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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知道青不全和封溪竹他们,看不见防爆门后面的我和膏药,还是拉着膏药蹑手蹑脚地往后退。
膏药说:
“五哥,他们冲着乳雾来,肯定是不得手不罢休的。既然他们来找死,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我指着在雾爻峰,被青不全的恶血腐蚀出一个大洞的衣服说:
“拼肯定是要拼的,但是我们要计划好再拼。如果我们就这样冲出去,他一口恶血喷过来,我们都得玩完。”
膏药突发奇想,问我:
“不知道青花的肉石佛,能不能挡住青不全的恶血?”
我眼睛一亮:
“你是说,青不全的恶血可以腐蚀衣服和血肉,但不一定能腐蚀石头?”
膏药挠挠头:
“我瞎猜的,要是能试一下就好了。”
这个要怎么试?我一时也没有好主意。
地下的建筑都是成型的,没有多余的石头给我们用。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拿块石头放在青不全面前,对他说:
“看见了吗?石头,你的恶血伤的了它吗?要是伤不了的话,我们就拿它对付你。”
这不扯淡吗?
青不全他们应该在想办法开防爆门,一群人蹲下去又站起来,看上去忙忙乱乱的。
我对膏药说,还是先回去找蓝雪问问,看她这个防爆门到底有多结实,能把青不全他们挡到什么时候。
回到仪器房,蓝雪的状态看上去好了一点。我给她说了外面的情况,她无精打采地说:
“只要我不开门,他们永远不可能进来。”
暂时安全,我正要松一口气,一个白大褂小声说:
“你们刚才说到腐蚀……如果对方有那种东西,是可以把防爆门腐蚀坏的。”
明知道这不是白大褂的错,我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真烦人,就不能让人喘口气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我提醒蓝雪,如果我们不提前做准备,在场的每个人可能都得死。
蓝雪像个久卧病床,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的将死之人一样摆摆手说:
“早晚都得死,有什么区别?”
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心劲,一旦心里这口气松了,什么事也做不成。
眼看蓝雪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也不指望她了。
目前来看,我们并没有什么实力和对方硬拼。如果拼不了,我就得想办法带大家自救。
我把小黑蛇的事给所有的白大褂们大概解释了一下,告诉他们,如果等会情况危急,我会让小黑蛇吞了我们,带我们冲出地面,等到了没有危险的地方再把大家吐出来。
白大褂们都见过在水房里突然出现的小黑蛇,本来就怕的要死。现在听我说要让小黑蛇吞了他们,一个个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我说:
“这件事,我不会勉强你们。反正就两条路,想死就留下,想活跟我走。”
一个白大褂说:
“跟你走就是被蛇吃,那和死有什么不一样?”
我又给那个白大褂解释吃了也会被吐出来,膏药不耐烦了:
“你要是觉得都是死,那你选一个死法好了,没人逼你必须跟我们走。”
没想到,膏药一句话倒点醒了其他的白大褂们。
他们低头商量了一阵,其中一个对我说:
“既然都是死,那我们选择和你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膏药冷哼一声,没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白大褂,满脸惊慌地说,防爆门中间的位置,有变形的痕迹。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青不全手脚这么麻利,这么快就要闯进来了。
我不敢耽搁,让两个白大褂扶着蓝雪,准备召出小黑蛇带大家出逃。
哪曾想,蓝雪死活都不走:
“多活两年还是死,还要死的那么惨。不如现在死在青不全手里,还能图个痛快。”
我真想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反正她的生死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小玉骨却不干了:
“你管她愿不愿意,直接让小黑蛇吞了一起带出去再说。”
我一想也行,如果强行把她救出去她还是想死,那我就真的不管她了。
我让四五个白大褂一起去扶蓝雪,蓝雪却一把抱过装南柏山的肉皮子的玻璃器皿,意思是把他一起带出去。
玻璃器皿没有盖子,这要是到了小黑蛇肚子里一翻转,还不被它消化了去?
我指着一个白大褂,让他赶紧找个带盖的东西把南柏山装了。
那个白大褂看着蓝雪说:
“蓝老板说过,这个太岁液不能换东西装,否则就没有效果。”
蓝雪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抱着那个玻璃器皿喃喃地说:
“他走不掉,我也不会走。”
我都要气笑了:
“好好好,果然是一对同命鸳鸯。想死是吧?那就在这里等死去吧,又碍不着老子的事。”
我让大家准备准备出发,那群白大褂却开始收拾成摞的资料。
我问他们干什么?他们说,那些资料是他们研究青石人俑的所有成果。如果放在这里被坏人利用了,那青石人俑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价值了。
我问他们什么价值?其中一个白大褂立刻来了兴致:
“我们发现它有很多类似于放射性物质的东西,但是还不确定。目前还没有发现它和我们已知的任何物质接近或者相同,甚至和我们已知的外宇宙物质也不一样。这个结果太令人兴奋了,我们得好好研究它。”
我听的一头雾水:
“所以,你们到底研究出了什么?”
那个白大褂还是一脸兴奋:
“正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所以它才值得我们继续研究。”
我假装自己听懂了,又指着满地一人高的资料说:
“既然什么都没研究出来,那这些资料应该都没用吧?”
那个白大褂连忙否定我:
“错了错了,这些资料可以证明我们前期研究的方向都是错误的,这对我们后面调整方向继续研究,至关重要。”
我好像听明白了一点,但不是完全懂。
算了,反正小黑蛇也不在乎这点分量,带就带吧。
就在这时,我一直揣在怀里的五岳真形碗里,乳雾突然出声叫我。
我拿出碗问她怎么了?乳雾指着停放在房间中央的青石人俑说:
“这个青石人俑,可以吸青不全的恶血。”
我愣了:
“什么意思?”
乳雾在五岳真形碗里虽然只有一指头长,但是九条狐尾却装满了半只碗,她晃动着狐尾说:
“你和膏药刚才说石头能抵挡腐蚀的时候,我心里就隐隐觉的有个东西能用,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直到你们刚才说青石人俑我才想起来,它能吸任何东西的血,包括青不全的恶血。”
我看着满屋子的人问乳雾:
“确定吗?如果青石人俑不能吸青不全的恶血,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要是等到青不全闯进来,我怕他一口恶血把小黑蛇也伤了。”
我这边话音刚落,仪器房的门突然就被踹开了。青不全咧着只有几颗残牙的嘴哈哈大笑着走进来说:
“能不能吸,不如现在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