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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零落的星子点缀着深蓝的夜幕,高楼大厦的楼体轮廓线条灯也都已经亮了起来,绚丽的灯光渐变、跳跃、闪烁着。
走进中式餐厅的少女报了自己的姓名后,穿着得体的侍者便为她引路。
好在下午没有再遇到他们两个人,所以姜见月上完课后,回了宿舍换了身衣服后,便按时来赴和景澈的约。
她答应了对方这周五请他吃饭,餐厅也是早早就预订好了的。
“景澈,你来这么早啊?”
才走进包厢,姜见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过17:45,离两个人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比她先来。
“我怕让你等,所以就想着早点过来了。”
一见少女走进包厢,坐在餐椅上的男人便立刻就站起身。
似乎是上次少女的肯定起了效果,男人这次穿得也很休闲,米色的连帽卫衣外套件白色夹克,下身一条浅灰色的直筒裤,头发也是蓬松清爽的。
任谁都不会想到,男人一个小时前还穿着西装三件套,别着领带夹,在将近八十层的金融大厦开会,当着所有人,平静地将手中的企划案扔进了垃圾桶。
“你坐。”
说着,男人主动走到她身边,替她拉开了面前的座椅。
“谢谢。”
姜见月知道有些人的家庭教育中,有帮女性拉椅子的习惯,也就没有矫情扭捏,欣然坐下。
“还是应该我去接你的。”
没有立刻坐回去,男人依旧站在她身旁,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茶壶后,便替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花茶。
不知怎么的,姜见月莫名从这句话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思。
她连忙丢掉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接过玻璃杯后,抬头对着景澈微微一笑。
“真的不用,高峰期你过来也麻烦,我坐地铁一样很快的。”
因为是俯视的视角,又加上这里的光线很柔和,所以少女的那张脸也就显得更小更精致了。
嫣然一笑的少女双瞳剪水,明眸皓齿,面若桃李,嘴角两侧的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看得让人有些手痒痒。
更让景澈有些移不开目光的是泛着点红的鼻尖下,那饱满而又小巧的绯唇。
那上面似乎是涂抹了什么膏体,此刻透着莹润的光泽,晶莹剔透的,看上去格外柔软娇嫩,说不定他用手指压上去还会留下什么——
等等,他在想什么!
猛然意识到自己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这么下流的事情,景澈有些狼狈地转过身去,坐回座位上。
耳垂的温度烫得有些灼人,景澈目光飘忽不定,时不时用余光去打量着少女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在发现对方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他心里才松了口气。
只是目光下移,他却注意到了少女手上竟然还包扎着纱布。
哪里还顾得上和少女一起吃饭的紧张,他脱口而出就问道:“姜见月,你的手……”
“喔,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受了点伤,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从被沈清清、梁书瑄问,再到江述然问,姜见月已经对这个回答十分熟练了,她半举着手,朝他晃了晃,笑着道:
“放心好了,握筷子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景澈轻舒了一口气。
只是一语落下,突然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又怕气氛冷场,他只能干巴巴地扯着一些有的没的,同时将自己的小心思藏在底下:
“你选的这家餐厅看上去很好,以后……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这餐厅是我舍友跟我推荐的,不过常来应该有点困难,毕竟我还没到工作的年龄。”
姜见月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对着男人言笑晏晏地开着玩笑。
这家餐厅当然很好了。
毕竟今天晚上可会来不少人。
不然她怎么会选这里呢?
只是男人的性格到底有些呆板,以为少女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我不是,不是让你请我的意思。我是说……下次,嗯,以后如果你想吃,我就带你过来。”
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姜见月忍俊不禁:
“那就看看我以后有没有那个能力帮你的忙了。不然白蹭一顿饭那太不好了。”
“没有不好。”景澈小声地否认道。
他巴不得她多蹭一些,把他一起蹭走好了。
男人那句话声音很小很小,姜见月自然也就没有听到。
而见客人都入了座,交谈也先中断了下来,站在旁边的服务生这才走上前奉上菜单。
“景澈,你点,点你想吃的,上次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
说着,少女边喝着先前景澈帮他倒的洛神花茶,边悄咪咪地拿起手机看了眼vx里的余额。
oK,五位数,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家私房餐厅,是每个包厢配置两个服务生,额外收取小费10%,一顿下来差不多起码得六七千华币。
她之前让景澈帮她买的音乐会门票,两张原价差不多就在这个价格左右。不过实际上应该会更高一些,毕竟她是临时找他,票面溢价可能都超过票价本身了。
想到这儿,姜见月不由地为自己那天答应了那位朱先生而感到庆幸。
她那个连麦对象时不时就加个时,每次转账的时候也都是凑整,这几天打电话下来的酬劳用来支付今天这顿饭,甚至还有大半的富余。
这种钱多事少的工作,要是能一直有就好了,这样等她读完研究生,就可以回淮市养老了,那多好啊。
姜见月不由地在心里感慨,杏眸中也流露着向往和期盼,亮晶晶的,仿佛是黑夜中闪烁的星子。
只是,此时的她根本没有意识到——
有些事情,早已标注了它背后的代价。
所谓的连麦通话,也不过是有人蓄谋已久,在用着其他方式渐渐入侵着她的生活。
所以,当她后来的某一天,无意间点到了某个客厅中摆放的唱片机,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法语录音时——
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羌晋,他在很早之前,就没想过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