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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贺莲倒也没有吃惊,只是促狭道,“原来那天在楼梯间里偷窥的人是你。”
“偷、窥?”顾晓晨念着这个词,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有些慌张,急急说道,“莲少爷,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正好走进楼梯间,没有想到小房间里会有人,也没有想到……总之我真的没有想要偷窥的意思。”
如果早知道会遇见他,她一定躲得远远的!顾晓晨咬牙暗想。
伍贺莲瞧见她一副懊恼到想死的反应,顿觉有趣。单手支着下颚,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沉声说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
他的目光太过慑人,顾晓晨整个人处于混乱状态。脑海里闪过千百种解决方法,最后只剩下一种。尽管她很想保留这份工作,可是也没有办法了。顾晓晨抬头迎上了他,闪烁的眼神也终于恢复镇静。
“我会主动提出辞职。”她轻声说道,握紧了手中的黑框眼镜。
空气似乎都要凝结,寂静无声。
伍贺莲突得轻笑出声,他的笑声惹得顾晓晨一阵莫名,她狐疑地望着他,他却扬起嘴角,不急不徐地说道,“我的确是该将你开除。不过,我看过你的人事档案,你也是香港大学毕业的?”
“是。”他的双眼像是会放电一样,顾晓晨本能地选择低下了头。
“今年刚毕业?”
“是。”
“国际金融专业?”
“是。”
他问一句,顾晓晨应一句,简直就像是老师与学生。
伍贺莲凝望着她,挑眉说道,“那么你知不知道我也是香港大学毕业的?”
“不……”顾晓晨几乎是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对,改口道,“知道。”
当年她刚刚进入香港大学,即便是默默无闻的新生,却也知道他的存在。他是金融系未来的商业巨子,教授引以为豪的王牌学生,学生们眼中的王子级别人物,散发着如同阳光一样炙热光芒的人。伍贺莲,又有哪个人不知道呢?
以至于后来他远赴外国留学,可是那些事迹依旧被人津津乐道。
“究竟是不,还是知道?”伍贺莲追问于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知道。”顾晓晨吐出这两个字。
“你的成绩这么优秀,按道理我应该对你有印象。”伍贺莲淡淡说道,却是拐着弯指他不认识她。
“开始的时候,成绩并不好。”她沉着地说道。
伍贺莲算是认同了,露出一抹笑容,“既然你是我的直系学妹,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打扰了。”顾晓晨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刹那,她不禁庆幸,原来他根本就不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