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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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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你要离开我?”男人痛苦地说。他不能了解的是从他认识葛芸开始,一直是小心翼翼地服侍、呵护她,到底她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他真的是不明白!

    “别这样!我所认识的你并不是一个这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葛芸冷冷地说。她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男人,真是烦啊!

    “好!好!你别生气,我们先冷静下来谈一谈,别这么快就说分手,好吗?”男人故作镇定地说。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当初为了要追葛芸,他可是卯足了心力,好不容易等到美人点头时,他只差没当场彬下!感谢老天终于也眷顾到他了;但想不到她她居然能这么轻易地就开口提出要分手的要求!不他不能答应,说什么也不答应。

    “好吧!你说要怎么个冷静地谈?”葛芸随手抓了张椅子,一派悠闲地坐了下来。

    自从十六岁那年,葛芸甩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后,她就好像甩上了瘾一样。每隔一阵子,她就会很习惯性地对她的男人提出类似这种分手的话;而也只有第一次的那个男人曾让她感觉到不舍,尔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让她有这种感觉了。“你不爱我了,是吗?”男人问。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呢?”葛芸不耐烦地想。

    不知在多久以前,她也曾经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但结论是——男人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也因此,更无所谓爱与不爱了。她只知道她现在正年轻、正有本钱,所以她要好好地善用她的本钱。她要让自己吃的好、用的好,她不想再当一个只能偷偷在一旁羡慕有钱人家的小可怜。

    “芸”男人痛苦地耙着自己的头发。

    “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了。不错!我根本就不曾爱过你,我很感谢你给我的一切,但这并不表示我就得要爱你。这些话或许很残忍,但也是事实!”“不!别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这么地爱你,芸,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不要”

    “唉!”葛芸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多爱她呢?她也曾想过、也曾试过要好好地回应他的爱,但她就是做不到。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向一个大男人示爱,这会让她感到不自在,甚至感到恶心。

    “请你别再给我压力了,好吗?”葛芸幽幽地说。

    “好!好!我不给你压力、不给你压力!不过,我真的不愿意就这么和你分开,别这么快就否定我,请再给我一次疼你、爱你的机会,好吗?”男人哀求道。“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地过日子!”

    “但”男人正要开口,却被葛芸冷冷的声音打断。

    “别再说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但如果你这么不干脆,那”葛芸不带感情地威胁着,软硬兼施是她惯用的伎俩,到目前为止,可说是还不曾失灵过!“好!好!我不说了,也不烦你了,不然,我先走好了,我会再打电话给你,你要等我电话喔!”他也知道再谈下去只会更快失去她,所以,他聪明地选择了暂时先离开。

    “不送了!”她依旧是冷冷的,连头都没回。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也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使得原本就懒洋洋的下午更显得慵懒了;四周一片空寂,好像所有的人都躲了起来,独自去享受这难得的冬阳似的。

    “不行!不行!跋快去找点事来让我做做,我要是再不动一动,肯定就发霉了!”张梦萍一边不太文雅地打着哈欠,一边抱怨着。

    “该做的都已经差不多弄好了,我看你干脆去睡个午觉好了!”杨筱惠看了下店里的情况,心想,短时间内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上门,于是就对张梦萍提议道。

    “那多浪费生命啊!不!说什么我也不睡!包何况学校好不容易才放了个寒假,要是天天都用睡觉来打发,那多对不起学校、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国家呢?”张梦萍夸张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是!是!你最伟大了,好不好?真是服了你了,不过是要你去睡个午觉罢了,什么社会、国家都出来了!真是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唉!或许我真的是老喽!”杨筱惠感叹地说。

    “惠姊,你别闹了,有谁敢说你老了呀?你现在正是人家所谓的‘黄金单身贵族’,身价之高有如涨停板般的值钱耶!你就别再消遣我这个小孩子了吧!”“好讲不过你总可以了吧!如果你真的不想睡,那就麻烦你去把吧台里的那堆杯子清一清!”

    “是的!老板!”张梦萍对杨筱惠行了一个大军礼后,一蹦一蹦地跳进吧台里,开始和那堆杯子打起了水仗。

    唉!年轻真好!杨筱惠在一旁摇头感叹着。遥想当年,她也曾经年轻过。但曾几何时,那分年少轻狂的心已不在,而今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分急于归于平淡的心。“惠姊!惠姊——”张梦萍的手在杨筱惠面前晃了晃。

    “嗯已经好了吗?”杨筱惠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后,随口问道。“是啊!那点杯子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刚才在想什么呀?想得那么入神!”张梦萍睁着她那双写满好奇的大眼睛,兴致勃勃地问。

    她真的是很好奇嘛!一个又美丽、又有气质、又多金、又反正就是集众多优点于一身的女人,为什么身边会独独缺少一个又英俊、又潇洒的男主角?而又是为什么,在她的脸上常常会不经易地流露出淡淡的愁呢?

    “小傻瓜!哪会有什么事!别又乱发挥你那小女生可怕的想像力了,ok?”杨筱惠在她的脑袋瓜上用力地敲上一记。

    这个小女孩她可是打从心里喜欢,从她怯生生地站在店门口,开口说明想在此打工的那一刻起,她就深深地被这一位拥有亮丽外型和一双慧黠眼睛的小女孩所吸引,当下就毫不犹豫地让她留下,她想,她会喜欢有她作伴的日子的;而事实果然如她所料,她的聪敏、她的贴心、她独特的见解,以及她出其不意的惊人之举,都为她平淡已久的日子增添了不少惊奇、刺激和意外。

    “唉呀!好痛”张梦萍摸了摸刚才被敲过的头后,嘟着嘴继续说道:“人家这是在关心你耶!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狠心地下手敲我最宝贝的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敲你宝贝的头,我对不起你的头!”杨筱惠行了个礼后,继续又说:“我也不该不领情,让你白白的浪费了你的关心,我也对不起你的关心;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我吧!”她又行了个大礼。

    唉!和这小妮子相处愈久,仿佛她也变得愈来愈年轻了。

    “看在你老人家那么有诚意的分上,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好了!”张梦萍一脸正经地说,好像她真的做了件多伟大的事似的。

    “感谢你原谅了小女子我,现在是否可以请你移个尊驾,至二楼将环境清理一番,待稍后有客倌来时,能有个良好的用餐环境?”杨筱惠唱作俱佳的,又是打躬又是作揖。

    “遵命!老板!”张梦萍一溜烟地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杨筱惠失魂似的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张梦萍消失的背影——“唉,这孩子”她失笑道。果然,上帝还是没有完全遗弃她的,不是吗?

    “夜晚”一个代表着宁静、祥和,以及团聚的时刻,有多少人满怀着期待的心,等着它的到来;但对葛芸来说,有没有“夜晚”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她不怕孤单,哦,不!没有人会不怕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应该是说,她早已习惯独自一个人了。

    从有记忆开始,哪一次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孤伶伶地过?没有童年、没有玩伴,有的只是一间堆满空酒瓶、充斥着满屋子酒味的家,和一个完全不事生产,成天只知道抱着酒瓶把酒当水喝的父亲;而母亲,不知道在几百年前就跟人跑喽!虽然说她母亲从小就抛弃了她,也抛弃了家,但葛芸压根就没怪过她,因为,有谁会愿意待在这样的一个家呢?

    然而,有这样一个家庭,她又能怪谁呢?葛芸从小就立誓,只要她一有能力,第一件事就是要离这个家远远的,这个家实在是令她感到太失望了!

    十二岁那年,她首次跷家,但在举目无亲、又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情况下,最后的命运还是被捉了回去,当然挨了一顿揍是在所难免的;然而这一次不会了!计划了好几年,考量了所有变数才产生的这一次,怎么样也不容许再出任何差错!破碎、失败的家庭,只有让她更加的早熟。

    “嗨,葛芸!一个人?”这是一个没事就泡在酒吧里的常客,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总之,在这种地方就是这样子。

    “是呀!”葛芸懒懒地回答。

    “要不要过来一起坐?人多比较热闹!”那人又问。

    “不了,你们玩吧!我等会儿就走了!”葛芸依旧是懒懒地答。她突然感到应付人还真累,特别是当她想一个人独处时。

    “那好吧!”那人拿着他的酒杯,脚步踉跄地离开。

    她喜欢窝在这里,她喜欢在人多的地方独自品尝孤单的滋味。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病态?

    “葛芸怎么了?心情不好?”刚在吧台前坐下,展杰就开口问。

    展杰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兼调酒师,调酒技术堪称一流,人更是帅得没话说。他的容貌十分阳刚,短发俐落,五官俊挺,是那种高瘦气质型的男人。

    “还好啦!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顺手接过展杰递过来的调酒——“冰美人”他好像曾说过这款调酒是特别为她调制的?无所谓!反正可以喝、又不难入口的酒,她通常都不会拒绝!

    “怎么,又失恋了?”他说得很轻松,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样。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算是吧!”

    他停下手边正在做的工作,认认真真地打量她后,突然皱起双眉说:“怎么又跑去剪头发了?”虽然知道她每和一个男人分手后,都会习惯性地去将头发剪短,但看着她由及腰的长发一路剪到现在齐耳的短发,虽然俏丽,但他仍然不能接受。

    “夏天凉快!”她先轻啜了一口酒后才简短地回答。

    “小姐,你似乎忘了现在正值冬季,而你之所以会那么空闲,是因为你们学校正在放寒假!”他眯着眼说。

    “我未雨绸缪,现在先剪了,等到夏天时,就不必再麻烦了!”她把玩着手上的玻璃杯,淡淡地说。

    展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对她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身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而她似乎也从不曾快乐过。

    一个正值二十岁的花样年华少女,她的生活应该是充满欢乐与笑声的。他不知道在这个美丽女孩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重大变故,但他真的由衷地希望藉由他一点点力量,能帮助这个小女孩重拾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欢笑。

    他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他耸了耸肩。不可能的!她只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丫头,而他则是一个再过几个年头就迈入不惑之年的老头子,这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展杰,你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吗?”她突然开口。

    如果他嘴里有酒的话,此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喷出来。

    她怎么会这么问呢?这小妮子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也不体谅一下他老人家已这把年纪,话要出口也不稍加修饰一番,说得这么直,要教他从何答起嘛!?还好他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好本领,否则,怎么可能还能这么镇定地回应她这句——“怎么会这么问呢?”

    “唉!只是直觉地这么认为,否则,我怎么会一直没有人家所说的那种感觉呢?”她像是在问自己般的轻声地说。

    他庆幸他今天晚上所选放的音乐是片爵士乐cd,要不然,他真的会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什么叫人家说的那种感觉?”他擦拭着刚洗好的水杯,好奇地问。

    她替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她喜欢看烟雾从手指间袅袅上升时的样子。

    “就是那种两情相悦、海誓山盟、生命与共的心心相印的感觉。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曾爱过他们,真的!和他们分手时,我不会难过、不会心痛,更不会有那种失去了他们就活不下去的感觉。”

    “你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吧!”他不以为然地继续说:“我觉得你之所以和你的他们没有所谓的恋爱感觉,这原因有很多,可能是你还没遇到真爱,也可能是缘分还没到;反正你年纪还那么小,别急嘛!你没听人家说过吗?每一个人都有生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可能在天边,也可能在海角;但只要缘分一到,哪怕是在天边,或是海角,他们还是会因命运的牵系而结合的。”

    “也许吧!”她昂头饮尽杯中蓝色液体。

    “再来一杯?”展杰顺手收走她喝完后的酒杯。

    她点点头。

    “到我店里来帮我吧?”他埋着头,一边调制他的杰作,一边开口问。见她没回答,他又接着说:“反正你现在正在放假,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好,干脆就到我店里来帮帮我。这间小店最近生意愈来愈不错,但人手却不太够,你就算帮我个忙,晚上过来上班,好吗?”

    葛芸沉默着。

    “好啦!”他的声音打断了葛芸的思绪。“你尝尝看!”他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注满黄色液体的杯子。

    “这又是什么?”她眯着眼问。

    “喝喝看不就晓得了?”展杰得意地说:“今天才发明的。”

    “为什么我总是要当你的实验品?”她虽然在嘴巴上这样说,不过她的手已不自觉地拿起杯子,小小地啜了一口。“好恶心!喝不出是什么!”她故意皱着眉说。

    “是吗?”他一脸受伤地说:“可是我刚才试喝时觉得还不错呀!你真觉得很恶心吗?”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她忍不住失笑出声。“拐你的啦!除了颜色恶心了一点外,滋味也不是真的那么差!”她难得幽默地说。

    “那就好,不过”他突然正色地握住她的手。“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别再把自己锁在自己的吧?它是最新培育出的品种,特别不?”

    林洁霜眸子一亮,溜溜的眼珠凝望着眼前美丽、独特的玫瑰花——“你种的?”她终于开了口。

    “当然。”司徒黄魅颇自得。“目前全世界只有两个人有这种花,我是其中之一。”

    “好稀奇、好漂亮的玫瑰,它叫什么?”林洁霜爱不释手,又闻又抚。

    “我正要邀你一道想。”司徒黄魅让她靠在怀里。

    “蓝色渐层。”不假思索吐出个名字。

    司徒黄魅一听,直点头称赞:“有创意!红玫瑰、白玫瑰、紫玫瑰那些太笼统了,蓝色渐层真美。”他玩味不已。“干脆你顺便再帮它想个花语吧。”

    “永别。”她喃喃。

    “为什么?”司住黄魅扳起她的身子。“为什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她没回答,眼睫半敛,换了个答案:“唯一的珍爱。”

    司徒黄魅想了想,满意地点点她鼻尖。

    “这还差不多。”

    再次让她靠回怀里,司徒黄魅轻声细语地说:“知道吗?这是仅有的三朵,而三朵玫瑰凑巧代表着什么意思,你可明白?”“我爱你。”她轻描淡写。

    “是的,我爱你!”他含情脉脉。“洁霜,我要让你晓得,在我心中,你是唯一。”“即使我已是如此不堪的残花败柳?”她淡淡地说,吐气如丝。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那不是你的错。忘了吧,从今以后,有我保护你,你是安全的。”

    “现实是残酷的,现在你可以说不在意,但难保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在意的时候。”

    “相信我。”

    “我相信,但人心是会变的,我无法忍受有一天你可能用它来攻击我。”“不会的。”司徒黄魅信誓旦旦,由口袋里掏出一只钻戒迅速套入她的无名指,她因措手不及而没法阻止。“嫁给我吧,让我珍爱你一辈子,呵护你一辈子。”“我不喜欢有变数的一辈子。”林洁霜自言自语,并无意取下它。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个就当作是纪念品吧。

    “答应我、允许我让我爱你,洁霜。”司徒黄魅下爱的符咒般轻喃。

    她直勾勾地瞅着他好半晌,然后,她勾下他的颈子,使四片唇瓣密贴——他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地化被动为主动。

    意乱情迷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空气,待喘息时间,她说:“我允许你爱我,此时此刻。”

    司徒黄魅勉强回复一丝清醒,不安地询问:“可以吗?你的身体状况?”

    “可以的,求求你,黄魅,别让我的脑海充满了丑陋的记忆,求求你把你的温柔灌输进去取代它,求求你呀。”

    她这般如泣如诉地央求着,他何忍拒绝她?

    轻而易举横抱起她,司徒黄魅走进房间,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并动手为她轻解罗衫。

    林洁霜眼珠子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转,她不敢闭上眼睛,因为黑暗会使可怕的梦魇重现,她会无力抗拒那巨大的恐惧。

    司徒黄魅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手也一样好温柔、好温柔,她几乎要在一片柔情蜜意中给化掉了。她享受着一波波他所带来的感官刺激,她忘了天、忘了地、忘了一切,此时此刻,她只想让他好好爱着、最后一次爱着

    枕在司徒黄魅的手臂上,林洁霜满足地闭着眼睛。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安全感,她终于得到,死也无憾了。

    “洁霜,搬去我家一块生活好吗?”司徒黄魅空着的那只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她脸微抬,望着他轻轻摇了下头。

    “既然你百般笃定我绝对会在家而找到了我,那你就该了解这个家对我的意义才对。”

    “可是你不怕你——那个歹徒再来?”

    “我换了锁了,而且,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她扯了抹淡淡的唯美笑容。“是的,我会保护你。但如果住在一起,你会更安全的。”司徒黄魅游说。“不,我不会搬离这里的。”

    “那结婚的话怎么办?”

    “结什么婚?”她故意不懂。

    “我们俩结婚呀。戒指已经套在你手上了,你可赖不掉。”司徒黄魅得意地掐她鼻子。“哪,说说看,你想要怎样的一个婚礼?”

    “一个摆满蓝色渐层的教堂、一辆装满蓝色渐层的礼车、一位手捧蓝色渐层的新郎。”

    “这”司徒黄魅露出为难的表情。“仅有的三朵全给你了,没啦。”“那就等到有的时候再说喽。”

    “什么?你——你这是强人所难嘛。”

    “没办法,谁叫我是坏女人。”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极力把握住这段时光,使其欢乐融洽,永志难忘。

    “不,你是我未来的好妻子。”

    “哼,我不吃甜言蜜语那一套。”她撇撇唇,继而正经八百地问:“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呃——这个嘛”他故意卖起关子。

    “司徒黄魅,未鬼先生,你可把我给骗惨了哩。”她斜眼睨他。

    司徒黄魅一惊!

    “你知道了?我本来打算等——”

    “人生若老是等会再说是会造成许多遗憾喔。”她打断他。“是你在病床前那番话唤醒我的,没忘记你自己说了些什么吧?”

    “当然。”他抱紧她,感受那股肌肤之亲的甜蜜。“我可是句句肺腑。”林洁霜主动在他额上亲了一下,然后用被单裹住身子走进浴室,重新穿好衣服。回到床上,她催促道:“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你不留我在这过夜?”

    “不。”毫无通融余地。

    “可是——”

    “黄魅,别这样,名分未定前,我不跟任何男人一同过夜。”她搪塞个理由。“明天有空的话再来。”

    司徒黄魅很想守着她,但考虑到她可能需要时间独处,沉淀回忆,叹口气后便点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自己小心门户,有事马上call我。”

    “嗯。”司徒黄魅穿好衣服,两人走到门口。司徒黄魅不放心地又叮嘱一遍:“要小心门户。”

    “知道啦。”林洁霜倏地在他唇上印了一记。“我爱你。”

    语出惊人后,在司徒黄魅反应之前,她挥挥手,很快地合上门。

    “我更爱你。”

    她听到他这么说,然后是渐离的脚步声。

    下一秒,她将脸埋进双掌间,沿着门滑坐在地——她再也忍不住地崩溃了。

    为什么上天安排这样的命运给她?

    如果有来生,她希望自己在最美的时候遇见他,一个干净、美丽的自己。嘴角不禁漾起一抹梦幻般的笑容,好甜、好甜。

    如果有来生

    司徒黄魅回到家便往床上躺了个大字形,脑海中尽是林洁霜小巧脸庞上娇媚中带抹无法言喻的凄美神情,眼波又是楚楚可怜又是柔中带媚,尤其是方才水乳交融的美妙更徘徊在他感觉神经久久不去,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与曼妙的玲珑曲线仿佛依稀在抱。回想关于她的种种,让他有股再次飞奔去找她的冲动,但他终究忍了下来,因为他愈来愈了解她的个性了,若他如此唐突定会惹她不高兴,而这是他最不乐见的。

    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顾虑到写作的进度,他所想的皆是林洁霜的一颦一笑。当初会选择写作为职志,一方面是兴趣,另一方面则是它的工作时间弹性极大,可随意调整,不受拘束,正符合他心性。

    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司徒黄魅双眼望着天花板,他在默数一分一秒流逝的光阴,期待白天快点来临

    翌日,不知不觉睡着的司徒黄魅在被一道阳光扫过身子时,霍地弹跳起来——他瞄了眼时钟,指针指示十点整。

    他低叫一声,飞快冲进浴室里梳洗,然后更衣,预备动身前往林洁霜家。他还不打算让她复职,他希望她多休息一阵子,当然最好是她决定点头嫁给他,让他能够照顾她一辈子,那也就没必要复职啦。

    前脚甫要踏出房门,电话却不识相地选在这时响起,而且是那支专线。

    司徒黄魅叹口气,无可奈何地捞起话筒,没好气地道:“我是黄魅,哪位找?”

    “是我佩玲。”彼方传出轻快的声调。“早啊,黄魅。”

    “这么早有何指教?”

    “其实也不早喽。没什么,只是问问你新作的进度如何。”

    “没进度。”

    “不会吧?”王佩玲露出不敢置信的问号。“我所认识的黄魅一向敬业又守时的。”

    “告诉老总,我要休息半年。”

    “干嘛?度假补充能源?”

    “可能或许会结婚。”

    “结婚!?”王佩玲一怔,反射性地追问:“你在开玩笑?跟谁?”

    “不是玩笑,新娘你也见过的,那天我带去庆功宴上的女孩,现在就等她点头。”

    王佩玲感觉心脏“咚——”地一声,跌到了谷底,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为我加油和祝福?”

    “加油,祝福你。”没精打采的语调。

    她——被三振出局了

    她想,司徒黄魅长久以来一定只当她是工作上的朋友,从没正视过她吧?关于这点,她也有错,如果面对司徒黄魅时能跟面对工作一样积极,司徒黄魅也不致没注意到她身为女人的特质,而教别人给捷足先登了去。

    扼腕呀!

    “我会另外再拨个时间跟老总说一声的。”司徒黄魅又道。

    “嗯,我会先帮你传达。”王佩玲答,天生洒脱的性格展露无遗。

    天涯何处无芳草,反正她条件也不差,应该不会可悲到成为老处女的。痛失一次好机会,下回,她绝不再放任自己这么漫不经心。她也到了该选择个对象的年龄了,如果不打算自己走完一生,那么从现在起,她得好好专心物色个对象喽。“麻烦你了,我赶着出门呢。”司徒黄魅想挂电话了。

    “向未来的新娘子下苦功?难为你啦。”王佩玲促狭。

    “少来,不多说了,拜。”

    不愿再闲扯,司徒黄魅披了件外套加快脚步。

    到了客厅遇上小妈,他合掌拜托着:“小妈,今天请你再帮我浇个花,谢谢。”

    “不吃早点啊?这么匆忙上哪去?”

    “找朋友。”

    “又是那个林小姐?”

    司徒黄魅挥挥手,人早踏出门去了,来不及回答。

    驱车前往林洁霜家途中,司徒黄魅自己也纳闷起来——奇怪,他在赶些什么啊?人又不会平空消失,他到底在急个什么劲?

    不过,直觉上似乎有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他第六感一向灵敏,尤其是对不好的。是什么呢?

    一思及此,司徒黄魅不禁又加快车速,幸而此刻并非交通颠峰时间。

    一路马不停蹄的他直到站在林洁霜家门外方才松了口气,继而伸手按钤——跟昨天一样,响了许久没人应门。

    莫非她又不想见他了?抑或她到公司去了?

    马上拿起大哥大拨了通电话问司徒黑魇,得到的答案为否定。

    不好的预感又涌上,他脑中跳出一个画面——不会吧!?

    忆及昨夜的缠绵,此刻理性地思考起来,照理推断,甫受那种打击的女孩应会有一段时间非常排斥**才对,那么她昨晚的举止不就显得反常诡异?

    都怪他!都怪他一时被情感冲昏了头,受不住诱惑又没考虑到那么多。

    噢!老天!但愿情况非他所想。

    用力扳门、撞门,司徒黄魅慌张地想办法要破门而入,但使尽了力仍打不开。他忽而恍然有个文明的方法:找锁匠。

    刻不容缓地奔波找了人来开门,这么折腾,竟又费了一个多小时。

    然而,司徒黄魅所有的祈祷在见着林洁霜了无生气地躺在一摊血泊中时,皆化为一声凄厉的呼喊:“不——”

    他难以置信瞠大了眼奔到她身旁,所见是怵目惊心的血渍和凶器,一把锋利的刀片、一瓶空了的安眠药罐,成全了她的心意。

    他突然万般厌恶起自己的预感,他恨它那么精确!

    缓缓地伸出手抱她人怀,那副昨天夜里才缠绵过的温热且柔软的身躯,如今冰冷僵硬,毫无半丝生气了

    眼泪倏地倾泻而出,黄魅忍不住抱着林洁霜冰凉的身体嚎啕大哭——“不——不——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这岂止是伤心?他失去的正是他的爱啊!

    如果他没离开,如果他早点发现她有轻生的意图,如果他昨晚坚持留下,那就不会发生了。都怪他!都怪他!他混蛋!他无能——天哪,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失望,所以她全盘否定她生命的意义,那他呢?

    “不——洁霜,不要选择这种方式拒绝我,不要离开我,洁霜,不要——不要啊——”

    声嘶力竭的哭喊响彻天际,然,没了心跳与呼吸的躯体,终究是唤不回已远离的灵魂

    天空接连几天都是阴恻恻的,仿佛感染了地面上的哀凄气息。

    那天,司徒黄魅抱着林洁霜发了整整一天的呆,人间残酷之最莫过于死别——最后他才极度不舍地将她送走。

    经过勘验,证实死亡时间已超过十小时以上。

    那是他离开后不久的时刻。

    通知了林洁霜的母亲,她急急忙忙地赶来,哭天喊地的,听得人心酸;至于那个元凶始终没露面,大概是心虚潜逃了吧。

    司徒黄魅一手包办丧葬事宜,他自始至终都守在林洁霜旁,只是眼神空洞得像行尸走肉,而林母则一径地哭了又哭,眼泪流不干似的。

    司徒黄魅伤痛,周遭人也跟着不好受。

    之前才听他喜孜孜地计划未来,一下子却晴天霹雳,失去爱人的椎心刺痛,他情何以堪?

    结束丧礼,司徒黄魅便将自己整个人锁在房里,不吃不喝、不说不笑,仿佛灵魂也跟着走了。

    一天、二天、三天,这么下去可不得了,众人轮番上阵规劝,但毫无成效。司徒黄魅依然故我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外界一切则完全置之不理。

    司徒赤魉终于看不过眼,忍无可忍,在第七天的晚餐时间见司徒黄魅依旧没出席,他甩下碗筷冲进他房里,一把揪起他吼道:“你有完没完?你想这样消沉到什么时候?”

    跟着追上来的丁凡妮拉住丈夫。

    “别这样,他难过呀。”

    “难过?爸妈死的时候倒没见他比现在难过。”司徒赤魉嗤道,故意用激将法。“都几岁人了,还学人家年轻小伙子发下什么生死相许的誓言不成?”“老公,你别再刺激他了。”丁凡妮阻止。

    “我是怕他醒不了,好心叫他。”司徒赤魉一直瞪着司徒黄魅。“生离死别本就是人生必经道路,失去了她,你还会遇见下一个,莫非你想用自己的后半辈子陪葬以表痴心?呵,别傻了,她又看不见。”

    阻止不了丈夫,丁凡妮只好粉饰丈夫的话,安抚道:“黄魅,其实我们并不是要你忘了她,只是,她选择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而非伴侣,那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将她放在回忆中好好珍藏,你该珍惜的是另一位注定成为你伴侣的女孩。”

    “她就是,我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是她了。”有气无力的嗓音显示他虚弱的身体状况。

    “黄魅,她的死亡并不代表永远的结束。”随后跟上来的司徒黑魇也开了口。发生这种事,他也非常心痛,毕竟林洁霜曾是他颇心仪的对象。

    “对呀。”丁凡妮听到感觉极有哲理和道理,忙着附和:“试想过没?也许她是个要求完美的人,所以她无法忍受生命中有——污点,因此想重新转世,以另一个全新的自己再次与你邂逅,你思忖过这个可能性吗?”

    丁凡妮的话让司徒黄魅眼睛一亮、精神为之一振——“是这样吗?”

    “如果你多尝试去结识女孩,说不定有天真的会遇上呢。”司徒白魏也加入安慰行列。

    “不。”丁凡妮摇摇头。

    大伙迷惑地齐望向她。

    “如果她真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那么,相信你们一定会在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有默契地再度相遇的。”

    “有这么玄?”司徒白魏怀疑地挑挑眉。

    “试试看?”丁凡妮目不转睛注视着司徒黄魅。

    司徒黄魅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慢地点点头。

    “那么在你们重逢之前,你可得振作,好好努力,免得届时让她失望。”司徒赤魅叮嘱。

    “嗯。”司徒黄魅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继而对丁凡妮说:“大嫂,可不可以让我抱抱小宪?此时此刻,我需要感受一下生命的喜悦。”

    丁凡妮把宝宝传给他,笑意盎然。

    换手被抱抱看的司徒宪传承自母亲那双明亮的大眼骨碌碌地转了转,接着一抡小拳头不知是无心或有意,竟无巧不巧地亲上了司徒黄魅的下巴——大伙一见笑弯了腰。

    “哈,他最狠,给了你一拳哪。”司徒白魏笑嚷。

    “走,吃饭吧。”丁凡妮边说边一一推出几个大男人。

    事情似乎可以安然落幕,相信林洁霜会永远活在他们记忆深处

    终曲转眼,林洁霜去世都一年多了,司徒黄魅生活平淡一如往昔,目前为止,生命中尚未有另一个女孩进驻。

    听说林母为了死去的女儿懊悔不已,将丈夫告上了法庭,但由于**罪属告诉乃论,而当事人已不在,等于没有最直接的人证,所以马上就被驳回;林母在莫可奈何之余,竟用杀夫的方式为女儿报仇,然后也跟着自杀。

    又添一笔社会悲惨事件,一报还一报,何时能了?

    倘若人人真能实地去做心灵改革,净化自身,是否社会上的悲剧能减少一些?在细数与林洁霜相识两周年的今天,司徒黄魅重游当时邂逅的地点。往事历历,即便已沉淀许久,但仍不免稍稍红了眼眶

    失神当儿,有个结结实实的东西撞进司徒黄魅怀里;两人同时一骇,接着对方红着脸拼命道歉。

    司徒黄魅直说没关系,四目不期然在空中交会,霎时都怔愣住——咦?这情景怎么有点熟悉?

    “你好面熟。”

    “你好面熟。”

    他们异口同声,而后同时笑开。

    “我在哪里见过你吗?”活泼开朗的女孩蛾眉微蹙,边打量边问。

    “相不相信缘分?”司徒黄魅伸出右手。“我叫司徒黄魅,可否请问小姐芳名?”

    “林洁阳。”她大方地握住。

    “好名字。可否请你喝杯咖啡?”

    “不。”她眼珠子淘气一转。“是我撞了你,应该我请才对。”

    司徒黄魅耸耸肩,眼里、嘴角皆含笑,做个绅士的手势:“请。”

    “走,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咖啡馆喔。”女孩轻快地率先往前走。

    司徒黄魅紧随在侧。

    是她吗?如果是,确实是一百八十度的全新转变;而且妙在林洁霜与林洁阳只差一字,性格却迥然不同。

    可能吗?倘若真有轮回,仅短短一年多,能成长如斯?

    姑且不论这些,他确信,她是一个带着阳光温暖给所有人的可爱女孩。既注定有所交集,他便不再轻易松手。

    是不是她,何不拭目以待!

    千里情谊一笔牵小龙女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俗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当冥冥通知小龙女写一篇私房话时,小龙女实在兴奋得难以言喻。哟呼!有种一飞冲天的快感,不骗你们,是真的喔。

    为了不负冥冥的期许及要向全国读者交代,我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图书馆翻遍了各大经典文学。(咦?这跟写私房话没哈关系啊?)哎呀,这是表示非常地重视私房话喽。不敢有辱冥冥,生怕丢脸出丑,所以才会想引经据典。

    在现今拥挤、紧张、忙碌的社会里,能够抛开束缚,敞开胸怀,无拘无束地看小说,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人间一大享受哪。你可以再浪漫一点,沏一壶好茶,泡一杯咖啡,茶几上摆着几道茶点、甜食和精致的小蛋糕。此时点上檀香,在香气缭绕中,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浪漫,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么浪漫的事再加上冥冥的小说作伴,让她带领我们融入小说的世界里,真情面对面,哇挎!人生如此,小女子夫复何求?

    年纪小小的冥冥妹妹是南台湾热情的小姑娘,对人友好亲切,尤其在她那一波波高压强大的热情电流下,把我电得无力招架,对她挖心又掏肺的,还写了一篇私房话,可见小龙女与冥冥的关系岂是“暧昧”两字可形容的呢。我们的深厚交情非比寻常,不足为外人道也。

    最近冥冥妹妹打箅写一系列的故事,而一系列的故事写来费时费力,所以冥冥妹妹日夜颠倒、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地努力写故事、找灵感,搞得女人视为第一生命的美美小脸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居然冒出一颗颗的痘痘群起抗议啊!无奈之余,只好上医院就诊。哎呀呀!真令人好生心疼哪!小小的年纪就得承受着别人所不能忍受的压力,实在令人深深佩服。她所努力的一切,不是为了名与利,而是为了向众家爱戴冥冥的广大读者交代。尤其她不顾医生伯伯“变脸”的告诫——不准熬夜下,依然抱着从一而终的决心,继续地给他写下去,就算变成“豆花脸”也无怨无悔、在所不惜。

    说到这,就忍不住要“碎碎念”几句。女人哪,不会愈夜愈美丽的,写小说也得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嘛,不能为了写小说而牺牲健康,为了读者而不顾生命。(哇!我不想成为苏武第二,因为苏武牧羊北海边=被海扁。)众家读者可别扁我呀!要保持淑女端庄的形象才行。我努力撑开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真诚无邪、无辜的小脸,有点委屈的模样,待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来。我可是为大局着想呀!若是冥冥的面子急遽恶化下去,势必不能执笔,更甭提写小说了。如此一来,我们哪来小说可看呢?各位读者您说是吧。

    瞧我说得多深明大义,多感人肺腑啊!说之以理、动之以情,简直可说是陈情表第二了。嘿嘿嘿,小龙女别的没有,就是有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这好本事啦。呵呵呵,可别太崇拜我哟!见识到小龙女的厉害,怕了吧!哈哈哈。嗯,好像有不服气的声音,哪个不要命的就请站出来,哼!傍他点“甜头”吃吃。

    写这篇私房话可是我榨干脑汁写的喔,我用尽所有力气不是为我,是为冥冥才这么做。好啦,八卦到此打住,诸位看倌们对于冥冥的小说有啥不满、有啥建议,尽管来信骚扰外加批评指教。若是合各位的胃口,觉得满意,也别吝啬,来点鼓励,表扬一下冥冥妹妹才是真的,冥冥妹妹可是很在意诸位看倌的反应呢。更希望您们的指导,才能使冥冥愈写愈好,更上一层楼。

    ok,小龙女就在此和各位道别。(呜有些依依不舍。)对小龙女若有任何问题,欢迎赐教踢馆。(外埔头请加“控李”喔。)让我们一起期待冥冥下一本书的出版,若有机会,小龙女会和大家见面的,后会有期喽。bye——bye。冥冥的私房话瞧见了没?够效率吧?人家才说有机会要让怡娟(号小龙女)跟大伙见见面,这就来啦。怎样?够不够热情有劲?不过,先前人家请她帮忙写几个字时,可没想到她会把人家的秘密给抖出来。唉,痘痘耶,可怕又可恶的东西,都怪我突然把生理时钟整个日夜颠倒了才会如此。为了它,我特地经由舅妈和阿姨的介绍,跑到台南找一位林姓皮肤科医生。哈,我头一次听说看病前得听演讲;不过,听完后对于皮肤为何会生病、及用药上有满多收获就是了。那林姓医生一律将他的病人通称为孩子,很亲切的感觉;他正经八百地告诫我不可熬夜,作息要正常,按时服用及擦药,他保证六个月绝对还我洁白无瑕的肌肤。但由于我实在比较习惯过午夜后才动笔写作,所以好得慢,不过,见过林医师那一大群患者后,我觉得我的症状还箅小巫见大巫咧。所以,当各位看到这篇时,我大概早就回复水水的喽。嘿嘿,真开心,有脸见人啦。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使小说除了创造一个故事外,还更有珍藏的价值。跟朋友们商讨过后,决定叫她们一个个都榨些话放在后话,这样不仅她们支持买我的书有意义,对我而言,更是友情历久不减的证据。很棒,对不对?从第五本书开始,先由小龙女打头阵,接下去还有我高中的死党们陆续会出现。哇,好期待喔。严格说起来,这司徒黄魅的故事是不怎么圆满的,最初在架构大纲时,并没让女主角死掉的打箅,不过写到后来,女主角悲观、孤僻的个性越发显著,倘若给她个快乐圆满大结局,仿佛怪怪的,于是乎便忍痛让她消失。但这一来,男主角又太可怜,才藉轮回之说将女主角以全新面貌还给了他。至于女主角那可怜兮兮的身世,坦白说在社会新闻上时有所闻,近来尤其多,让人不禁要感叹:如果连生养的血亲父母都不足以信赖了,那世上还有什么是能够相信的?好可怕的人性,是不?系列故事写到第三本,我开始怀疑是否给自己找了个大难题;要避免情节重复、要顾虑故事的独立性、要担心亲爱的读者们是否会生厌唉,压力挺大的,这时就不禁要佩服起那些擅写系列故事的前辈们了。三思过后,即使其余六兄弟的故事己架构完毕,但我决定下一本书来点不一样的,是一个我私藏许久的故事,但不知能不能完成;因为太喜爱,所以怕写出来的东西不如想像中完美,搞不好半途又放弃拜托,多来点鼓励吧!不论明示或暗示,冥冥我一定皆能感受到的。说起这个,我就想到最近收到的那封“无字天书”信一拆开,全是空白的,虽明白这位小读者的创意及用心良苦,奈何我试了几次仍无法看懂。所以,日后亲爱的诸位若有意赐教,毛笔、铅笔、原子笔请随意,就是恳请别再用那浅色水笔,害我没法回信,好内疚的哩!另外,还有问及生活和个人资料的,后者我都私下回给你们啦,至于在此公开嘛,嘿,再让我吊一阵子吧。而生活就是生活,跟大家都一样,只是我更爱无拘无束,所以较不规律,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全由兴起罢了。期盼咱们“速速”下回见。

    冥冥名的女孩早日有好结果,咱们是不是先一步将程序给完成,让黄魅无后顾之忧地放手去追求?”

    “司徒橙魃先生。”丁雅珞杏眼圆瞪。“你大概忘了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