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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彭铁蛋和刘土改押上车后,吕处长对石正刚说:“注意保密,保护好证据,我会给秦书记汇报这件事的!”
石正刚点了点头:“明白!”
刚刚在来时的路上,吕处长已经给他介绍了这个案子的背景情况。
涉及到在任省委常委,不由得石正刚不小心。
“你们办案要越快越好,连夜开展问询,抓紧固定证据!”吕处长交代石正刚。
“没问题,放心吧!”
钟国仁和程世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还好,骨头没有受伤。
他们上车后,在吕处长的坚持下,他们来到省委对面的殷省第一人民医院。
这么一闹,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钟国仁坚持不用去医院,可是看到程世杰猪头似的脸,又不忍心。
省委办公厅的处长在医院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很快,值班医生就对他们两人进行了全面检查。
程世杰除脸上外,肩膀和腰部都有软组织损伤,脸部红肿青淤。
钟国仁后背有一块淤青,软组织损伤,其余部位无大碍。
检查完之后,已经四点多了,整个过程吕处长全程陪同。
“他们下手太狠了,居然往死里打!”
“没什么,要是你们迟到一步,他们毁了证据,那咱们就白忙活了!”
“小钟,又是你,这次我必须给秦书记汇报,给你记上一功!”
钟国仁摇了摇头:“吕处,这是我们共同的功劳,世杰比我受伤还重,应该给世杰记功!”
吴林霞看着他们的伤都有些心疼,轻声说:“别推了,你们都立了大功!”
按照吕处的意见,要让他们住院治疗,钟国仁和程世杰坚决不住。
“我们还年轻,这点小伤,就别住院了!那样动静太大了!”
吕处长见拗不过他俩,只好拉下脸来说:“明天都在家里休息,你们不要来上班了,等养好伤了再来!”
“安心在家养病,谁来单位上班,我就给谁记过!”
钟国仁和程世杰点了点头!他们从医院取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程世杰看了钟国仁一眼,“我去你那儿休息吧!”
钟国仁点点头。
吕处长安排车把钟国仁和程世杰他们送回去,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他们把脏衣服扔到一边,一人一个屋,赶紧躺下睡觉。
红旗区检察院地下室,工作人员一面翻看那些账册,一面对刘土改展开了突击审讯。
刘土改负隅顽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问三不知。
石正刚一声冷笑:“刘土改,就是你一句话不说,那些账册也能把你送进监狱,你现在如果主动供述其他人的犯罪行为,可以从轻发落。”
刘土改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任凯歌的股份全部在他的名下,那些账册并不能暴露出任书记,甚至不会暴露任何人。前提是,他们不知道代码代表谁。
因为没有写名字,包括原来在棉纺厂任副厂长,现在调到嵩江市纪委的严国华等在内的任何人,在账册上的名字都是代号。
任书记的没有任何代号,直接就在刘土改自己的代号里。
“那根本就是前几年的旧帐本,没有一点价值!”刘土改信口雌黄。
石正刚盯着他的眼睛,“放心吧,专业的财务人员会结合这几年的财务支出,一条一条分析清楚的,只不过你将失去减刑的机会。”
刘土改心想,只要自己挺过今晚,任书记肯定会救自己出去的。
他眯上眼睛,一问三不知。
石正刚一怒之下,用三百瓦的灯泡照着刘土改,“你好好想清楚吧!”
说完,他就出去了。像刘土改这种老油条,他不承认的话还必须想点其他办法。
石正刚来到资料组,专业会计正在梳理翻阅那些账册。
“你看,068号历年分红最多,占到了62%,其余人员最多的是033,占到了12%,这个012的最少,占4%;”
石正刚看着这些代码,陷入了沉思,068应该就是刘土改,他一个人就分这么多?会不会是哪一个领导呢?
033是谁?12%,这基本像是厂里的领导。
石正刚返回问询室,“刘土改,编号068就是你的代码,你这几年额外分红1272万元!”
刘土改斜眼瞪了石正刚一眼,“是的,那就是我,你们就按照那个给我定罪吧!”
说完,又眯上眼睛。
石正刚冷冷地说,“刘土改,我再说一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既然能把这些账册拿过来,就有本事弄清楚上面的内容。”
出去后,他对其他人员说:“除留下看守人员外,其余回去休息!”
证据已经在手,还愁你不开口?
第二天一早,吕天祥给秦书记汇报了昨夜的情况,并把钟国仁发现并跟踪刘土改的事汇报得清清楚楚。
秦书记赞叹:“这个小钟,有勇有谋啊!要是你们迟点去,证据恐怕就不存在了啊!”
当听到他们受伤后,秦书记说:“在哪儿?我去看看他!”
吕天祥只好说:“都是皮外伤,他们回家去了!”
秦书记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你去检察院给我盯着,尽快把证据固定好!夜长梦多。”
“好的,我马上就去!”
“对了,带上礼物代我去看望小钟他们!”
“好的!”
吕天祥出来后就给石正刚打电话,“什么情况,他招了没有?”
“这个老狐狸,账册上全部是代码,他到现在还没说!”
“老石,想想办法,我现在马上过去!”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地想办法审讯的时候,棉纺厂副厂长钱不多感觉不对劲。
本来说好了上午八点多钱到账后就要召开会议和职工签协议买断工龄。
谁知刘土改失踪了!
电话不接,也不在家,老婆说他一夜没回来。
他问余燕,余燕也不知道。其他班子成员更别说了,都不知道。
奇怪的是,彭铁蛋也找不到了。
彭铁蛋的家人说昨晚十点多被刘总叫出去的,钱不多就是那时候和刘土改分手的。
他和刘土改陪财政局的领导吃完饭以后,刘土改让彭铁蛋把他接走了。
钱不多感觉右眼跳得厉害,会不会出事儿了?
他越想越害怕,联想到前几天黄克平的调查组,还有几个退休老工人反馈的情况。
他的心狂跳不止!
要是他出事,大家伙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