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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出去干什么?百鬼指路,这才找到八个鬼,等我们把剩下的都找出来再说。”
红鼻子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你以为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不是我吹,我真正的绝招就是为了对付你这个问题的。
“大家看,”
我不慌不忙,装模作样的指着头顶:
“这个人血画用了五个人的血,才走了二十米远。它停下,是因为没血了。如果想找到更多的鬼脸,就得想办法让它继续画下去。”
青花皱着眉头笑话我: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
我没理青花,只盯着红鼻子看。
红鼻子这会笑不出来了,问我:
“那我们还需要多少人血?”
问的好,看我不为难死你。
“我估计了一下,这个洞长八百多米,五个人的血画了二十多米,八百米就需要二百多个人。”
“要这么多人?”
红鼻子犯难了。
“而且要用新鲜的血,”
我继续说:
“一个成年人大概有十斤血,一百多人就是一百多斤血,如果不能带这么多人下来,怎么保存血也是个难事。”
“哎哟喂,”
青花突然插话,虽然只说了三个字,语气里却是一大堆的看不起:
“数学学的真好,一个人十斤,一百个人一百斤,啧啧啧。”
我刷的红了脸,扭头看着别处:
“要一千多斤血。”
不要在意这点细节,我只是想用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逼郑德带大家出去而已。
“我先通知蓝老板吧,看她怎么处理。”
说着拉开衣服拉链,拿出一个对讲机一样的盒子,开始摆弄。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心想大哥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在地下二百多米的地方,哪里有信号让你用啊?
过了好一会儿,红鼻子把盒子收起来说:
“这个回传信息比较慢,要等。”
沃草,还真能联系?
如果让蓝雪去做这件事,不管她能不能找到二百个人,首先我们想回到地面肯定是没戏了。
我开始在心里问候红鼻子的祖宗八辈,并且诅咒红鼻子成为百鬼图里的一员。
蓝雪的信息下不来,我们只能等着。
无事可做,几个人开始坐在地上休息。
膏药和青花背贴背靠着,我在离他俩四五米远的地方盘着腿。
红鼻子似乎想和大家套近乎,看看膏药和青花,不好打扰。
看看我,闭着眼睛装睡觉,只好自己原地活动手脚。
就在他左右扭着脖子四处看的时候,突然指着肥男人的方向说:
“这死胖子怎么成这样了?”
几个人扭头去看,只见肥男人那颗油肥肉厚的大脑袋,现在已经干瘪的只剩一层皮了。
可能是太胖了,皮肤的面积比较大,肥男人的皮肤松垮垮的挂在头骨上,眼睛和嘴的地方被拉出三个长的空洞,看上去恶心又恐怖。
膏药看的犯恶心,呲牙咧嘴地问:
“他……他怎么成这样了?”
青花看了看,摇摇头说:
“不应该啊,他的伤口在头和肩膀上,但是他的头和肩膀又在墙外边,墙碰不到他的伤口,怎么可能把他给吸食了呢?”
“伤口?你的意思这堵墙会从伤口里吃人?”
膏药问。
青花点头:
“和蜘蛛吃东西有点像,都是从猎物身上开个口子,把一种毒素类的东西分泌进去,然后溶解再吃掉。”
膏药和青花正说着,红鼻子摆摆手打断了他们: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们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接着又笑起来:
“还好我们几个没受伤。”
膏药和青花也笑起来。只不过青花是冷眉冷眼的笑着,膏药是高高兴兴的笑着。
只有我笑不起来,现在没受伤,不等于后面不受伤,而且我和膏药还是最容易受伤的两个人。
还有,青花怎么知道这堵墙是这样吃人的?
我想问,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
别看四个人现在相安无事,但是这种平静比肥皂泡还要脆弱。
表面上看,大家好像是在做同一件事,可是内心里,谁不是八百个心眼子的等着收拾彼此?
所以我还是省省吧,知道那么多干啥?没听人常说,好奇害死猫嘛?
没想到,我这边刚把自己劝住,那边的红鼻子却开口了:
“青花姑娘怎么知道这堵墙是这样吃人的?”
我擦,这不正是我心里想说的吗?
我偷眼去看青花,她把脑袋仰靠在膏药的后背上,眯着眼不说话。
空气中又莫名的燃起了一丝火药味。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这俩傻缺要是又杠上了,估计受罪的还是我和膏药。
红鼻子看青花不理他,皱着眉头看看肥男人,又回头看着青花:
“我怎么有点想不明白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蓝老板的人?你为什么让他的伤口在头上,却让李茂的伤口在肩膀上?你是不是……”
红鼻子还想说,被青花不耐烦的打断了:
“你当我是神仙啊,算出来蓝雪的人会对我动手,算出来你的人会对我动手,还算出来他们受伤后你会让他们靠墙坐,所以提前设计好他们的伤口位置。最重要的是,”
青花倒了一口气:
“还算出来你们带着炸药,把墙给炸了?”
哈哈,青花说的有道理,有委屈,还有点惹人发笑。
红鼻子被怼的没话说,只好揉揉鼻子,再揉揉鼻子,转身走了。
突然就觉得红鼻子智商不是很高,因为青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害得我在旁边听了个寂寞。
刚刚冒头的危机被压了下去,脆弱不堪的平静又一次来临。
其实我心里还有话想和红鼻子说。
我想问问他人血多久能下来,能不能搞点吃的东西。实在不行,带点感冒药给我也行。
可是思量了半天,我决定还是不说话为好。
青花和红鼻子明显不是一个阵营的,我和任何一方亲近,都会让另一方不痛快,这对我是没有好处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中立。
我是很饿,感冒的症状也让我很难受。但是我宁愿饿死病死,也不想被他们玩死。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个人都开始打瞌睡。膏药最没心没肺,呼噜都打上了。
我眼睛眯一下睁一下,不知道担心什么,也不敢睡死过去。
红鼻子也坐在地上,不过他精神头很好,也很讲卫生, 正在用匕首小心翼翼的修指甲。
最有意思的是青花,呼吸平稳,嘴巴微张,像是睡在自家的热炕上一样舒展。
可是她食指扣在扳机上的拿枪姿势却在说,我睡了,但是比醒着更谨慎。
这倒让我想起了曹操梦中杀人的故事。
而我的眼睛也由一眯一睁,变成两眯一睁,三眯一睁……后来就开始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还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