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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抓一把雪扔进了水里,没有任何动静,雪不见了,水还是水。
我整个人都傻了,一瞬间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我少的可怜的物理知识里,这是不可能出现的现象。
虽然说撞过去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但是,它不合常理啊。
这到底是魔术?还是妖术?
我宁愿相信这是魔术,因为魔术的本质无非是借助一些机关和遮眼法达到目的。
而妖术,总是和阴邪害人的东西连在一起。
胡思乱想了半天,我决定还是先过去再说。我怕我再这么瞎想下去,膏药等不及再撞墙过来。
左边,右边,两条腿带着两个肩膀头子来回换了十几次,仍然不知道用哪边好。总觉得只要撞到墙上,肯定会有一种皮开肉绽的疼。
然后我就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怕疼,而是我突然想到,如果这堵墙很厚,那我撞上去,除了过去和过不去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卡在墙中间。
如果真的卡住了,能出来吗?如果出不来,那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
太可怕了,不知道膏药是过去了?还是没过去?还是卡在了墙中间?
一想到膏药,我突然没那么害怕了。不管怎么说,我也得知道膏药的死活吧?
不管了,先撞了再说。
咬牙,浑身绷紧,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不带任何犹豫的加速起跑撞墙……
就在我身体接触到墙面,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碰撞的疼痛,心里又吃惊又高兴的时候,我看见膏药正在用一种无法抵挡的劲头又穿墙过来了。
膏药也看见了我。
那一瞬间只有零点零几秒,我俩甚至来不及把吃惊的表情放到脸上,就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眼前。
我过来了,这边还是一个石洞,不一样的是,这边的石洞是黄色的,比外面那个没有光的石洞亮多了。
从刚才黢黑的地方,一下子来到这里,我一时有点不适应,呆愣了好几秒才开始观察它。
石洞大概有三米多高,宽二十米左右。根据它的宽度来说,这个高度就有点逼仄了。感觉像是在一个扁扁的火柴盒子里,让人很压抑。
不过我现在顾不上这些,我开始发愁,我是在这边等膏药过来,还是撞墙过去找他?
或者,我们都选择原地不动,等对方过来找自己?
怎么做才能保证,我没动,他过来了。或者他在那边等我,我过去了?
而不是两个人又同时撞墙了,然后在过程中打个照面?
真烦啊,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我估计膏药这会也在头疼和我一样的问题。
不过和我比起来,膏药算是个急性子,他应该会等不及再过来才对。
毕竟他已经过来一次了,知道这边没危险,所以应该会很快再过来。
那我就稍微等他一会吧。
就在我转身准备好好看看这个洞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到,直接一个狗吃屎就摔倒在地上。
还没等我出声叫唤,就听见膏药惊慌的叫我:
“五哥你没事吧?哎呀你怎么站在这?我从墙里一探头就看见你了,可是离的太近,我根本避不开啊。”
我呲着牙闭着眼,等身上那股剧烈的痛感过去后,才咧着嘴对膏药说了声没事。
膏药把我扶起来,一脸神秘的问我:
“五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大劲儿撞过来吗?”
“为什么?”
“因为我在那边突然想到,如果我从那边过来,刚好你也从这边过去,然后咱俩在墙中间撞到一块,谁都动弹不了怎么办?”
我大概知道膏药的意思了,但还是问他:
“然后呢?”
“然后我就用了个吃奶的劲儿,想着就算咱俩在墙里面撞到了,我也得把你撞出去。”
不得不说,膏药这么想是有道理的,做的也没错。
如果不是摔的肿起来的手掌,和疼得我站都站不直的膝盖,我肯定会给膏药一个大大的笑脸。
黄石洞里的温度比黑石洞暖和,这让我感觉舒服了一些。我靠着石壁想休息一下,结果却呲溜一下滑坐在地上。
好家伙,石壁竟然这么光滑?我摸了摸,才发现这些黄色的石头没有一般石头那种粗糙的表面,它非常平整,甚至手感上还有点油润。
会不会是比较值钱的水晶石?要真是的话,那这一眼看不到头的黄石洞,怎么着也能让我成为村里的首富吧?
膏药嘿嘿笑着,问我啥时候变得贪财了?
我说我贪财总比你贪色有出息,你看你从进来到现在,满洞子乱窜着找青花,不怕你女神蓝雪知道了吃醋吗?
膏药反问我:
“为什么要吃醋呢?在我心里,蓝雪是因为她的病让人心疼。青花是迷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让人担心。我帮她们,是因为这些事刚好让我遇到了,没有别的。”
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不过看他表情那么认真,说的那么诚恳,倒让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龌龊了。
好吧兄弟,哥暂且相信你是个心无杂念,心怀大爱的人吧,毕竟在你心里,哥也曾经是英雄一样的人物。
膏药也发现了这些黄色石头很光滑,他脸贴着石头认真的看了半天,问我:
“五哥,这些石头为啥不是一块一块的?”
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说:
“啥眼神啊你?看不见石头中间那些黑色的裂缝吗?不是一块一块的哪来的裂缝?”
膏药摇了摇头:
“这些不是裂缝,好像是花纹。”
“花纹?”
我也回头仔细看了起来。
黄色石头的中间,一些杂乱的黑色纹路纵横交错。细的像松针,粗的像油条,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圆形。
最奇怪的是,同样一个纹路上,有一半颜色很深,有一半却像快要融化一样,只有浅浅一个影子。
这确实不是石头该有的裂缝,但是要说是花纹,我觉得也不像。
膏药问我:
“会不会是那种很老的花纹?我看咱村那个破庙的供桌上就有很多,和木匠王疙瘩做的家具上的花纹不一样。”
我想了想,说:
“可是那些花纹不管新的旧的,都是有规律的,看着还挺好看。不像这些,乱七八糟啥也不是啊。”
膏药点点头,然后问我:
“那这是啥?”
我刚准备摇头说不知道,就听见身后一个嘎嘣脆的女声说:
“这是化尸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