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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人办公室,牧-杰便开始着手处理手边的几份资料,连跟徐茵荭打声招呼也没有,这不禁让她哀怨地瞅了他一眼。
哪有人在亲吻过人家之后,像他一样彷佛从来没发生过似的这般冷漠,这样的情形让徐茵荭有点小闷。
不过,这倒不影响她今天的计画,她的个性向来是说到做到。
为了让计昼顺利完成,她埋头于工作,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处理完早上的工作,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一点十五分,还有点时间徐茵荭摆了个娇柔妩媚的姿态,眸子凝视着牧-杰,就为引起他的注意,继而邀请他共进午餐。
牧-杰低着头,状似认真地批着文件,其实早在出电梯的那一刻起,一颗心早就遗落在徐茵荭身上。
他由眼角余光发现,徐茵荭的唇瓣打从进人办公室后始终弯成一个弧度,这个发现让牧-杰的眉头皱折不断加深。
真搞不懂这小妮子究竟在搞什么鬼,前天那一吻,明明将她吓得花容失色逃之夭夭,令天她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心情好得不得了。他为了那激情的一吻,夜夜翻来覆去不成眠,就为思索徐茵荭在自己心底究竟该如
何定义。
然而两夜的失眠并没有换取答案,只是让自己的思绪更加复杂。
曾有过的感情创伤,让他再也不想言爱,现在却因为徐茵荭快又急的闯入,而有了改变。
所以在反复思考后,他决定缓下脚步,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在厘清究竟是一时激情或者真是爱情后,再来作决定。
只是她无事般的态度,惹得他烦躁不已,直想冲到她面前问个清楚,一个早上下来,根本无心于工作。
现下她又极尽所能地摆出撩人的姿态,让他很难不去注意她的存在,更想不透她到底哪里不对。
半晌。
牧-杰终究敌不过那无言的呼唤,视线由活页夹逐渐移往那魅惑人心的娇媚脸庞。
“-就这么欣赏我啊?”为掩饰自己的在乎,他吊儿郎当地道。
“没错,我是在欣赏你。”徐茵荭欣喜答道。他终于注意到她了。
对她的直言,牧-杰微愣了下。“-今天吃错药啦?”
慧黠的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看见他愣住,徐茵荭开心极了,连忙跳到他面前,美丽的眸子眨呀眨地。“我欣赏你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我们斗了两个月,-现在说欣赏我该不会是在耍什么诡计吧?”牧-杰轻拍她红润的脸颊,细致的触感再次引发他心底深层的欲望。
“什么诡计?我这个人行事向来光明正大,才不会耍花样呢!”她羞红着脸,大胆地扯住他的领带,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不耍花样?那-这是做什么?”牧-杰扬眉,黑眸闪着无法克制的**火花。
徐茵荭咽了咽口水,试图将紧张的情绪抹去,再次挑战自己的极限,她媚眼微勾,娇艳一笑。
“你觉得呢?”
徐茵荭这性感妩媚的姿态,着实让人难以抗拒。
“-知不知道-在玩火!”他的嗓音沙哑低沉。
“我知道”她将他拉得更近,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几公分。“你敢玩火吗?”
牧-杰凝视着她柔情似水的美眸,昨夜下的决定已-到脑后,他轻叹了口气,俯首,吻住了她。
他狂烈地吻着她的唇,掠夺她柔软的丁香,直到两人因缠绵的吻而缺氧,牧-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
若不是地点不对,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要了她。
他牢牢地环抱住她,和缓自己不稳的气息。
徐茵荭虚软地靠在牧-杰怀里,等到气息平顺,她微仰头注视他,决定趁此大好机会表白。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吓得她赶紧推开他,随手拨整头发。
突然失去温度,使得牧-杰顿时感到一阵空虚。
他微蹙眉瞪着门板,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很不爽。
“进来。”沙哑的嗓音中,隐含未褪的**。
门很快地被开放,意外地,从外头走进了一名清秀佳人。
“现在是中午时间,请我吃饭。”一进门,女子便霸道地说。
“-那么闻啊,居然有空找我吃饭,”牧-杰没好气地瞪视着破坏他好事的同窗好友。
“走吧,牧妈妈打电话给我,要我来陪你吃饭,如果你不从,我可很难交代哦。”
女子亲热地挽住牧-杰的手臂,半推半拉地将他往外带,完全无视于徐茵荭的存在。
牧-杰在同窗好友的拉扯下,没来得及和徐茵荭说上一句话,便已被硬生生地推出办公室。
徐茵荭一脸惨遭打击地站在原地,凝视来去犹如一阵风的女子背影,无法置信原该是她的位置,却在转瞬间换成了别的女人!
从他们的对话及牧-杰并未拒绝的行为看来,分明就是极为熟识的朋友。
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她怎么完全不知?
“-很喜欢总裁?”胡薇不知道于何时已来到徐茵荭身旁,一脸的莫测高深。
“喜欢有什么用,他已经有女朋友啦!”徐茵荭哭丧着脸道。
胸口有如刀割,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又还没结婚,-可以追啊。”胡薇鼓吹道,眸子闪着精光,将一切看在眼里。
“我原本是打算追啦,不过,如果他已经有女朋友,那就只好算了。”徐茵荭很老实地将原本的打算告诉胡薇。
一听到徐茵荭打算追总裁,胡薇兴奋地拉住她的手腕。
“千万别放弃,喜欢就要追,胡姊挺。”
“我不想伤害别人。”她不喜欢横刀夺爱,伤害别人的事,她做不来。
“不下不,刚刚那位小姐叫白水仙,是总裁大学时期的好朋友,令天会来是受总裁的母亲拜托的。”一听她要放弃,胡薇连忙道。
“牧-杰的母亲为什么要拜托她来?”都这么熟了啊!
“相信-也知道总裁曾在感情路上受挫,那次之后,怎么也不肯再谈感情,所以总裁的母亲自然急啦,才会拜托白水仙带总裁出去吃饭,顺便介绍女人给总栽认识。白水仙只是总裁的女性朋友,绝非亲密的女朋友。”
闻言,徐茵荭眼睛发亮。“-是说,刚刚那名女子不是牧-杰的女朋友。”
胡薇颔首。“总裁没有女朋友。”
“-确定?”徐茵荭狐疑地问。
“我除了是总裁的秘书外,私底下还是总裁母亲的好朋友,当然确定他没有女朋友,所以-千万别放弃。”今天白水仙的出现并不突然,是她和牧母刻意安排的。
两个月前,牧母一知道徐茵荭的出现,便要胡薇紧迫盯人,并将两人间发生的一切报告给她知道。
在确定两人间有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愫后,便决定测试测试徐茵荭对牧-杰的喜爱程度。
没想到她们今天根本多此一举,徐茵荭早已有追求的打算。
“既然她不是,那我当然不会就此放弃-!”徐茵荭的心情霎时飘上云端。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绝对帮。”只要徐茵荭肯追,牧母要抱孙子的计画就绝对能够实现。
“真的?”徐茵荭握住胡薇的手。
“我们是同一国的。”
有了胡薇的帮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嘛!
两人手牵手,一起外出吃午餐,顺便商讨下一次的表白机会
徐茵荭立在一栋古色古香的房子的门外,谨慎小心地勘查四周,确定无异常后,她在门锁上动手脚,喀地一声,她取下门锁,轻轻推开红桧木门。
迎面一室的黑暗,顿时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借着一丝亮光,搜寻她想要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前进,美眸找寻着目标,耳朵仔细凝听着周遭的动静,就怕一个不小心,遭遇到攻击。
在一阵摸索后,终于看见了她要找的东西.保险柜。
欣喜之余,猛然向前冲去,不料,却绊倒了一旁的椅子,身子一个不稳,砰地一声,直接趴跌在地。
shit,椅子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她怎么没发现?
痛死了!
只是痛归痛,一想到任务徐茵荭也顾不得痛,连忙起身,一跛一跛地朝目标前进。
来到保险柜前,她从随身包中取出必要的小堡具,依照牧-杰的指导,开始对着保险柜施展自己最近习得的开锁功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愈是急,双手就愈是不听话,不是掉这就是掉那的,更因为心急于解开密码,徐茵荭丝毫未察觉逐渐向她靠近的身影。
当一抹黑影罩顶,她这才惊觉有人接近,连忙丢下手上的一切,转身与来者近身搏斗。
几个回合下来,徐茵荭非但无法碰着对方一根寒毛,还险些吃了几招。
时间一久,她逐渐显现出疲态,一个疏忽,居然被对方击中肩头,使得徐茵荭跟跄倒退几步,还没来得及站稳,一阵暴怒的咆哮声音便已响起——
“该死,-是不会躲啊!”随着声音落下,室内登时大放光明。
牧-杰除了开灯外,也顺手关了虚拟的景象。
原本古色古香的房间,除了保险柜和几张椅子外,一室的空荡。
“如果躲得过,又何必白白挨打。”徐茵荭挫败地对着身旁高大英挺的牧-杰嘟嚷,对他的暴怒视若无睹。
可恶!
又一次失败了!
“不是跟-说过,若自身条件不敌对方时,千万别硬碰硬,要想办法逃走,避免让自己陷入险境。”牧-杰气恼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方才的一切,是受训的过程之一。
他们利用虚拟的景象,变化出各种不同的场景,设计不同的陷阱,让受训人员能从多种状况中习得经验。
“我一想到对方是你,就想看看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是否有所长进啊。”徐茵荭当然知道不可以硬碰硬,但是就因为对方是他,她很清楚牧-杰不会伤害她,更因为
这样能近身接触到他,所以才敢放纵自己为所欲为。
“仿真练习时,-该把我当成敌人,一旦遇上攻击,-要试图化解自身的危机,不让自己受伤才对。”对她不懂得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牧-杰恼火得直想要掐死她。
“我”自知理亏,徐茵荭不敢多言,更不敢强辩。
“还有,-在推开门时,不够小心,要是里头有人,-就挂了。再者,找到目标后,太过粗心,-知不知道,椅子被绊倒的声音,已经替-引来杀机。最后,开保险柜的时间过久,需多练习。”牧-杰凝视着她,将她的过失一一说给她听。
徐茵荭垂首,认真地聆听教训。
对于自己的这些缺点,她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
她知道方才所犯的任何错,都有可能导致无法想象的后果,所以对于训练后的检讨,她总认真以对。
牧-杰看着地乖巧的模样,火气不禁消退。“不过这一次,至少已经碰到保险柜了。”
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三个月已快结束。
“那就是说,我有进步-!”徐茵荭抬起头,心想,检讨大概已告一段落,所以大胆往前跨一步,靠近牧-杰。
“没错,下个月结束训练后,-自已得多多练习。”牧-杰眉微扬,往后倒退一步。
自从两人有过亲密接触后,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暧昧诡异的气氛,徐茵荭变得主动,而牧-杰显得退缩。
“我一定会努力练习的。”她再往前跨一步。
“那很好。”牧-杰再度往后挪一步。
“你有必要离我那么远吗?”徐茵荭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小嘴微噘,煞是风情万种。
这些天来牧-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老避着她,害她找不到机会表白,心情更是郁闷极了。
“-”牧-杰倒抽一口气,她只不过是轻轻的撩拨,居然再度将自己深层的欲望给轻易挑起。
办公室一吻后,他费尽所有力气,克制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坚持离她远一点。
可是,很难。
他的思绪、他的目光,时时随她而转,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样的情绪起伏,很明显的,他动心了!
然而曾经历过的背叛,仍让他犹豫不决
徐茵荭再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工作时间,他会不会生气,深深呼吸,红着脸鼓起勇气,一鼓作气说道:“我很喜欢你,所以决定要追你。”心情紧张万分,心跳犹如擂鼓。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牧-杰为之一楞。“-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所以要追你。”徐茵荭正经八百地道,甚至紧张到伸出手来。
“请多多指教。”
“-开玩笑的吧?”虽然不是第一次遇见有人对他表白,可对像是徐茵荭
这让牧-杰非常震惊。
除了震惊外,他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现下的心情。
“我很正经。”心情非常挫败,徐茵荭尴尬地收回在空中晃荡的柔荑。“你会让我追吗?”
“如果我不给追呢?”牧-杰收起惊讶,认真地凝视着徐茵荭。
在爱与不爱间,她似乎显得比他有勇气多了。
“那我也不会放弃,非追不可。”她一脸坚泱地道。
一旦下定决心的事,除非真到绝望,否则绝不更改。
闻言,牧-杰封闭的心灵裂开了一条缝-那间,涌起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
“都非追不可了,那-还问?”
“总要尊重一下你嘛,到底给不给追啊?”若他肯同意,就表示他对她也有意思;若他不同意,那这条情路,肯定会走得比较辛苦。
“如果说,我不确定会爱上-,那-还追吗?”
“不追怎知你不会爱上我。”只要他点头,她就有信心可以追到手。
牧-杰不语,深深凝视着她,很久很久。
原来表白不是说出口就行,等待回答的时间才是难熬的。
在这段时间里,徐茵荭紧张到胃直犯疼,终于——
“好,我让-追。”他放弃坚持,既然是互相吸引着彼此,何不趁此机会,看自己是否真能接受另一段感情。
徐茵荭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她相信只要自己有心,肯定能抚平牧-杰的心灵伤痛。
“不过,我不想声张我们之间的一切,也就是说,-得偷偷的追。”他不要一些好事者围在他们身边摇旗-喊,说三道四。
谈感情是两人的事,他不觉得需要与人分享。
“为什么?”追他又不丢脸,有什么不能说?
“如果-在追求的过程中,发现我们两人并不适合,想喊停”
“我不会喊停。”徐茵荭抗议。
他不理会她,径自说下去。“或者我想喊停时,知道的人少,所受的言词伤害也会跟着减少。”他不希望到头来两人若真的不在一起,她受到伤害。
只是光想到两人不在一起,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我觉得让别人知道并不影响”
“我很坚持。”
“可是”
“如果-不同意,那就别谈了。”
“我同意。”徐茵荭连忙点头。
没人知道就没人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放弃追求幸福的机会,不过,她不会主动告诉牧-杰,胡薇知晓这件事情。
因为要掌握牧-杰的行程动向,胡薇可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很有默契地伸出手,打勾勾。
此刻,两人之间,心的距离更加靠近,而牧-杰的心情也随之放松,邪恶的因子也跟着蜂拥而上。
“那敢问这位小姐,不知道-打算要怎么追我?”牧-杰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他放任自己的行为,迎向心灵的渴望。
“那请问这位先生,怎么追,你会比较喜欢?”徐茵荭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不是-要追我,怎么问起我来了?”他挑起她的下巴。
“透露一下你喜欢什么,又没关系。”她噘起嘴。
“是-提出要追我的,有诚意一点好不好?”他轻抚着地的唇瓣,来回细细的摩擦着。
“厚,这么吝啬,透露一下也不行。”她抡拳,轻槌他宽厚的胸膛。
牧-杰若有似无的抚触,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下。
“我哪是吝啬,要是透露给-知道,就没新鲜感了。”他握住她的手,贴到唇边亲吻。
“不说就不说。”
“这样好了,我透露一点点”他深邃的黑眸熠熠发光。
“是什么?”她故意问道。
两次的缠绵热吻,徐茵荭很清楚他眸子里火烫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我想吻。”他停下亲吻手指的动作,挑起她的下颚。
“我知道。”她笑,主动举高手臂环住他的颈项。
“那我可以吻-吗?”他用食指划过她的唇,逗她。
“前两次,也没见你问过。”她斜睨了他一眼,娇嗔。
吻就吻,哪有人这样问,难不成还要她说“请享用”?!
牧-杰微笑,俯首,吻住了她。
甜蜜的气氛洋溢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而沉浸在热吻的徐茵荭,此刻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甜蜜却苦涩的情海中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