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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阵阵吹袭,沁心刺骨,让向来怕冷的书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她的自尊心却不容她喊冷叫累。
胸膛紧贴书雅背脊的顾竟言,明显的感觉到怀中人儿的不对劲,但他刻意去忽略,他恨她的无情,对他的付出视若无睹,更气她的固执、倔强,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明明又冷又累,全身酸痛,却不愿对他开口喊停。
自那天不欢而散后,他便强迫自己别对她太好,反正她不在乎,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当他带着她一同起程回京,一路上,他就像在报复似的不分昼夜赶了两天的路,不愿稍作休息,连他自己都感到疲惫不堪了,更何况是久病初愈的书雅。但,显然她是和他卯上了。
结果,心疼她的还是他自己,真不知道他是在报复她,还是在惩罚自己?
书雅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要她低声下气求他,然后羞辱她,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不过,她不会让他得逞的,她会咬紧牙关撑下去,就算死也不足惜。
因为他俩是共骑一匹马,所以,打从一开始她便挺直背脊,不愿与他有任何身体上的触碰,可是他却不放过她,故意骑得飞快,让她不得不紧贴着他。
凛冽的冷风吹袭在她娇嫩的粉颊上,刺痛得让她忘了自己在奔驰的马上,书雅松开紧抓马鞍的双手,欲挡进迎面而来的强风,谁知一个不小心,立即自马上滑落,就在千均一发之际,一只强壮的手臂,紧揽住她的纤腰。
就在书雅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之时,顾竟言的咆哮声随即而来,[你找死是不是?]他被她吓得心脏险些停止。
书雅被突来的意外吓傻了,脸色苍白,神情呆滞,完全忘了什么矜持、尊严,只是一个劲地紧紧攀住彼竟言的肩头,活像八爪章鱼似的。
她愣了一会儿,才渐渐地恢复意识,并[呜.....]哽咽地哭了起来,一思及方才从鬼门关逃回来和近来的遭遇,更是将压抑在心中的委屈,一古脑儿地释放出来。
顾竟言因她突如其来的行为而错愕不已,心里反而有股难以言语的莫名感动,书雅从不在他面前表现出女人温柔软弱的一面,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最无防备,也是完完全全信任自己的。
所以,纵使她的眼泪令他心生不舍,他也不安慰劝阻她,仅仅静静地搂着她,
任由她发泄,她真的压抑太久了;这样一来,还可以证明她是完好无所以—纵使缺,真实而不是虚幻的。
搂著书雅,此时,他反倒希望这一刻永远停上,那他才能真的感受她是属于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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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您早些歇息,有事再吩咐我一声便行了,澡堂和卧房是相通的,就在房间后面,您可以在那里沐浴。]店小二心知这两位客人怠慢不得,因为他们住的是头等上房,穿的是华服,长得更是男的俊、女的美,肯定来头不小!
[知道了。]顾竟言打赏店小二一些碎银。
小二连忙道谢,[谢谢客倌,那小的先下去了。]
小二离去后,顾竟言才对书雅说:[我想你该洗个热水澡。]
[不、不用我累了,想先睡。]书雅连忙拒绝,赶紧脱了鞋爬上床,
羞死人了,她一想到今天自己的窘状,便忍不住要脸红,她竟然不知羞耻地紧搂着他!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她还是感到不好意思,她实在大丢脸了!
她还发现,其实顾竟言也不错啊!只是霸道傲气了些,又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凡事不容别人的拒绝,只求自己的付出,并要求收到同等的回报,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啥太大的坏处。而且他英俊迷人,虽不温柔但也称得上是体贴,他那温暖的胸膛、强壮的臂弯,壮硕的体魄.....天啊!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书雅用力敲敲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别想他的好,他可是强行占有自己,狠心夺去自己贞节的下流男人罢了。
她是恨他的,她.....本来就得恨他的,不是吗?
猛然,他那俊俏的脸又浮现在她脑海,啊——烦死人了!睡觉,睡觉,别想了,等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忘了。她自我安慰道。
咦!奇怪了,顾竟言怎么毫无动静?他一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人,而她方才拒绝了他,他更不可能轻易顺从她的意思。书雅感到不对劲,便拉下被子探出头。
不看没事,这一看教她险些喷鼻血,天啊!他真不要脸,竟然亳不遮掩地光luo着身子朝她走来。
[你.....你要做什么?]书雅脸红心跳,说起话来也结巴巴,看他越来越靠近自己.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了起来,[走开,你.....你别过来啦.....]
顾竟言不理会她的叫嚣,一把拉开她紧抓着的棉被,[啊——]她大声尖叫,他则轻轻松松抱起她,往澡堂的方向走去,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你如果不怕引来外人,我也不在乎。]他不痛不痒地说道。
果然,书雅下一秒马上噤声,[你要做什么]一她小声问道。
[洗澡啊!]趁书雅还未察觉,他正慢慢地褪去她的衣裳。
[洗澡?]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说话,但也用不着使出这招吧?[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快放我下去。]
[不用了,我打算亲自为你效劳。]他邪气地盯着她猛瞧。
[你看什么?啊--]何时她的衣裳被脱光了?而自己竟然没发现,难怪他的眼神那么色!
书雅拚命挣扎,欲挣脱他的怀抱,岂知用力过,大一个不小心坠入浴池里。
[呜.....呃.....]书雅一时站不稳,整个人在池中浮啊沉沉。
顾竟这赶紧下水,大手一捞,将她揽入怀里。
[咳.....]书雅喝了不少水,拚命咳嗽,险些没岔气。
他自以为贴心地拍着她的背,岂知力道过猛,对呛到的书雅而言,更是火上加油,又痛又难过。
[你想让我死也犯不着用这么狠的方法啊!]她不悦地指控。
[哪有?我心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害你?]他一脸无辜,根本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那你干嘛害我跌下水,又那么用力拍打我?]她悻悻然地说,做错事还不承认,称什么英雄好汉。
[小姐,公平些,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又不是我扔你下水的,而且我是好心帮你顺气,只是.....]他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越帮越忙。
[只是太过用力了是吧!]她替他接话。
他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涨红脸,他从未如此丢脸过,而且是在自己心爱的人儿面前。
[呵呵.....你脸红了!]书雅为自己的新发现,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他脸红起来更是别有一番味道。
本来羞窘的顾竟前言,为书雅甜美的笑容着了迷,这可是她头一遭在他面前露出笑容。彿感染了她的愉悦,他也跟着大笑起来。
突然,两人四目相对,一股莫名的情愫,围绕着他们。
书雅止住了笑,不安地舔舔枯燥的粉唇而她不知道这样暧昧的动作,对顾竟言来说,无疑是一种挑逗。
[书雅.....]他充满磁性地叫唤她的名字,慢慢地倾近她,将她抵在自己的胸膛与池边之间,再极轻微、逗弄地吻上书雅微张的红唇
书雅紧张地闭上双眼,有了第一次不愉快的经验,她惶恐地退缩,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地推拒,[不要,别这样.....]
[别拒绝我好吗?]他请求道,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她。
他的眼神令书雅动容,渐渐地,放松的心情让她放开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的双手。
顾竟言知道书雅答应了,便轻柔地在她脸上留下一连串细吻,缓缓地顺势而下,在她纤细的颈项上烙上属于他的记号。
当他吻上书雅光滑白皙的胸口时,她微微地颤抖起来,令他感到一阵心疼,他太急切,他应该给书雅多一点时间去接受自己才对。
因此,他停了下来,一手搂著书雅的小蛮腰,另一手则抚上她的背部,额头抵在她的锁骨上,只是紧拥着她。
书雅察觉到他停止了动作,便奇怪地睁开双眸,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发一语,仅是静静地抱起书雅,步出浴池,拿起屏风上的浴巾,裹住书雅赤luo的身体,怕她着了。
他将书雅轻轻抱到床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再自她背后抱着她,这才缓缓地说:[对不起。]
书雅的身体为之一强,他从不轻言认错,如今竟突然向她道歉,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为何向我道歉?]她压下心中的紧张,镇定地问。
[我太急切了,我应该给你时间来接受我才对,]他老实地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在她面前,他已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了,相反的,他要让她更了解自己,他要定她了,就是死也不放开她!
[我知道你恨我强行占有你,夺去你的清白,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你知道吗?我发狂地想要你。]他激动地道出自己的爱,在书雅面前表现出最不为人知、最脆弱的一面。
书雅望着他极怕受伤的表情,不禁为之动容,一瞬间,她迷惘了.....自己真的恨他吗?她狠得下心去佷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敞开你的心扉接受我的爱好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无所谓。]他乞求地凝视著书雅,为了得到她,尊严他都可以抛诸脑后,只要她不背叛他,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只要她高兴,他就心满意足了。
书雅不敢轻易给他任何承诺,却又不愿见他难过,于是开口道:[给我时间证明你对我的爱好吗?]
[好,好。]他连忙允诺,不给她后悔的机会,[但你也要答应我,再也别想着要我,好吗?我好怕,真的好怕你离我而去!]此时的他是无助的,而非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顾竟言。
书雅脸色发白,心中为之一悸,犹豫不决。
[答应我。]他在她耳际低声呢喃,[答应我。]
她彷若被他下了魔咒似的,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哦!书雅,我爱你,爱你爱得心都痛了。]他深情地低喃。
这时书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天啊!她方才是怎么了?怎么会答望着顾竟言,书雅知道自己完了,她注定会辜负他,而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老天爷啊!她究竟要如何是好?书雅在心中无言地呐喊。
而顾竟言一心只想到,她答应他了!答应不再离开自己!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地相拥而眠;一个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入睡,另一个则是雀跃不已地坠
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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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竟言变了,他真的变了!
他对她宠爱至极,整天与她如影随行,深怕她离开他的视线,更为了证明他对她至死不渝的爱,对她的任何要求皆无法拒绝,除了提起要离开他之类的话,他对她可以说是万事顺从。
但,他越是如此,越令她无法承受他的爱所带给她的无形压力。于是,她以乱发脾气、无理取闹来宣泄,刻意去向他挑衅,让他凶自己,这样才能无时无刻提醒她,她恨他,她是恨他的。
因为她怕.....她怕自己再也恨不了他,怕自己沉沦在他设下的情网中,深陷而无法自拔,因此,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要去恨他。
书雅显然忘了,爱与恨是一体的两面!恨越深,爱也越深,没有爱,又何来的恨?
而他却好像了然于心,总是不以为意,对她百般迁就、包容,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即使她把他惹毛了,他也仅是避开,不同她正面冲突。
可是,只要她一提起要离开,他就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地,阴沉骇人得紧,教她不由地后悔自己出言不逊,而他的报愎才真教她脸红心跳哩!
他通常是略带惩罚意味地吻遍她全身上下的每一片赛雪肌肤,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但总在最后一道防线时却停了下来,绝不踰矩。
不过,他总会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记号,留下他的味道,直到他满意了,气也消了才肯放过她。
有时令书雅不禁气脑,究竟是她太没魅力,还是他自制力超强,不然,他为何总能在燃起她的情潮欲火时却停了下来?
[在想什么?]顾竟言观察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一下皱眉,一下羞红了脸,一下又是气恼的,表情千变万化,教人百看不腻,却也教他忧心,捉摸不定她的心思。
\[没有。]他就是这样,连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放过,一点私人的空间都不给她,令她被他沉重的爱给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以,她心意已决了,无论如何,纵使心生不舍,即使百般无奈,她都要试一试,为了她爹、奶娘,还有所有疼爱她、关心她的亲友,更为了她自己,她一定得离开他。
顾竟言的爱太极端了,被他爱上注定是伤痛,他不是能让女人驾驭的男人,脾气也太过情绪化,时好时坏,教人抓摸不定。
而且朝廷中,他同她爹是对立的两派,她爹属旧派,而他则是新党,两人各自为首,顾竟言会调派去镇守边疆,一方面是自愿,另一方面则是他偏激的个性开罪了圣上,所以在京城里,他们两家的敌对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再加上她有一回伤了他妹子——顾心弦后,更是火上加油,根本是一触即发。
这便是她不敢报出自己真实身份最主要的因素,她害怕他会拿她来威胁她爹,不然她大可以无惧地报上自己的姓名,光是相府千金的身分便可教他生畏,何况是皇上御赐的公主名号。
[企图激怒我对你没好处,除非.....]他突然停顿下来。
[嗯?]书雅好奇。
[除非你喜欢那样的“惩罚”]他斜睨著书雅,邪笑又放肆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你.....]她哑口无言,索性闭嘴,以免祸从口出。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她仍然无言以对。
[以后你如果想“要”开口说一声便行,我一定尽力“满足”你,不必用挑衅的方式来引我注意。]他用着轻浮的语气激她,他喜欢看她杏眼圆睁时的精神。他温柔的大掌拂上书雅无瑕的粉颊,带着挑逗意味的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留下一吻,轻轻柔柔的耐人寻味。
[你下流。]她果然是沉不住气。
虽然他是故意激怒她的,而她也心知肚明,’强迫自己别上他的当,可偏偏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哈哈.....]他扬声大笑,书雅气红的小脸蛋煞是可爱,教他不爱也难啊!
[不要脸被人骂还笑得出来!]书雅大吼,气得脸红脖子粗。
[哈哈.....哈.....]她越是大声叫骂,他笑得更是猖狂,毫无停下来的意思。
逼得书雅气不过,没风度的使尽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捶着他的胸口。
[呃.....]他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好像多痛苦似的,[痛.....]逼得他喊疼,冷汗自他额上冒出。
[痛死活该,谁教你调侃我。]她可没半点悔意,反而还悻悻然地再给他补上一个硬拳。
[唔.....]顾竟言呻吟着,突然间自马上坠落,整个人苦不堪言的在地上打滚。
[不用装了,再装下去就不像了,我才不会被你骗哩!]她可是硬了心肠铁了心,打定主意绝不受骗。
然而,原本在地上激烈翻滚的顾竟言,渐渐地缓慢了下来,直到完全停止,一动也不动地静躺在地上,书雅的心随之,一紧,一股不安之情凛然而生,令她骇然地跳下马。
[喂!你怎么了啦?顾竟言.....]她摇摇毫无动静的他,忧心之情油然而生,[喂!说话呀!回答我啊!]她好怕,好怕他离她而去,对她弃之不顾.....就像她娘一样。
一直以来,她总认为时间能冲淡对母亲的思念她也逼迫自己别去想,然而,如今那股骇怕之情又回来了。
[呜呜.....你说话啊!求求你啊!]书雅哭喊着,将他紧揽在怀中,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唤着顾竟言,盼望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唤而清醒。
但他仿佛置若罔闻,动也不动,任凭她哭得声嘶力竭,慌乱中口不择言,随口胡说地道:[顾竟言你醒一醒啊!只要你醒来,不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再也不提要离开的事,你醒一醒啊!呜.....]她死命地摇晃他。
[真的。]他突如其来地睁开眼,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书雅虽被他的[死而复活]给吓呆了,却也因他的醒来而兴奋不已。
[你没事吧?你终于醒了!]顾不得什么矜持了,书雅紧抱着他,深怕他又突然离她而去,扔下她弃而不顾。
[嘿!你刚答应的事可得算数喔!]他像小孩子似地赖皮,缠着大人要糖似的,难掩兴奋之情。
[呃.....]书雅被他的天外飞来一笔给愣了一下。
看着一脸灿笑的顾竟言,哪像个死而复生的人该有的模样啊!
猛然,书雅恍然大悟,受骗的羞辱油然而生,[顾竟言,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懊死一千次、一万次的痞子.....]她用尽所有骂人的辞汇,把顾言从头骂到脚,喋喋不休、滔滔不绝,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头一回,她觉得骂人是件愉快的事。
被人欺骗的感觉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当她哭得柔肠寸断,他不但没马上起来安抚她,反而还用[诈死]的方式来趁火打劫,害她口不择言地随口允许了他。
哼!谁理他呀!她会遵守才怪,谁教他用这种方法耍她,反正她只是答应[不提]又没说[不做]。
[嗳!你这小脑袋瓜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他推推沉思中的书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呵!可惜我不是君子,而是小人耶!]她讪笑。
[嘎,真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他摇头晃脑,哀声叹气道:[看来,我得给你一点颜色瞧瞧才行了。]
[怕你不成!]她挑衅道,她就不信他能拿她如何。
[好,看招。]话一落下,他便开始动手。
[啊.....不要闹了,会痒耶!]天啊!她最伯人搔她痒的,[你真是小人耶,来这招,啊.....]她叫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话还那么多,可见“颜色”还瞧得还不够嘛!]他威胁,更是用尽全力的哈她痒,弄得书雅哇哇大叫。
[你会来这招,我也会。]书雅也不认输的反击,说完整个人扑向顾竟言,两人相缠倒地,在草地上翻来滚去,谁也不让谁。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不要睑地干起什么勾当哩!
[啊.....不要闹了,我不玩了啦!]嘻闹了好一会儿,直到书雅大呼吃不消,开口求饶,顾竟言这才停手,但她嘴心仍是不认输地啐啐念,[你真是不要脸,以大欺小。]
他趴在书雅身上喘息,[呵!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认输求饶就是事实。]
[谁说我认输的?是你太壮硕了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比女人来得大吗?]她雄辩滔滔。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就是不认输是吧!]从他们在客栈投宿的那一晚,两人谈开后,这一路上,书雅的态度明显软化了,在他面前逐渐地卸下武装,恢复本性。
而他这才发现,原来她是分猪吃老虎呀!
她的反应灵敏,伶牙利齿,说起话来辩才无碍,得理不饶人,常逼得他甘拜下风,又气得他咬牙切齿。
可是,他仍有一丝不安,担心这不过是她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只是为骗取他的信任,不再对他加以防备,进而在他松懈之时逃离他?
[本来就不公平嘛!怎能说我输咧?]她努努嘴,一心只想为自己争回面子。
[哦!是吗?]
他露出邪恶的神情。
[你要做啥?]如此邪气的目光,看得她毛骨悚然,浑身不对劲。
[没有啊,我只是要让你心服口服。]话一落,下一秒只闻见书雅的尖叫声,此起彼落。
原来是顾竟言又开始搔她痒。
[服不服?]他停下来问道。
[不服。]书雅趁着空档喘气。她就是学不乖,说什么也不服输。
[好。]他二话不说,又继续方才的工作。
[啊——]书雅尖锐的叫声再次响起,[放过我啦.....]尾音又是一个叫声。
[说你认输我就放过你。]这回他可没那么好心停顿下来给她喘息,直接边哈她痒边问。
[呜.....好啦,我认输.....我认输了啦.....]早该明白他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轻言放弃的人。
[嗯,这样才乖嘛!]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书雅闻言,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俏脸嫣红,否眼圆睁,煞是可爱迷人。
[书雅.....]
他情难自禁地轻唤她的名。
[干啥?]
她抬起头,看向压在她上方的他。
不看还好,这一看可就大大不对劲了,两人四目相望,四周布满诡谲的
气氛,异常的情愫包围着他俩。
此时的情况,似曾相识,好像就是她遗失自己真心的那一夜.....
一思及此,书雅心虚的避开顾竟言的深情凝视,然而他却不放过她。
[书雅,书雅.....]他不断地低喃她的名,吻上她微张的唇,[我爱你,爱的心都疼了,你究竟何时才要对我交出你的真心呢?]他的语气充满疲惫与无奈,是否爱一个人就得要如此痛苦呢?
[对不起,对不起.....]她道歉,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谁说她不爱他的?
她早就不知何时将真心交给他了,只是她不自觉,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想不到恨深,爱更深!
[别道歉,我要的不是你的歉意,你更无需道歉,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太霸道,太独裁,是爱来得太浓烈了,教我想控制却仍抑止不住。]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只一味的想到自己,用我的方式去爱你,却不
顾你的感受,是我,是我的错.....]他﹂再又一再地反覆诉说自己的歉意。
[顾竟言.....]
书雅有股说不出来的感动。
[叫我竟言,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连名带姓的叫我。]
他霸气地命令道。
她哑然失笑,心想,这才像他嘛!但是变得也太快了吧!上一秒才在为自己的霸道认错,下一刻马上又恢复本性了。
不过,她不就是臣服在他的霸气独裁、自视非凡之下吗?
一想到距离京城的路途越来越接近,她的心就越来越沉重。
只要一回到京城,便代表着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如今她唯有好好珍惜两人所剩无几的光阴,那她也就了无遗憾了。
这些日子,将是她未来最沉重,也是最甜蜜的回忆,她会将这段记忆,牢牢锁在她心灵的最深处,留下最美的句点.....
从何时开始,她对他不再存有恨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爱恋呢?
她自问,却找不到想要的答案,唯一清楚明白的,便是他俩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此时,她终于明了,没有爱,何来的恨?恨越深,正代表着爱也越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