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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别看他那样,其实他也是个很细心的人呢!或者说,他对你也是很关心的!”
“所以啊,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说完,两人牵起韩小雪的手,在街道上奔跑了起来。
艳阳高照,帝京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更多的都是平民老百姓,有的人悠闲地哼着曲子,懒洋洋的踱着步子,有些人却是急匆匆的模样。
而帝京的第一酒楼现在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远在几十里外的大街上都能听得见,酒楼的正大门上镌刻着两个刚劲有力的大字:“酒肆”,大门的门柱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从外面也可以看得出这家酒肆一共有两层楼,木质结构,两边上有着尖尖的犄角,而每一个犄角上面都挂着漂亮的灯笼。
此时酒肆中时不时的传来清清脆脆,柔柔和和的歌声,只听得人心旷神怡。
在一开始,众人还在自顾自得做着自己的事情,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聊天的聊天,嬉笑的嬉笑,怒骂的怒骂,在韩小雪领着这群小孩子进来的时候,从来没有睁眼去看过他们,不屑一顾,只当是一群调皮的甚至算是乞讨的人而已,虽然对领队的那个女子有一点疑惑,却是没在注意。
陡然,轰的一声,仿佛是从天外飞来的一声琴音,带着一股清凉的无与伦比的力量,硬生生的在酒肆里炸开了锅,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敲过一样,嗡嗡作响,一阵一阵的,回响不断。
而这一声低沉的脆响似乎是灌注了难以言说的惊人魅力,众人的脑子就像是被人拍了一巴掌,像是猛然清醒了一样,脸上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过瞬时,一个脆如银铃般的轻笑声在整个酒肆中悠悠响起,众人眼睛瞪得有驼铃那么大,这又是什么状况,帝京何时出现过这样一个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嘻嘻……各位看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在下初次来到贵国国都,身上盘缠已经用尽,现在只好带着弟弟妹妹在这里卖唱淘点饭风,如果各位觉得我们唱的还好,就请赏点银子,不用太多,一个铜板都行,没银子的就给点掌声……”
众人还没消化这些信息,就听到琴声猛的一颤,整个酒肆内仿佛是扬起了雄浑壮大的飓风,这一声低沉的琴音,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人人都感觉当头棒喝,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震惊与惊艳,四下里竟然再也找不出一丁点儿的人声,众人的喉咙像是被切割了一样,即使张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优美婉约的琴声引起一阵阵的战栗,悦耳清脆,稚嫩空灵的童音和琴声搭配的妙不可言,天衣无缝,那么的悦耳,那么的动听,震撼直入人心,如敲如打,像是连丝毫的余地都不给人留下,顷刻间就占据了每个人的心思。
酒肆里的人全都陶醉着这飘渺稚嫩的童音里,眼睛里是满满的惊艳和欣喜,张大了嘴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那群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的小孩子,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坐在一起,那个女子就那样面带笑意的坐在中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弄着琴弦,嘴唇也是一开一合,像是在引导着这群小孩。
女子的相貌的确是没有什么令人惊艳之处,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里面时时刻刻都闪烁着幸福的笑意,还有短暂的狡黠。
这样的琴音,这样的歌声,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即使以前也有卖唱的小姑娘,也没有他们唱的这般好的,这般震撼人心的,就是花街中那些很有名气的歌姬也唱不出这样的歌声,但是就是这样一群不起眼的小屁孩却唱出来了,这怎能叫他们不惊艳,怎能叫他们不感动,于是雷鸣般的掌声,一阵一阵的袭来,不绝如缕。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棒了,所有的人都热烈的鼓起掌来,即使把手拍的生疼生疼也不在意,当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少年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看到他手中的小锣,这才明白,现在是给风的时候了,于是非常慷慨大方的向里面扔了白花花的银子,而不是铜板。
小石头就是那个拿着小锣的少年,一路上,他都叹着气,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她的生命力似乎很顽强,这样的方法竟然也能想得出来,要知道歌女也是很低贱的,但是像她这般唱的如此开心,如此潇洒的,这天下应该没了吧?
一曲完毕,韩小雪准备领着她的学生们回家庆祝,但是有人还没有听够,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小姑娘,再来一个吧!”
“对呀,小姑娘,你们唱的这么好,在来一个吧?”
“你们以后还会来这里唱吗?”
“是啊,很久都没有听到这样沁人心脾的歌声了,要是还能听到就好了”
韩小雪想了想,反正现在还早,再唱一曲又何妨,于是吩咐这些小孩改变队形,其中一个小孩敲锣,另一个小孩打鼓,不过一会儿,叮叮咚咚的锣鼓声便响起来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又提了个条件,就是这次的表演一定要加风,嘻嘻……看客们热情不减,还没有开唱,就已经把银子给送过去了。
随着歌声的清唱,陶醉的脸色出现在人们的脸上,憧憬一般的扬起一丝丝的微笑,那样宛如倾诉般的美妙歌声,似是讲述着一段一段美好的故事,心灵也受到感染,也忍不住伴随着那样的歌声的抑扬顿挫,而跌宕起伏,随着那悦耳歌声的渐渐升高,心情一次一次的澎湃。
迷醉,感动,向往,惊艳,赞叹,欣喜,诧异等等的情绪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连一些平日里不怎么展现感情的人,此时的神色都是那样沉沦,余音袅袅,久久不散,直至收音许久,周围也未有一人能够发出半点儿声音,四下里静悄悄的,仿佛谁也不忍心先破坏掉这曲中的美好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