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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
景澈?
景家那个搞软件开发的景澈?
正当江遇然想着少女怎么会和这个人有联系,甚至对方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时,才用了冰毛巾去敷少女的额头的少年,边走出房门,边说道:
“我摸她额头,估计烧得不低,你这有没体温计或者退烧药什么的?不然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把医生叫过来吧,你叫还是……”
正当江述然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江遇然正拿着一部手机,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江遇然,你在跟谁打电话啊?”
没有戴耳机,也没有把手机贴在耳朵上,那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少年没有考虑什么隐私问题,直接走到他身旁,掰过手机看去。
随后便看见屏幕上显示着“jc”两个字母。
“这谁?”
下意识地问了声后,少年很快又皱起眉。
“……不对,这手机不是你的吧?”
几乎是自己这句话一说完,江述然就反应过来他手里的手机的主人是谁。
顿时,他没忍住用微妙的眼神看了江遇然一眼。
后者也回了他一个已经成了肌肉记忆的微笑。
而另一边,听着两道来自不同男人的声音的景澈,看着桌上裂掉的眼镜,神情诡异的平静。
只是那只捏着手机的手,却好像用力到要把它捏碎。
江遇然?
那另一个估计就是……
江述然了。
危机感再一次来临,一个又一个异性的声音出现告诉他,少女的身边显然还有其他雄性动物的存在。
即便现在还不知清楚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但是对同性的排斥,让景澈自然而然就把他们归为虎视眈眈的窃贼一类。
他有些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起身,握着手机在房间来回踱步。
最后,想起刚才那稍显年轻的声音,他压着那蠢蠢欲动的暴躁感,开口问道:
“你们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吗?”
“是。”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的问题,江遇然言简意赅地回复道。
“听你们刚才的意思,月月她是发烧了是吗?她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医院吗?有没有吃退烧药?”
对方一连抛下了几个问题,显然是紧张得很。
只是江遇然和江述然却没有立刻要回应的意思。
月月?
他和姜见月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的两个人,心声一瞬间莫名地同步。
意外的神情只是一瞬,黑发男人挑了挑眉,那双透着疏离淡漠的眼眸,闪过一抹晦暗。
他自然知道,对方这话的意思,是在向他……
表示着他和姜见月的关系不一般。
毕竟他才在那个向什么面前用过相同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反倒是成了那个被炫耀的人了。
但是。
谁不会呢?
一边没有分寸地又翻了几下少女的包包,江遇然一边礼貌地回复道: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姜见月她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还在我家休息,不太方便接电话。”
“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的人一下子不说话了。
在他家休息?
不方便接电话?
捕捉到这几个关键词语的那一瞬间,景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死机了的电脑,写着“在他家休息”和“不方便接电话”的页面一个又一个跳出来,占据着电脑屏幕,却怎么也关不掉。
没事,没事。
这不算什么。
在朋友家休息,一点都不算什么。
像是洗脑一般,男人在心里反复说服自己。
他平复呼吸,又道:“可以冒昧问一下,你家在哪里吗?我过去接她,带她去医院看看。”
“不可以。”
几乎是他一说完,江遇然就微笑着拒绝,尽管对方看不到他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心里莫名有种诡异的爽感,江遇然又有所顾虑地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不信任:
“抱歉,请你理解一下,毕竟我也不确定你和姜见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现在人也不太清醒,就这么让她跟你离开,我不太放心。”
“你也是她的朋友,应该能理解我这个心情吧?”
“景先生。”
景、先、生。
这三个字,好像伴随着什么断裂的声音,一起响在他的脑海中。
景澈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掉。
冷静,景澈。
冷静。
即便不太明显,但江遇然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电话那头男人重重的呼吸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他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
懒得再和他费口舌,江遇然没有再给他出声的机会:
“等她明天醒来,我第一时间会让她联系你的。景先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这样吧。”
“毕竟我现在还要去照顾病人,不太方便和你继续交谈。”
说罢,根本不在乎对面的人还有什么要紧事,江遇然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而这时,他也感觉到了落在身上那道难以忽视的目光,江遇然抬头看去。
然后就对上少年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目睹了对方是怎么用着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最气人的话,江述然忍不住对他做出在自己看来最合理的评价。
“……江遇然,你说话真的像个绿茶。”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朝着他露出一个虚伪又妥帖的微笑,江遇然接着又垂眸看了眼已经自动锁屏的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江述然一看他这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感觉他又在酝酿着什么坏水。
“喂,你不会还想看她手机吧?”
“不是。”
“那你?”
“我只是在想那个景澈现在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江述然,你难道不好奇吗?”
“……”
*
“嘭!”
几乎是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手机被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站在门外刚想要端水进来的女仆脚步一顿,面如土色。
不是吧?
不会又来一个大小姐吧?
“进来。”
房门没有关紧,因此景澈自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杨文蕴这才连忙走进来,放平盘子,端下水杯,紧接着便转身打算离开房间,动作一气呵成。
却被男人忽然叫住了。
男人重新坐在办公椅上,压了压自己抽疼的太阳穴,尽量维持着平日里的语气。
但杨文蕴还是感觉莫名心慌。
“景潇她人在做什么?”
“大小姐她,她吃了药之后就睡了。”
“好,我知道了。”
男人阖上眼皮,头靠在椅背上。
良久,直到女仆带上房门,房间重新归于宁静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男人不明地道了声。
“反正,你也喜欢的,不是吗?”