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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咖啡是甜的。
徐茵荭啜饮着刚端上来的咖啡,心里如是想着。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在咖啡馆还没开始营业,就在门口等着,老板见她可人的模样,提前开店,还奉送了这杯咖啡。
在盛情难却下,她啜了口咖啡,嗯还真是好喝,像沾了蜜般,甜甜的。
牧-杰是对的,咖啡还真不一定是苦的。
为了在第一时间见到他的面,徐茵荭选择了靠窗的位子,她引颈而望,怀着期待的心情等着。
准十点,她的情人终于来找她了!
窗外的他,那紧张搜寻的模样,使得她的唇瓣弯起了个弧度。
看着他为她着急,徐茵荭整个人暖呼呼地,不舍他像个无头苍蝇般乱窜,她好心地打算出去迎接他的到来。
只是才刚起身,脸上原有的浅笑凝在嘴角,窗外一对深情相拥的男女,非但止住了她的脚步,更敲碎了她一颗热切的心。
他们俩亲昵地手勾手离去的模样,令她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两年来,呆呆地爱上这个男人,不计一切地跟随他,凡事为他着想,从没想过要求什么,只要让她陪在他身边,她就心满意足。
就算这一次心中有了挣扎,她也从不曾想过放弃!
一直以为无怨无悔的守候,总有一天他会重视她的存在。
哼,原来她错了!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别人在,从来就没给她进驻的机会。
徐茵荭面带哀愁地拿起咖啡杯,一口气喝光,方才甜如蜜的滋味早已散去,这一次,含在嘴里的咖啡变得苦涩难以人喉
乐文港另一头的咖啡馆。
一对俊男美女坐在角落,男的脸色沉凝,女的脸上则是一直挂着甜美笑容。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牧-杰冷道。
“我的背叛曾伤害了你,我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丁敏筠一改嘻皮笑脸,正色地道。
“我不是来听-说这些,我要知道徐茵荭的下落,还有,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最好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再次面对丁敏筠,牧-杰忽然发现,曾有过的热情似乎早已化为乌有,两人之间有过的记忆变得缥缈虚无。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真的曾经爱过这个女人吗?
牧-杰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黑眸,让丁敏筠楞了下,她从没见过他如此阴森的一面,即使她背叛他时也没有。
丁敏筠深吸口气。“敢来见你,就表示我很有诚意说明一切”
“别想耍花样!”牧-杰警告道。
“李诚打算用相同的招数来打击你,他一方面打算诱拐你心爱的徐茵荭,一方面要我来诱惑你,看能不能再从你身上挖走些什么。”丁敏筠神情真诚地道。
没错,在发mail给牧-杰的同时,李诚也同样传真了一份内容大致相同的文件给徐茵荭,就是为了让徐茵荭看见方才那一幕,让她误会他们俩旧情复燃,然后利用徐茵荭伤心难过之际,李诚再乘虚而人。
而会告诉牧-杰这一切,全是李诚的意思!他就是要让牧-杰知道他要诱惑徐茵荭,他要牧-杰在还没找到徐茵荭之前心急如焚、担心害怕,要牧-杰在找到徐茵荭之后,为她的背叛痛不欲生。
“既然打算这么做,为什么还告诉我?”牧-杰冷哼一声,李诚的小把戏他再清楚不过,只是李诚究竟是从何得知徐茵荭的消息,这就让人相当费疑猜。
“当年你并未追究我偷窃公司资料,所以我想还你一个人情,也希望我的坦白能让你别为难李诚。”这些说词全是事先想好的,只为取信于牧-杰。
“一直以来都是李诚为难我,若我真打算为难他,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牧-杰冷冷说道。
“我知道,所以才会约你来这里,将一切的计画告诉你。”
“这些我并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徐茵荭的下落,她该不会在你们手上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徐茵荭,其余他不想管。
“她没在我们手上,她是自由、平安的。”牧-杰关心徐茵荭的模样,让了敏筠是嫉妒又羡慕。
“那她在哪里?”他急切地想找到她,想确定她的安危。
“你真的很爱她?”丁敏筠问。
“她是我的全部。”说到徐茵荭,牧-杰的眸子不觉地放柔。
“你就这么确定,徐茵荭不会被李诚拐跑?”那深情的眸光,让了敏筠觉得刺眼。
“我是曾迷惑过,不过我宁愿选择相信她,她对我的爱,从不吝于表现出来,也从不掩饰。”他不避讳地道。
这段没有徐茵荭的日子,他想了许多。如果他再学不会信任,那不用李诚出现,他一样会失去徐茵荭。
“你让她屈就于台面下两年,我想她的心肯定是摇摆不定的,是女人都会选择甜言。
蜜语,选择她眼中以为会对她好的男人。”牧-杰太不懂女人心了,当年她会背他而去,他多少得负些责任,谁要他对工作比对她还来得重视许多。
所以当李诚这样的俊杰男子,翩然来到她面前时,她毫无抵抗能力地深陷其中,她相信徐茵荭也不可能例外。
“她不是。”牧-杰冷讽。
“牧-杰,你”丁敏筠深吸口气。“所以你相信她不会被李诚所惑,会一直等着你?”她想起了乐文港另一头的一名女子。
“没错。”谈起心爱的女子,深邃的黑眸闪闪发光。
“你太小看李诚的魅力了。”人难免自私,即使她早已不爱眼前的男子,但是发现他眸中的深情不是因她而起时,她仍旧嫉妒。
“我问-,倘若李诚真的诱惑成功了,那-怎么办?”李诚既然如此利用丁敏筠,那就表示他并不爱她,丁敏筠难道还看不透吗?
丁敏筠苦涩一笑。“我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只要他快乐,我就快乐。”
提到李诚,让她更觉得不甘,同样是执着的爱情,为何她就不如徐茵荭幸运,这不禁让她痛恨徐茵荭的好运,让她忍不住想捉弄捉弄她。
“-不觉得自己太傻了?”
“你觉得我傻,那我重回你身边好了。”丁敏筠故意道。
牧-杰柔光一敛。“我的心里只有徐茵荭一个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是吗?”太过诚实的回答,让她非常不爽,心中霎时决定了一件事。
“-还没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只知道她确实在鹿特丹,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查得出来。”
“-是怎么知道徐茵蔽在鹿特丹的?”牧-杰狐疑道。
“你们公司的业务经理早已被李诚收买,是他透露一切消息给李诚的。”丁敏筠等牧-杰问这一句等很久了。
李诚不想付张爱国尾款,所以打算假借牧-杰的手来除掉他。
闻言,牧-杰冷哼一声,神情变得森冷。
“我没有说谎,这两年来,他时常到苏美岛找李诚,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一清二楚,不可能弄错,原本李诚在两年前就打算行动,是这个小蚌头的男人要李诚别轻举妄动,说什么你爱得愈深刻,抢走徐茵荭对你的打击也就愈大。”以为牧-杰不相信,丁敏筠激动的一口气说完。
牧-杰-眼,像在思索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就连徐茵荭这一次到欧洲来,也是他提供的消息,要不然以我和李诚的能力,怎么可能比你早一步找到徐茵荭。”
“徐茵荭的一切,-确定是张爱国提供的?”牧-杰紧锁眉头。
丁敏筠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有人指引着他们,依他们俩的能力确实没办法查出这些。
只是牧-杰有点迷惑了,他相信张爱国有能力提供公司资料给他们,不过,他不相信张爱国有办法计昼这一切。
究竟是谁能瞒过他的耳目,设计了这一切?甚至能将整个消息网给封锁,让他找不到徐茵荭,这个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做?
有此能力的人不多可是,可能吗?
“是他没错,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丁敏筠有些急切的问。
牧-杰眉微扬,莫测高深地道:“给-资料的张爱国,他很快就会消失。”
闻言,丁敏筠露出一抹笑,而这一切自然也落入牧-杰的眼底,不打算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不再多说便转身离去,他得快点找到徐茵荭,并查出是谁搞鬼。
在他离去后,丁敏筠也跟着起身,往刚刚遇见牧-杰的方向走去。
船屋咖啡馆,靠窗的位子,一张凄惨苍白的脸,让咖啡馆的老板兴起一阵心疼,偷偷附赠好几杯香浓的咖啡,给这名看来恐怕是失恋的漂亮美眉。
徐茵荭瞪着牧-杰最爱的咖啡,泪水一滴滴的滑落。
她相信牧-杰会约她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说过,除非牧-杰不要她,否则她会一直等下去。
而她现在要的,正是他的答案。
如果他当真选择了丁敏筠,那她
一阵悦耳的嗓音,打断了徐茵荭慌乱的思绪。
“原来杰说的是真的。”
“-”看见来人,徐茵荭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杰说-会一直等着他,我原本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还在,真是执着啊-!”
丁敏筠不客气地落坐在徐茵荭的对面,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产生一抹罪恶感,不过,很快便被妒意抹去。
丁敏筠很惊讶徐茵荭在看见那一幕后居然还在,她非常嫉妒他们俩坚定的感情,决定讨厌这一对互相深爱着对方的恋人,所以打算送给他们俩一点小“礼物”就不信他们俩能多相信对方!
杰!这样亲密的称呼,是徐茵荭从没喊过的。
而丁敏筠语中的意思是牧-杰要她来的?!
等到的是这样的结果,这让她的心狠狠揪痛着。
受伤害的徐茵荭不想示弱,深吸一口气。“有事吗?”
“我不想拐弯抹角,我和杰已经破镜重圆,他一直是爱我的,希望-识相一点,能主动退出,别让杰为难了。”丁敏筠装模作样地道。
“他为什么自己不来?”徐茵荭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想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又是一回事。
“-知道他是个重感情的人,虽然不爱-,可是也不愿伤害-,才会要我来告诉。”凝视徐茵荭苍白的脸,丁敏筠的罪恶感再度升起。
“是这样吗?”徐茵荭怅然若失地道。
要丁敏筠来,对她而言才是一种伤害,难道牧-杰不知道吗?
“我知道-很难受,不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绕了一圈,才知道我最爱的人是杰,而杰也不计前嫌愿意给我机会,所以请-成全我们吧!”丁敏筠一脸诚恳、委屈。
她好象太过分了
“如果我说不呢?”徐茵荭困难地开口。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吗?
“那只会让-自己更难过,让杰为难罢了,如果-真的爱他,就多为他想想,让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闻言,徐茵荭一阵狂笑,笑得眼泪不听话地直掉,笑得心肺疼痛不已,几乎快喘不过气。
让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那她的幸福呢?谁给?
“-我言尽于此,-自己想清楚,杰还在等我,我先走了。”见状,丁敏筠吓一跳,良心过意不去,撂下话后,马上落跑。
徐茵荭的视线变得模糊,她的心好慌好乱好痛她好想回家!
“小姐,-不舒服吗?”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徐茵荭的身旁响起。
“我没事。”徐茵荭头低垂,并未看向身旁的人。
在丁敏筠离开后没多久,她也离开了咖啡馆,离开了鹿特丹,现在正在飞回台湾的飞机上。
“喝杯温开水会好一点。”身旁的男子找来空服员,要了杯水。
“谢谢。”徐茵荭基于礼貌抬起头,朝身旁的男子点点头,这一瞥,美眸闪过一抹疑惑。
这个斯文俊帅的男人,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脑袋瓜不停转动,一幕幕画面掠过。
啊,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丁敏筠及他的突然出现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难道这一切徐茵荭瞪大眼睛,直盯着身旁的男子。
“不用客气,很荣幸能为美丽的小姐服务。”男子噙着笑,温柔地道。
“你都是用这种方法搭讪吗?”徐茵荭收敛凄楚的模样,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她得保持冷静,好好搞清楚这一切。
“不,我是诚心诚意想认识小姐的。”男子以为她深受他吸引,所以才会突然精神振奋,黑眸闪过一抹满意。
“那丁敏筠怎么办?将她还给牧-杰吗?”徐茵荭直截了当地拆掉男子的假面具。
“小姐,-说的话我听不太懂耶!”男子愣了下,很快地展开一贯的温和笑容,一脸无辜地凝视徐茵荭。
“是吗?”徐茵荭笑说。“我认识一个叫李诚的男人,爱耍小把戏,爱抢人家的女朋友,做事不够光明磊落,算是鼠辈一族,他呀长得獐头鼠目的,居然还自以为是帅哥,就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徐茵荭侧过身,看着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
“我见过李诚的照片,和你长得还真是像极了。”徐茵荭在决定追牧-杰的那刻起,随即搜集有关牧-杰的所有事情,眼前的李诚,她自然没放过。
“-找死。”人家都说得这么明了,再装就太假了,李诚原本斯文的神情换上阴邪的模样,黑眸门着怒火,大掌一伸想掐住她的下巴,却意外地被她闪过了,被徐茵荭羞辱再加上制伏不了她,惹得李诚非常恼怒。
“想死自己去死,别找我。”她嘴角挂着浅笑,不怕死的挑衅。
“-这样揭穿我,又如此挑衅,不怕我对-不利?”李诚-眼,握拳,若不是在飞机上,他会直接将她击昏带走。
“对我不利?你不打算将我从牧-杰的手中抢走啦?”她刺探道。
“我是打算抢,不过,-似乎不可能配合,所以我打算采取包强硬的手段,比如说,制作-我的**光盘,然后送给牧-杰及他的至亲好友,如此一来,-想,他还会要-吗?”第一次被女人拒绝,李诚心底起了一股怨恨。
徐茵荭翻了下白眼。“无聊,难道你没有新把戏了吗?”原来李诚不过是个草包,难怪丁敏筠泱定回头找牧-杰。
一思及牧-杰及了敏筠相拥的昼面,她不禁再度涌起忧郁与愁苦。
“该死,-最好少说句话,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李诚被激得恼火,直接掐住徐菌荭的咽喉。
“你就只会这些初级的把戏吗?想害人也该多学一点嘛!”只见徐茵荭往李诚的手臂轻轻一捏,转瞬间,两人的角色替换,徐茵荭一双巧手已架在李诚的脖子上。
这样的情形,震得李诚说不出话来,看来他太小看这女人了。
“咱们就别拐弯抹角了,说说你这次的计昼吧!”
“-以为我有这么笨吗?”李诚嗤笑。
“你的脖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徐茵荭手指用力一掐,让李诚呼吸不得,看着他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才缓缓松手,就这样连续数次。
“咳咳咳杀人是要偿命的。”这女人比他还狠!
“如果说,我有办法把你弄得像是心脏麻痹死亡,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偿命?”徐茵荭娇柔地道,一点也看不出她狠厉的一面。
要不是这家伙惹人嫌,她才不会耍狠招咧!
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李诚不得已道出他所计画的一切。
“你是说,牧-杰会到鹿特丹、我会出现在船屋咖啡馆,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所以牧-杰当时并不知道我也在?!”闻言,徐茵荭的眸子闪过一抹光芒,不过,很快便掩去。
牧-杰在偶遇了敏筠的那一刻,并未拒绝她的诱惑,两人亲热的拥抱是事实,看来恐怕真是余情未了!
“没错。”李诚不甘愿地点头。
“你和牧-杰不是曾经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你老跟牧-杰过不去?为什么老爱抢他的女朋友?你嫉妒牧-杰啊?”
“-懂什么?”李诚面露凶光,激动说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你一定是嫉妒牧-杰什么都比你厉害,在他锋芒毕露的情况下,你就显得微不足道”
李诚愤怒地打断她的挑衅,咬牙切齿道:“-什么都不懂,从小到大我一直表现杰出,无论是在课业还是爱情都是顶尖人物,但是自从认识牧-杰后,一切全变了。在学校,女生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出社会后,他的强势又害得我老是拿不到订单,公司虽营运正常,却也始终毫无突破。这一切都是因为牧-杰处处打压我造成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表面上假装平和,私底下处处和他过不去。”
“你猪头啊,有没有脑筋啊你,如果牧-杰真要打压你,你还有机会在这儿作怪吗?
笨蛋!”这种人,不骂骂他是不会醒过来的。
“--懂什么?”李诚突然想念起丁敏筠的温顺,对眼前这个老是让他没面子的女人厌恶极了,恨不得马上摆脱她。
“你就是这么不懂珍惜身边的一切,难怪丁敏筠不要你了。”
“她不可能不要我。”李诚肯定道。
“人家她和牧-杰都搂搂抱抱了。”徐茵荭语气酸涩地道。
“那是特别安排的。”只是一想到丁敏筠拥住牧-杰的那一幕,李诚的脸色变得阴暗。
“将自己的女人硬推到旧情人怀里怕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哦!”如果是她,也不要李诚这个王八蛋。
“她不会跟牧-杰的。”李诚知道丁敏筠是爱他的,若不爱他,她不会任他于取于求。
“如果真是你安排她去诱惑牧-杰的,就算了敏筠再怎么爱你,也会觉得心寒。”
臭男人,只会吃定女人的爱。
“那只是演戏。”李诚急了。
“那就是假戏真作-,丁敏筠告诉我,牧-杰愿意给她机会,所以恳求我成全他们,语气非常认真。”她口气极为不佳地低吼。若不是他,他们也不会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李诚惶恐了,他可不想失去丁敏筠啊。
“吵死了!”徐茵荭手指对着李诚的脖子略施压力,只见他身子一软,瘫在座椅上沉沉入睡。
她恻过身子,凝视窗外。
牧-杰的一切、丁敏筠及李诚的出现让她的思绪翻腾,怎么也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