心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