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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1:这个封成瑾,到底是从哪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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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1:这个封成瑾,到底是从哪杀出来的?

    第二天,早上9点,股票一开盘,钧盛集团的股票就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疯狂抛售。

    前四天,封成瑾从余远堔手里撬的股票,以及一些从散户手里买的股票,都开始飞快的抛售。

    从第一单大单70万股放上时,那近乎刷屏的数字,每几分钟跳出几百股的频率,让整个GIO集团都深陷懵逼状态。

    高层办公室中。

    副总陈司恒错愕的挑着眉头,“这是上演哪一出呢?为社/会主义人民谋福利?还是打算弄死钧盛集团?”

    几乎全是以亏本价在甩,价格全部一次次拉到新低,而且低到令人肉疼的发指。

    要不是知道封易公司是实打实的私有股份制公司,他们差一点以为这是国企在发福利。

    而弄死钧盛集团就更好理解了。

    前几天疯狂的抄底,收股,所有人都以为要大涨了,今天这么子一弄,如果全部抛售完,是个人都以为是什么风向不对了,大户一跑,散户自然心乱,跟着跑。

    毫无章法下,说不准一连几天来跌停都是可能的。

    如果封成瑾手腕再黑一点,大量融资,继续抛售……

    汗颜森森。

    别说钧盛集团现在市值150,160个亿,真要这么玩下去,几天给抛到市值缩水一多半都有可能。

    GIO里,全线智商感觉都有点不够用。

    眼看着短短不到2个小时,数据直逼1500万股而去,而且隐隐有越来越多的势头。

    每个人都觉得,这定然不好玩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的响起。

    秘书接过后,飞快报来的声音,“余总,封易那边在大量融券了。”

    更是坚定了每个人的想法,这封成瑾,果然够黑!

    余远堔没有说话,陈司恒就看看显示屏上不断下滑的曲线,问出了声,“怎么办?管不管?不管可就真控制不住了。”

    余远堔依然不说话,紧蹙的眉头其实从今天早上上班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站在金属台的桌边,他开始烦躁的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封成瑾的意图很明显,抛,大量抛,将钧盛集团的股票做到最低价。

    其实,就算全部抛完,他只要现在闷声不出声就好了,亏掉的股票价格,别的市场可以补。

    但闷就闷在,这也是顾梓璇的财产!

    去年,他开始着手让缓缓买入,拉高股价的时候,其实就是想无形中帮顾梓璇一把。

    甚至,意图购入不少于10 %的股份,也是从薇薇那依稀听到了点风声,想着万一婚姻过不好,走到离婚的那一步,夫妻财产55分割后,算上他到时候给的10 %,能帮顾梓璇成为钧盛的第一控股人。

    钧盛虽然明面老总是赫启默,但也是顾梓璇这八年暗地帮忙的心血。

    可如今这怎么弄?

    即便他的股票全部溺水,他也可以不用再被赫启默发现,成为敌对关系。

    但想想顾梓璇得知情况后,那难过的眼睛……

    最主要,想想顾梓璇现在的立场,父亲的事情,估计全部要靠钧盛的稳定,一定程度给予政界一种信号,赫家会帮!有了这层关系,利益的权衡间,有些事情就可以再缓再慢的处理……

    然后再看看怎么从中搅动乾坤。

    赫家倒了,顾梓璇父亲的案子……

    心底矛盾的那根线在不停的纠结,他的脚步也在不停烦躁的来回。

    终于,直到秘书小欧道:“余总,又200万股抛上来了,马上跌停。”

    余远堔停下了脚步。

    银灰色的落地玻璃前,全是头顶悬空构造洒下的太阳金光,通透,明亮,也带着一股淡淡的凉寒。

    余远堔褐瞳缓缓冷眯。

    看看股票走势,须臾,他一蹙眉,道:“买!”

    只一个字,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想法,当下,GIO集团上下操作,开始大量持入。

    ……

    封易集团,封成瑾看着眼前的画面,唇角冷挑。

    一旁,秦诺跟先前操控卖股票的业务人员都定定的看着他。

    股票拉涨,先前的盘飞快被扫,秦诺看向总裁,“封总,现在怎么做?”

    “等。”

    只一个字,让秦诺等人也是一头懵逼,完全不解。

    真要想搞垮钧盛,不该趁这个时候继续清仓,卖过他收购的速度么?

    何况,融资的电话都打出去了……不一鼓作气,很容易再而衰,三而竭,一来一回钱亏了,什么事也没做成吧?

    封成瑾却不愿意解释,只在墨瞳幽幽冷深间,双手交叠,靠坐皮椅,一身雍容。

    阳光自右侧洒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浮迷的金光。

    他唇角含笑。

    ……

    GIO投行。

    紧锣密鼓的清盘让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忙碌。

    毕竟不是傻大个的见单扫,一定程度,每一单,怎么着能最小损失,最大利益的做成,才考验的是一个团队的能力。

    伴随着他们的介入,抛售那方停止了。

    短暂的松气让他们压力小了很多。

    整个投行内,都是更细腻又快速的处理方式。

    为了省钱,也为了更好的做出平滑的趋势。

    陈司恒见每个人肩膀都开始缓缓松动,包括余远堔,忍不住为自己这个总是什么都优先为顾梓璇考虑的兄弟,勾唇笑了笑。

    无声的默契跟信任的坦然,让余远堔松领带的时候,看到陈司恒的眼光,瞬间明白了什么。

    脸有些尴尬的微微别开。

    陈司恒低笑,“没事,随便做你的,充其量不过也就浮动几个亿,你要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也算好事。”

    毕竟余远堔的过往,老同学兼伙伴的陈司恒一路走过来都知道。

    他喜欢顾梓璇,从小就喜欢。

    但是余家严厉的家教跟作风让余远堔并不能早恋,加上跟顾梓璇错六岁,太小的时候不合适,那种过分的年龄差让余远堔上高中时候,还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居然恋童。

    后来大一点了,余远堔又开始求学离开,地理距离不合适。

    再等顾梓璇终于大点,慢慢明白,其实错六岁也没什么,社会跟学校不一样,会有很多老夫少妻,何况他们错六岁,也没有太离谱。

    刚想表白,就遇到了顾梓璇上大学,遇到了喜欢的人。

    一路错乱,余远堔跟顾梓璇青梅竹马长大,却一直没有什么太好的机会。

    所以,祝福心态的余远堔最后选择了随缘,没有任何想搅乱顾梓璇生活的想法,他就始终以大哥般的身份陪在顾梓璇身边,将她不远不近,不让她困惑的距离的照顾着。

    等顾梓璇步入结婚后,他也平静的结婚,生子。

    尽他当儿子,当丈夫的本分。

    当然,如果不是幼萱的妈妈出轨,还为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一天一夜没回家,差点将高烧的幼萱害出中耳炎……

    陈司恒想,或许对于性格温软的余远堔来说,永远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此刻,余远堔看着陈司恒那多年老兄弟之间的鼎力相助,甚至不问对错。

    什么陈年的记忆在脑海翻涌时,想着那些他读大学时候,每次抽空回家,去学校看顾梓璇上课,陈司恒跟邱铭衍都陪着。

    邱铭衍会没事趁机去做初中生的生意,而陈司恒则坚定的站在他身边。

    唇角温浅的勾了勾,道出一句,“谢谢。”

    陈司恒低笑,摇头,“谢什么谢,你早点跟幼萱找到妈妈才是正事,难得你家那小丫头古灵精怪的随了小时候的薇薇,没惦记她那狠心的亲妈,倒在你跟余薇的影响下十分喜欢顾梓璇。女孩过了5,6岁上学后会开始敏感了,记得在这之前落实,不然将来会跟后妈越来越难相处。缘分这东西挺难得的,亲情的缘分,也是缘。”

    温软让余远堔唇角更真诚笑了笑,点头,“会的。”

    “那就好。”放下心来的陈司恒看看股票,最终,这些天多出来的那抹好奇还是让他问出了声,“不过这个封成瑾,到底是从哪杀出来的?既不是你这样从小就认识的,也不是赫启默那样到了年龄自然认识的,他们年龄差更大吧?这怎么有的交集?”

    闻言,余远堔一声轻嗤,想着顾梓璇那唯一一次相亲,却没相上的经历,吐出一句,“掂着狗血盆出门撞到鬼了。”

    “怎么讲。”

    “地狱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