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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再次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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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的意思是,猫怎么会说话啊?再说你跟着我,还说话……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不吓死?”

    “当初我说舌尖血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我会说话?怎么没把你吓死?”

    我无语了。

    “那你是男……雄……呃,母猫还是?”

    “你猜啊。”

    看来是只母猫。

    “现在怎么办?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它。

    “带我回家啊,那个佛牌在你身上,我就得和你在一起。”

    我摸了摸兜里的佛牌,心想要不要把它扔了?

    “不要扔,你要是扔了它,我就会死的。”

    玉骨又开始掉眼泪。

    我惊讶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知道,你脑子里所有的东西我都知道。”

    麻烦了,看来是甩不掉了。

    “那你……那你能不能不在别人面前说话?我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你再和我说话?”

    “放心吧,只要你不和我说话,没人知道我会说话?”

    “什么意思?”

    “因为我说话只有你能听到,就算咱俩在别人面前说话,别人看见的也只是你一个人在说话。”

    “哦,那就好。”

    “这下你可以带我回去了吧?”

    “可……可以。”

    回去的路上,我一声不吭。

    玉骨看上去心情不错,懒懒的躺在鞋盒子里问我:

    “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我想了想:

    “玉骨拜佛是古代的事,那你应该是古代的猫吧?”

    “是。”

    “那你说话是不是要之乎者也才对?”

    “切,”

    玉骨不屑的伸了一下腰:

    “就你那文化水平,我要真的说了,你也未必能听得懂。”

    这么伶牙俐齿,看来不是什么好猫。

    回到家,我把玉骨交给姜梅,说已经检查过了,它身体健康,可以养。

    姜梅问我去哪给它检查的?我说镇上的诊所。她又问我怎么没给猫洗澡?我说诊所的医生又不是宠物医院的医生,怎么会给猫洗澡?

    姜梅不服:

    “那诊所的医生又不是兽医,怎么会给猫检查身体?”

    这倒把我问住了。

    这时候玉骨喵喵了几声:

    “你就说那医生以前是兽医。”

    我没看玉骨,假装拿杯子倒水喝,说:

    “他以前是兽医。”

    “兽医?怎么跟我舅舅一样?”

    “噗。”

    协警干了差不多半年后,所里突然开始裁人。听说是几个本科毕业的考了正式的编制进来,我和膏药自然就被淘汰了。

    突然成了无业游民,心里多少有点慌。二十大几的人了,还整天窝在家里吃白饭,实在有点丢人。

    膏药和我一样,一说起这事就垂头丧气的。好几次找我商量,问我要不要再去南方打工。

    这天早上,膏药又来家里找我。刚好赶到饭点,我妈就让膏药留下吃饭。

    膏药见我妈进进出出的忙活,就帮忙搭手干活去了。

    “大姨,最近吃啥好东西了,咋越活越年轻?”

    膏药和我妈闲聊。

    “又哄我开心,大姨都六十多的人了,还能年轻到哪去?”

    “大姨,我没哄你,你看你的皮肤,比姜梅的还好。”

    姜梅在一旁噘嘴:

    “你卖乖就卖乖,别扯我啊。”

    “不是,我是说真的。不信你让我五哥看看,是不是大姨的皮肤比姜梅还好?”

    我坐在饭桌旁,眼睛看着电视,耳朵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他们闲聊,并没有把膏药的话当回事。

    膏药的犟劲上来了,又问我:

    “五哥你回头看看啊,大姨是不是变年轻了?”

    这时候我妈端着一盘炒鸡蛋走到我面前,把菜放下说:

    “这么大的儿子杵在这,大姨还能年轻到哪去?”

    我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蛋扔进嘴里,一边吃一边不经意的抬头去看我妈,也准备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她高兴一下:

    “你年轻,证明你身体健康心态好,谁说儿子大了当妈的就必须老?”

    话没说完,我就愣住了。

    我妈和姜梅都站在我旁边,姜梅早起后脸上还有点水肿,皮肤也暗暗的,而我妈的脸却红润光亮。

    如果不看身材和穿戴,我妈看上去确实比姜梅还要年轻一点。

    我妈看着我的反应笑了,说:

    “咋?你也准备和膏药一起哄我开……”

    话没说完,我妈突然两眼一闭就往地上倒去,我和膏药连忙扑过去接住她。

    手忙脚乱把我妈抱到床上,姜梅以为我妈是低血糖了,忙着去煮红糖水。

    膏药打电话联系车,说还是送医院保险。

    我握着我妈的手,看着我妈的脸,心里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我妈现在的脸色,和膏药在地下中桃花毒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啊?桃花毒在地下,我妈又没下过地。

    再说我们回来都一年多了,旱井都被填平了,桃花毒怎么出来的?

    “膏药,你最近见过蓝雪吗?”

    膏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整蒙了:

    “啥意思?怎么想起问她了?”

    “你就说你见没见过她?”

    “见了,我昨天还去看她了,她现在情况特别不好,老说自己快死了……”

    “你有没有给她说,你在地下看见老鳖的事?”

    “说了。”

    “她不是快死了吗?怎么知道地下有老鳖还不去找?”

    “她说地下太危险,而且为这事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她不想继续下去了。”

    “不想继续?”

    “五哥,这个你要相信蓝雪,她都把旱井填平了,路都没了,怎么下地?”

    正说着,姜梅端着红糖水进来了,我和膏药都闭了嘴。

    我安顿姜梅在家看好我妈,说我出去找医生,然后拉着膏药就走。

    姜梅在后边喊:

    “不要找诊所的兽医,去县医院请正经大夫。”

    废话。

    出来后,我让膏药联系蓝雪,告诉她我现在要过去找她。

    膏药电话拨到一半停住了,一脸想不通的表情看着我:

    “五哥,你能给我说清楚咋回事吗?大姨生病要请医生,你找蓝雪干啥?”

    “等会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蓝雪住在景区旁边的一个独栋小二楼里,打开后门能直接进到景区。

    院墙很矮,景区里不知道又在干什么大工程,巨大的机器声轰隆隆的响着,很吵。

    蓝雪不是病人吗?养病不是要安静吗?再说能救命的鳖丹都不要了,还搞工程挣钱干什么?不怕自己有命挣没命花?

    不过,这个现象,却让我心里那个想法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