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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凯尹,你惭不惭愧啊!这么久没跟我联络。”一拿起电话,茜榕劈头就骂,听起来她相当不满司凯尹。
“嘎?不是才两天吗?”凯尹满头露水。
前二天她带着总裁、兰爷爷及李氏夫妇一起回“荣恩”去,老实说,一开始她有些犹豫,毕竟到了“荣恩”就等于看见她和总裁两人天远地殊的真实距离,现在她则是很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这次为期两天的“荣恩”之旅,不仅让总裁融入了她的生活圈,而且也使得兰爷爷龙心大悦,因为那里不仅有许多同辈之人可以结识相交,更让他感受到多子多孙的天伦之乐,所以他不仅决定替“荣恩”成立一个基金会,而且还打算把那里当成他养老的处所呢!
“司凯尹!”饱含威胁的口气阴阴地传来,传达出对于她不专心的愤怒。
“喔!我有在听呀!”
“你看我们上次见面是星期五,今天是星期一,上礼拜和这礼拜,这样不就离了一个星期了吗?这么久没见面,难道你都不想我吗?”茜榕哀怨地抱怨着,她该不会是误交混类了吧!亏她还把她当自己的好友看待。
“有啊!怎么不想,想得我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唷!”这就是她们的对话方式,随心但却很直接。
“嘻!这还差不多,那等会儿我上去找你,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看来这些话倒挺受用的,马上就安抚了她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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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段里,庞珀刚再次对自己发出了不下n次的疑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呢?”他帅劲的脸庞纠结在一起,只因为他没有家累,所以他必须要牺牲奉献?妈的,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啊!
“为什么要我去?”他狮吼般的声音足以把天花板给翻掀过去。
“喔?你不关心老大吗?”敖智善悠哉地把问题给踢了回去。
“说那是什么话,我当然关心呀!可是不需要这么做吧?”要他去探探那名特别助理的底,这是什么烂工作呀!让他替老大挨个几刀都比这来得简单。
“拜托!你不怕几年前的事件重演吗?那时候的老大,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敖智善难得正经地表露他的感情,他们这群兄弟平常虽然打闹惯了,可情谊仍旧深厚的很。
“我当然知道呀!可是为什么不是馨沁去?”他看向在座唯一一名女性,女人的事就应该交给女人啊!
“珀刚,”杨馨沁指指自己的肚子“我是个孕妇耶!你还要我挺着个大肚子在外奔波吗?”她四两拨千金,推掉了自己的责任。
“那你呢?”庞珀刚不死心地替自己争取权利,他向来刚毅木讷,哪有敖智善舌灿如花的功夫啊!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快临盆了耶!身为老公的我,当然得好好守在她身边呀!”说完还不忘亲亲杨馨沁的脸颊,以示他的诚意。
没关系,还有机会“那老哥你去总行吧!”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孪生兄弟身上。
“不行!宗岳第一次的个人摄影展现在正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我的时间当然都得留给他。”换句话说,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的,兄弟,好自为之吧!他以他们两人特有的心电感应替他打气着。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坐困愁城,还是兵败如山倒呢?哼!他只是寡言,但那不代表他的脑容量也是少少的,大家说得天花乱坠,义正严词的,真以为他不知道吗?还不是怕倘若不小心被老大知道了,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加油喔!我们等你的消息。”这是大家最后得出的结论。
唉!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由于他也是隶属于圣思的高级主管之列,所以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之下,呃是有些微小的麻烦啦!奇怪,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长相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那些女职员的行为啧!真是恐怖,她们该不会都没看过男人吧!唉!害他花费了许多时间才来到最顶楼的总裁室。
看来正埋首在桌前的那位就是令大家好奇的特别助理了,不用问他欲言又止的态度并没能引起这位小姐的注意。
“很抱歉,凡是你要找的人此刻都不在,你有两个选择,坐在那边稍待一会儿,或是下次再来。”她头抬也不抬,只是专注在她手上的掌中型电玩,说的话不像是位助理,则像是位跑错自己位子的职员,无可奈何下只得应付了事。
“你的名字?”这是他们兄弟在面对外人时惯用的态度,一副独霸天下,唯我独尊的高傲气势。
这人怎么这么买帐啊!“奇怪,凭什么”原本怒气高涨的话在瞧见男子的面容后,气焰硬生生削弱了不少“我要告诉你啊!”真没用,茜榕随即低下头怒斥自己,她季茜榕可是自小在男人堆里头长大的耶!没办法,谁叫她家中尽出男丁呢!所以她豪迈爽朗的个性可不输一般男子唷!现下搞什么啊!她脸红个什么劲。
庞珀刚盯着她,美人一个,的确是有让男人心动的本钱,只是不知道内心是否和外表一样美丽就是了“说吧!你是怎么让总裁对你另眼相待的?”没办法,他不是个善于权谋之人,有话直说向来是他坚守不二的处世原则。
“嘎?”这男的在讲什么啊?
“你要装傻也行,不过我要你记住一件事,好好对待总裁,否则”未尽的威胁更让人不敢想像它的后果。
“喂!你以为你是谁呀?本姑娘才不吃你这一套。”好啊!凯尹竟然暗积这么多事没告诉她,看等会儿她不好好严刑拷打一番,难消她心头之恨哪!
“不管我和总裁之间如何,那都是我跟他两人的事,不是你这个外人能插手的。”幸好有她在,可以帮她们家的凯尹出气,要不然哪!看凯尹被脱了一层皮都还不敢吭声!
不错嘛!第一次有人敢当面跟他针锋相对,这也是第一次他有了口不择言的冲动“你你这个寡廉鲜耻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骂出这句话来,更不想去探究当他听见她说那些话时心中微微刺痛的感觉从何而来。
“什么!你你才是无恶不做,只会威胁善良老百姓的大流氓。”气死她了,什么叫“寡廉鲜耻”啊?
于是一场世纪末最最火爆的男女战争如火如荼地展开,熊熊怒火蔓延了整间办公室,嘴里不断数落着侮辱人的话语,眼光则是极尽凶恶之能事,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刹刚。谁也没想到在冥冥之中,爱神却早先一步有了巧妙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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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幕低垂,万物悄谧一片,暗夜沉淀了无尽的浮躁潜动,阒黑消弥了亮天的急慌哗闹,天色的秽暗遮掩了许多无法彰显的迹象,是啊!罪恶的渊薮总在夜深人静时。
“小李,你振作点,被甩又不素什么天大的事,干嘛一脸要蜀不活的表情。”操着台湾国语的男音在这安静的夜中响起,更显得了亮。
“唉!王仔你不懂啦!我我唉!”被唤作小李的人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咕噜哈噜又猛灌了好几口酒,啊!郁卒啦!
“别喝了,我们现在在工作呢。”天意唷!要是给里面的人听道,我们叟门的人还敢喝酒,那可能会被打死唷!
“爱供球,咱阎啸帮是台湾的老大呢!谁人敢黑白来,那侯我看到,我就打侯伊死。”小李豪气刚刚地大吼着,手脚不停地挥舞,仿佛此刻真有人出现在这里,他便会一拳打死他。
“好啦!我受灾,你卡小声咧。”
守卫们正在上演闹剧的地方便是阎啸帮总部所在,由于远离市区,僻近郊外,所以除了帮内成员外,少有其他闲杂人等出现。占地近百来坪的空间里充满的均是极具和式风格之建筑物,虽没有豪奢之家的金碧辉煌,然而其简单朴实,侵雅清静的设计,却也诠释出所费不低的价值。最新科技的现代装备以复古式的造型结合在屋内各处,俨然成为一秘密重地,未经同意而想闯关之人,可得花费不少心思罗!
阎啸帮总部分前后两院落,前院乃是平常集会、处理事务等,单纯的办公处所,进进出出的兄弟再加上其为对外宴客招待之处,每天往来的人亦为它增添了许多的生气,所以设计多偏向标准公式,方正的外观,宽敞的大厅,气派的摆设等。
至于后院,则恍若是人间少行的桃花源,优良居住环境的极品。人工造的假山假水营造出一番纯东方的气味,古色古香的造型,替每栋建筑物带来了不同的感觉,院落里满植的树林,净化了污浊的空气,月儿穿透林间洒落了一地的晕黄,微风轻易,摇摆了满天的晶亮,是呵!多美丽又诡谲的夜晚哪!
融入暗夜的黑影,如识途老马般急驰在熟悉的廊道上,只为找寻那最关键的人物.迅速移动的黑影恍若是找到了自己终极的目标,静止在一间主房前,被回廊所同等的是间特殊的平房,俐落的单层设计,轻易地呈现出不言而喻的威武与庄严,仿佛经过再三的确定,黑影以不可思议的灵巧身手翻窗入内。
没有半点光线的点缀,影儿却能轻松地欺近她此行的目标,只消一眨眼的功夫,掀被连点他周身三穴,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应该就是阎啸帮的魁首了吧!”刻意压低的女声陡然从黑暗的房里响起,连续但阴哑,适巧替这夜融入了些许诡魅的气息。
“阁下希望我回答是或不是呢?”沉稳的男声平静开口,清晰的嗓音中完全没有惊醒之人应有的睡意,惶恐二字似乎不会和他有所牵连,担心亦不可能套用在他身上,连带着对这位不速之客也不具有多大的好奇心。
不理会他模棱两可的答话,夜访者自顾自地接下去“我来是想给你一些忠告。”道出此行的目的后,她以晶亮的双眼与床上的人儿隔着月色相对而视,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形的接力赛。
“喔!挺窝心的嘛!不过有必要如此吗?”他的黑瞳转了转,暗示他现在动弹不得的窘境。
“放心,要不了你多少时间的,我话讲完,你马上就能动静自如了。”
回答声被一阵沉默所取代,传达了他的不置可否,也道出了他的不可一世。
“不用我多说,沈豪清最近的作为,身为一帮之主的你应该都清楚才是,毕竟阎啸帮的情报网是不容人小臂的。”没有多余的口白,夜访者直接进入此次的重点。男子依旧是以沉默来作为回答,黑夜中他那双微闭的星眸不得不令人心起疑团,他是否仍然处于清醒状态?
“不管他和阎啸实行过什么支节,那都是你们自己的党内事,旁人是无权干涉,可他万万不该将一些无辜的人也拖下水,而这正是他为自己埋下的伏笔,注定要失败的伏笔。”夜访者冷冷笑道,纳闷着何以会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存在。
“看样子,你似乎知道不少事。”男子终于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是嘲讽或激赏。
“够多了。”不想揣测他说这话的涵义,夜访者自衣中掏出一块磁片,精准的丢至床旁,这里头有沈豪清与一些企业勾结的计划以及其他你想知道的资料,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应该已有数才对。”
“为什么要这么做?该不是你想荣登帮主夫人的宝座吧?”男子的声音好不疑惑,仔细推敲,更不难发现其中夹杂着一丝怒气。
夜访者肯定她现在的嘴巴必能塞下两颗鸡蛋“我承认我欣赏你们阎啸帮的行事风格,凭藉着自己的实力,努力想维持黑道的清澈,但那并不就是代表我欣赏你这个人,不等同于我希望获得你的青睐。一将功成万骨枯,阎啸帮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身为帮主的你之外,底下那些兄弟更是功不可没。真正想成功的话,就得多懂些何谓感恩?何谓谦虚?”夜访者的口吻不自觉流露出厌恶“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帮主夫人的头衔,我只是一位毫不相干的旁人,自是不敢痴心妄想,所以帮主大可不用担心。总之,他不该将歪脑筋动到圣思企业上,否则我也不会出面的。”
“喔!怎么,是兰慕圣叫你来的?派个女流之辈,是看不起阎啸帮,还是他本身就是个懦弱无能的男子呢?”男子刻薄的话语,逐步啃蚀着夜访者的好意。
“你还不够格批评他。”夜访者离开床边倚窗而立,很显然地,她的耐心快弹尽绝粮了“反正我不想也不会让那种不入流的人威胁到圣思企业。”
“你对兰慕圣这么没信心?”他迟疑地问道,语气中似乎带了点被伤害的感觉。
“咦?我没告诉你吗?其实我来的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了沈豪清,我不想见他死无葬身之地,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其实她是不想让兰幕圣还得花费心思在这些小事上。
“喔!”单单一声却传达出浓浓的笑意,言下之意就是,倘若今天换作是兰慕圣出面,事情可能就没这么简单了。
“希望你能切记今天我所说的话。”夜访者交代完所有事,轻巧地跃上窗户准备离去。
忽尔,一阵急速的咳嗽声来得又呛又猛,逼得夜访者不得不硬生生地煞住她已攀上窗户的双腿“你你还好吧?”她可不是来害他送命的。
“咳咳咳我咳”完全没能有开口的机会,丝毫不放松的咳嗽声,仿佛正彰显着床上之人胸中那口气快喘不过来了。
“啧!”她实在无法理解堂堂一位阎啸帮帮主身体竟会差到这种程度,夜访者无奈地踱回床位“要我怎么帮你啊?”
“”床上的人轻声喃喃念了几句,随即抬起手来指着不远处,举手投足间充满着艰困二字,随时都有昏厥的可能。
“嘎?”夜访者顺势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呀?“喂!你说清楚点,到底要我做什么,那里只有一面墙啊?”她没听过墙壁也可以治病的呀?
“”床上的人接连急咳数声之后,又缓慢地讲了几句话,而这次更是声如蚊蚋,令人无法弄懂他所欲表达为何。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不用紧张,慢慢说。”夜访者轻声的安慰他。
“”床上的人发出了几声难以辨识的呻吟,蓦地,身体颤抖了几下,四周归于死寂,不再有任何的声响动静。
“喂!你还好吧?喂!”夜访者开始紧张了,不会吧!她什么都没做耶!为什么情况会失控呢?连忙仲手一探,想看看床上之人还有没有气“呀!”“怎么,我戏演的不错吧?”他的声音平静地自暗夜中传出,让人须法臆测他真正的想法。
什么?“放开我,耍弄诈术欺骗别人,算什么正人君子。”难怪她觉得不对劲,他明明就被点了穴道竟然还能动,最最离谱的是她一点都没察觉,呜!她一定可以荣登今年度天下第一字号大白痴的宝座。
“那你作个夜半宵小,就能算是英雄好汉?”他的声音不大,似乎正在极力压抑什么。
“你”越来越怪了,为什么直到此刻她才觉得这声音如此熟悉,好像
好像天哪!她不会迟钝到这种程度了吧!
“怎么不说话,这么快就弃械投降啦?”虽然男子背着光,但他那口白花花的牙齿正宣示着他得意的笑脸。
她相信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老天不会对她这么残忍的。为了这次的行动,她可是等了好久,好不容易他出差了,本以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谁知道“没错,我认输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只要能让她离开这里,什么都好说。
“可是我”来不及脱口而出的反驳之语,霎时间随着黑暗的逝去隐没在唇际。
突然灯光大白的房间里,顿时涌进了大批人马,由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出大家正处于极度的惊慌与错愕“帮主你你没事吧?”
“不错嘛!还晓得有人侵入,我还以为阎啸帮想换个主子了呢!”不怒反笑的脸孔,瞧得大家毛骨悚然的“今晚是谁守的门,马上叫他到我面前来?”
岂料众兄弟们全都一副呆若木鸡的傻样,呆愣愣地站在一旁,他缓缓环视了大家一眼“怎么,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优雅的问话却同时流露出其人的高贵与傲慢,恍若一只狡猾的猛兽,在对它的猎物进行猎吞蚕食之前,还故做仁慈,等着它们可悲地摇尾乞怜。
好了,还不快点让我起来。
可是我喜欢这样和你聊天呀!
我可一点都不爱
“又在神游太虚啦!”慵懒的男声打破了回忆的迷咒,唤醒了兀自出神的夜访者,翻身一起却也顺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安适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
“哈!你不会那么凑巧刚好是阎啸帮的帮主吧!”即使是垂死之人,总不能不做些挣扎吧!呜!为什么会是总裁?为什么他会是兰慕圣?对喔!她都忘了他究竟有多么地神通广大了。她是不是该考虑去安个太岁或什么的,唉!流年不利呀!
“你不晓得吗?我还以为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呢?怎么,趁着我不在就迫不及待要出来溜达溜达?”微扬的唇边勾出了一抹性感却残忍的笑意,诡谲的气息缭绕周身,隐含着蓄势待发的怒气。
知道她就不会来了“你你不会是在生气吧?”后悔也来不及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她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至少也要轰轰烈烈。
“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毕竟你擅闯阎啸帮是为了我,单挑帮主也是为了我,我何德何能啊!凭什么生气呢?”她的行为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是该感动地与她好好缠绵一番,还是狠狠揍她几下。
他真的很生气“我我只是想出点微薄之力嘛!而且你自己还不是瞒着我。”如果早先知道他是阎啸帮的老大,她就不用偷闯了!
“瞒你?”突然拉高的声调出自被紧咬住的牙关,单单二个字却让兰幕圣深觉得绑住他自制力的最后一条神经就快崩断了。
“对啊!你自己还不是很多事没告诉我,还骗我说什么要出差。”她都没怪他,那他怎么还可以生气呢?功过相抵的道理没听过吗?
“倘若今天我有告诉你,你会答应我别插手,让自己置身事外吗?”不是不愿说明,正是因为了解她,所以有些事他宁愿选择隐瞒。
“你你简直就像是一头固执又不知变通的大笨牛耶!”为什么不让她帮忙呢?她又不会惹麻烦。
“是啊!而你则是一匹任性又莽撞的驴子,为了我就可以连命都不要,不顾自身的安全,冲动行事。”嘲讽的口吻在在显出他无法遏抑的狂怒,该死的,她就不怕他会担心吗?万一今天他不是阎啸帮的头头?如果今天她遇到的不是他——妈的,光想就足以令他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我”她本欲大声辩解,但遇到他凶恶的眼神,音量很自然地就缩小了许多“我又不觉得危险。”好歹也对她有一点信心嘛!
“是啊!一点都不危险,那现在这情况该怎么解释呢?被压制在我身下,所有出入口都有兄弟戒备着,请问司凯尹小姐,你该如何脱身哪?”她的心意他何尝不了解,可是她这种不顾一切的冒险举动,只会令他这位向来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阎啸帮帮主,愀然变脸,她不知道他会害怕的吗?害怕她的安危。
“呵呵!总会有办法的。”不知道装傻能不能让她全身而退。
他只是不发一语地盯着她,盯到她心头不停的发毛,盯到她恨不得此时使自己消失在世界上“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倏地一旋身,冷冷扫过眼前的大批人马。“帮主请原谅我们,我们下次不敢了。”王仔与小李抖如风中的落叶,颤畏畏地跪地求饶。
“怠忽职守之人,帮中有何规定?”此刻的兰慕圣转身一变,成了掌人死生的死神,黑暗是他的代表,残酷是他的性格。
“买主又不是会吃人的妖怪,你们别这么害伯呀!他不会伤害你们的,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哟!”也唯有她敢这么不识相地开口安抚大家,随即她转头对他突然一笑“我说的对不对?”
妈的,这女人是上天派来考验他耐性的吗?先是害他提心吊胆不说,现在竟当众挑战他的尊严,更该死的是,他竟无法对这样甜笑的她说出一句重话来,兰幕圣百转千折的心思刻画在他严重歪扭的脸孔上。
哇哇哇!在场的弟兄们,就连跪地不起的两号人物,在惊呼多声之后竟然均像被下了点石术一般,个个成了僵硬呆滞的石人像,这女的是谁呀?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平凡之处的她,也敢直视帮主的怒气。要知道除了三位盟主之外,至今他们还没瞧过有谁能和帮主平起平坐的,而她不仅成了例外,更成为帮主的唯一!他们跟了帮主这么久,从来就不知道喜怒不形于色的帮主也会有这么多人性化的表情耶!而且转头看看其他两名盟主,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瞧见他们吃惊的模样。
最先回复过来的是王仔和小李,毕竟他们是带罪之人,哪敢浪费太多时间在惊诧中“帮主,我们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求求你,不要把我们逐出阎啸帮。”有了被踢出去的前科,再要进来就难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想被赶出去呀!
“什么?”凯尹的反应略显激动“他们又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如果今天他们会因为她而失去在阎啸帮的工作,那她一定会被罪恶感给吞蚀的。
“喔?对于失职之人不加处分的话,那帮规的用意何在?”他简单的把问题丢给她。
“他们很尽责呀!”
“喔!尽责?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呢?今天若换作是其他人冲进来呢?那我想帮主这位子可是很多人抢着坐的。”
“他们真的是很尽责呀!像那位小李他今天才刚被甩耶!不但没有灰心丧志,还不是乖乖的来替你守门。”奇怪,她好像听见了笑声,干嘛呀!她又没讲错。“另外那位王仔,他也很认真呀!一面要守门,一边还要安慰自己的弟兄,阎啸帮的成员若真的都这么有情有义的话,身为帮主的你不应该觉得很感动吗?而且你该知道我的能力的,我根本不是他们能应付的,可是连这样的我都赢不了你了,那还有谁动得了你呢?今天就算是别人闯进来,他们也对你无可奈何呀!因为你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了。”凯尹脸不红气不喘地讲着,她不是在拍马屁,她是真的这么觉得呀!而且她也不认为这一番话有什么好晒心的,人与人会疏远,就是因为大家都太自私,太吝啬了,真有好的地方,本该就要大方赞美呀,不是吗?
一阵静寂再度传闻来,王仔和小李就算了,毕竟他们这些大老粗何时曾这么被赞美过,可是竟然连帮主连帮主都脸红了耶!这这大个儿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有怎样的反应,倒是大家的脸上都出现了相同的红潮。这一番话说来是合情合理,可没人会这么直接的表达出来的吧!连他们一旁不相干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更何况是当事人!
“那你说该如何处置呢?”纵使知道并没有太大的功效,他仍奋力想维持住他那岌岌可危的帮主威严。
“简单呀!那就罚小李快点自失恋中回复过来,至于王仔嘛!念在他这么照顾兄弟的份上,就原谅他一次好了。”凯尹相当满意自己的裁定“你说这样好不”她没有机会得知兰慕圣的反应,因为一个大声喳呼的男生截断了她的话尾。
“搞什么呀!一大群人围在这里。”烈炬以蛮力推开人群,替他老婆占了个好位置“有什么热闹”
“啊!”这声惊叫可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而是来自于尾随他而至的亲亲老婆。
凯尹尚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硬生生被个孕妇抱了满怀,上演着一出感人肺腑的温馨寻人记。
“太过分了,你们俩就这样丢下我,什么也没交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找了你们好久唷!”孕妇如泣如诉地指责着她俩的背叛“我们不是好友吗?怎么就只丢下我一人呢?”
凯尹细心地扶住她,免得因撞击力过猛而伤害到胎儿“别哭别哭,这样对胎教不好唷!”虽然她不知道真实情形究竟为何,可是看这美丽孕妇伤心呜咽的哀伤,也不禁令人鼻头为之一酸“你的好朋友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不得已离开你的,你可别太”
我们既然都没有男朋友,那就只好自力救济,来个怨女大会罗!而且这样人家就可以一起等着圣诞老人送个好男人来了呦!
她尚无法抓住那自脑中一闪而逝的画面,两人的身体便快速又被拉了开,怎么啦?她以眼神对兰慕圣发出疑问,而他则是低下头轻含着她的耳垂,软昵低喃道“除了我,不论是男是女,一概不准他们碰你。”这是他的强硬,也是他的独占欲。
“讨厌啦!这么霸道。”她羞涩地娇嗔道,心里却泛起了无法形容的甜蜜。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喜欢。”他们无视于众人的注目,自在地展现他们亲昵的举动,相较于这厢的温柔,那厢就显得粗暴多了。
“干嘛拉我,我还没说完耶!”孕妇虽挺着个大肚子,可那神气十足的吼声,却一点都不逊色。
“当着我的面给我带绿帽,还跟我大声。”因为顾虑到她胎中的小孩,所以就算是吵架他也不敢大声。
“什么绿帽,她是女的耶!”气愤中的孕妇完全没能联想到,这是她老公对她的爱的表现。
“管她是男是女,反正你就不该和别人搂搂抱抱的,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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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都是阳盛阴衰的阎啸帮决策会,此次的聚会首开先例,在座者除了男性外,亦出现了第一名女性与他们共同研商大计。
“尹妹妹,为什么你手中会有这块磁片呢?”烈炬敖智善替众人发出了疑问。
虽然这些消息的获得对阎啸帮来说不成问题,但见她一名弱小女子有办法取得这么多惊人的资讯仍不禁令人十分怀疑。
“喔!因为我是平凡。”反正她之前就跟圣招认过了,而且在位者都是自己人,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凯尹解释的简明扼要,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体力深感大不如前,常常很容易就觉得疲劳,尤其是睡眠,更是一天照三餐睡,怎么补眠都觉得不够,换句话说,她目前最大的嗜好就是睡!睡!睡!
“什么!你是平凡?”敖智善不敢置信地低呼着,望向其他人,发现了他们眼中亦有着同样的诧异,平凡这号人物他们都有听过,是电脑业界中的新起之秀,能力不错,随便说出一个人就是平凡,他们大概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惊讶,为什么呢?
因为凯尹以前是个电脑白痴啊!她除了开机之外,其他就什么也不会了,而现在她竟然变成电脑中的好手,这这实在太
“我不能是平凡吗?”真奇怪,大家干嘛那么惊讶?还是圣最厉害,随时都能保持平稳冷静的姿态。
“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变得对电脑如此在行了?”敖智善丝毫不松口地持续追问,因为搞不好藉此蛛丝马迹可以得知何以凯尹会忘了他们,而且从她的态度神情都能看出她是真的完全没有对他们的记忆,为什么呢?
“咦?什么时候吗?我我记不起来了。”好像前段时间里她都只跟电脑接触,可是应该还有别人她身旁好像一直都有一个人在,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护她,那是凯尹原本深锁的眉头越结越深,她应该要记得的,那是她最好的
“想不起来就别勉强?!”
忽然俯近她耳边的温柔语调霎时瓦解了她的愁思,此刻的凯尹正端坐在兰慕圣的怀中,两人亲昵的举动大家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不如不觉中她偎他得更紧,头颅自在地舒服地摆在他的肩窝。
敖智善也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了,物极必反的道理他可清楚,此时此刻便是要立即回复丧失的记忆,难度似乎是大了点,所以他不再多说废话,马上回到此次的主题“那总有什么重点或内幕是你可以告诉我们的吧?”
“嗯!就是”好累唷!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圣,你说。”她把发言权让给兰慕圣,舒适地靠着他。完蛋啦!她可能要变成一只大懒猪了,因为她竟然连嘴巴都不想动了。
兰慕圣揉揉她的发,体贴地接话“凯尹曾经受雇于一些企业,结果她发现他们里头有人正是帝豪帮的幕后支持者,所以她一一侵入他们的电脑去取得他们的犯罪资料,此外尚有其他企业曾经遭到威胁恐吓,最后也都花钱了事,换句话说帝豪帮能窜起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下意识地将凯尹搂得更紧,他不是没发现她最近的气色有丝憔悴,偏偏她老爱主张什么奇怪的睡眠疗法,每次要带她去看医生她总推说自己一点病都没有,睡睡就没事了,真好笑,若光睡觉病就能好的话,医生不是都要失业了。
“难道老大你最近的做法”
“没错,我已叫人放出风声,所以现在道上的人箭头全指向了帝豪帮,他有本事栽赃,我们自然有本事反击回去。另外凯尹也以她平凡的名号发出对各企业的警告,简而言之,帝豪帮的前门后路全被挡住了,我看沈豪清这次插翅也难飞了。”
他不想赶尽杀绝,剩下的只看沈豪清自己知不知道悔悟了。
“可是这样问题还是没彻底解”敖智善不解地想提出疑问,不料一声不文雅的哈欠声却打断了他。
“哈——”凯尹无法自已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们继续。”她为自己打断会议的进行连忙道歉着。
“我看你也累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去睡好吗?”他心疼地亲亲她的粉颊,准备先抱她回卧房去。
“不要!”她任性地摇摇头拒绝“我想要在这里陪你,我保证我会乖乖的,绝对不会吵到你们的。”她像个极度不愿上床的小孩赖皮地撒娇着。
“你”算了算了,他不敢指望她会乖乖的听话,而且自己也极度眷恋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不得已只好先以身为床,以肩为枕,让她安稳的待在自己怀中,暂时就先这样吧!“智善你继续说吧!”
“嗯!我想这么做可能只是逼得沈豪清不得不先避避风头罢了,问题还是没彻底解决呀!”他很识相地降低自己的音量,像沈豪清那么老奸臣猾的人绝不可能让事情就这么简单结束的。
“没错,所以我特意留了一手。”他阴诈的笑容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狮子,在吞食补抓到的猎物之前还故意留了一小段的时间,一小段范围的空间会使猎物拼命求生、惊慌挣扎的可怜模样。
“嘎?”真不愧是老大耶!他实在是很怀疑他的脑容量究竟有多少,为什么他有办法让一件事轻松迅速、简洁省便的被解决;也有办法让一件再单纯不过的小事来个九弯十八拐,变成一件曲折离奇的复杂事,唉!他大概一辈子也没办法弄清老大在想什么。
“我让圣思成了最大的标靶。”不是他不想多费唇舌,而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让他可以省下许多力气。
“也就是说,”寒焰庞琥刚终于开口了,其实这向来都是他们开会的习惯,除了烈炬之外,其他人甚少开口“你打算以圣思为饵,等他自投罗网之后,再来个碗中捉鳖。”
“哇!哇!哇!”敖智善假意尖叫了好几声“你的国文造诣怎么能进步的如此神速呢?简直是跟连续剧的对白有得比耶!”他吊儿郎当地挖苦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就算他当了爸爸,他的性格还是不会收敛多少的。
连影圻庞珀刚都受不了地插了一嘴“他的国文造诣可是跟你脸皮厚的程度不相上下呢!”看见烈炬回了他一记鬼脸,那副俏皮的模样,害他不禁想起了季茜榕,shit!那女人的脾气真是他xx的大耶!自从上一次凯尹替他们两人解开误会之后,他可是很君子、很诚心地先向她道歉了,谁知她非但不领情,还每每把他惹毛到几近发狂的地步。虽然凯尹说那个番婆不是一个爱无理取闹的人,哼!看她那副德性,俨然就是把他当成头号敌人了嘛!再加上之后每次见面时的火爆场景都闹到俩人不欢而散,简直就是妈的!他干嘛还想起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