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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廷放下手中这封已经看了数遍的信。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封信了!
他从书桌前站起来,挺直了一百八十二公分的伟岸身躯,沉步踱到窗前。
午后的阳光斜照入窗,恣意泼洒在他桀骜不驯的昂藏身躯上,白色衬衫袖子卷至手肘,**出的古铜色强壮手臂着实诱人。
三十一岁仍然单身的他,虽然已在台中某公立大学担任教授数年,但新潮的思想里,丝毫未见半点迂腐封建的学究味,留美博士的头衔,也没有令他因此高傲自大。迷人英逸的脸庞,再加上磊落的高雅风范,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自信风采直令人慑服。
秦晓廷,一个宏逸智睿的男人,向来都是众人嘱目的焦点。
然而,现在的他却蹙紧浓眉,坚毅的嘴角紧抿成一直线。
自他牙牙学语开始,他与母亲两人便常常为了生计而频频搬家,这样的日子直到他五岁,母亲遇到了聂伯伯才大幅改善。
聂伯伯是位军官,和母亲维持十数年和谐的婚姻关系,其间母亲和聂伯伯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妹妹。但是,聂伯伯对自己的疼爱却不曾减少过,就连自己可以顺利地取得留美电机博士的学位,也是聂伯伯在临去世前不断叮嘱母亲一定要栽培他的结果。
原本平静的生活却因为数个月前,他与母亲一同到台北参加妹妹聂小云与江氏企业继承人江霖的婚礼后,掀起了轩然大波。
原先他不明白为何母亲自台北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直到一个月前,连续三封信的到来,这才揭发了一件三十年前的秘密
他缓缓地吐口气,这些信件终于让他解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虽然表面上母亲仍尊重他的决定,但是,他知道母亲对他有更多的希望和期许。
是他该负起责任的时候了!毕竟不容置疑的,他现在是侑威跨国企业集团唯一仅存的血脉!
一年后
天黑后的阳明山,天名财团李氏别墅的一楼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仕绅名流冠盖云集。
无视于前厅络绎不绝的贵客佳宾,在别墅后头的一个小房间里,李芷青正迅速整理着半年之前搬不走的书籍及些许母亲的遗物。
早知道今天别墅在举行宴会,她便不会挑这个时候回来拿东西。好不容易她才将所有的东西整理成了两个纸箱,费力地搬到后院,一箱放在摩托车的脚踏垫上,另一箱则紧紧地绑在后座,前面的篮子里也放了些东西。
芷青再次确定东西都整理妥当后,她急急的要走。
“啊——糟了!”未料她竟不小心触动后院的自动洒水系统,只见散布在草地上的铁孔此时正不断的喷出水来,无数从天而降的水滴,刹那间弄湿了芷青一身。她却顾不了这许多,急急地要找东西盖着摩托车上的纸箱,以防弄湿了纸箱里头的东西。
在后院几盏晕黄刺眼的灯光下,闪亮的水珠不断落在她的身上、发上,她浑然不觉薄薄的白色上衣已经湿透,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将她姣好曼妙的身段曲线表露无遗。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一旁迷路的秦晓廷眼中。
秦晓廷眯眼屏息,双眼瞬也不瞬地直盯着眼前这名落难的娇小女子不放。他毫不客气的直盯着她呼之欲出的丰胸,然后向下看向杨柳腰及笔直匀称的双腿。当她弯身捡起两块板子盖住那辆摩托车的同时,更让他饱览了她浑圆娇翘的性感臀部。
那是一个成熟女人才会有的绝美身段!玲珑窈窕的曲线,一寸寸都在呼唤男人脆弱的神经,并敲毁每个男人的理智。
真是太美了!眼前这如入仙境的美景让秦晓廷完全忘了呼吸,口干舌燥地看着那紧贴着她雪白肌肤的湿透衣衫,瞬间挑起了他的欲念。
他看着她慌乱地扳着铁制把手开关,却徒然无动,反倒让她胸前那一对丰乳诱人地上下晃动不已害他的胸膛迅速地上下起伏着。
天!她是谁?秦晓廷额上青筋急跳,胯下开始不安地热灼蠢动着。自从他懂人事以来,从来不曾对哪个女人产生这么迅速、急剧的渴望,而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竟戴了一副恼人的眼镜,该死!他有股想将它摘下来的强烈冲动。
“惨了!怎么不是这个?”芷青摸索着她以为的开关,她以前都是这么做的呀!今天怎么不灵了?
头上水滴顺着头发刺进了她眼里,她不耐地摘下眼镜,用手拨开脸上的头发将它顺到耳后,再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水渍,突然之间,漫漫水珠不再从天而降。芷青疑惑的抬头察看四周,怎么回事?
“开关不在那里。”秦晓廷低沉的嗓音自芷青身旁传来。“我替你关了。”
芷青心跳倏地漏了一拍,没戴眼镜虽然让她看不清楚对方,但是那个声音她迅速戴起眼镜,正好看到一个颀长英挺的男人迈着大步向她走来。那高壮挺拔的身躯、沉静粗犷的神情,此时嘴角上挂着一抹性感的微笑,她没有看错,真的是秦晓廷!
芷青猛退一步,慌张地用手捂住嘴鼻,天!她不敢相信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这个她偷偷爱了一年多的男人。
一年前的某一天,在江氏企业继承人的订婚酒宴上,那天她的异母妹妹李芷苓要她将忘了的翡翠别针送去,因为送得晚了,她被李芷苓用珠宝盒砸伤了脸,当时就是秦晓廷出面替她说话,然后温柔地拿着手帕要替她擦拭伤口
虽然当天秦晓廷只对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但是他俊挺不凡的外貌、卓尔出众的气度、低沉浑厚的嗓音,就像块烙铁似的热烫了她整颗心,撞得二十七岁仍未谈过半次恋爱的芷青,整天神志不清、脸红心跳不止。
而自从一年前秦晓廷戏剧性地接掌了侑威集团总经理之职,芷青开始在报章杂志及电视上寻找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每每看见他出现在镜头前的倾众风采、读着每一篇和他相关的文章报导,在在都会让她莫名地感到兴奋与骄傲。
一年多过去了,她却始终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一面。她只得将这份相思,深深地、秘密地藏在心底。
“对不起”一时半刻之间,秦晓廷自然认不出她来。他清了清喉咙“我们受邀参加李总裁今晚的宴会,请问大门是在哪个方向?”
秦晓廷性感的嗓音,就如同记忆般低沉而诱人,热透了她敏感脆弱的心。
秦晓廷此时正面注视着她,突然觉得她有些面熟他努力思索着记忆“嗯对不起,我们见过面吗?”
芷青倒抽了一口气,不禁向后退了一大步。他还认得她?!
“晓廷!你在干什么?”一位高窕美丽的纤瘦女人,身着银色露肩长礼服,踩着细跟真皮凉鞋往这走来,但却又马上停下脚步,她看着地上一摊摊的水渍,嫌恶的撩起裙摆。“恶!怎么都是水?晓廷,问好路了没有?”
“对不起,大门是在”该死!他一定见过她!
芷青圆睁着惊吓的眼,颤巍巍的用手指了个方向,小声说道:“大门在那里。”
好柔细的声音。秦晓廷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晓廷!快点啦!”女人不耐烦的喊着。
对于那女人的催促声秦晓廷听而未闻,他紧盯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的小女人问道:“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芷青猛地摇头“没有”
“一定有!”秦晓廷坚决的说道。
“晓廷!”那女人烦躁的声音又传来。
芷青看向那个女人,她是个小有名气的电视明星。“你赶快过去吧!你女朋友生气了”芷青不解他怎么会带其他女人来参加宴会?这阵子轰动整个社交圈的消息是他正在和妹妹芷苓交往。他今晚赴李家的宴会,却带个女明星来参加,大妈十分疼爱芷苓,一定会为这件事气得发疯。
晓廷念头一闪,倏地挑起眉头。“我想起来了,在我妹妹的订婚酒宴上,就是那天我们见过一面!”他想起她就是那天在宴会大厅外,让李芷苓给砸伤脸的那个清秀佳人。
他真的还记得!芷青没来由地红透了脸,紧抿着嘴,低垂着头不敢看他“是好象是吧!”
“你在李家帮忙的吗?”秦晓廷尤记得当天他对这个女人就颇有好感,只是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芷青摇着头,然后又点着头。“我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这话倒也没错,她既然已经离开了李家,日后就不想再和李家有任何牵扯。
“是吗?”秦晓廷看着她老低着头不愿正眼瞧他。“请问你的芳名?”
“我”芷青不安地喘着气,胸前鼓胀的胸脯起起伏伏,这景象又令晓廷失了神。
晓廷再次清了清喉咙。“不方便告诉我?”
“不不是,我叫李芷青。”芷青说话结巴得差点咬到舌头。
那小明星真的生气了,尖锐的声音刺耳的传来。“晓廷!你到底来不来?我不理你了!”
“李芷青?你和李家是什么关系?”秦晓廷还想问个清楚。
芷青猛摇着头“没有关系。你赶快过去吧!她要走掉了”她顾不得一身湿漉漉的快步走向摩托车,跨上去就准备离去。
“要我帮忙吗?”晓廷皱着眉看她车上满载着东西,现在又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山上骑着摩托车,实在危险得很。
芷青抿着嘴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这样太危险了,”秦晓廷颇不赞成。“你要将东西搬到哪里,我帮你载过去吧!”
“不用了。”芷青急切地摇着头拒绝。她急急地加油门,快速离开这个她一辈子再也不想回来的地方。
骑在路上她不禁娇羞地想着,秦晓廷甚至比她记忆中更加器宇轩昂,潇洒俊逸得令人屏息。她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地咀嚼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反复品味着秦晓廷所说的每一句话天!她小小的心灵几乎无法承受今夜所发生的这一切
糟了!罢才的她这么狼狈,他一定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吧!是啊!他今夜有美女相伴,而且屋内的李芷苓也盛装等着他的到来,平凡的她在他眼里,一定粗俗笨拙得教人不敢恭维吧!
虽是初夏时分,入夜后阳明山上的风仍有些寒凉,吹冷了她一身湿透的衣裤,她却浑然未觉山上湿冷的空气已然沁进了她骨子里,混乱的一颗心,依旧紧紧地悬绕在秦晓廷身上
“芷苓,你干什么呀!”陈芳兰一边闪着李芷苓丢了满地的破碎物品,一边走向在床上哭泣的宝贝女儿。“怎么了?快告诉妈妈。”
“我不管啦!妈都是你啦!都是你对外宣称晓廷是我的男朋友,今天才会害我这么丢脸!”她用力垂着枕头,尖叫着:“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都是你和那个三流小明星害的!”
陈芳兰坐到床边安慰着“好了,我的心肝宝贝,不要再哭了。男人嘛!哪个在婚前不风流的?姓秦的小子不可能对那种女人认真,你放心吧!我的女儿这么漂亮,再加上咱们家富可敌国的财产,秦晓廷又没有瞎了眼,他不可能这么不识相。”
陈芳兰娘家是南部地方上首屈一指的大地主,李赐景有今日的成就,大半都是靠陈芳兰娘家强力庇荫得来的。因此,凭着显赫的家世及财富,她向来呼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年轻时费尽心思却依然无法得到丈夫的心。如今已年过半百的她,只得将全副的心思都放在替宝贝女儿觅得良婿这件事上。
秦晓廷可是陈芳兰十分中意的女婿人选之一。
的确,在这个圈子里有权势的富贵子弟不计其数,想和天名财团攀龙附凤的更是大有人在,但却没有几个人像秦晓廷一样,有着沉稳内敛的个性及才富五车的学识。
令陈芳兰不解的是,在她如此大费周章的运作下,秦晓廷似乎仍对李芷苓提不起兴趣。
“都是你啦!妈!”李芷苓对着母亲发飙。“我又不是没有人要,干嘛老要将我和他扯在一起?”
听到女儿的哭声,陈芳兰的一颗心简直痛得就要裂开。“好了别哭了,女儿,不然妈再帮你介绍,那个杨院长的二公子对你也不错,还有华亚集团的小开”
“妈!”李芷苓大声喊着。“你不要再替我安排这种事了!”她受不了母亲总想摆布她的生活。
陈芳兰只当女儿真的受了委屈“不然这样吧!必于晓廷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妈妈帮你!”
李芷苓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她已经够糗了,怎么母亲还不肯放手?“妈!你不要管了啦!”“傻丫头!”陈芳兰疼爱地揉揉女儿的头发。“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你相信妈妈,我会替你将事情安排妥当的。”
“不要啦!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要老是烦我好不好?”
“唉!女儿呀!”陈芳兰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李芷苓身上,她宠爱李芷苓已经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甚至不惜牺牲身边所有一切的人、事、物,也绝不让女儿受到一点委屈。
看着宝贝女儿,陈芳兰心底暗暗地盘算起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帮女儿得到秦晓廷不可!
几天后,在侑威大楼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中。
数十坪的超大办公室,高级地毯铺陈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整片光洁落地窗明亮鉴人。办公室里不规则地置放着十数件价值不菲的雕塑艺术品,一套意大利进口高级沙发,数排昂贵的原木书柜里摆满了无数本原文书。这一切高雅利落的装饰摆设,充分表现出侑威集团总经理出众不凡的独特品味。
秦晓廷坐在气派的办公桌前,放下手中刚刚拿到手的调查资料。
李芷青,名义上是天名财团的大小姐,实际上,却是李总裁与佣人生的女儿。在这个社交圈中,很少人曾经见过她,她几乎不曾出现在哪个属于天名财团的活动中,是个行事极低调及默默无闻的私生女。
资料上指出,陈芳兰十分痛恨芷青母女,人前人后都视她们母女俩为眼中钉。而据可靠的传闻指出,芷青母女甚至时常遭受陈芳兰打骂对待,而李赐景——这个在商场上以冷血无情著称的男人,似乎也默许陈芳兰所有的不当行为。
秦晓廷深吐着气,脸上布满严肃的线条。他其实不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派人调查芷青的事,但是,他实在好奇芷青和李家的关系。
他想起数天前遇到芷青后,他竟然按捺不住乱窜的欲火,提早离开李宅。本来想和那个三流影星欢爱一晚以解熊熊欲火,然而脑中浮现的,竟全是芷青浑身湿透的丰腴身段,还有摘下眼镜后,瞬间看见的娇俏脸蛋生平第一次,他带着未获满足的身躯离开女人的住处。
该死!秦晓廷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来不曾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让他每每想起她便悸动不已。
他要她!就是这种想要却得不到的情绪,惹得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烦躁得数个晚上无法成眠。
他微颤着手放下手中的资料。芷青目前是某大学教务处职员,这所大学的校长曾是他的指导教授,也许在他恢复理智前,他已经拨了通电话给这所大学的校长
芷青自从那天全身湿淋淋的从阳明山上骑回住处后,便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还好这三天学校的同事轮流来照顾她,总算让她顺利地退了烧。但这场病也让她足足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这天,芷青一脸病容的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面纸,捂着嘴咳了两声。
“芷青,还没好吗?”芷青在这里已经工作五年了,学校的同事们对她都很好,大家相处得就像一家人似的和乐融洽,这里也是芷青唯一觉得温暖的地方。
“我没事了。”芷青才刚坐下,一旁的同事便急急的推着芷青,热切地告诉芷青学校这两天新聘了一位帅得一塌糊涂的兼任教授,这个超级大帅哥已在全校女师生间引起了前所未有的疯狂骚动。
此刻,芷青感冒未愈,小脑袋里仍在隐隐作痛。
“快来呀!”一名女同事在窗边兴奋的频频招手“你们快来看呀!是新来的秦教授在打球耶!”
刹那间,一群女人不论老少全挤了过去,把一个小小的窗子几乎就要给挤破了。“吓!好帅呀!”一波波赞叹声如潮水般不断涌出,女人们个个看得心花怒放。
芷青转个身,轻易地就看到了那个和一群男同学在球场上奔驰的帅劲身影,晓廷!怎么会是他?那个引起全校骚动的男教授竟然是他?!
芷青屏气凝神地看着他挽起白衬衫的袖子,露出一双强壮的手臂,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未扣,起伏的古铜色胸肌隐约可见。
只见他一手一拍地运着篮球,迅速地闪过几个企图阻挡的男同学,然后伸展着结实颀长的身躯向上一跃“咧!”地一声,成功地秀了一个漂亮的灌篮。男同学们一阵摇头叹息,女同学们则个个在场外尖叫不已。
秦晓廷不自觉的露出性感笑容,他拍拍其中一名男同学的肩膀,嘴上不知说了些什么,才将篮球丢还给他们,走到场边拾起外套。
芷青快停止呼吸了!不知是因为感冒,或者是因为秦晓廷的关系,她蓦然觉得脸上飞来一阵热潮,熨烫了整个身子。
她以为一个星期以前能够遇到他,已经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恩惠了。而现在,他就在她的面前,在她任职的学校里授课?这真是不可思议。
想到日后可以天天见到秦晓廷,这真是太好了!芷青不禁心怀感激地再次谢谢命运的安排。因此接下来的数天,尽管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芷青仍每天怀着期待的心情上班。
而她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课务表仔细地看了又看,再三确定秦晓廷今天会不会来学校授课。
然而半个多月过去了,令芷青失望的是,兼课的身份让秦晓廷并非天天出现在校园中。
当然,就算他来了学校,芷青也并不一定会见着他。若不小心遇着了,远远地芷青就闪躲开来,暗地里将他身陷仰慕人群中所散发的自信风采,一一藏在心底,然后带回家品味再三。
真有那么几次,芷青以为自己让他给发现了,还好没有。秦晓廷应该不知道她也在这所学校吧!
“芷青,你在发什么呆?主任请你过去。”办公室另一头的同事喊着。
“哦!”芷青连忙站起身,拿起桌上摺得四四方方的面纸,走进教务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你找我?”芷青因前阵子患了重感冒,声音仍微带沙哑。
“你来了!是这样子的,这里有些授课资料,麻烦你拿到教学大楼二楼的资料研究室给”突然桌上的电话响起,教务主任接起电话,讲话中示意芷青可以离去了。
芷青对着教务主任点了点头,拿着资料退出办公室,绕过半个校园,来到教学大楼。
现在是上课时间,虽然教室全面冷气开放,门户都是紧闭的,但芷青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过二楼教室长廊,对着位于走廊底的资料研究室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